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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奸细名叫杨洁,是此次院试的三十四名,成绩不算突出,但在整个京师来说却也算不得差,只能算作平平。因这杨洁家世清白、且不好交际,看着极为普通,开始时四所倒是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能查到他,纯属因缘巧合这杨洁行事小心,通过京师的一家极不起眼的小书斋传递消息。这书斋原是为传消息所设,专门做借书抄书的营生,因价格便宜、掌柜的仁善,来此借书抄书的学子倒是不少。这杨洁与背后之人约定好了,平日里将信件放置在一本齐物论中传递。也是巧合,这齐物论当日全都被外借光了,一学子着急要用,说话间就与这杨洁产生了冲突,一个不慎,藏在其中的信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漏了出来。杨洁和背后之人当然没那么傻,这信件自然是用了非常之法,只坏就坏在,那个与杨洁起冲突的学子正是四所的重点关注对象。四所暗探看到那信件,立刻起了疑心,也不细查,直接连人带信带回了敬国公府。杨洁又是挣扎又是矢口否认,但红口白牙到底抵不过摆在眼前的证据,那封信被四所暗探用法子破解了出来,上面所说内容,正是与背后之人商议、要如何将成郡王从宫里救出来。没错,自从惠崇帝那日大殿上的那番表演之后,成郡王就被惠崇帝接回了宫中,暗地里使了什么法子折磨他不说,表面上却是一副伯侄相处融洽的假象。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杨洁再想否认也难了。后来再经查证,这杨洁本就是个假冒的,他与真杨洁长相虽相似,生活习惯、记忆等等却全不相干,四所只拉了他家人过来对质了一夜,他的假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陆昀将这些搜查来的东西收集齐全之后,全都禀报到了惠崇帝的案头。惠崇帝看了之后,没有大松一口气的念头,反而眉头紧蹙、面上的疑惑散也散不开。陆昀不解其故,见惠崇帝没什么意见,也不多问,直接退下了。惠崇帝却在陆昀出殿之后,转头对着从殿后出来的智奎先生道:“先生那日所说的忧虑,看来未必是假,朕还是防着些的好”智奎先生说的什么自然是那成郡王是真是假的事情了前有那一百个小厮的事情,后又出了个杨洁,看来这以相貌相似来顶缸的人可不再少数这样一来,那成郡王身份的真实性也就存疑了惠崇帝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心中的忧虑就怎么也无法消散。若是如此,那这真正的成郡王心机可不小啊“这是好事啊”智奎先生却一反之前的态度,笑得轻松,“您如今知道了这成郡王或许另有其人,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好”“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忧虑此时吗”惠崇帝讶异道。“怎么转眼之间,你这态度就变了”智奎先生没直接回答他,而是笑着道:“成郡王唯一的依仗,就是他爹给他留下来的那些败兵从孟将军之前所说的话来看,那些来历不明的民兵,或许就是成王留下来的兵丁兵都在滇南那块儿,您只要把安远侯世子和名义上的成郡王拿住了,不怕奈何不了那逆贼”、第248章 撞上这想法确实是好只是“怕就怕在,那些民兵根本就不是成王旧部,若是这余孽的爪牙藏在别处,岂不是不好应对”惠崇帝治国多年,难免多思多想,智奎先生置身事外,明显看的要通透些。他劝道:“您放心依照安远侯的性子,若是没有好处,别说是成王的遗腹子,便是咳咳,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下眉头的。再者,成王旧部若是不放在滇南,还能放在哪,整个大齐,也就滇南不好控制些,放在其他地方,那就是死路一条”智奎先生忍了几忍,才没将“天皇老子”这句粗口在惠崇帝面前说出来。惠崇帝听了智奎先生这番解释,赞同的点了点头。“先生所言不虚”惠崇帝眼睛眯了起来。若宫里的那个当真是假的,那这余孽野心可不小立个假的靶子在滇南,既可以保证他自己的安全,又能利用安远侯的愚蠢,给朝廷捣乱破坏甚至,这真的余孽或许还潜伏在大齐某个地方,虎视眈眈筹谋着什么潜伏想到这两个字,惠崇帝嘶的吸了口气。他转头看向智奎先生,就见智奎先生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他该不会”“他该不会”两人同时发声,智奎先生立马闭了口,就听惠崇帝恨声道:“若是他真的胆大包天来了京师,那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让他有去无回”说完,惠崇帝有些惆怅。他之前还为自己想出那个折磨成郡王的法子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转眼间,这成郡王究竟是真是假都难以确定了还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滇南那边,经过了十余天的劝说,就在周雨安终于不耐烦、想着安远侯是不是借机故意拖延的时候,安远侯世子总算在使尽招数而未果之后,向安远侯服了软。临别时,父子两人在城门前抱头痛哭。哭是真哭,却看得周围的人嘴角直抽。尤其是周雨安,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没少受安远侯的王八气如今看这两父子大庭广众之下哭的死了亲娘一样,活似惠崇帝拆散了他们,心里又暗自记了一笔。这个安远侯不仅目中无人还故意当众抹黑陛下等回京之后,他要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等父子两人哭够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过去了。周雨安再不满,但现在是在安远侯的地盘上,且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他自然不会给自己徒惹麻烦,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招呼着几个侍从将安远侯世子扶上了马车。车队浩浩荡荡,总算载着安远侯世子等人上了路,辗转向京师进发。时值深秋,冷风簌簌,暮雨潇潇,天一日凉过一日,越是向北这种变化就越是明显。等周雨安一行人走到茂州地界时,秋雨更加绵密,道路泥泞不堪,周雨安等人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队伍,在茂州停了下来。周雨安是惠崇帝身边的大太监,车队中又载着安远侯世子,茂州知州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属官冒雨出城迎接。等车队走到茂州城门前时,天空就已经放晴,车队暂时在城门外停了下来。周雨安下了马车,正跟茂州知州在树下寒暄。茂州知州脑子快眼睛活,一口一个“周大人”,态度恭敬有加,叫的周雨安身心舒畅。“周大人,眼看着又要下雨,咱们也不要在城门口耽误工夫了,感觉进城吧下官已经在府中收拾好了客房,大人早点进府,也可多休息一会儿”茂州知州哈腰跟周雨安寒暄了一会儿,眼见天上乌云密布,一副将要下雨的征兆,不由笑着邀请道。周雨安却皱起了眉头。“不妥不妥”周雨安摇摇头,道:“我等此趟人多不说,且还是奉公命办事,怎好住在知州大人府邸里去知州大人不必忙活了,只寻一处驿站,让我等暂时休憩就好,就不打扰贵府了”若是在往常,周雨安自然会欣然同意。朝廷上派来的太监入住官员府邸,怎么着也能捞一大笔好处,且还显得风光,近百年来几乎已成惯例。但这次回京师,周雨安却是带着看押安远侯世子的任务的,万事从简、尽快进京才是正道,周雨安可不想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的了的。“这”万没想到,茂州知州竟踌躇起来。“怎么”见他为难,周雨安眯起眼睛,眼中带着些警惕。眼下虽然出了滇南,但距离滇南仍旧很近,这人百般阻挠,莫不是安远侯提前安排好的“这”茂州知州支吾了一阵,最终一狠心,道:“实不相瞒,昨日北面来的大昭使团刚刚到茂州,就住在茂州驿站内,预计着明早才走您也知道,那使团”周雨安听到是这个,绷紧的脸才放松下来。没想到大昭使团走的竟这样快大昭与滇南关系复杂,避开这些,确实有好处。“原来是这个原因”周雨安笑了笑,“既如此,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茂州知州见他答应下来,笑着松了口气。这一个个,都不是他一个知州能惹得起的,可不能在茂州地界上出了事周雨安转身回去,将此事告知了安远侯世子。“不行”没想到安远侯世子却一口拒绝了。这倒有点反常了,从出了黎州开始,安远侯世子就一直安分守己一声不吭,眼下居然为了住所问题拒绝起来。周雨安忍了忍,到底不敢跟安远候世子硬着来。没办法,虽知他入了京师没什么好下场,但惠崇帝并没有治他的罪,且还是“请”他过来的,表面山他就还是那个风光的世子“世子爷哟您可别添乱了。”周雨安忍着不耐,软声劝道,“史大人府邸比驿站收拾的精细百倍,您身尊体贵,怎能到驿站那种地方受苦您坐车行了那么久,想必也该累了,还是尽快进城到知州府休息吧”安远侯世子却摇头继续拒绝,态度十分的坚决,只称这样不合规矩,必要到驿站休息才好。、第249章 惊叫周雨安耐心劝了几回,见安远侯世子摇头拒绝,耐心渐渐用尽,心里也忍不住狐疑:这安远侯世子好好地,怎么对这事这样抵触,难不成他刚刚听到自己与史大人的对话了若真是这样,那就更不能往驿站那边住了,谁知道安远侯世子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到这儿,周雨安态度更加坚决两人你来我往,均是半步不让。见周雨安与世子久久僵持不下,史大人不得不移步过来,想从中调和。结果很明显,史大人也跟着碰了一鼻子灰。史大人无奈,眼见雨要落下来,不由对周雨安道:“大人,若不然就按照世子所说的做吧,驿站面积够大,住下你们不成问题”周雨安横眉看了他一眼。史大人无奈,凑到周雨安耳边解释了几句。原来大昭使臣出京师时,惠崇帝特意拨来两百余名官兵护送,说是护送,其实与看管无异。“您与世子久决不下,也不是个事儿,微臣原是避免麻烦才有此一提,但其实有这些兵丁在,并不会出什么大事”周雨安让他劝的心动,加之天色渐暗,乌云越来越密,实在不宜再耽搁了。他最终点了点头。史大人就忙着回去招呼仆从到驿馆收拾住处,安远侯世子则在周雨安恨恨的注视下,悠然的乘车进了茂州城。茂州因地理偏南,物产不丰、经济不振,一直在贫困线上游动,故而驿站虽属官造,却并不怎么好,看着像个大型的一进庭院,左右各一开,中间并无围墙阻挡。周雨安下了马车,看到眼前驿站的模样时,心里就有些后悔。知道里面的侍卫长出来,周雨安才觉得心安了些。“公公且放心陛下早有安排。”侍卫长声音低沉,周雨安听得眼睛一亮。末了,他又保证了一句,“那两人均有专人暗中看管着,安远侯世子便是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周雨安点点头,提着的心就此放下。一行人在史大人安排的侍从助力下,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安顿在了驿站里。雨依旧下得绵密,蒙蒙的雨雾中,黑夜逐渐降临,整座驿站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与黑暗当中。众人都或早或晚的陷入到沉睡之中,只有风在呼呼地响动。在这片安静当中,一处主屋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啊”一声。“啊”又是一声。屋子一间一间亮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被这骤然的尖叫惊动了,纷纷跑到这处主屋,等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不受控制的齐声尖叫起来。杂乱的脚步,惊叫的人群,一片混乱。啊傍晚,京师敬国公府。马儿嘚嘚跑的欢快,一点点甩落身后洒金一般的夕阳,很快就停在了敬国公府门前。帘子掀开,陆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跟着清泉修竹两人,清泉身后还背着陆烁的书箱。等三人都站定了,那马车才由车夫牵着从角门进了府,陆烁则整了整身上加厚的儒衫,带着两个小厮往西侧门走去。这种景象,从陆烁进入府学读书至今,已经持续了一个半月之久。府学是政府官办学校,比县学要高上一级。于京师来说,从县试到院试这三级考试,虽与别的州县不同,统一在彀文学院开考,但府学和县学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分别在相应的州县设置开办。而陆烁所属的京师府学,就设在府学胡同,距离敬国公府的只隔了一个胡同,但因为这四周全都是庭院深深的大院落,实际行程还是较远的。府学创立已久,从太祖皇帝时期流传至今,与其他科举制度一样,大体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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