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啊颜迟意微微笑了笑:“乌头、黑木子、云铃”小童一脸懵逼相:“等等,你先别说,让我记一下。”颜迟意开始忽悠起来了:“东西可多了,你想想,威力这么大的东西,必定是需要很多材料的。”小童赞同地点点头:“我亲眼见过的。”颜迟意沉默了下,转头过来,仔细地看着这个小童。只见他瘦瘦小小的,脸色泛黄,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亲眼见过的,”他又强调了一遍,“我爹就是被你们梁国人炸成碎片的”颜迟意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我要火药的秘方,我要炸死你们梁国人”小童声音还挺稚嫩的。颜迟意说:“秘方都给你了,你接下来怎么办”小童瞪了他一眼:“自然是进宫,我要刺杀狗皇帝”颜迟意皱眉:“我劝你最好在这里下车,我是不会让你刺杀我皇兄的。”小童说:“你得跟我走,我们得试验一下你说的配方。”颜迟意摇了摇头:“你在这里下车,还来得及,再晚可就真的没有选择了。”见小童脸露凶色,颜迟意手如闪电探出来,两根手指捏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一夹,小童的手腕忽然失去了力气,匕首掉落了下来。颜迟意伸手接过匕首,反手架在小童的脖子上:“都跟你说了,你就是不听话,唉”战争中,那些往往被看不起的男女老幼才是最厉害的杀器。作为敌人,颜迟意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小童的。他年龄小,然而对梁国充满了仇恨,放任下去早晚是个祸害。禁卫军统领得知这小童是刺客之后,震惊万分,随后是满头大汗。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好在颜迟意没事,要是有事的话,他的脑袋可就真的不保了。颜迟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碍事的,皇兄那里我不会说的。”不会说不代表皇上不知道啊禁卫军统领狠狠地瞪着小童。颜迟意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战争让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这么快就成熟了。前世,八九岁的孩子还是开开心心上学的年纪呢这时候,小童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几个禁卫军面露为难之色,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禁卫军统领却是脸露冷色:“还不将他抓起来,都愣着做什么他可是差点害了王爷的人,出了事,你们脑袋都不要了。”这些人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忙上前,围捕这个小童。那小童恶狠狠地瞪了颜迟意一眼,一头朝着一边看热闹的人群里钻了进去。“别让他跑了”统领暴怒。那个小童钻进了人群后,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似的,跑得飞快。这时候,颜迟意高声道:“谁抓到那个孩子,赏金一千两银子”这话一出,整条街都轰动了,一千两银子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可以吃喝不愁好几辈子的于是,那个小童如同走在马路上的银子,人人都扑向了他。不多时,这个狡猾的小童就被抓到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颜迟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惨兮兮的孩子。“你果然心狠手辣,”这孩子一边哭一边骂,“连对一个孩子都这么的狠心。”颜迟意微微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是个孩子吗一个孩子会刺杀一个大人吗”“带下去吧”他起身道,“或许陈国和吴国的奸细已经混进来了,我们须得谨慎。”几个人过来,将不断挣扎着的孩子拖了下去。至于,他们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颜迟意也不想知道。对于一个已经被播种了仇恨的孩子,他可不会大发慈悲,说放就放。许是他生性比较残忍颜迟意摇摇头,不再想这事了。皇宫里的节日气息很浓厚,景德皇帝和太后正在等着颜迟意。颜迟意没有提起自己被刺杀一事,而是很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治病的过程。饶是如此,景德皇帝和太后都是人精,猜得出其中的不容易。太后眼睛一红,要不是这大过年的,哭泣不吉利,恐怕她早就流泪了。“好孩子,好孩子”她喃喃自语道。景德皇帝也叹了一声,自己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东西赏赐给这个弟弟了。这次,能够攻打下敌国,这个弟弟居功甚伟。“迟意,这次你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景德皇帝问。颜迟意想了下:“大概也没什么,我只希望皇兄统一三国,建立一个能让我自由行走的环境就够了。如果说最想要的赏赐是什么,那大概就是自由吧”景德皇帝大笑:“好,承你吉言”太后见一家子其乐融融的,也跟着笑起来了。几个皇子早就种了牛痘,在牛痘结痂之前,他们还不能出来。今年的新年,大梁国的皇城过得有些冷清。至于那个被抓的孩子,景德皇帝许是知道了,但是并没有召颜迟意说什么。那个孩子于颜迟意的人生,就像是一颗投入静水中的石子,只激起了一朵浪花,就消失了。这个新年,整个上京热闹异常,家家户户都在贺新年,梁国的百姓们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和平时分。在遥远的吴国和陈国国都,百姓们却是民不聊生。吴国君主被杀,两派军队割据吴国,在一次战斗中,一个莽撞的大汉恼怒之下,放火烧起了吴国国都的民房。这个朝代的房子可不是后世的那种钢筋水泥,大多数是木头制成的,所以极易着火。这把火不仅仅烧了一座屋子,借着大风,它还还蔓延至其他房子,将所有的房子都烧成灰了。那些原本苟存下来的民众哭喊不已,拖家带口地跑出了国都,在这期间,又有不少人或被踩踏而死或被两派军队砍杀而死。大火烧了几天几夜,才被一场大雨熄灭了。许义做梦都想不到,他之前拯救了的这座繁华了数百年的城市居然会毁于旦夕。坐在帐篷里,许义看着下面玩耍着的两个孩子,心里沉甸甸的。经过这次大火,越向群居然提出了和解的请求,这让许义大感不妙。许义坐在帐篷内,慢慢思考着。由于很得方向民的欢心,许义拥有独立的小帐篷,这让人很是羡慕。昨天,越向群派来了一个使者,使者带来了一个口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许义坐在越向群的左下方,冷冷地看着这个使者。这个使者长得瘦瘦的,还有两撇胡子,一看就是个穷酸文人。“方首领,在下范昇,我是奉越首领前来向您求和的。”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文人开口便语惊四座。许义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大觉不妙。“哦”方向民挑了挑眉头,“这倒是稀奇,接着说吧,他要怎么个求解法”范昇毕恭毕敬道:“首先,越首领认为,您被从梁国赶到我们吴国,是一个预谋好的阴谋,而不是意外。”闻言,许义的眉头一跳,不过,面上毫无表情。“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意思,”方向民哈哈大笑,“你接着说。”范昇点点头:“您是被梁军赶入了吴国,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人是引导者,将你们从梁国引到了我们吴国来。”方向民笑不出来了,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下意识地看向了许义。许义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范昇。范昇也看向了他,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第50章 重回墨斋“你们是来挑拨离间的吧”方向民冷哼一声, “谁都知道,是许义带着众人逃到了吴国。”许义依旧没有开口辩解, 也没说什么。范昇看向了许义,道:“那么,为什么不让许义亲自说说呢”这时候, 许义才开口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许义果然是个人才, 也是个硬敌,范昇心道。“是与不是,许首领心里明白。”范昇接着说。许义没有任何表情, 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话吗方首领是那种会受挑拨离间的人吗”方向民沉了沉脸, 道:“我自然不是那种人, 是许首领将我们从山里头带出来的, 我们对许首领都很感激。”范昇暗暗皱眉头,然后才说:“是与不是,方首领自有判断,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方向民不耐烦道:“既然是来求和的, 唧唧歪歪个毛,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范昇不慌不忙道:“越首领说了,眼下我们的敌人不是彼此, 而是其他人。”方向民问:“是谁”范昇掷地有声道:“是梁国。”方向民大笑起来:“为什么是梁国,不是陈国”范昇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方向民:“方首领,你连这事都不知道吗陈国快被梁国攻打下来了。”“等梁国攻打下陈国, 回头对付的可就是我们两支军队了。”方向民条件反射地看向许义,想找他讨些意见。许义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范昇笑了:“怎么,许首领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许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梁国远在千万里外,我们难道要跑到千万里外去找他们的晦气吗要我看,你们归入我方,再来谈求和。”他一说完,方向民就抚掌大笑:“这个主意不错,告诉你们越首领,想求和,先投入我们这一边,再讨论攻打梁国的事情。”范昇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了:“你会后悔的。”方向民一下子变脸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规矩在他这里可行不通。他是无赖出身,做的自然是无赖该做的事情。范昇是被赶出去的,他一边走一边摇头,心里叹气,看来,这梁国可真的是赚大发了,居然遇上这么个蠢货。颜迟意现在已经得到景德皇帝批准,可以在宫里瞎逛,只是走到哪里,身边都跟随着一大群侍卫,保护他的安全。几个皇子都已经种好牛痘了,看起来情况都不错,等过上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好了。皇上正在扩建墨斋,等墨斋扩建好之后,颜迟意就可以入住了。所以,这些日子,他在宫里头的日子很是潇洒。待走到明学殿的时候,明学殿正好放学了,一大群种着牛痘的皇子们苦兮兮地从明学殿里出来。由于牛痘并不严重,所以景德皇帝要求这些皇子们必须得继续上学。这些皇子都认得颜迟意的,看到他,便纷纷喊道:“皇叔”然后,凑了过来,想跟他聊天。颜迟意看了看,太子正朝着他走来,太子的两个随侍公公拨开了人群,让太子走到了颜迟意的面前。虽然其他人很不情愿,但是谁让太子比他们大。太子抱着肩膀,眼神很是不高兴:“皇叔,我们借一步说话”颜迟意被他拉着,往一个角落去了,老二和老四都不安地跟了上去。那群皇子也想跟着,却被太子的随侍公公挡住了。等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太子伸出手来,不客气道:“东西呢”颜迟意皱了皱眉,老实道:“我没准备。”“你”太子眼珠子一转,“皇叔,做人可不能食言啊”随后,他又道:“算了,不跟你计较。”颜迟意看他这么说,反而有些紧张了,这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别又是想出其他鬼主意。老二和老四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太子,想要跟上去,太子却摆摆手:“不必跟着我了,你跟你们大哥回去吧”颜迟意没想到回到自己宫殿的时候,陈太妃已经将他告到了景德皇帝面前了。理由是招财咬了她。颜迟意气笑了,这些日子,招财一直被万兽圆的太监宫女们看着呢,怎么跑到陈太妃的住处里咬她。颜迟意询问陈太妃门口的侍卫们:“你们可看到招财进去”侍卫们摇了摇头,要是放招财进去,岂不是在承认他们自己失职么谁会认下这种事情。陈太妃身边的绿衣理直气壮道:“院子里有一个狗洞,那条狗是从狗洞里钻进来的。”景德皇帝自然是站在颜迟意这边,便道:“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人证物证,只凭着一道咬伤来指认招财,朕是不信的。”颜迟意皱了皱眉头,看向一边的御医:“你们的意思呢”那个御医满头大汗,知道自己这次铁定得得罪其中一个人,咬了咬牙便道:“陈太妃的手确实是被狗咬伤的。”“只是出了点血而已,”景德皇帝道,“太妃娘娘想要做什么”陈太妃身边的绿衣挺身而出:“自然是打死那条狗,取出狗的脑浆,涂抹在伤口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