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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十名亲兵,最多给汪克凡十匹战马,换上五百石粮食有赚无赔。汪克凡的条件却出乎意料:“听说马将军那里有一批火药,咱们一石换一石,也给我五百石吧,嗯,再送我两门千子雷炮当添头,其他就不要什么了。”“”一直口若悬河的马进忠突然变成了哑巴,黑着脸不说话,汪克凡却像没事人一样,不停地劝酒劝菜。马进忠负责押运清军的大炮火药,溜走时把沉重的大炮都扔进了长江,却留下了几百石火药和小型的火炮,一路辛辛苦苦带回了湖广。这都是值钱的军需物资,而且捧着银子也买不到,汪克凡一石换一石,分明是在敲竹杠“嗯”马进忠沉默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既然云台老弟开口了,老马也没什么舍不得,五百石火药,两门千子雷炮,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明知是坑也得往里跳他从江西慌慌张张跑回来,部队其实已经断粮了,这两天在蒲圻打粮也很不顺利,军中不可一日无粮,如果再搞不到足够的粮食,部队就有哗变的可能。马进忠身为武将,胜仗打过不少,败仗打得更多,被人杀的片甲不留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了救急吃个哑巴亏,还不至于恼羞成怒,翻脸用强。况且崇阳城防他早就看过,根本就是一个铁核桃,郝摇旗不信邪,一口咬上去崩掉了大牙,马进忠宁愿用火药换粮食,也不想打这场攻坚战。“好,果然是个爽快人五百石粮食,我明天就交给马将军。”汪克凡一副童叟无欺的诚信模样,端起酒杯和马进忠碰了一下,又问道:“左帅已经不在了,马将军将来有何打算”“听说何军门在长沙府,我准备去那里看看。”何腾蛟从左良玉军中脱身之后,辗转回到长沙,在那里重新开府设衙,挂起了湖广总督的招牌,马进忠原来是左良玉的属下,反正之后没了上司,军饷粮草也没了着落,打算去投奔何腾蛟。汪克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马进忠出身农民军,先投降官军,又投降清军,紧接着又反正归明何腾蛟气量狭窄,肯定容不下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内个,和各位书友说件糗事吧。残明开书之后,推荐票一直不算太多,半渡心里非常着急,于是自己给自己投票,每天五张推荐票,从不间断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半个多月后,起点把我的推荐票给封了所以,现在只能向各位书友求票了,推荐票是一本书的门面,请各位书友多多支持。顺便提醒书友一句,现在起点推荐票查的很严,长期给一本书投票会被当成刷票,最好中间换一换。正文 第十五章 扩军练兵和收徒戈戈不休,生民何罪。每一场大战背后都是无数个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故事,随着江西会战愈演愈烈,崇阳又开始出现难民了。他们大都来自九江府、南昌府一带,整个江西、南京到处都在打仗,反倒是湖广相对安全一点。在这些难民中,汪克凡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权习,锦衣卫千户。权习奉旨拘拿黄澍,黄澍有左良玉庇护,始终不能得手,权习却是个百折不挠的性子,就留在武昌府和黄澍飙上了,不抓到他誓不罢休。他有圣旨在身,又有何腾蛟回护,黄澍虽然对他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惹不起躲得起,一直躲在左良玉军中。等到左良玉“清君侧”率军东进,黄澍也跟着去了九江,权习知道后匆匆追去,却碰上了阿济格和李自成一场大战,几名部下都死于乱兵之中,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被几名好心的难民带到了崇阳。当初精明强干的一条汉子,此刻却一脸憔悴的病容,手里还拄着个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汪克凡给了那些难民几两银子,带着权习回到恭义营,去医馆找花晓月医治。恭义营的军营旁边是一大块空地,几百名辅兵正在那里挖沟筑墙,挥汗如雨,在他们身后挂着一块横幅,横幅下面摆着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两大桶绿豆汤。“镐头加铁锨,鞑子的骑兵干瞪眼”权习看着横幅上的这行大字,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在干什么”“练兵。”汪克凡回答的很简洁。“练兵哪有拿着铁锨练兵的”权习更加疑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练兵的,既不练行军布阵,也不练攻守厮杀,只拼命地挖沟挑土,难道就能打胜仗“我部下的士卒都是庄户人,铁锨镐头用得更顺手一点。”汪克凡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南人乘舟,北人骑马,江南自古就没有强悍的骑兵,比如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部队,就以水师最为精锐。因为南方各省不产马,没有条件组建大规模的骑兵部队,要对付号称骑射无双的八旗兵,只能另想办法。八旗兵之所以能够横扫北中国,不仅仅靠的是骑射技艺,更重要的是八旗的组织特点。“出则为兵,入则为民,作战时绝无粮饷军器之运转,军卒皆能自备而行。”这是八旗劲旅行军作战骁勇神速的重要原因。换句话说,满清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机动性强。所谓骑射无双,就是指骑马和射箭,其他的功夫却未必见长,满清骑兵并不是适合冲阵的重骑兵,更像是一支骑着马的步兵。他们身穿绵甲,手持弓箭,骑着马在北方大平原上任意奔弛,和明军交战的时候如果胜了,明军跑不了,如果败了转身就撤,明军又追不上,打起仗来自然进退自如,有胜无败。但是因为地理条件的限制,骑兵在江南的威力并不大。和北方的大平原完全不同,江南地区多山多水,长江流域水网纵横,水师的重要性要远远高于骑兵。骑兵到了江南,不出百里就会碰到大江大河,都需要乘船转运,上岸之后到处都是丘陵密林,只能沿着官道大路行军,不但机动速度大为下降,而且失去了最重要的灵活性。昂贵的骑兵失去了灵活性,廉价的步兵就有了机会,镐头加铁锨的土木作业,会成为捆住八旗兵的最后一道绳索“轰隆”军营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冒起了一股巨大的烟尘,脚下的地面跟着猛抖了两下,权习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事的,这是在试炸火药,多听几次就习惯了。”汪克凡安慰一句,快步走了过去,和烟尘中钻出来的捻子正好打个照面。“效果怎么样”汪克凡问。“比上次好得多”捻子匆匆答了一句,又钻进烟尘看不清身影了。汪克凡最清楚热兵器的威力,他从马进忠那里搞来了大量的火药后,就在研究如何将其应用到实战中。不过这个年代都是黑火药,虽然已有颗粒化处理,爆炸的威力还是不足,几次试验下来效果都差强人意。但他非常清楚,这更多是一个物理学的问题,还需要简单的化学知识。如何尽量提高单位压强,如果尽量保证火药的充分燃烧,如何放置火药,对爆炸目标的角度和距离,都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这需要做大量的试验测试,捻子是最合适的试验员。权习跟着汪克凡上前查看,但除了呛人的烟雾之外,就只有一堆堆的碎石泥土,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大坑小洞。他如同看西洋景般摸不着头脑,汪克凡却很满意的样子,和捻子比比划划探讨了变天,嘴里说的都是压力、空气什么的怪词,然后又勉励夸奖了几句,嘱咐他注意安全等等,才和权习离开进了军营。营门之内人声鼎沸,更加热闹,校场上也有将士们在操练。长枪兵练习枪阵,弓箭手练习射箭,火铳兵练习射击,旁边还有几百名新兵正在操练队列,向左向右转来转去,有模有样的已经很熟练了。“云台,这都是你的兵么”权习非常惊讶。明军中没有不吃空饷的,汪克凡不过是个守备,部下有几百人就了不得了,但权习前前后后看到的足有两千人,和一般参将的兵力都差不多了。“最近收了些新兵,看着人多些。”汪克凡起家的部队只有八百多人,但先后增招辅兵,收编矿徒,打败郝摇旗后又招募了一批新兵,再算上通城滕双林的一哨人马,手下已经有两千五百来人。这批新兵大多是逃难的青壮,被汪克凡打散分配到各哨之中,新兵从辅兵干起,原来的辅兵变成战兵,四哨人马变成八哨,提拔了史阿大等一批基层军官,汪晟、谭啸和周国栋等人也当上了真正的千总。以老带新,加强训练,这批新兵很快就能融入到部队中。“你不是个守备么,这么多兵饷从哪里来”权习更加疑惑,养兵如养子,吃喝拉撒全得管,两千多人一个月的开销,怎么也得四五千两银子。汪克凡既然是个守备,部队每个月两千多的军饷到顶了,剩下的一半怎么解决“啊,军中有些缴获,还能撑些日子,另外本县父老深明大义,每个月都会捐输军饷”汪克凡守在通城前线,这两个月长沙方面倒不曾亏欠他的粮饷,但还是按照八百多人的编制核发,剩下的缺口都靠功果银弥补。汪克凡的功果银制度已经成为常例,崇阳和通城两县所有的牙行商贾,缙绅豪强,每个月都要捐纳数目不等的功果银,审案局除了办案之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催捐功果银。随着大顺军和清军相继进入湖广,尤其是武昌府落入清军之手后,汪克凡提高了功果银的征收力度,在兵灾战乱的巨大威胁下,牙行商贾和缙绅豪强都表现得非常配合,基本能按时足额交出这笔钱,没有太多的对抗和怨言。原因很简单,恭义营守在崇阳,先打败了水匪宋江,又打败了贼寇大将郝摇旗,保护了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对得起这份功果银。功果银审案局权习听着非常新鲜,再三询问其中的细节,汪克凡不厌其烦,仔细对他解说。说着话来到了后院的医馆,见到了女扮男装的花晓月花医官,花晓月检查了权习的伤势后,立刻安排他住下静养:“你这伤耽误了,最少两个月不能下地,要不然以后就是个跛子”“那怎么行我还要回应天府呢”权习立刻就急了。他几名部下都死了,也没了黄澍的线索消息,再想抓住他难于登天,况且清军已经到了南京城下,权习就想赶回去护卫皇上,守城杀敌。“你这样子怎么走,急着去送死吗”花晓月拿着个小棍,在他的伤腿上突然敲了一记,权习猝不及防,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伤筋动骨一百天,恢复起来非常慢,伤好之前别说上阵杀敌,千里迢迢赶回南京都不可能。把权习安置好后,汪克凡打个招呼出门要走,花晓月却追了上来。“汪将军,小女子有一事禀告,请随我来。”到了一间没人的屋子里,花晓月一进门,就把汪克凡按在中间坐下,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倒磕了三个响头,一双妙目中泪如泉涌,痛哭失声。”汪将军果然法力高强,真的除掉了左良玉那恶贼小女子粉身碎骨,无以为报,愿终生追随侍奉左右,请汪将军收我为徒ot正文 第十六章 来了一只虎“这个,你先起来吧。”男女有别,汪克凡不便扶她,起身避开不受花晓月的大礼:“其实我不会什么法术,左良玉寿数到了,碰巧了而已”左良玉已死,花晓月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揭了过去,没必要再骗她,汪克凡也不想继续装神弄鬼。不过这件事很难解释,穿越是他最大的秘密,决不能告诉第二个人。果然,花晓月根本不信他的话,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汪将军何必掩饰左良玉那恶贼正当盛年,若不是将军施法,怎么会一命呜呼若真是凑巧,将军当初又怎会未卜先知,一口就定下了左贼的死期”“嗯,这里头的原因不方便告诉你,但我的确一点法术都不会,不能收你做徒弟”他这个回答听起来更加牵强,花晓月立刻露出一副你骗谁呢的神情,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向上一挑,却是一副轻怨薄嗔,似恼非恼的女儿态。她沉迷神仙道法多年,深信世间自有得道高人,潜德隐行在红尘俗世中,汪克凡如此推脱掩饰,正是深藏不露的高人风范。“汪将军说不会法术,那就是不会了。但我还是要拜汪将军为师,不为修炼得道,只为侍奉将军左右。”她跪在那里梗着脖子,毅然决然地说道:“若汪将军不答应,小女子今日就不起来了”碰上赖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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