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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还别着烟壶和一堆饰物,看上去繁琐花俏得很。那黑脸大汉正说道:“萧无伤,萧去病,把那女的留下,我可以放你们走。”这些人的对面正是萧无伤和萧去病,他俩虽然都穿着一身黑衣,在黑夜中很难辨认,但站在这一群人的对面,就跟沙地上插了两根笔直的竹竿子一样,又高又瘦,想认错都难。萧无伤道:“只怕我答应,我们大人不答应。”那黑脸大汉冷笑道:“拿你们国师压我我扎尔克不怕犒族要做你们的狗,我们鴱族却是草原的鹰今夜不留下那女的,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云小鱼一听有些懵:“这萧无伤和萧去病,难道不是犒族人”萧去病忽然轻笑道:“你们要她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们为何要带走她”扎尔克道:“我当然知道,东魂费尽心思叫你们去找这么个小丫头,是因为这小丫头知道他的秘密”萧去病脸色一冷,手按上刀鞘,沉声道:“我们大人的名讳,你也配叫”萧无伤轻按住萧去病刀鞘上的手,缓声问道:“扎尔克,你知道那是什么秘密”扎尔克道:“等我抓住了那个小丫头,我自然就会知道。”萧无伤轻笑道:“如此说来,你还不知道。那我便可以放心地杀你。”说着寒光一闪,刀已出鞘。但那扎尔克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向后一仰,五大三粗的男人,腰竟然比女人还要软,瞬间躲过了萧无伤的刀,紧接着轻飘飘从马上跃下,大声喝道:“都给我上”那二十多号人提起刀,喊叫着向萧无伤和萧去病冲去。云小鱼在山洞中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甚是纳闷:“东魂是谁为什么说我知道他的秘密而且显然这兄弟俩既不是犒族人,也不是鴱族人。那他们到底是谁”洞外刀光剑影,鴱族人虽然人数占优势,但压不住两兄弟的刀法,不一会儿,萧无伤和萧去病就将那些人砍倒了一片。扎尔克眼见要落败,心念一动,高声命令道:“去抓那个女的”他话音刚落,两个鴱族人立刻向云小鱼所在的山洞奔了过来。云小鱼大惊失色,但说时迟那时快,萧无伤抢先冲到洞口,挡在她身前,和那两个鴱族人对打了起来。云小鱼高烧刚退,浑身无力,经这么一吓,顺着墙就瘫在了原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心简直要跳出胸口来。她喘了一阵,心想:“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得藏起来。”她手撑着地,趁着萧无伤跟那两人对打,无人理会她的空当,爬出山洞,藏在了一块大石的后面。她后背刚靠住岩石,忽觉手边似乎摸到了一个冰凉润滑的东西。她急忙缩手,只听“嘶”一声响,再定睛一看,险些惊叫出声:竟然是一窝蛇云小鱼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跑回了山洞里,这时萧无伤已经砍倒两人,见云小鱼跑来跑去,怒喝道:“你找什么不要瞎跑在这里待着”云小鱼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傻了一般地连连点头。萧无伤撂倒那两人,再不多说转身蹿出山洞,重新杀回人群之中。就在这时,扎尔克不知使用了什么兵器,他手中的一个竹筒里忽然喷出了熊熊烈火,萧去病正离他不远,衣服瞬间就被那竹筒里的火点燃了。萧去病大惊,连退几步,不顾得自己,先冲萧无伤喊道:“闪开,是”萧无伤急忙后退。只见扎尔克的手中拿着一只管状火器,长约半米,竹筒为枪身。那是鴱族特制的:竹筒里面有个小装置和微量的,用火折子点燃引线后,竹筒一头能喷出小距离的火焰。这是最原始的,原理也很简单。里混了油,燃得极快,片刻间萧去病浑身就燃起了大火,他立刻卧倒在草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幸好夜草有露水,他连滚了数圈之后,身上的火渐渐熄灭了。扎尔克见萧无伤不敢靠近,冷笑道:“老实把那女的交给我,我还能留你们两个的姓名”萧无伤对扎尔克怒目而视,没有答话。云小鱼藏在洞口,心中暗想:“他们两拨都不是好人。但跟着萧无伤走,我起码还可以解释。跟着那个黑胖子,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这么一想她冷静了许多,见扎尔克正好背冲着自己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心思一动,再次回到洞外刚才藏身的石头旁,找到了那窝蛇,又找来一根长树枝,鼓足全身的勇气挑起几条蛇,然后悄悄溜到扎尔克身后,使劲一甩,就把几条蛇往扎尔克的脖子上扔去。那些蛇全都一米有余,吐着信子,“嘶”的一声,其中两条掉在了地上,另外几条一下子缠在了扎尔克的身上。扎尔克只觉得脖子一凉,余光忽见一条蛇张开嘴就冲他咬了过来。他尖叫一声,被蛇一口咬住了脸,倒在了地上。云小鱼趁机又扔了两条,若干条受了惊的蛇满地游走,见到人的脚背就咬。事发突然,众人慌乱,萧无伤借着混乱之时,连出几剑,几招内就把剩下的人都砍倒在地。草原民族本不怕蛇,而且野蛇多半毒性不大,但被云小鱼一搅局,结果这些人最后都是被萧无伤砍死的。云小鱼正高兴地要说话,却见萧无伤神色紧张,一个飞身落在萧去病身边,手起刀落,砍死了一条蛇。原来萧去病被烧得昏了过去,一直躺在地上神志不清。在此当口,一条蛇游走到了他的身边正要咬下,被萧无伤看见了,所以他才急于去把那蛇斩成了两段。云小鱼跑过去,看见断成了两截的蛇,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忽见萧无伤脸色铁青,神情痛苦。她低头一看,萧无伤的手背上赫然两个蛇牙咬出的黑洞,正在噗噗往外冒血。她不禁低叫道:“你被咬了被咬了多久了”萧无伤脸色发青,咬牙道:“刚刚。”云小鱼二话不说,揪起自己的裙角一口咬住,“嘶啦”一声撕了一条下来,飞快将萧无伤的伤口上大约一掌距离的地方用布条死死帮主扎定,不让毒液上流。随后从怀里掏出袁长志给她的匕首,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让毒血流出,把萧无伤腰上的小酒壶一把扯了下来,灌了一口,“噗”地一口全喷在了伤口上。她四顾环看了一圈,把周围长相各异的各种草都揪了几根下来,塞在嘴里一顿嚼,嚼完之后也不吐,就含着那些草汁把萧无伤手背伤口上的血一口一口都吸了出来,吐掉,再嚼草,再吸,再吐掉。反复数次后,觉得差不多了,云小鱼又喝了一口酒,喷在伤口上,最后撕了条衣服给萧无伤把伤口缠了起来。等这些都折腾完了,云小鱼也累得像快瘫了一样,她抬手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吐口气道:“我尽力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了。”萧无伤这时才问道:“你这处理蛇毒的方法,是跟谁学的”云小鱼盘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答道:“我自己瞎蒙的。”萧无伤又问:“你方才为什么嚼那些草”“因为听说在这种环境天然的地方,被蛇咬了,周围的草里面,至少应该有一种能治蛇毒。”“所以你并不知道哪一种能治。”“不知道。我就看长得不一样的,每样挑一种,都嚼了。”萧无伤面色依然苍白,眼中却有了笑意。他顿了顿,指着一株只有叶没有花、七片细长的叶子围成一圈的草说道:“这叫重楼,可以治蛇毒虫咬,记住它的样子,以后不用什么都嚼一遍,找它就可以了。云小鱼听了脸色微微一红:“你既然认识,为什么不早说”“你方才的动作又快又好,还用我说什么。”说完,他站起身走到萧去病身边,扶起萧去病,关切地问道:“去病,你怎么样”萧去病长出了口气,又拼命吸了口气,仿佛才喘过气来一样,哑声道:“还好。”云小鱼皱眉道:“他伤得很厉害,得马上处理伤口。”萧无伤点了点头:“麻烦你帮我把水盆端来吧。”云小鱼起身回到山洞把铜盆拿了出来,放在了萧无伤身边。萧无伤伸手拉开萧去病的衣服,云小鱼一见急忙轻转过身子,静静等着。只听背后不时传来用水清洗还有包扎的细微声响,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萧无伤在她背后说道:“好了。”萧无伤把他弟弟搬到了山洞里,云小鱼见萧去病昏昏沉沉,跟自己刚才发烧时一样,心想他想必很难受,便说道:“你让他睡草床吧,我没事了。”萧无伤看了云小鱼一眼,把萧去病放在了草床上。云小鱼靠在岩壁上,抱着双膝闷不出声,这时才开始觉得关节酸疼,困乏不堪,眼皮上像压了铅块一样都快睁不开眼了。这时她听见萧无伤问她:“你刚才怎么不跑”云小鱼先是一怔,随即“哦”了一声:“我又饿又累,没有力气跑了。跟着你们起码有饭吃,能活到去见你们的国师大人。等我到时候吃饱了饭,有力气了再跑”萧无伤微微一笑:“你刚才用的那把匕首,是你的么”云小鱼垂着脑袋,轻“嗯”了一声。萧无伤沉默了半晌,忽然轻声道:“那是一把好刀。”萧无伤的这句话,忽然让云小鱼莫名地思念起袁长志来,她眼眶一热,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额头抵着膝盖,轻轻地哭了。尽管她拼命压低自己的哭声,但萧无伤又岂会听不见。他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云小鱼:“这把刀可是那个什么长志送给你的”云小鱼“嗯”了一声,抽泣道:“他姓袁。他叫袁长志。”“他是你什么人”云小鱼长长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很乖巧,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他。”萧无伤听罢不再言语。、第四十七章 犒族皇城萧无伤被蛇咬的伤口,没过几天就好了。但萧去病的烧伤却多日都不见好,反而更重了。到后来他几乎不能行走,只能伏在马背上。这让云小鱼觉得很是疑惑,虽然烧伤恢复得慢,但绝对不应该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随着他们逐渐向东行进,萧去病的身体每况愈下,瘦得简直像是一副白骨,与半个月前见到他时几乎判若两人。云小鱼从萧无伤日渐阴沉的脸色上看出,这其中必有其他原因。为了防止云小鱼逃跑,白天赶路的时候,萧无伤就把云小鱼的手脚都绑起来,吃饭的时候再给她松开,这样他就不必分心担心其他,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萧去病身上。这样又走了几日,终于在一天傍晚前,在云小鱼的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座城池。整座城内的建筑全部都是由蓝色和白色构成,再没有一丝其他杂色。楼阁飞檐,蓝顶白墙,蓝色是草原天空的湛蓝,而白色则是云朵的洁白。城门楼上插着一面大旗,白色的底,上面画着一只黑色的大鸟图腾。那只鸟有着鹰的长喙和眼睛,却又不似鹰。风吹动大旗,迎风招展,那只鸟就像活了一般在空中展翅飞舞。晚霞橘红色的余晖笼罩着这座城池,像浮动这一层金色的流光,显得寂寞却神秘。云小鱼问萧无伤:“这是哪里”萧无伤这一次终于回答了她的问话:“这里是犒族的皇城。”这时萧去病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脸色很差,满头大汗,现在的萧去病不仅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云小鱼望着萧无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停下看看吧。”萧无伤面色阴沉,点了点头。他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走到萧去病身边,轻声道:“歇歇吧。”萧去病却摇头:“得快点回去,我担心锁儿。”萧无伤坚持道:“不差这一时半刻,你得歇歇。”萧去病没有说话,他先是迟疑了下,随后像是同意了,于是艰难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却瘫在了地上。萧无伤立刻扶住他,给他喂了几口水,心痛道:“你的情况已经如此之差,为何瞒着我不说”萧去病极淡地笑了笑:“告诉你也不过让你担心罢了。”他忽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颤抖,仿佛整个人都要碎了。他咳了好久,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却抓着萧无伤的肩膀,另一只骨瘦嶙峋的手指着云小鱼,艰难地说道:“我,我有话要问她。”萧无伤道:“好。”然后回身对云小鱼道,“你过来。”云小鱼走上前,看见萧去病的脸,只觉得触目惊心。不多时之前还对自己凶神恶煞、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今却好像随时都要没命了:他神色痛苦,的脸颊深陷下去,脸色如白垩一般,嘴唇就像是贴在脸上的两块干泥。云小鱼甚至不忍再看,但这时萧去病却喘息着问她:“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锁儿的”“锁儿”“就是那日在禤乹围场,我让你看的第二幅画上面的女子。”云小鱼一怔:“你说那个女”她差点就说出“女鬼”两个字,但话到了嘴边,觉得不妥,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萧去病好像知道她要说的话,惨然一笑:“我知道她已死了,你说出来无妨。”他的声音忽然轻了起来,变得凄切而柔情,竟让云小鱼一瞬间觉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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