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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比缜密的心思,他的心念就再次受到搅动。“洒家告辞。”对着喜宁离去的背影,一旁的王青摸着脑袋瞪大了双眼,似困惑于一道久远的记忆中而难以自拔。突然,王青伏在朱祁铭耳边道:“殿下还记得正统元年的元夕吗”正统元年元夕记忆的大门倏然打开,朱祁铭暗吃一惊,待要开口发问,却被一道叫声抢在了前头。“越王殿下,越王殿下”毛贵小跑而来,驻足弯腰喘起了粗气,“皇太后传殿下去咸熙宫,皇上也等在那里呢”朱祁铭凝视王青片刻,随即举步赶往咸熙宫。进咸熙宫行罢礼,抬眼看去,见皇太后面带怒色,而正座上的皇上神色淡然。皇太后眉毛一拧,“胡闹你心中若觉得憋屈可找其它的法子散心呀,你倒好,当起了善财童子,大把大把的珠宝随风筝往外扔,还真长本事了,你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你游手好闲,行为怪诞,你就是一个嬉戏无度的亲王”想世间的许多事都很奇妙,就拿救助静慈仙师一事来说吧,若偷偷摸摸去做,那一定会招致别人的过度解读,如今闹得阖宫尽知,反而容易被人归之于莽撞少年的荒诞之举。“回皇太后,也不是大把大把,就那么一点点,而且还是挑出来的次品。”皇太后扬起手上的帕子狠狠抽在一旁的空椅上,“哼既然是次品,丢得起,你又何必跑去那边寻找风筝,惹那贱”皇太后瞟一眼皇上,极不情愿地改了口:“惹人辱骂”“祁铭与宫女打赌,不想输,故而不得不去碰碰运气。”“如何打的赌”“祁铭若捡不到风筝,则每日给她们银子十两;若祁铭捡到了风筝,则她们须得为祁铭献舞两支。”“这不是白白让下人占便宜吗”皇太后气得站起身来,“难怪那两个死丫头将风筝拼命往高处放,生怕风筝飞不远哼,别看她们是太皇太后从清宁宫挑出的人就以为哀家不敢责罚,惹恼了哀家”她终究是不敢留下不敬太皇太后的嫌疑,故而生生打住了话头。那边皇上却是一脸的笑意,“母后,罢了,而今天下太平,麓川之役有了极大的进展,北方的瓦剌也在给大明输诚,适逢太平盛世,亲王享福玩乐也无可厚非。越王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他觉得有趣,这样的游戏还玩得起”朱祁铭心中一震。想当初皇上提及大明的内忧外患时,那时的反应简直就是痛心疾首,这才过了两年的功夫,皇上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此悠然自得地陶醉于盛世迷梦中,令人不禁唏嘘皇太后落座,火气看似消了不少,“祁铭,日后不可再胡闹”“是。”皇上静静地端视朱祁铭一会,良久后才徐徐道:“静慈仙师是如何骂你的朕对此倒是有些好奇。”迎着皇上略带深意的目光,朱祁铭立马开了口,不想有半分的迟疑,“还不是骂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什么的,臣气不过,不想听下去,故而早早分了神。哦,内侍毛贵或许听得真切。”言毕,朱祁铭突然想起了那天发生在乾清宫的往事,当时,静慈仙师为了替他这个越王鸣不平,似乎触碰了天子的逆鳞,那么,皇上会记恨么罢了,圣意不可妄测可是,皇上感兴趣的地方分明与喜宁有些类似,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那边毛贵使劲摇头,大概是发觉自己躲不过去了吧,躬身至殿中禀道:“回皇上,当时静慈仙师骂得好凶,小奴一下子就懵了,只听了个开头,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哦,好像有游手好闲、无心、无知这些字眼,很是刺耳。”皇太后不耐烦地挥退毛贵。殿中似乎无人愿意谈及静慈仙师的病情和她一身重病的离奇痊愈。也是,若谈及此事,那大家就得赶紧散伙了大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何必让人难受亦让人难堪不过,世上总是有人喜欢凑热闹,那边梅子突然发了声:“皇太后,听人说越王去浣衣局见过那个烟萝。”你就长着一张碎嘴朱祁铭暗中骂了一声,抬起头来,就见皇太后惊疑的目光直直地对准了自己。而一旁的皇上恍若未闻,正举盏悠然饮茶。“祁铭以前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即便是那天在乾清宫也是如此,后来听说她竟敢自尽殉情,祁铭便大感好奇,忍不住去浣衣局把她看了个真切。”皇太后盛怒,“何来的殉情分明是畏罪自尽你少给她脸上贴金”不待皇太后把话说完,皇上放下茶盏,插嘴道:“她曾是先帝的御前小侍女不假,可你说皇考生前曾数次夸她伶俐,此事朕倒是从未听人说起过。”朱祁铭心头蓦然浮起一丝苦涩。天子对他这个亲王的言行如此清楚,这份格外的关注自有特别的意味,可惜,如此受人关注的滋味难以让他感到愉悦。“臣好像听太皇太后讲过此事,是真是假,还须问太皇太后。”“先帝夸她伶俐太皇太后说的”皇太后似在纠结,沉吟良久,幽然道:“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她回宫做事吧。”毕竟烟萝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踩也容易捧亦不难,把她摆在紫禁城权谋的天平上根本就无足轻重,拿她消遣完真正够分量的人物之后,本可任其自生自灭,如今既然翻出了先帝的评价与太皇太后尚未淡忘的记忆,那么,本着效益最大化的原则,对烟萝的下场就得重新设计了。朱祁铭不禁暗暗替郕王、烟萝感到高兴。“母后说得甚是”皇上应了一声,移目转视朱祁铭,“你那天去了浣衣局,见到人之后,一定是感触良多,须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吧”朱祁铭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浣衣局浊气重,臣从那里出来后觉得胸闷,便转悠到承天门那边透了口气。”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祁铭,所有的心情起伏变化都不形于色,“亲王须谨守规制,是否该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还是极有讲究的”“臣遵旨”“罢了罢了。”那边皇太后脸色一缓,“祁铭年少,在小事上面偶尔失分寸倒也情有可原,皇帝应该知道,祁铭在大事上从不糊涂。”就见皇上目光一敛,笑意在脸上瞬间荡漾开来,“母后说得是,祁铭,该怎么玩乐就怎么玩乐,亲王嘛,大家都是如此。今日朕便在咸熙宫用膳,与你饮酒作乐。”。第一百七十一章 隐形枷锁那名舞娘爬起身来,一脸委屈地看向朱祁铭,又转视何叶,等着有人出面替她做主。朱祁铭也不是不敢出言训斥周晓蝶,只是眼下情势有了变化,为给舞娘出头而怒斥周家二小姐恐怕会落下话柄,毕竟周晓蝶身后站着皇太后,从长远来看,她身后还站着她那个将来非后即妃的阿姊。罢了,天子耳边的枕头风可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他能做的也只是给舞娘一点安慰,“你方才演得不错,本王有赏。”舞娘见朱祁铭对方才的突发事件不闻不问,许是猜出了。第一百七十四章 平地惊雷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连日的濛濛细雨,驱散了别院里积存已久的暑气,凉风习习,黄叶随秋雨凋零,满院尽显浓浓的秋意。院外的锦衣卫不知何时悄悄撤走了,一眼望去,别院四周了无人影,愈发显得空空荡荡。女乐在偏殿中张乐,有人抚琴而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这东墙”朱祁铭设座于曲廊之上,凝视小池上的烟雨,隐隐觉得今日的琴。第一百七十五章 野草闲花渠清张开雨伞罩在朱祁铭头上。他的耳边响起周晓蝶的声音:“这边风大,望殿下保重自己的身子”怒意在心头积攒,已至大爆发的临界点,就想厉目扫向这只不期而至的花蝴蝶,上演冲天一怒。可是,客居紫禁城,他哪有放纵自己情绪的本钱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吕家,在天家无比显赫的权势面前,吕家父女不过是两只蚂蚁而已也罢,周氏好像替吕夕谣求过情,至于此番求情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乘机煽风点火,这些都可以姑且不论,自己。第一百七十六章 北境不宁“参见越王殿下,殿下万福。”娟儿也捧着一堆衣物,递给茵儿收下,然后跪地行大礼。论姿容,她谈不上貌美如花,却也不失端雅,眼波徐徐流转,显得极有内涵。“快快请起。你是静慈仙师身边的近侍之人,本王可不敢承受你的大礼。”宫中讲究仆随主贵,长辈身边的贴身婢女是不必给晚辈皇室宗亲行大礼的。方才朱祁铭也是赶在烟萝赴清宁宫当差之前,才敢受她的大礼,此刻娟儿的身份明摆在那里,故而她一番大礼行下来,让朱祁铭顿感惶恐。。第一百七十七章 时过境迁想必瓦剌已平定了内部纷争,而大明却因麓川之役露出疲态,加上灾荒方过,瓦剌人正好可乘其敝。往日的输诚只是瓦剌的权宜之计,对此,在内部宫廷权争中表现不俗的大明内外重臣却信以为真,庙堂上那分近乎天真的幻想令人为之咋舌于是,泱泱上国被蛮邦反复打脸就成了不断重复的常事此刻,讽谏与鞭挞恐怕都难以让天子采信,朱祁铭不想贸然评价朝政的得失,不过,乘着酒兴谈谈瓦剌,有何不可“瓦剌虽是蛮邦,但行事极有条理,依臣。第一百八十章 价码前面就是坤宁宫朱祁铭大步拐入那条南北向的宫道,正在为自己一路上并未碰见莺莺燕燕的场面而感到暗自庆幸,不料却被突然呈现于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即刹住了双脚。一名身材稍显丰腴的女子立于道中,只须看看她身后的内侍毛贵和几名面善的宫女,朱祁铭就立马意识到她正是周家长女此刻,周氏盯着眼前一名身材苗条、躬身垂首的女子,目光有些咄咄逼人。苗条女子身边赫然站着娟儿,不消说,苗条女子就是静慈仙师的外侄女秦氏。他侧。第一百八十一章 紧锣密鼓皇上似被一根绳线所牵引,缓缓走到秦氏身前。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恐怕只有秦氏,哪还有什么北境的烽火狼烟王振的心思或许还滞留在进剿入寇的鞑贼一事上,未抬头看皇上的表情,就躬身道:“陛下,越王出征,此事宜传武百官廷议,从速议决。”皇上只顾盯着眼前这个带点仙气的秦氏发呆,眼中满是怜爱之意,“晓谕渊阁与六部即可,越王想找谁便找谁。”“可是,陛下宜就若干大事拿定主意。”“嗯,不必,越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第一百八十二章 月照离人日暮时分,三百余骑人马在距东直门北侧里许的地方缓缓停下。朱祁铭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徒步北行。他着一身全新的银色铠甲、头盔,腰佩短剑,头顶上一簇红缨迎风飘拂,俊俏的脸在周身飒爽英姿的映衬下,透着几分英武之气。这里位于国子监东南、东直门西北方向,是一片京中仅有的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在疏林的掩映下,散布着零星的民居。在朱祁铭的正前方,一栋简朴但颇合规制的三间五架房屋坐落于一条笔直的土路旁,房屋四周分布着成。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佛慈悲这哪是什么山泉漫溢的地方分明是有人浇了水,水迎风结冰一切都如精心策划、精准计算过一般鞑贼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熟悉地形,进而反客为主纵有深深的疑惑,他却来不及细思,双手紧贴冰面,滞缓了身体下滑的速度。终于碰到了一处凹槽,他机敏地弯曲十指,紧扣住凹槽的边沿,顿时,他的身体停了下来,两只脚已出了悬崖断面之外。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那名袭击他的鞑贼仰身便倒,屁股重重摔在冰面上,身体如失控的硕。第一百八十五章 漫漫归程离坠崖处愈来愈远了,朱祁铭放缓了脚步,拼命回忆关于周遭地形的描述,依稀记得此处应有一个村庄。顺着左前方的一处山坡,或许就能找到那个村庄朱祁铭就想拐入左边的山道,去山村里打听鞑贼的动向,忽闻远处传来嘀嗒的蹄声,他隐入林中,伏在地上静听片刻,发觉蹄声是在由南至北和由北至南移动,料一时半会无人会闯入眼前这条幽深的峡谷。但蹄声急骤,显然是有数队人马在附近活动。他站起身来,冲半山腰上那个疑似山。第一百八十七章 雪花扑面赛罕就见赛罕喜极而泣,几颗珠泪滚落下来,身子离朱祁铭很近,一只手差点就搭在了他身上,那分亲昵的举止让围观的鞑贼眼中泛起了妒意。朱祁铭鼻子一酸,竟在这一刻与一个鞑女形成了情绪共振。想瓦剌是大明不共戴天的仇敌,还有脱欢、也先父子炮制的那两封密函,陷害父王、十叔王的嫌疑亟待查证,国仇家恨都明摆在那里,故而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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