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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行就在靠近青州城北城门处,交通方便,有些要运送重物的,往往会在经过车马行时就谈好车子了。玉秀暗自点头。脂粉铺和绸缎行的选址,当初议定,都要选城镇中女子逛街常去的地方。他们家这些掌柜们,大多是无处可投的女子妇人,做事细致,打理铺子也打理得不错。车马行这门生意,玉秀并未接触过,赵全生提出可以做这门生意后,索性就由他全权打理了。现在看青州这边的车马行,选址和建昌县那边相似。显然赵全生是花了番功夫来定址的。这车马行的掌柜的,一听就是走南闯北有些阅历处事也灵活的。车马行不比其他两样生意,接触的人三教九流、穷人富户都有,一个八面玲珑的好掌柜,才能将生意做起来。等三个掌柜走了后,玉秀让赵全生和柳絮坐下来一起用饭。席间玉栋与赵全生交谈,对他将车马行这门生意打理得这么好,夸奖了一番。赵全生性子直爽,听玉栋的夸奖,件件都夸在他得意处。知道大爷是真的看到他的用心的,更激动起来,只觉自己这一番效力没白费。“大爷,柳掌柜她们的铺子都有专门的名字,这车马行,也请大爷给定个名字,以后江南江北开起来,全用一个店招啦。”原来赵全生一直觉得这车马行没定名,脂粉铺都叫露华香,绸缎行都叫锦绣,就他管的车马行没定个名字,他觉得有些失颜面。玉栋看玉秀对自己微微点头,期待地看着他。知道秀秀的意思是让他当面想个名出来。他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沉吟片刻后说道,“老赵,家里这车马行的生意,你劳苦功高,不如取你名字中的生字,就叫广生记吧。这车马行,我们要广通天下、便利众人。”赵全生听这铺子里,竟然用了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这心情,又觉起伏。他大口咽下一口酒,“谢谢大爷。大爷,大娘子,以后,老赵我一定让家里的车马行,到处生根。”“这话说得好,我们的生意,就得开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玉栋赞同地说。这一顿酒菜,赵全生压根忘了自己吃了什么,就记得车马行以后要叫“广生记”了。等吃完饭,玉栋四个一走,他片刻不留地跑车马行去,让人做店招挂出去。四人在青州城逗留了五天,看唐赫章精神渐好,身子也没大碍,才放心地告辞。唐赫章亲笔写了几封信让他们带着,从青州往北,一路都有他的故旧。他写信让玉栋四个带着,若有什么事也可求助。最重要的信自然是到京城给谢惠灵的,这信他一早写好后,让他们收好了。唐赫章送他们到大门口,嘱咐四个一路小心后,看着四人一路往北而去。自己择徒极严,老年居然连着收了三个弟子。这三个人里,李承允身份特殊暂且不提,谢惠灵和颜玉梁,都是资质上佳,他想着觉得自己择徒眼光不错,眼看他们也会有一番成就,倒是不负自己的教导了。唐管事看颜家兄妹四个的车马都看不见了,老太爷还在门口没回来,不由走近劝道,“老太爷,颜家大爷他们走远了,要不我们回府吧。”唐赫章点点头,想到弟子们不负自己教导,就想起蜀中的大儿子,“你让人收拾一下,雇辆马车,明日我们就出发去蜀中。”“去蜀中”“是啊,到蜀中去,去看看你们大老爷这知县,到底在忙什么,舍不得回来。”唐赫章沉声说了一句。“老太爷,这到蜀中这一路也不近,明日就走会不会太仓促了点”唐管事没想到老太爷忽然决定要去蜀中,他病了那阵才好,这一路车马劳顿,路上要是累到可不是小事。“要不,我们打发人先到蜀中送信,让大老爷那边也收拾一下若是能派人来接”“不用,我也不要他来接,我们直接过去。要先送信去,我都怕到时来接的,就不是他那一家子了。”想到大儿子转来的滕王的那封信,唐赫章又觉气闷,他就赶到蜀中去,出其不意地到他的县衙,把他揪回家来,再上书谢罪好了。到时朝廷就算有所责难,以自己的名望,保下他一条命总不成问题的。“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话也不听了”“是,老太爷,小的这就让人收拾东西去。”唐管事看唐赫章有些怒容,也不敢再劝。、286章 山阳拉壮丁唐赫章果然没有耽搁,第二日带了唐管事和两个小厮,出发往蜀中去。唐大老爷唐鹤年在蜀中的山阳县做县令。从青州入蜀中,坐船在兰江上岸后,第一个县就是山阳县。唐鹤年刚来山阳就任时,唐赫章想看看蜀中风光,曾来游历过两次。这次刚一在兰江登船,唐赫章就觉得江面冷清不少,越往上走船只越少。难道是兰江溃堤后,民生凋敝若此偌大的兰江,竟然就他所雇的这条船。山阳县上岸后,唐赫章让唐管事去县衙报信,让人来接自己。自己带着两个小厮站在江边等候。那船老大收了船钱,说了一句“客人小心”,就匆匆驾船走了,倒好像后面有老虎在撵他一样。山阳县这码头是建在山脚下,上岸后一条小道沿着山脚而过,小道那边有个小村子。这里景色清幽怡人,如今春末夏初,正是赏景好时节。去年兰江溃堤,听说蜀地受损的地方很多。唐赫章打量了一下,看山阳县没什么变化。想来是因为山阳县有群山阻隔,这里靠近兰江下游水路也多,泄洪更快。唐鹤年写家书时也提过这事,说他带领县衙上下及时排水,境内田地没什么损毁,粮食收播如常,受到上司嘉奖。这也是唐鹤年的政绩之一。想到大儿子兢兢业业治理县务,县内百姓安居乐业,唐赫章摸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为人父母的,看子女有所成就,可比什么都高兴。唐赫章年轻时也是想要读书入仕、造福百姓的。后来未能考中进士后,索性弃了仕途之念,游历四方讲学访古,一心教书育人。他交游广又急公好义,游历时见到百姓冤枉事,代写状纸、代人鸣冤的佳话,流传不少。所谓儒者,学问上遍阅经书,治学上精思践履,为人上铁肩道义。唐赫章的大儒之名,既是因为他学问过人,也是大家对他人品的推崇。唐赫章看着眼前的好景致欣慰时,前面忽然隐隐传来一片喧闹声,随后那声音越来越大。那声音嘈杂不清,好像有人呵斥,还有老人还有妇孺的哭闹求饶。“我们看看去”唐赫章跟两个小厮说了一声,往那边走去。他们沿着石板路转了两个弯,就看到了一片慌乱景象。山脚下一群官兵和衙役,手里拿着鞭子或棍棒,正在赶人行走。而被官兵呵斥鞭打的那群人,一条绳子将他们像串蚂蚱一样串着,正从山上慢慢走下来。这些人都是男子,可居然一个青壮都没有,看那面容年纪,要么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要么是年纪尚小的孩子。有老人稍微行动迟缓,边上催赶的官兵毫不犹豫就会挥鞭驱赶。山脚下围着妇人或年纪幼小的孩子,正看着那群人哭叫着爹或孩子,脸上神情悲痛,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差爷,我家两个儿子已经被你们拉走了,现在连老头子也要去,还是农忙时候啊”有个老妇人看到一个老人,跪下哭道,“就算是修路,以前拉了这么多人去修,还不够吗”“少罗嗦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别拦着了,快让开。”那差役抬脚将老妇人踢开,拖了绳子像拖牲口一样的赶人走。绑了绳子的一个男孩,看到外面人群里的人,喊了一声“娘”,一个妇人手里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孩,怀里抱了个婴儿,听到那喊声,忍不住扑过去喊“大郎”。边上的官兵一个推开妇人,另一个对那男孩连连挥鞭,“回去,快回去”那孩子痛得惨呼起来。“别打了,我儿子才十一岁啊,差爷,他只是个子高些,他才十一岁啊”妇人心痛得抓住鞭子哭求。那官兵挣了一下没挣脱,就想抬脚揣。唐赫章看不下去了,叫了一声“住手”,快步走过去,“你们为何抓这些老人和孩子”“上面有令,因为兰江溃堤道路损毁,得尽快修复这些人是去修路的”那被问到的官兵看唐赫章衣着不凡,气度过人,戴着文士巾,还算客气地回答。“修路修路,今年都拉了三次壮丁了,还不够修路吗”有老人愤怒地喊道。“人手不够,当然得快点修好”一个官兵大声说着,又开始赶人走路。“朝堂有令,服劳役得满十五岁,你们拉孩子干什么”“我说你这老头,你当自己是钦差啊”一个差役不耐烦了,过来推人,“走走走,不要耽搁我们办差”唐赫章还想再说。另一个小旗服饰的官兵走过来,打量了他们主仆三人一眼,“嘿嘿,今天刚好还缺几个,你们既然要管闲事,就一起进来吧”说着竟然要把唐赫章和两个小厮一起绑进人群里。两个小厮大叫“放肆”,连忙上前拼命护主,可两个小厮也才十来岁的年纪,力气怎么比得过官兵正缠闹时,唐管事叫着住手,带了几个衙役跑到面前。“住手,不得无礼,这是县太爷的老太爷”带来的衙役大声说着,又走到唐赫章面前行礼问安。那些官兵和差役听说是县太爷的老爹,犹豫了一下,那小旗笑着拱手说,“原来是老太爷。您大人不见小人怪,我们也是公务在身,失礼了。”他嘴里赔罪,看那神情却没太多惧意。军不管政,政不管军,他毕竟不像那些差役,不受县衙管辖。唐管事带来的衙役又请唐赫章上轿。被绳子捆绑的还有边上站着的妇人孩子,听说眼前的老人是县太爷的老太爷,有人神情松动就想上来说话。那些官兵和差役又是挥鞭,“老实点,谁再闹就让谁多挨几鞭”“不要打人”唐赫章打量着眼前这些人,问那衙役,“这些人要带到哪里去”“回老太爷的话,这些人先关到县衙去。”衙役恭敬地回道。“你们先跟着这些官兵们到县衙去,莫要再吃眼前亏。”唐赫章熟知人情世故,劝了那些老人孩子一句。、287章 县衙放人“你们虽然是办差,可看看这些人年纪,老的老,小的小,谁家没老人孩子啊不要再打人了。”唐赫章又对押解的官兵和差役劝说。“老太爷真是慈悲心肠。听到没,你们老实点走,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一个个跑山里,跑什么跑。”那小旗说了几句,又转身对唐赫章说,“老太爷,您快上轿吧。”唐鹤年与他上司交好,又被上面委以重任,这小旗对唐赫章也不想得罪。对于这种兵痞子,唐赫章一时也没法子,只能先坐上轿子。轿子前脚走,后面又传来哭闹喧哗,唐赫章急着见到唐鹤年问问怎么回事,催着轿夫快走。山阳县衙里,唐鹤年没想到老父亲这时候来。唐管事来报信时,他正在见客。听说老父亲来了,只好先送客,停下手里的事出来迎接。唐赫章坐着轿子进了县衙,唐鹤年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将老父亲接到县衙内室,刚想让夫人带着儿女们出来见礼。唐赫章摆着手说,“先不要叙家礼,我有话问你。”唐鹤年看他一脸郑重,马上想到了他年前让自己辞官的事,难道是亲自来说这事了他两榜出身,好不容易做了知县。在山阳这穷山恶水的破地方一做就是四年,如今终于得了滕王青眼,眼看着仕途大好。父亲竟然这种时候让自己辞官唐鹤年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不敢露出来,“父亲有什么话请问。”“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码头那边有官兵在拉壮丁,抓的还都是老人和孩子,这事你知道吗”唐鹤年见不是说辞官的事,松了口气,可听到是问拉壮丁的事,又有点为难,“父亲,这事这是上面的严命”“严命”“您也知道蜀中去年大水,把道路冲垮了。如今云都那边运粮运不进去”“要往云都运粮,不是可以走水路吗”唐赫章奇怪地问,“再说我听那些老人说,今年都抓了三次壮丁了。朝廷轻徭薄赋,何时这样征丁过”“蜀中蜀中和其它地方不一样,滕王爷严命。父亲,我这知县”唐赫章是个讲究正统的人,听到这话,不由怒了,“蜀中蜀中难道不是永定治下你拿的是朝廷俸禄,还是滕王的俸禄你”他还未说完,听到县衙外传来熟悉的喧哗声,“你自己出去看看,看看都抓了什么丁六七十岁的老人,十一二岁的孩子,这些人,这些人能去修路吗”唐赫章站起来,就拖着唐鹤年往外走。唐鹤年幼承庭训,对唐赫章有几分惧怕,看父亲脸都气红了,怕他气出好歹来,连忙扶住他,“父亲,您听我说听我说”唐赫章站住了,“好,我听你说大郎,我年前让你辞官,你可知道是为什么”“您说让我回家侍疾”唐鹤年越说声音越低“大郎,为父原本是想着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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