许我可以要一些备用。”一旁的薛裕丰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才将方才下属呈上来的匕首交给叶筠:“这是昨日伤我的匕首。”叶筠举着匕首端详了半天,满脑子纳闷:“真是奇怪,这匕首上涂的明明是散功散,怎的到了你这儿便成了催、情、药了你昨日夜里还服用了什么药物吗”叶筠这么一说,薛裕丰皱了皱眉,一时间并没有想到。正在打扫床铺的妙凝在此时跳了出来,说道:“堡主,会不会是那熏香但是,奴婢查过这香料没有毒性。”妙凝从香炉中取了一些香料,将帕子包裹的一小撮香料呈现给叶筠看。接过妙凝手中一小撮香料轻嗅了一番,轻咳一声下了定论:“嗯,问题是出在这香料上。这香料有极小的cui情作用,长期使用可能会持续ji,ng气旺盛。想必是遇上了这散功散才触发了近似于媚药的作用。除此之外,这些香料也影响了散功散的时效,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会感觉四肢无力。不过,这种功效通过男女合是可以转移的,你体内残余的药物极少,看来昨日很是惬意啊。”果然,这人能够一直正经下去,薛裕丰就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那个青梅竹马了。不过,他抓到了叶筠言语中的重点。他一直不明白昨日那个影卫明明满脸痛楚,却一直抱着他不放,有两次被他逼着都差点投降了。当时只觉得那人浪荡不堪,现在想来却是有可能知道这两者的毒性。若真是如此,那就有必要把人找来好好询问一番。近些日子,这个影十二的出格动作太过频繁,的确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话说,陪你共度春宵的女子在哪里啊怎么没看到”话音未落,他就探头探脑向内屋里看去。叶钧不问到还好,一问起,薛裕丰就想起昨日夜里的疯狂,又是一阵头疼。“嗯这是谁的衣服”薛裕丰还在那里眉头紧锁,叶钧眼尖瞅到了走出内室的妙凝手中那几件绝对不属于这屋子主人的黑色劲装,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你你你居然连影卫都不放过”作者有话要说:薛堡主这是第二次把十二送进刑堂了会不会有第三次第4章 刑堂捉虫看着好友惊恐万分的眼神,薛裕丰也只能无力扶额。一边眼神示意妙凝赶紧将内室收拾好,一边拉扯着叶钧出了主屋。他总觉得再呆在那里又会被好友发现什么,然后说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古怪推论。一路上,叶钧顶着一脸的错愣被薛裕丰拽在手走向庭院,引来路过下人的频频侧目。薛裕丰脸色更是不好,只能拖着人转头向着僻静处走去。起先,叶钧还没缓过神来,等他好不容易明白过来了,就看见这人带着自己尽向偏远处走,吓得立刻甩开了手。“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少男”薛裕丰额角突突直跳:“本堡主有这么饥不择食吗”都已经如此自称,也只能说薛裕丰真的是被叶钧的反应气乐了。“那可难说,你连你身边的影卫都下手了,难保不会对青梅竹马动心思。”叶钧也不吃薛裕丰这一套,理直气壮的说道,愣是堵得薛大堡主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决定忽略自己这个一脸死守贞洁的好友,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两人这是走到了刑堂附近。刑堂素来是惩戒犯错下人的地方,也难怪这里人烟稀少。突然之间想到那个早上被拖出去的影卫此时应当就在刑堂受罚。既然已经来了,进去问一问又有何妨。“哎你去哪儿”见薛裕丰要走,叶钧也立刻跟上,倒也没有忘记双手死死护住胸,就怕前头的人偷袭。心里还不住的想着,这人当真人面兽心,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也没瞧出来他有这方面的喜好,以后一定要防着点幸好叶钧只是在心里想想,若是这些话被薛裕丰听见,指不定还真的会做出些什么来让自己这个思维发散过度的好友见识见识。越靠近刑堂,越是没有人烟,就连微风也带着点滴肃杀的意味。薛裕丰瞥了眼这刑堂周围有些枯败的树木,心中暗想,过些时候应当找人来重新种植一批,搞得这刑堂y风阵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杀孽甚深。门口许久不见堡主亲临的守卫呆愣了一阵才放两人过去,直到见不到两人身影了才敢轻声聊上两句。“吓死我了,这堡主平日里要见谁不是直接提了去的吗,今日突然前来,我都怀疑自己眼花了。”“我也是,差点没认出来,难道是薛家堡有大人物犯错了”“怎么可能进刑堂的人可都是从我们这儿过的,有大人物,咱们会不知道”“也是。”走进刑堂的两人在看守的带领下兜兜转转,终于止步在一扇铁门前。那位领路的看守打开铁门之后就恭敬地立在一边,并没有继续在前面带路。影十二卫在薛家堡的地位十分特殊,虽然仍算是侍卫编制,但是独立于侍卫队外,其任务是由堡主分开派发的,就连受刑也是在独立的铁牢之中,非易阁出身的下人是不能进入这铁门之内的。一踏进这扇铁门,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薛裕丰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不喜,不禁后悔走进这刑堂了,身边的叶钧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一道走廊尽头就是一个独立的刑室。从刑室中传出一声接着一声打在皮rou上的闷响声。压下心中反感,薛裕丰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是琳琅满目的刑具和一个被架在刑架上血rou模糊的男子。屋子里负责行刑的下人见堡主到来,便停下手向堡主行礼。“主子。”刑架上的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眼看着男子渐渐失焦的双眼和无力低垂的脑袋,薛裕丰知道此人恐怕是撑不住了。虽然心中难免可惜不能够从那人嘴里听到解释,却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觉。生与死,在这江湖之中,早已经是常事,更何况死的只是一个影卫。可就在这时,本站在薛裕丰身后的叶钧一个箭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掰开那影卫的嘴硬塞了进去。药丸一直被顶到影十二咽喉深处,他才勉强能够自己吞下去。凑近那影卫的耳边,用着喃喃低语诉说着近似蛊惑的言语,叶筠的神情却很是严肃。薛裕丰一直站在那里,对叶钧的行为不阻止,也没有发问,就在一旁看着叶钧吩咐边上的人将那个因为叶钧一句话而固执地没有闭上双眼的影卫卸下来,放平在一旁的干草上。“主子,这是”站在薛堡主身后的影叔不确定的问道。“这影卫就交给叶钧,你就不要管了,到时候按叶钧说的做就是了。”“是,主子。”薛裕丰知道叶钧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叶钧在救治伤患时十分专注,根本不会在乎周围的一切,他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而且,既然叶钧已经出手施救,这人一定死不了。薛裕丰交代了影叔一句,就先一步离开了刑堂。刑堂内,叶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好容易给这影卫的伤势做了紧急处理,他这才命人去取担架。终于能喘口气的叶筠回过头,半天没找到薛裕丰,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就被薛大堡主无情的抛下了,顿时恨得牙痒痒。今日定然是万事大凶,一大清早就被人挖起来不说,还就这么被一个人留在这潮shi的刑堂。若这都能冷静对待,那就不是他叶筠了。边上的影叔一副任他差遣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被人下了命令。脑袋一转,突然心生一计,脑海中一个绝妙的办法浮现在眼前。好你个薛裕丰,大清早扰我清梦不说,还把我一人丢在这y森的刑堂之中,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又如何。将眼光从昏迷的影卫身上扫到一旁的影叔身上,叶筠眼珠子一转,脑海中一个绝妙的办法浮现在眼前。影叔突然感觉背上一凉,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惦记上了。随着叶筠猛然间盯上他的眼神,影叔只感觉背后一股森冷的气息从尾椎升起,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走出刑堂好一段路,薛裕丰吁了长长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好受一些。那刑堂的血腥味却是太过沉重,而且绝大多数都来源于那个幽暗的房间。他在庭院中散了一会儿步,这才向书房走去。到了书房没多久,妙凝就端着早点和药来到书房。“堡主,这是叶神医给您开的药,他嘱咐您不能空腹喝药。”想着既然有时间写方子了,那影卫想必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薛裕丰随口应了一声就让人退下了。妙凝瞧着埋头看账的堡主欲言又止,可见人没有抬头的意愿,便小嘴一撅不说话地走了。临走前,妙凝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薛裕丰只当她是调皮,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上午半日在书房中度过,午膳时分,他才直起身动了动稍显僵硬的脖子。终于是将上个月的事情处理完了,这每个月月末都是如此辛苦,做生意当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那个只知道花街柳巷的大少爷是怎么管理他那庞大的家族生意的。薛裕丰伸了个懒腰,心里还不忘念叨自己另一个青梅竹马。“堡主,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嗯,叶钧呢”“回堡主的话,叶神医正在主屋侧房,说是今日午膳晚些用。”主屋薛裕丰心中有一个不妙的猜测。午膳过后,当他来到侧房时也只能暗叹一句:叶钧,算你厉害作者有话要说:朋友是干什么的,就是闲暇时刻的神助攻,关键时刻的猪队友小识身边就有这样扎心的好朋友你们呢w\第5章 苏醒捉虫望着主屋侧室进出的下人,薛裕丰只觉得青筋直跳。他是说过所有的事情按照叶钧的话做,可是这人都被搬到主屋来了,是不是应该有个人提前来知会他一声“堡主。”一屋子下人见薛堡主前来,纷纷低头行礼。而叶钧就这么坐在外间,手中的笔刷刷刷动得飞快。“来啦,给,这是我开的药方,这些药今天给他灌下去,等他醒来之后我再开一些别的。”见到来人,叶钧连眼神也没赏一个过去,仍然埋头奋笔疾书,也不知道是写了多少味药材。薛裕丰向里屋瞥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影卫,又望了眼守在床边不停为其擦汗的婢女,感受到了来自好友的深深恶意。终于写完最后一张方子,叶筠抬起头便瞧见了薛堡主那牙酸的表情,心中是那个万分舒爽啊。虽然看着好友那笑得欠揍的表情,薛裕丰已经猜到了大概,还是很无奈的问出口确认了一番:“你怎么把人弄到这里来了”“这人是昨夜陪你共度一晚的人,不住这里住哪里”一屋子下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做自己的事,虽然如此,各个人的耳朵也都竖的老直,就想多知道一些。“都出去。”薛裕丰怎么会没看到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一屋子人,即刻甩手将人赶了出去,而正端着糕点进门的妙凝却被叶筠留了下来。“闹够了没”薛裕丰抚了抚额,他是真的被自己这个竹马的大胆随性给打败了。“不够。”咬着妙凝送来的桂花糕,叶钧仍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反正你的名声也就这样了,我再为你添上一笔也不错啊。薛堡主沉迷美色,连窝边草也不放过什么的,不是很不错嘛。他这伤势也正好让我试试新药,嘿嘿”原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忽略自己的老友,薛裕丰踱步来到床边,审视着躺在那里的影十二。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潮红,而双唇却是不自然的苍白。突然注意到下嘴唇结痂的伤口,又想起了昨日夜里这人死死咬住的红唇。同样是红透的脸颊,昨日的这人却是那般鲜活,在他身下引诱他,蛊惑他。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那个伤口,这时他猛然一惊,后背吓出了冷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为了掩饰尴尬薛裕丰赶忙出口询问,只求将自己方才奇怪的冲动赶出脑海。“他怎么样”“挺好的,除了十指被拔了指甲,撕裂严重,高烧不退,受了内伤,体内毒素淤积,外加新旧皮外伤若干,差点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外,其他都挺好的。粗略算一下,若是这一天之内高热能够退下去,人活下来就不是问题了,再过个两三天,大概就能醒过来了。”全然没有注意薛大堡主,叶钧掰着手指一个个数,想着这样一个就快找阎王报道的人都救回来了,还是挺满意自己的杰作的。“说到底,还不是不确定人能不能活下来。”妙凝小声嘟囔了一句,却不料被叶钧听在耳中。“嘿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叶神医及时把七星续命丸给那小影卫服下,吊着他一口气,那小家伙可以直接咽气去y曹地府报道了所以说啊,本神医的医术之了得,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望尘莫及的哈哈哈哈”叶钧一副老神在在的胡说八道,还挺自得其乐的。“妙凝,你在这里守着,他醒了通知本堡主。”薛裕丰没有理会叶筠的自吹自擂,盯着紧皱眉头的影十二,将妙凝留了下来。“就是就是,折腾了本神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