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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发酸无异于可耻的背叛朱祁铭十分的懊恼,目光落在赛罕的发髻和披风上,脑中浮起了半年前在京。第一百八十八章 恍然一梦站立许久,感觉周遭了无声息,连雪花都不再扑面而来了。朱祁铭自行揭去蒙眼的布条,刺目的阳光让他迅速闭上了双眼,手搭凉棚,微微睁眼适应炫目的光线,发觉头顶上是一片蓝天,而四周都是峭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这样一个峭壁环绕的方寸之地无异于天然的囚牢他似乎忘了自己被人带入此地的过程,记得当时自己全神戒备,只想随时要动手相搏,如果看守他的鞑贼稍稍显露出歹意的话。可是,时光一直都在云淡风轻间缓缓流。第一百九十章 两不相欠唐戟、石峰等人先后结束了战斗,率众前来向朱祁铭禀报,见他那个样子,便各自找个地方歇脚,等着朱祁铭传唤。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门外谈论接踵而至的捷报,欢声笑语布满了村前的每一个角落,那情形比丰收后的喜庆场面还要热闹。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农家自酿的腊酒浑浊不堪,味淡如水,两碗酒入喉,肚子灌了个半饱,酒意却仍在若有若无之中。朱祁铭抓起如瓦罐一般的酒坛,略一倾斜,浑浊的酒水汩汩流入破旧的瓷碗中。他。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枕幽梦皎洁的月色下,吕夕谣浅浅一笑,超凡的气韵顺着眼角眉梢如波光般徐徐荡漾开来。“愿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紫色的佛珠缓缓飞出朦胧的界面,在无边的晶莹中飘荡,稍一顿形,即为奇妙的舞姿,追逐着他的身影,温柔如许,如梦中的一片飞絮。佛珠蓦然一敛,幻化成透明的液体,拖着长长的水痕,洒落在无垠的旷野中。“咚”的一声,那是赛罕的一滴清泪月色与晶莹的冰面倏然隐去,背景突然换成了莽莽雪原,赛罕卷起黑发三千尺,挡住了疯。第一百九十三章 触景生情辰正时分,三两马车驶入东安门灯市,进了一处彩楼内院。石峰率十二名便装护卫从前、后两辆马车上下来,奔赴各处警戒,朱祁铭与欧阳仝下了中间那辆马车,步入彩楼,沿楼道拾级而上。欧阳仝打量着整洁的楼内陈设,右手轻拂着自己的一丛美髯,“亲王出入王府都得循规制,殿下执意来此,日后若是事泄,这笔账还得记在在下这个长史身上。”“不会,欧阳长史大可放心。”朱祁铭笑笑,“出征前皇上说过,本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今本王凯。第一百九十四章 功莫大焉吕宅门前杨柳依依,绿草如茵。朱祁铭推开栅栏门,就见仆妇跑出门来,伸着脖子张望一番,随即笑着回到了屋子里。吕希夫妇显然不在家。吕夕谣快步出了闺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番,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你身上带着草原的花香。”草原的花香此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赛罕许是“做贼心虚”吧,他条件反射似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怀抱,见银色的盔甲已被除去,此刻自己身着一袭常服,便抬起衣袖轻嗅,发觉。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主中宫梅子走后,朱祁铭匆匆用罢晚膳,就想去玄武门与徐恭会面。这个时候,金英带来了皇上的旨意,皇上命他速赴乾清宫。他本想让茵儿她们去玄武门那边给徐恭捎个话,想了想,最后还是打消了此念。事关重大,此时宁可爽约,也不能让下人糊里糊涂地置身于危墙之下门外骤雨初歇。朱祁铭不敢稍有耽搁,当即吩咐崔嬷嬷一声,随金英赶往乾清宫。在通往乾清宫和直达清宁宫的两条宫道交汇处,他与一名淑女不期而遇,只须看看她似曾相识的姿容,。第一百九世八章 不如归去朱祁铭终究是不敢像皇上所准允的那样“随意”,当晚他还是回到了越府就寝。次日一早,想起了皇上的吩咐,他再次入宫,也不想充当什么说客,只是记挂着太皇太后的身体,准备赴清宁宫探视一番。不料刚进东华门,他就被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请到了咸熙宫。“祁铭恭请皇太后圣安,皇太后万福”皇太后十分自然地招招手,真切的笑意随着眼波投递过来,“祁铭快坐。真难为你了,哀家这些日子总不得闲,让你白跑了好几趟。”朱祁铭在皇太。第一百九十九章 如箭在弦吕夕谣终于来到了越府,就在三月初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朱祁铭赶往穿堂那边亲自迎候他入府,“嘿嘿,妹妹,快进内院。”一旁的嬷嬷、丫鬟初次听见他管一个美貌少女叫妹妹,且他身上的那股子殷勤劲显得十分的扎眼,便纷纷掩嘴窃笑。吕夕谣脸色微红,含嗔扫了他一眼。碰见吕夕谣含嗔的目光,朱祁铭并不觉得尴尬,想当初她在别院内所遭受的欺凌肯定让她留下了无比痛苦的记忆,闺中女子的清誉比性命还要宝贵,故而她此刻的矜持十分正常。第二百零二章 夫复何求徐恭当天就赶往通州赴任,随他一同前去的还有牛三,而整个羽林右卫则开赴京郊接受整肃。朱祁铭没能再回越府,他重回别院居住,别院四周有百名锦衣卫警戒,戒备级别比以往高出了好几个层次。他如今已是出入不便,须自我克制,少去走动。每天幽居别院,练剑习武,读书抚琴,了无牵挂,倒也清闲自在。崔嬷嬷少不得要为朱祁铭鸣不平,仗着自己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说话并无太多的顾忌。“大家都过得好好的,皇上为何说翻脸就翻脸殿。第二百零四章 峰回路转朱祁铭回到案边,重读,连查字带参详释义,总算把通读了一遍。吕夕谣和茵儿、渠清说说笑笑进了书房,茵儿扬了扬手上的红线络子,笑道:“殿下,看,奴婢将络子织好了,殿下取下玉佩,奴婢给您套上。”是你织的么朱祁铭对此表示怀疑,从脖子上解下玉佩,交到茵儿手上,转视吕夕谣,见她脸上有分掩饰不住的娇羞,立马明白了络子的织者另有其人。吕夕谣的目光落在了那本上,“写于汉景帝年。第二百零七章 万千繁华第二零七章万千繁华四月末,围绕中宫立后的暗中角力尘埃落定,中军都督府都指挥同知钱贵之女钱氏最终胜出。皇上的大婚定在五月二十一这一天,为了这个非凡的日子,整个紫禁城像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为百年仅见的天子大婚婚礼忙碌着。朱祁铭暂时収起了细查喜宁底细的心思,与紫禁城所有的人一样,沉浸于一睹盛大婚礼壮观场面的期待中。他作为一个亲王,自然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很早就得知了皇上的婚期。第二百零八章 惊变“一拜,再拜,三拜五拜”真是邪门了,平时都是四拜,今日怎么还有第五拜嗬,乖乖,竟然是八拜朱祁铭终于想起来了,民间有一种礼节:对与自己家是世交的长辈应该行八拜礼。可是,皇上与自己分明是平辈人呀也对,天子一旦大婚,也就名副其实地成了天下人的君父他不停地动着小心思,好在此时无需别人吩咐什么,一旁有勤勉的女官引导,又有老道的司礼内官唱礼,要想失礼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只须跟。第二百零九章 恍如隔世世事无常,朱祁铭竟在不知不觉间抢了天子的风头皇上大婚的消息尚未传热,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新闻便震撼了整个京城,这一新闻又通过贩夫走卒的传播而向全国各地扩散开去。京中到处都可见到聚在一起街谈巷议的人们,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眉飞色舞者有之,扼腕叹息者有之。“越王离奇落水,邪毒侵体,容貌被毁”“可惜一个美甲京城的少年,居然一夜之间换了副厉鬼一般的面孔,从极美到极丑,简直有云泥之别呀”“今年我有幸见过。第二百一十章 儿女情长朱祁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离奇落水,容貌被毁一事的心理反应并不淡定委屈与失望积攒了多年,此刻因见到皇上若无其事地领着喜宁这个“嫌疑人”进入别院,他的情绪骤然失控。眼见喜宁眼中掠过一道令他极为不爽的意味,朱祁铭忿然遥指喜宁,手臂在微微颤抖,“臣实在是不想拂逆陛下,但是,总有一天,臣必将手刃此贼”皇上茫然看着朱祁铭,片刻后咬着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是怨恨喜宁,还是对朕心存怨怼”“臣岂敢怨怼陛。第二百一十二章 危机暗伏“欧阳长史,本王犯了三大错误,眼下自缚手脚,处境艰难。”适逢父王、母妃的忌日,朱祁铭请旨回越府祭奠,方在父母的灵位前跪下,便泪如泉涌。他不忍让父母的在天之灵见他落魄至此,祭奠毕,便早早出了祖庙,一个人默默走入端礼门。越府的内侍、嬷嬷、丫鬟无人惧怕他的模样,无不各自侯在内院或游廊附近,等候少主的归来。朱祁铭不愿因自己的落魄登场而让阖府泣声一片,便狠下心肠,撇下众人不见,只叫上欧阳仝一人,隐入东苑的竹。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生浮沉“何司赞坐。”朱祁铭半躺在座椅上,脑中还残留着昨晚的一场宿醉,目光有些迷离。“谢殿下赐座。”尚仪局司赞何叶略一躬身,却不肯就座,抬起头静静看着朱祁铭,面色安详,姿态从容。嘿,还真遇见了一个胆肥的女官朱祁铭歪着头打量何叶几眼,想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威风八面了起来,人见人惧,鬼见鬼愁,可如今一个长期浸泡于宫廷典雅氛围中的女官,竟敢如此“放肆”地直视他的尊容,脸上还不带半分的惊惧。这简直就是肆无忌惮的挑衅。第二百一十五章 尽情宣泄纷飞的大雪掩住了殿宇的轮廓,早上方清扫干净的宫道又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的积雪,整个紫禁城全隐在冰雪的世界里,失去了往日的真容,让人倍感陌生。眺望仁智殿方向,太皇太后丧礼的肃穆气氛已然淡去,过不了几天,前朝与后宫又将养足精神,去乐此不疲地勾心斗角。雍肃殿那边似有人影晃动。雍肃殿朱祁铭当然记得,在这个类似于御书房的地方,他曾以一身的意气风发舌战辅佐大臣,还在彼处与天子两度夜宴数年之后他蓦然发。第二百一十六章 江湖之远“快传太医”皇上仰起头久久定在那里,浑然忘了凛冽的寒风、纷飞的大雪。忽然寒光一闪,目光扫向朱祁铭时,深深的冷意重现于脸上。“你擅闯奉天殿、谨身殿,朕只当那是误闯,不想深究。方才你在宫禁重地公然行伤人,告诉朕,这是为何”皇上把行凶二字换成了伤人,一词之差,性质却完全不同,这表明他的态度正在软化。“臣实在是不想翻旧账,可是臣即将远行,天涯海角漂泊不定,一路上最烦被贼人盯着,臣只想警告某。第二百一十七章 寒夜疑云“驾,驾,驾”正统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朱祁铭率众策马奔驰在辽东大地上,翻飞的马蹄卷起了纷扬的雪尘。莽莽雪原一望无垠,地上万物都被收进了无边的冰雪世界里,只有蜿蜒起伏的地势含蓄地表露着各处森林、平野、沟壑的真实身份。自由驰骋于雪原上,天高地阔,无拘无束,朱祁铭心中有分莫名的惬意当初离京,自京师北往,过密云,出古北口,入辽东地界,盘桓数月,折向东南,过山海关,入永平府,返回密云,然后一路向。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鬼”殊途朱祁铭示意唐戟率众留在后院,自己与欧阳仝、梁岗匆匆赶往前宅。宅前空地上,六名护卫团团围住一名劲装汉子。那汉子手上并无兵刃,面对披坚执锐的六名护卫,身形奇快地游走于刀影之间,不时挡开众护卫挥刀的手臂,既无惧意,也无伤人之意。见朱祁铭来到现场,那汉子突然撇下众护卫,飞身朝朱祁铭扑来。那人动作极快,众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闪到朱祁铭身前。朱祁铭来不及细想,身形一荡,晃到那人身侧,就想施展九华拳法,近身缠。第二百一十九章 外患内忧那点红影在阳光下闪动了许久,终于消失在原野的尽头。冬天的辽河平原气候寒冷干燥,遇上刮白毛风的日子,外出的人简直苦不堪言。不过,眼下天晴风轻,且临近午时,故而朱祁铭并未感受到半分的寒意。恬淡心境被两封书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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