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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娉婷问。“姑娘该是才睡了一会儿,灯芯还是热的呢。”音歌悄声道。“那还叫姑娘起床吗吗”娉婷为难,晨间定省的时辰要到了,老祖宗那里应当是给姑娘留了饭的。姑娘从来不是贪睡的人,从珙县一路到京中,便是夜里失眠次日都会早起。应是才睡着。音歌想了想,便摇头:“我去趟养心苑给老祖宗说一声吧。”娉婷就点头,窗外阳光有些刺眼,怕姑娘醒,就轻手轻脚拢了拢窗帘,而后才同音歌一道从里屋悄声退了出去,合上里屋的门。晚些时候,等孟云卿微醒。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进来,时辰应当不早了。孟云卿唤了声音歌,娉婷,两人才端了水进内屋来给她洗漱。“什么时辰了”她一面洗脸,一面问。音歌就道,巳时了。巳时孟云卿呆住,为何不叫她的,连去老祖宗那里定省都迟了。娉婷便笑,见姑娘睡得香,音歌姐姐去了趟养心苑,老祖宗说让姑娘多睡会儿,今日就不必去定省了。孟云卿叹息,外祖母是疼她,但难保旁人不会菲薄。“下次记得叫醒我。”就叮嘱一声。知晓了,娉婷应声。音歌接着道:“方才侯爷苑里的韵来姐姐过来了一趟,让姑娘用过午饭去一趟西院,说侯爷有事找姑娘。”定安侯孟云卿才意外,“可有说什么事”音歌摇头,“韵来姐姐也不知道,只是说侯爷下了早朝处理些事务就会回侯府,下午才得空,所以让姑娘晌午后再过去。”孟云卿也不多问了。“我让厨房先做了些吃食,姑娘用过午饭就可以去西院了。”娉婷说道。“二姐姐在吗”孟云卿问。音歌点头,“在呢,早前去养心苑,二小姐还问起姑娘来呢。”孟云卿便道:“不在西暖阁用午饭了,去二姐姐那里。”第065章 翰林沈琳住在西院的听雨阁。听雨阁同芷兰苑离得不远,孟云卿到听雨阁的时候,沈琳恰好去了芷兰苑看婉婉,宝之和怀锦。宝之和怀锦才从国公府回来,念着要同姑姑说外祖父家的金龟。听闻都是从巴尔进贡来的,整个燕韩就只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喜欢得不得了。晨间去老祖宗那里请安后,沈琳便直接去了芷兰苑。“那我们也去芷兰苑吧。”孟云卿唤了音歌一声,音歌应声。孟云卿到了侯府几日,还一直未曾去过芷兰苑,正好音歌在,也不用听雨阁的丫鬟再引路。端午过后,日头有些大,音歌一路替她打着伞。她也仿佛有心事一般,一路上一言不发,音歌也不好问她。等到了芷兰苑,音歌才收了伞。世子夫人的丫鬟飘然迎了出来,“表姑娘来了”孟云卿莞尔,“嗯,来看看世子夫人和婉婉。”飘然就道,“侯夫人早前唤了世子夫人前去,世子夫人不在,二小姐在呢。”孟云卿点头,“那也是一样的。”言辞间,已到了芷兰苑内屋。“表姑姑。”沈婉婉大老远朝她扑了过来,奶娘业已习惯,只是笑眯眯跟在她身后看着。一旁的双胞胎宝之和怀锦就睁圆了眼睛看她,表姑姑是昨日才头一回见到,还不熟悉,自然不像沈婉婉那样亲近。侯府教养极好,双胞胎就起身行礼,“表姑姑好。”孟云卿启颜,“在做什么”“姑姑给我们剥橘子吃。”沈婉婉抢着应声。双胞胎才坐下。沈琳正同思凡在剥橘子,见到她来,思凡就起身将位置让给她。“世子夫人去侯府人那里了”她方才听飘然提起,就随意问问。沈琳颔首,“嗯,怕是要晌午才回来,让我过来芷兰苑看着。”孟云卿就顺势在她身旁坐下。思凡将剥好的橘子给到宝之,怀锦和婉婉,三个宝贝都很高兴,端坐在椅子上吃着橘子和其他点心,也不要旁人多照看。沈琳又剥好一个,放在点心盘了,拿起一侧的手帕擦了擦手:“你怎么来了”“刚才去听雨阁,屋里的丫鬟说你来了芷兰苑,我就一道来看看。”沈琳点头,又看了看她脸色,关切道:“早间听祖母说起,你昨夜没睡好,可是怎么了”“做了个噩梦,像醒不过来似的。”“梦都是反的。”沈琳宽慰,而后道,“你来找我”孟云卿点头。屋里有飘然,音歌和思凡,还有三个小不点儿和三个小不点的人的奶娘和侍婢都在,她看了看沈琳,沈琳便会意,朝思凡和飘然道,“你们看着些,我同云卿去苑里说说话。”飘然和思凡应声。沈琳便拉着孟云卿的手往芷兰苑的苑子里去。世子和世子夫人喜欢清净,苑里的奴婢其实不多,眼下,只有两个在庭院打扫的小丫头。小丫头都是有眼力架的,见她二人单独出来,身边又没有跟着思凡和音歌两个大丫鬟,便都行了行礼,往别处打扫去了。周遭就没有旁人。“怎么了”沈琳便问。孟云卿也不绕弯,“来问许镜尘的事。”沈琳愣了愣,脚下的步子却未定,当是心里有想过她会来问的。昨日龙舟会,京中的贵女都在,议论许镜尘的也不少,孟云卿或多或少都听了些去。后来在西巷,若不是孟云卿,她还不知如何收场。齐王在,汪大人和刘大人都在,她和许镜尘都有口难辨。孟云卿既然来救场,便猜到了一二,却又不全然知晓。她心中不可能没有疑惑。往后一行人又去了丰运楼和祖母那里,孟云卿是行事妥当的人,无论是丰运楼还是祖母那里,她问起都不合时宜,所以才会去听雨阁找她的。“你要从哪里听起”沈琳从未对旁人说起过,隔在心中其实压得发慌。卧谈时候,她同孟云卿透露了一星半点,却没有涉及更多,也是想端午节见过许镜尘之后再告诉她。没想到其中出了曲折。孟云卿便看她,“从头吧,什么时候的事”沈琳幽幽叹了口气,“两年前。”沈琳大她两岁,两年前便是十三。两年前的迎春会办在京郊,侯府里的姑娘里,除了沈楠和沈瑜都去了。那时候沈楠和沈瑜才六岁,身边还要奶娘照顾着,去这样的场合不合时宜。迎春会向来人多,又挤,还无趣,沈陶和沈妍两姐妹受了二夫人告诫,不敢乱走,母亲到何处就都到何处,规规矩矩。她却寻了处安静的地方,看新到手的公子齐游记。新的公子齐游记是三哥拖人稍给她的。她看到半夜,才看了三分之一,爱不释手。正好迎春会,旁人留意不到她,这般游记讲得是西秦,三哥都少有去过,她想快些读完。时值三月里,桃花开得正好。她恰好就寻了株了处远离人群的桃花树,坐在树下看书,不觉便到了晌午。思凡四处寻她,上午的游园她是躲得过去的,晌午的宴会她再躲免不了被母亲说,就让思凡扶着起身。思凡催得急,她方才又是在桃花树下随意坐着,衣裳都是褶的,还沾了花瓣,就和思凡一道理了理衣裳,才匆匆往宴会那端去。等到宴会时,才想起那本游记落在桃花树那里的,游记是三哥捎人送的,燕韩国中还没有,她一顿饭就吃得忐忐忑忑。午宴结束后,她就让思凡在这厢看着,自己快步往桃花树那边去。桃花树那边偏僻,来往的人应当不多,她的游记应当还在。越是这般想,就越是走得急,三月里,都走得大汗涔涔,生怕自己的书被人拾了去。到了桃花树那里,却怔住。书倒是还在,只是有人立在桃花树下,翻着她那本游记,看得认真,脸上似乎还有笑意,听到她脚步声,才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中有些惊异:“书是你的”见沈琳点头,他又道,“字很好看。”伸手将书还她,她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接过,脸色倏地有些发红,“多谢。”低头轻声应了句,揣了书便转身离开,接过还未走远,就听那人在身后道,“第十页的批注有一处是错的,缥缈寺不是寺庙,而是集市,西秦自古以来多以此为称,可以去查伏天行迹,翰林书院就有。”第十页缥缈寺她是听进去了,却也不回头,还是原路返了回去。直到确认见不到那人,才停下脚步,松了口大气,赶紧打开第十页看看,果真如此,她是批注了寺庙景观如何本是想留着回头问三哥,却原来是错的。缥缈寺不是寺庙,是集市心中的疑问就像白日里见过的男子一般,在脑中萦绕不去。她过往从未见过那人,瞧他的神色当是也喜欢看这类书的,夸赞她的字好看,还知晓西秦国中的风土人情。尤其是那句“可以去查伏天行迹,翰林书院就有”像魔咒一般,惹得她心里痒痒的,仿佛连觉都睡不好了。一直磨了沈修文两日,沈修文才答应偷偷带她去翰林院。还得扮作假小子模样,不能乱跑,只能在规定的地方,老老实实翻书。她已然欢欣鼓舞。她从前怎么就没想到来翰林院呢这里的藏书可比书院的多多了,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还是沈修文托人帮她,她才寻到那本伏天行迹,据说是孤本,都翻得有些残旧了,她都担心会毁了,可惜的很。翰林院的小童就说,有大人在抄录了,日后孤本就会收起来的。还好,不算暴殄天物。这两日,沈修文上午早朝,她就躲在翰林院看书,晌午同沈修文一道回府。不知不觉,连爹爹都不知晓。原来,西秦的缥缈寺还果真不是寺庙,是往来商人的集市。除了缥缈寺,还读到了不少奇闻异事,开了不少眼界。等到第三日,伏天行迹只剩了尾巴,她当日便可以看完。小童却为难道,抄录的大人回来了,书在他那里。这么不赶巧,沈琳有些丧气,沈修文只答应带她来四五日,若是今日有人就开始抄录,她怕是看不全了。等翰林院的人抄录完,都不知猴年马月去了。便壮着胆子去案几寻那抄录的翰林学士,结果人家一抬头,她便怔住了,不是当日那个“是你”对方也明显认出她来。那日是一袭女装,今日便扮作了书童,他唇瓣微挑,“还真来翰林院寻书了”躲也躲不过去,沈琳点头,“看了两日,眼看就要看完了,小童却说有大人来抄书了,不知要抄多久,我就想来问问,看能否通融半日,我就差半日便看完了。”那人就笑:“这里是翰林院,你如何进来的”书在他手上,她想了想,“哥哥在这里帮忙,我求他带我来的。”近来朝中修书,翰林院人手不够,来这里帮忙的多是各地的儒生,她是有意这么说的,那人便信了,看了看她,又从手中翻了另一本薄册子来,“你替我抄完这本,便借给你看。”借给她看,是可以让她带回去对方点头。沈琳就欢喜得很,抄便抄吧,他能借书给她,平时都只能让她在翰林院看。沈琳就在登记册上,看到他落款的签名。许镜尘。许镜尘她记住了。她的小楷自幼就在练习,在京中贵女里都算写得好的,他倒是有眼光。这本册子很薄,作者是前朝的女官,女官手记她的小楷正好誊抄,男子的笔记倒显得突兀。册子很短,她晌午前就抄完了。许镜尘看了看,便将那本伏天行迹给她,顺带还有另外一本南行注:“一道看吧,文风全然不同,各有千秋。”沈琳道谢。书非借不能读也,当晚就挑灯夜战,不仅将伏天行迹看完了,还将南行注也一道看完了,此时再读公子的游记,就有不同的感觉,早前读不通的地方,也豁然开朗。果然同自己憋在闺房里读书不一样。她忽然羡慕三哥起来。翌日,许镜尘果然在翰林院,见到她来了便笑:“读完了”沈琳点头,想一想,又壮着胆子问:“你怎么知道我读完了”许镜尘就道:“没读完你不应当不会来的。”来了便要还他书,他猜得倒是准,沈琳忽然想通,就见他低眉莞尔,也不多说。“还有什么书能借给我看吗”她来之前就想好。“先抄完这本。”又给她一个册子,倒是比前日的厚些,她晌午就要同沈修文一道离开,该是要抄上两日,脸色就有些为难。“你先抄,书可以先拿回去,改日再还。”他就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沈琳就点头,提起笔就在他一旁的案几上开始抄录起来。这回不是女官手记了,是正经的论著,她的小楷看起来就更为醒目。她抄书的时候很安静,心无旁骛,也不会扰他。只是有看不懂的时候,便会自言自语,他若听到,就会应她。如此抄了半本,就如精读了半本著作一本,只觉行云流水。再抬眸看他,日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洒了进来,就觉他侧颜隐在暖阳里,翩若出尘。晌午过后,同沈修文一道回府。她也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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