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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头蹲在了路旁。“爹,咱不能分家”赵永忠猛地抬起头,热切地望向代他说出心里话的小闺女。赵四娘除了接到老爹充满欣慰的真挚目光外,还被惊讶、不解、哀怨和愤怒的视线所包围。特别是赵三娘用凶狠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她,她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碍着赵永忠夫妇,赵三娘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她这个小叛徒。“咱现在不能分家”赵四娘在赵三娘能够杀死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接着说:“爷奶不肯出钱给我瞧病,村里人知道了会说他们不慈,理会站在咱们这边。可现在这个时候爹提出分家,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不好说,可我现在啥事没有,咱们占不住理,村里人知道了只会说爹不孝,骂娘不贤,背后指着咱们脊梁骨骂。”“哼,挨骂就挨骂,只要咱自个儿把日子过好了,管别人说什么呢”赵三娘满不在乎地说道。赵四娘差点就要为赵三娘击掌叫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这么有哲理的话居然从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嘴里说了出来。姐,你杠杠的。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赵四娘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就算咱不怕被人家说,爷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赵永忠得到小闺女的支持,又恢复了生气,哄赵三娘道:“是呀,你爷舍不得咱的,是不会答应的。”“爷是舍不得咱们。”赵四娘点点头,一脸赞同道:“家里有二十亩地,可真正下地的只有咱爷、咱爹和四叔三个壮劳力,少了咱爹哪儿忙得过来,不得花钱雇人。而且咱爹还能在农闲的时候打零工赚钱,这可比请个长工划算多了。外带咱娘里外也是个干活能手,养猪喂鸡也能给家里带来不少进项。还有哥哥和姐姐年纪虽小,却都是勤快人,也能给家里干不少活。与其花钱去请外人,倒不如赏咱们口饭吃给家里做牛做马,这么划算的买卖,老赵家怎么舍得丢掉不干”赵永忠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同盟,原本不停地在一旁附和,可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听到最后一口浊气哽在喉咙里。他不禁想问:四娘呀,你这到底是要分家呢,还是不分家呢不带你这么坑爹的呀其他人也很疑惑,都迷惘地看着赵四娘,等着她说下文。“这个家是一定要分的,但现在不合适也做不到。”看到赵永忠一脸失望,安慰他道:“爹,常言道:树大分枝,儿大分家。谁也不能一辈子靠着爹娘过活不是就连咱村深受敬重的里正,他们家不也分了家更何况等到大郎哥出人头地了,这家就算你不想分,二伯他也会把我们给踢出来的。”前面听着还觉得挺熨帖的,怎么后面这么膈应人呢赵永忠一脸郁闷。原来妹妹的心还是向这咱这边的,赵三娘稍稍消了气,问道:“现在不能分,那要等到啥时候合着咱就是给他老赵家做牛做马的命,只能坐等大郎哥出息后被踢出来”“等到时机成熟。”赵四娘见赵三娘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说了等于没说的表情,接着道:“现在不能分家,但这债肯定还要我们背。就算我们肯等,人家债主不肯等呀”众人奇道,债主不就那三位,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主儿呀赵四娘淡淡一笑,如此如此。正文 第四章 家长里短南北走向的沂河沿着静海县蜿蜒流淌,一条支流从赵家村缓缓流过,将赵家村分成了村东和村西两部分。赵永忠驾着骡车缓缓地驶过麦田,来到了位于赵家村正东的村口。老赵家在村西,归家途中得经过村子中央架着的小桥。小桥的西侧是村里的打谷场,场边有一棵老槐树,树干很粗,得三四个大人才能勉强抱得住,宽广的树冠撑起一大片绿荫,平日里有不少媳妇坐在树荫下边做活计边闲聊。骡车惊动了这些正在闲谈的人,有人就大声问道:“永忠媳妇,你家小闺女咋样啦”姜氏笑着应答。等赵永忠驾着骡车离开后,旁边的媳妇向刚刚和姜氏对话的赵永江媳妇程氏问道:“那是谁家的媳妇他家小闺女咋的了”程氏答道:“那是村西赵老爷子的三儿子赵永忠他媳妇姜素娥,咱们村一等一的勤快人。他家小闺女前几天落了水,一直发高烧,拖到昨儿才给请郎中,村里的李郎中说救不了,送到镇上才捡回条命。”另一个知情的媳妇插口道:“赵永忠他娘死活不肯出钱医她孙女,李郎中是赵永忠先斩后奏请来的,那诊金还是赵老爷子发话了,才掏出来的呢”先前发问的媳妇奇道:“自家孙女病得快没命了,都不肯出钱”程氏道:“你刚嫁到咱们村,恐怕还不知道,赵永忠他娘最是心硬我可听说昨儿赵永忠带他闺女去镇上瞧病,没钱给药钱,跪着求他爹娘出钱救人,可老两口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愣是没往外掏一个子儿”边上一直低着头纳鞋底的媳妇听了这话,接口道:“不会吧我瞧着赵老爷子倒是个明白人,不该这样啊”程氏道:“怎么不会,我家小叔子就住在他家隔壁,昨儿我去串门,这可是我亲耳听见的”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骡车继续往前走,快到老赵家了,赵永忠跳下车,拉着骡子的笼头,向赵永芳家走去。赵家村里住着的绝大多数都是赵姓,许多都是沾亲带故的,赵老爷子和赵永芳的爹就是堂兄弟。赵永芳夫妇见赵永忠夫妻俩带着赵四娘回来,忙关切地询问赵四娘的病情,听说她已经不碍事,只要稍微休养几天就行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聊了一会儿,因为赵四娘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赵永忠一家便告辞离开,赵永芳夫妇也不便多留,忙送客出门。谁知赵永忠一家六口还没走出赵永芳家大门儿,就听见隔壁自家的院子里传来赵乔氏震天的骂声。赵四郎小声嘀咕道:“奶又在骂大伯母了。”赵永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家虽说隔了堵墙,可隔壁院子里赵乔氏的骂声却能听得一清二楚,脸上不禁一红,对赵永芳讪笑道:“大哥,我娘她”他娘完全是没事找事,逮着机会就折磨大嫂宋氏,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又想,人家也不知看了多久自家的笑话了,他娘差不多隔两日就要闹上一出的。赵永芳不想让赵永忠难堪,笑道:“婶娘的身子骨硬朗着啊”赵永忠“嘿嘿”干笑了两声,忙和赵永芳告辞,领着妻儿回家了。院子里赵乔氏正冲着宋氏高声骂道:“好你个懒婆娘,让你洗个衣服,磨磨蹭蹭地拖到现在还不曾洗”要说这宋氏还真是个苦命人。十几年前幽州大旱,老赵家的生活陷入困境。不得已之下,赵永忠的大哥赵永业背井离乡外出经商,想闯出一条生路来。谁知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当时流民四起,瘟疫横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赵永业要是还没成家,他这一走还不要紧,可他离家前一年刚娶了邻村高店村宋家的长女,宋氏为他生的女儿尚在襁褓里。这就苦了这对母女,娘儿俩日夜盼他归家,赵永业却始终杳无音信。宋氏倒也坚贞,虽然苦等赵永业不归,还是默默为他守了十八年,她娘家人不知劝了她多少回,让她改嫁,可她愣是没答应,继续留在老赵家侍奉公婆,抚养女儿。街坊四邻,没有一个不敬重她。按理说这样的好儿媳妇,别人家是求也求不来的,可偏偏遇上了赵乔氏这样的孤拐脾气:她觉得儿子离家不归完全是宋氏不贤,命中克夫;宋氏生的小丫头更是不祥,命中克父。于是动辄迁怒娘儿俩,三天两头儿便无理取闹地骂上一顿。就拿今天来说吧,赵永忠一家去了镇上,老赵家能干家务的就只剩下了赵乔氏、赵成蓝和宋氏母女。赵乔氏是个只肯动嘴的,赵成蓝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大家子的活计都压在了宋氏娘儿俩的身上。娘儿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烧水做饭、砍柴喂猪,忙得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饶是如此,赵乔氏还是满腹不满,见娘儿俩忙得团团转,她也不去搭把手,就坐在一旁冷眼盯着看,还时不时在鸡蛋里挑骨头。这不赵乔氏忽然发现换下的脏衣服还放在盆里,就把提着猪食要去喂猪的宋氏揪住,一顿臭骂。宋氏虽经常无故挨骂,却没有半句怨言,总是逆来顺受,任劳任怨。今日也是如此,宋氏并不分辩,柔顺地低下头,低声道:“娘,是我不好,我喂完猪就去洗。”赵乔氏见宋氏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越发地趾高气扬,正要出声再骂,忽然看到赵永忠一家回来了,不禁脸色一僵,多少有点心虚,便住嘴没再骂下去。可当赵乔氏仔细一瞧,发现赵四娘竟好端端地站在那儿,登时又生出了底气,瞪着姜氏骂道:“没事儿拿个小丫头片子当幌子,跑到镇上逍遥自在,见天不着家,留着一堆活计等老婆子我干呢”姜氏见状,忙对赵乔氏赔笑道:“娘,这两日辛苦您了,您好生歇着,我这就去洗衣服。”边说着边弯腰去取地上的洗衣盆。只听砰的一声,赵乔氏一脚把洗衣盆踹开。正低头拿盆的姜氏一阵错愕,忙抬起头来看向赵乔氏,被她指着鼻子骂道:“如今这世道,黑白都颠倒了,婆婆是奴才,媳妇是祖宗。让洗个衣服还得婆婆三催四请,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祖宗了”赵乔氏到底讲不讲道理姜氏已经动手要洗衣服,是赵乔氏自己把盆踢开,现在还冤枉姜氏不肯干活。赵四娘虽然通过原身的记忆,已经知道了赵乔氏是个刻薄成性的老太太,有了些心理准备。可真当她身临其境看到赵乔氏胡搅蛮缠时,还是觉得气愤难当,替姜氏感到委屈。这时赵四娘瞥见赵三娘一脸怒气,想要冲上前去和赵乔氏理论,忙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是傍晚,下地干活的村民陆陆续续归家,在外逗留的媳妇也得回家做饭,时不时有人从老赵家门前经过。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已经有好几个人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里面出了什么事儿。这事儿确实是赵乔氏无理取闹,可外人不一定清楚。赵乔氏骂媳妇不算什么大事,可孙女上前去和祖母较真儿,传出去了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赵永忠见姜氏受委屈,看不过去,忍不住替姜氏分辩道:“这几日为了四娘的病,确实是疏忽了家里的活计,可孩子他娘也不是成心的”赵乔氏见儿子不帮自己,反而替姜氏出头,怒火高涨,高声骂道:“好哇,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说罢,一把扯住赵永忠,用脑袋去撞儿子的胸膛,边撞边骂:“你个不孝子”姜氏和孩子们见了忙上前去拉赵乔氏,好不容易拉开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赵乔氏索性坐倒在地上,又哭又闹,嚷道:“我生了个不孝子啊”这时一直睡着房里的赵成蓝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想扶赵乔氏起身的姜氏,把姜氏推了个踉跄,险些跌倒。赵成蓝冲兄嫂吼道:“你们做啥想要逼死咱娘哪”赵乔氏见女儿出来帮她,越发来了劲儿,作势要用头撞地,高声喊道:“我不活了,生了这样的不孝子,不如死了算了”眼见闹得不可开交,门口的人也越聚越多,赵永忠和姜氏对视一眼,双双无奈地给赵乔氏跪下,哀求道:“娘,是我们错了,您消消气吧”夫妻俩很清楚赵乔氏闹成这般,就是为了昨天他们背着赵乔氏去请郎中,又自作主张送赵四娘去镇上看病。现在只有给赵乔氏下跪认错,做小伏低,让赵乔氏拿捏住自己,她的气才能消。赵三郎和赵四郎见爹娘跪下了,虽是万般不情愿,还是跟着跪了下来。而赵三娘从进家门直到现在,几番忍不住就要冲上去和赵乔氏理论,都被赵四娘硬拉住了。现在迫于形势,居然要去给赵乔氏下跪赔罪,赵三娘如何受得了只觉满腔怒火烧得自己心肝肺都疼,双手气得发抖,双目更是一片血红。赵四娘一直拉着赵三娘的手,自是能够感受到赵三娘的怒气,又看到今世的家人跪成一片,心里悲愤莫名。这时只见赵成蓝眼光斜睨过来,含着无限的挑衅,似乎是在说:让你犟,到头来还不是要给我跪下来认错。赵成蓝还记着昨儿个赵三娘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报仇了。兄嫂给赵乔氏下跪,赵成蓝居然不避开,就守在赵乔氏身边坦然接受。正文 第五章 剧情不对砰的一声,只见赵四娘拉着赵三娘跪下,哭喊道:“奶,是我不好,不该生病,更不该怕死求爹娘带我去瞧大夫”赵乔氏虽然也坐在地上哭闹不休,可赵四娘的声音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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