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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当了一回月下老人,成全了一对佳人眷侣。再加上如今听说程金枝失忆一事后,高勋更是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明明来时还像只活蹦乱跳的鲤鱼,现在却委实变成了一条经过暴晒,奄奄一息的咸鱼。明明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他却周身都笼罩在一片灰暗的阴影之中扶墙而立,让人不由得想要敬而远之。“三哥,你说我们俩兄弟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高勋苦着脸仰天长叹了一声,将每个字的音调都故意拉得老长,着实是怨气深重。“我呢,好不容易逃过一个南楚公主,却没想到竟然摊上一只母老虎,这辈子算是就这么毁了。你呢,好不容易娶到个真心喜欢的姑娘,却偏偏一觉醒来不记得你了。”高勋说着将仰着头慢慢移下来,侧目看了一眼正进屋喝药的程金枝,一本正经地双手环肩,收紧了两颊的肌肉。“而且说认真的,金枝不记得你这个夫君,不记得我这个好兄弟,却还记得她的初恋情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三哥,要我说,现在可是最危险的关键时刻,你谁都可以不防,可是小顾你必须得小心。否则,还没等金枝想起以前的事儿,她就跟别人跑了。”“你有空担心我,还是先好好担心你自己吧。”高珩闻言面露安慰之态,见高勋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表面上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可是心里却不免感到了一阵担忧。即使顾寒清如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行动,可是高珩心知肚明,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程金枝回心转意的机会。而果不其然,在之后的几天内,原本不常到访王府的顾寒清成了此处的常客。虽然不至于被拦在门外下逐客令,却着实受到了高珩的不少阻碍。比如他将特地买好的街面小吃递给程金枝的时候“金枝,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福记红豆饼和刘二叔炸春卷,快点趁热吃吧。”这个时候,高珩就会挡在面前,毫不客气地抢过他手中的吃食,显出一脸不满的嫌弃之态。“金枝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以后别买了。”比如他正聚精会神地教程金枝下棋的时“这枚棋子应该落在这里,然后这一枚放那里,这样一来就能切断对方的所有后路。”然后,高珩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先顾寒清一步切断了对方的后路。“程金枝的脑子还没好全,我替她和你下,如果你输了,从明天起,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然而结果则是,这二人硬是从骄阳似火对弈到日薄西山,也没有分出个胜负。若非程金枝直接端起棋盘甩头走人,以他们这股针锋相对的态势,恐怕就要相伴到黎明了。再比如他感慨万千地陪程金枝聊天时“你不知道,其实你当初之所以嫁入王府并非是因为和殿下两情相悦,而是”于是乎,只见高珩神情冷峻地走上前来横在面前,一把把程金枝揽到了自己的臂弯里。“她更不知道,她当初之所以和我扯上关系,就是因为某个人一走了之,将她弃之不顾换句话说,我和金枝能做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都是托了顾少主你的福。”在这种极度尴尬的气氛之下,以致于到后来,最尴尬别扭的人,反而倒成了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的程金枝。甚至有好几个瞬间,程金枝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她才插足这二人中间的第三者。而依照高珩看来,若非他坚决下令不准王妃随意出府,他甚至觉得,只要程金枝跟着顾寒清踏出王府,那基本上就等于被人贩子拐卖,“有去无回”。后来,为了让顾寒清吃闭门羹,知难而退,不受其扰,他索性直接拉着程金枝入了宫。经过贺荃这一段时间精心的医治,程金枝脸上的烧伤明显好转了许多,虽然仍需要定时敷药,但至少不再像起初那样触目惊心,让人不敢直视。虽然程金枝为此也曾郁结于心,茶饭不思,生怕落下什么难以磨灭的疤痕。可在贺荃保证会让她的肌肤恢复如新,以及眼见疤痕日渐平淡的情况下,她也就不再像之前那般耿耿于怀了。只是每每当程金枝问起脸上的伤痕从何而来时,高珩却总是故作敷衍地一笔带过,显然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高珩和周遭的人越是这样刻意隐瞒,就越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失忆之前所经历的那场苦难,必然是她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又或者,这背后还牵扯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却不知道,此时的她和高珩,实则早已身在另一个巨大阴谋的漩涡之中。第三百四十五章 风声雷动自太子前往骊山裕陵守孝,所有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似乎都暂时得到了一个终结。就像一场连绵数日的倾盆暴雨终于得以停歇一样,你知道它一定还会再卷土重来,可这一天天下来,却也没有风云骤变的迹象。然而,就在这样风平浪静地沉寂一段时日之后,一个惊动人心的消息却在京城之中横空出世。一时间惊澜四起,众口铄金,很快就打破了这层浮于表面的平静。因为此次的流言来势汹汹,不再只是街头巷尾为逞口舌之快的无稽之谈,亦不再是家长里短的八卦奇闻,而是事关当朝储君的身世。光“太子并非周帝亲生骨肉”这短短十个字,就足以让全城的老百姓都谈之色变,让整个周朝皇室都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在这背后谋划这一切的,自然是对太子身世起疑的高珩。作为太子极力想要铲除的对象,他比谁都明白,太子此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必然心中怨恨深重,一定会在暗中谋划,准备一血前耻。一旦他从骊山归来重拾周帝的信任,自己和燕王府,以及所有与其相关的人,又将会再度陷入水深火热的危局之中。程金枝的遭遇已经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和教训。他不能再等了。“你确定,现在京城的百姓口中,都是这么传的”在京城城郊那处临湖而建的雅居中,元鹏站在阑干前迎风而立,在听闻玉壶传来的消息之后,幽邃的眼眸中映着一抹深切的忧虑之色。自从那日与御书房与太子对峙,助高珩一臂之力以后,除了其间去王府探望过一次尚未苏醒的程金枝,他私底下便没有再与高珩单独接触过。虽然二人之间相处的气氛比起从前有所缓和,但他仍能感觉到,高珩是个戒备心极强之人,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眉宇间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因为他不知道,太子被隐藏得天衣无缝的身世,竟然早就被高珩和程金枝所惊悉。他更不知道,高珩已经隐隐察觉到,太子和赵皇后,可能与南楚有着莫大的关系。“千真万确,是属下派出去的人亲耳听到的。”玉壶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但是我们暂时还不能查到,这场流言到底是谁传自何人之口。”“太奇怪了,知道当年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我和父王之外,眼下就只有赵皇后。既然我们不可能泄露半分,赵皇后对此事讳莫如深,自然更加不可能轻易告知他人,以免落入周帝耳中,惹来杀身之祸。”元鹏容色严峻地抿紧唇角,一只手用力地扣紧阑干,显然在为这件突如其来的祸事感到担忧。毕竟他和楚王一心想以太子作为利用的工具,借以达到各自的野心和目的。可周帝本就是疑心深重之人,这场流言声势浩大,一看便知是有人蓄谋已久,刻意为之。一旦他闻风而动,开始对太子的身世起疑,如果没有得以覆灭这场流言的关键铁证,必定不会轻易消除疑虑。可倘若他真的设法去证实,结果自然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灭顶之灾。到时候,别说是太子的储君之位,甚至就连他和赵皇后的性命,都将要付之一炬。这样一来,自己心中所筹谋多年的愿景和期许,也就付诸东流,功亏一篑了。“由此可见,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元鹏拧眉沉下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瞟了身旁的玉壶一眼,眼中顿时氤氲四起。“其他人会是谁呢”玉壶闻言若有所思地加深眸色,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原本还在闭目沉思的元鹏突然扬手一挥,以极快之势拔出佩剑,指向了她的咽喉处。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玉壶眸光一颤,显然没有料到元鹏会突然有此一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仅仅凝目片刻,便很快就调整气息,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之态。“原来殿下到现在,都还是不肯完全信任我。”看着元鹏近在咫尺的长剑,玉壶绷紧两颊冷冷一笑,脸上却全无畏惧之色,相反还透着一丝不以为然的轻蔑。“你是父王信任的人,或许你一心效忠父王的确不假,可是否效忠于我,那可就难说了。毕竟我在父王眼里,可远不如我皇兄那样讨他喜欢。”元鹏冷哼一声,拿剑走近一步,抬眼迎上玉壶那双淡定从容的眸子,视线停驻片刻,唇角轻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掉身边追随我的人,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背叛的人。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走错一步,也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可不仅仅只是一死了之这么简单。”面对元鹏这番故作凶狠的恐吓和威胁,玉壶假意认真地微微颔首,却也知道,他之所以会拔剑相向,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而并非真的想要动手。但是出于给自己的主子一点面子,她还是没有直接戳穿,而是继续面色肃然道:“殿下的教诲,玉壶一定铭记于心。只不过,无论殿下此刻心中究竟怎么想,玉壶只想告诉殿下,我和殿下从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太子倒台,于我们而言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殿下有时间在这里怀疑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倒不如想一想,该如何应付这场谣言。“这一点,不用你来教我。”元鹏收起佩剑,侧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地闷哼了一声,继而将目光投向了涟漪起伏的湖面。而隐藏在暗处操纵这场谣言的人,就好像浮动在这平静湖水之下的暗流,如果没有一场山雨欲来的强风助阵,根本无法让它浮出水面。而且他深知,按照如今城中难以控制的声势,这场谣言迟早会传到周帝的耳朵里。自己必须赶在周帝惊悉此事之前,找出那个躲在暗处兴风作浪的敌人。第三百四十六章 坐立难安正和宫内,赵皇后浑身僵硬地坐在铺着玉簟的扶椅上,一双芊芊玉手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连指关节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她将目光拧成一道厉芒,惊恐不安地停驻在某处,容色很是凝重。细看之下,就连整个人都在轻轻地颤抖着。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高墙林立,戒备森严的皇宫禁地,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无孔不入的谣言之风。这场关于太子身世的谣言,在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个令人乍舌的宫中秘闻,可于赵皇后而言,却无异于是一道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原以为这个尘封多年,她竭力守护的秘密,永远都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却不曾料到在一个她毫无预料的时机里,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按照如今太子仍旧留在骊山,尚未重获周帝信任的形势,眼下又突然遭遇这场咄咄逼人的谣言风波,不仅是雪上加霜的负累,更会演变成一场性命垂危的灾难。因为赵皇后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而是铁一般的事实。“陛下那里可有什么动静”见早晨派出去的宦官常乐已经回来复命,赵皇后脸色骤然一收,立刻从扶椅上站起了身子。“回娘娘,奴才派人去瞧过好几回了,陛下今天下了早朝之后,就照常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会儿正是晌午,应该已经歇下了,除此之外,还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常乐字句认真地回答着,略显狡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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