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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阳寿未尽。但如今却魂不附体,不在五行之中,是不生不死的人。若无人为你超度,你就要魂飞魄散了。”那女子抬起头,眼角还凝着泪,似在发呆,过了片刻,忽道:“我还不能魂飞魄散,我还有个姐姐,我得告诉她我看见了什么,不然她定有危险。”说完,她匆忙对西砚行了个礼:“师父,我知道你是西陵国的尊贵之人,你救了我,但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怨不得别人。错我已经犯下,左右是活不了了。但我还有不得不见的人,请恕我必须告辞了。”说完,那女子转身就向殿外飘去。西砚想阻拦,但那女鬼已化成一缕已经消失在了殿外。那晚陛下后宫有叫娮妃的妃子正巧因为身患恶疾,暴病而死。那女鬼就附身在了娮妃身上,溜出宫去。西砚叫来送这幅春季游园图的探子,问那画从何而来。那探子说,是潜伏在东陵皇宫内的另一名西陵密探盗得,冒死送出宫。等到将这画交到他手里时,那人只剩一口气,说了一句:“给国师大人,这是东陵国师”话说到一半,便气绝身亡。于是西砚开始在全国暗中搜查那女鬼的下落,一直追到了赢山脚下,无奈还是让她跑了。今日听到李仕明的经历,才知道那女鬼得李仕明念经超度,现在应该早已不在西陵了。李仕明听完,只觉得匪夷所思。西砚看见李仕明的神情,笑笑说道:“你现在听得云里雾里,待我再说些事情给你,你便有些头绪了。环绕赢山,为瑶海。瑶海四方,为昆仑。昆仑之地上的人,原本同祖同根,后分裂为东、西、南、北四国。历朝历代,各国每一位君王的身边,都有一名国师辅佐君王治理天下。国师的传承,是由上一代国师指认下一代。而我就是尚在少年之时,被西陵的上一代老国师指认为继承人。”“我天生身有异能,从小我就发现自己能够安抚亡灵,为他们消去孽债,送他们去西天极乐。因此得了一个名号,叫做 弥者。”“但后来我想,这天下也许并非只有我一人天赋异禀。于是我派出探子,先去临近的东陵国帮我打探此事。后来果然查到,东陵国的国师也有不同于凡人的异能,他与我一样,没有姓氏,名为东魂,还有一个名号叫做 画师。”“只是我一直没有弄清楚他的能力具体如何使用,直到我遇见了那画中女子。如今我猜,把那女子封入春季游园图的人,应该就是东魂。他的能力就是将人的灵魂吸入画卷之中,封印起来,或许还不仅如此,大约他能在某种程度上自由控制亡灵。而听那女鬼所言,多半是因为她不小心偷看到了东魂的秘密,才被封入了画中。”西砚见李仕明不语,问道:“你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是么”李仕明苦笑道:“我心中疑问太多,简直不知该从何问起。”西砚叹道:“难免。就说这里的三御、令牌,还有那东陵女鬼之间,究竟是何因缘,绝非一句半句能说清的。今日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注定,非人力可扭转。你且记在心里,日后或许有天不用我解释,等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李仕明只好道:“是。只是下官还有一事想请问大人,不知那木匣之中是何物”西砚脸上忽然莫名地露出一股凄凉之意:“这里面的东西是天机,不能看的。”说完不等李仕明再说话,转身往楼下走去。西砚告诉李仕明的这些话,虽然甚是匪夷所思,但也只解开了李仕明心中的部分疑惑。事后几日,李仕明反复回顾在御书院后堂顶阁见到的三御神像、木匣,以及西砚所述的女鬼以及东陵国师之事,他知道这诸多纷乱的线索之中,缺了一根最主要的线索,但西砚并没有告诉他。不过此刻对他来说,相比这些,当务之急是找出抓走云小鱼的究竟是何人。若如西砚所说,那么抓走云小鱼的更有可能是东陵国人。但为何在禤乹围场迷倒小鱼并逼问她女鬼之事的是一些族人这背后到底还有哪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在李仕明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他却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很厚,信封用火漆封口,上面没有盖印。不仅没有盖印,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名字也一概没有,只在封口处用淡墨画了一朵极精致的梅花。李仕明问送信来的侍卫:“这信是谁送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着像是个农户。”“你可问他这信是谁寄的,确定是给我的”“问了,可是他是个哑巴。他在地上用树枝儿写了大人您的名字,一个劲儿比划,让把信给您。”“那人现在在哪里”“在外面大门口候着呢。”“走,出去看看。”李仕明拔腿就往御书院外走去,那侍卫紧随其后。来到了大门口,却不见一个人的影子。那侍卫奇道:“怪了,我让他等着,他莫不是耳朵也是聋的”李仕明又拿起信端详了半天,忽道:“他此刻定是走了。”说完转身回到屋内,一边走一边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写这封信的人要告诉他的,是一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他遣走旁人,关上门,拿裁纸刀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这个信封却有了落款人名,上写着:“恩公李仕明公子亲启。”李仕明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寄信人是谁了。他抽出信纸,数了数,是一封整整十页纸的长信,于是抖开第一张,读了起来。过了不到一盏茶功夫,李仕明读完了信。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信纸,长叹一声,负手立于窗前,心中百感交集。站了一会儿,他回到案边坐下,飞速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手下侍卫,并嘱咐道:“速速把这封书信交给下元卿院的袁都侯。”这封信很快传到了袁长志手中,袁长志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鱼在东陵国师东魂手中,此人现于犒族皇城内。犒鴱两族,外看沆瀣一气,实已分崩离析。当年五蛮溪之战及近年攻打我西陵的,两族背后,均为东陵。东魂其人身有异能,可封人灵魂,切记切记。”这封信的后面还附了一张简单的地图,上面画着犒族皇城的地理位置。、第四十九章 东陵国师那日云小鱼被萧无伤带入犒族皇城后,她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去面见东陵国师,结果却被关入了地牢。地牢里没有窗户,所以她看不见外面的天日。开始云小鱼还会根据送饭的次数数日子,但是送来的饭有些是馊的,她生了肠胃病,到后来开始发烧。白天低烧昏昏沉沉,到了晚上温度高起来了,感觉像掉进冬天的湖水里一样又湿又冷,只能靠着湿冷的地牢墙角一分一秒地捱,直到有人来送饭,黑夜才总算是熬过去了。慢慢的,云小鱼就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到底呆了多久了。自从被带离西陵国,她觉得见到的人与事都是冰冷的。夜凉如水的草原,冷若冰霜的萧去病,还有身体像冰块一样的萧无伤。云小鱼蜷缩起身体,卧倒在了地上。她觉得好累,已经坐不住了:连地板都是冰冷的石头,这里怎么这么冷呢眼皮渐沉,很想睡。但背后的墙壁散出阵阵寒气,冻得她后腰生疼,她翻了个身改成面对的墙壁,把后背对着牢门的方向,这样才觉得好了一些。忽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脚步声那很稳,很重。叮铃哐啷一阵响,有人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让她起来。”“是。”厚重的皮靴落地有声,走到了她背后:“起来,国师大人有话问你。”云小鱼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她快冻僵了。背后那人厉声道:“听见没有,起来”抬脚踹了云小鱼一脚。沉甸甸的靴子踹在后心上,云小鱼疼得“啊”一声轻叫出来。又是一脚踹在身上,她已经叫不出声,浑身都抖了起来。忽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我来。”云小鱼立刻听出这是萧无伤的声音,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萧无伤走到云小鱼的身后,她惊恐地紧闭上眼,但他却蹲下身来抱起她,转了个圈让她面冲着牢门,然后把她轻放了下来。云小鱼冻得浑身哆嗦,刚才又被踢了两脚,因此脚刚一沾地,便觉得一震头晕目眩,险些摔倒。萧无伤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扶着她,她才没有瘫在地上。她轻喘了几口气,抬起头,看见了眼前被称为国师大人的人。这人的个子比萧无伤还高,云小鱼一打眼看他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这并非是因为他相貌出众,而是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他的脸如雕像般棱角分明,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腰间配白玉腰带,腰带上还挂着白玉玲珑腰佩。这样一个通身贵气的人,却让云小鱼觉得不寒而栗,只因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仿佛他看见的不是人间万象,而是地狱里的鬼魅魍魉。看见这人,云小鱼不光身上冷,连心里都隐隐冒出了一股瘆人的寒意。他的眼神让人甚是不舒服,云小鱼低下头,轻声对萧无伤道:“我没事了,谢谢这位大人。”萧无伤犹豫了下,才缓缓松开手,站回到了那人身后。“国师大人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不要隐瞒,也不要废话。”萧无伤身边一个黑面侍卫说道,云小鱼听出来刚才踢自己的就是他。云小鱼冷目斜视那侍卫一眼,没有答话。那国师终于开口道:“关于锁儿的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他一开口却让云小鱼有些意外,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却比他的样子要柔和得多,不急不缓。云小鱼答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那国师抬手对萧无伤做了个手势,萧无伤领会,他拿出一幅画,展开举在云小鱼面前。云小鱼不用看都知道那画上是谁。但在那国师面前,她还是认真地看了几眼:“我见过她,但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不过我朋友救过她一命。”那国师眉头微挑:“救过她一命”云小鱼把李仕明在赢山脚下超度锁儿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但李仕明是何人以及与西陵皇宫、西砚、娮妃等人相关之事,她都只字未提。那国师听完面色忽然有些变了,在地牢油灯昏黄的光影下如鬼一般阴森可怖。他目不转睛地瞧着云小鱼,一言不发。云小鱼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低声道:“就是这些,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说完这话,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两句解释显得多么胆怯,可是那人身上有种邪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开始胆怯心慌。半晌,那国师才缓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锁儿后来去了哪里”“这些都是我进宫之前的事了。后来我进了西陵皇宫做宫女,便再也没见过那女鬼。”那国师极慢地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忽然转身走出了牢房。在他转身的瞬间,云小鱼听到他沉声对萧无伤道:“找到锁儿,给我带回来。”萧无伤面色有些犹豫:“可是大人,若是个活人,属下一定能够找到,但如今锁儿是个鬼魂”那国师面色阴沉,冷声道:“即使找不到,也给我查清楚她到底是如何从游园图中跑出去的”“是。”那黑面侍卫这时问那国师:“大人,这宫女该如何处置”那国师往地牢外走去,连头也没回:“随你们处置。别让她活着回西陵就行了。”云小鱼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直直地瘫倒在了地上。而萧无伤也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李仕明被西砚宣进国师府的时候,西砚还没来,但普化殿上已经聚集了大批的朝臣,众人议论纷纷,堂上一片嘈杂。他刚迈进大殿的门槛,就看见上元卿潘礼在人群中说话。李仕明本想悄声走近前,先听听出了什么事,结果潘礼倒先看见了他,说道:“李大人,你可来得正好”李仕明忙行礼道:“学生不敢。敢问潘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潘礼手指点着李仕明,脸色因为激动都有些发红了:“什么事李大人,你改制改得好哇如今武官最高可至三品,现在可要反了天了”“潘大人此话怎讲”潘礼冷笑道:“你可知那袁长志,未有实权,却煽动禁军擅自出兵他自己写了张兵符,就带着两万禁军去攻打犒族了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李仕明一惊,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就是前个早上的事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我倒看你怎么收场”潘礼说完,面色沉得跟下雨前的天似的,一甩袖子,不再跟李仕明讲话。李仕明听了怔在原地,心中暗道:“长志啊长志,你这可是将了朝廷一军”他见周围一片嘈杂混乱,借口有事,从人群中悄悄退了出来,随后直奔普化殿的后殿。他知道西砚此刻一定在后殿,不顾门卫阻拦,直接闯了进去,果然西砚正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一见李仕明,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西砚先一掌拍在案上,怒声道:“你的好兄弟你当我不知道么”李仕明从未见过西砚如此盛怒,他忙俯身拜倒,说道:“国师大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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