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早已迎了上来,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张五爷被打的趔趔趄趄地张倒在地。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同时也挨了一记重拳,晃晃悠悠地也倒下了。殴打刘靖的那俩随从见状急忙转身迎了上去,躺在地上的刘靖抬头一看,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事张角和张宝俩兄弟。张五爷躺在地上捂着头,气急败坏地高喊:“快给爷打死这两个瘪三,出了事儿由我担当,另外每个人赏银百两”张五爷这话刚一喊出,那俩随从便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撕碎了上衣,袒胸露乳地和张角、张宝干了起来。张菲儿早就大步跑到了张老头跟前,扶着张老头来到了刘靖跟前,三个人看着形势的发展。刘靖心里虽恨,想上去帮忙,却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张角和张宝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玩乐就是练功,身体也是一个结实、灵活,那俩随从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轮到功夫到底还是略逊了一筹,最终还是被张氏兄弟干翻在地。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原本也想起来帮忙来着,可是看到兄弟俩人这么勇猛,又是假装晕倒在地,张五爷早已吓得半躺在原地打着颤栗。张角气喘吁吁地给张宝使了个眼色,张宝赶紧来到了刘靖跟前将李靖给扶了起来,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张角来到张五爷跟前,两眼笑眯眯地低头探身靠近他,望着一直哆嗦不停地张五爷道:“五爷好兴致啊,您大老远的从房子县跑来到我们张家沟,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原本不知您老人家为何无缘无故大费周章的来这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您是为了俺们村的闺女啊”张五爷心里虽然极其害怕,脸色也早已铁青,但是仍旧强做镇定,横着眼咬着牙恐吓道:“张角小儿,你是知道的,爷是张县尉的侄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改天摆场酒席认个错,再把那小娘们送到我府上,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我让你在这乡里混不下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角眼珠子骨碌那么一转,冷笑道:“吆喝,拿县尉吓唬咱兄弟实话告诉你,你平时强抢别人家的女子也便罢了”说到这里张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菲又转过头,怒目而视着张五爷突然加大了声音吼道:“但你今天瞎了眼,竟抢了我张角的心上人,哼今天就该着你倒霉,你敢让咱兄弟俩混不下去,那咱爷们也让你活不痛快”张五爷一听张角如此蛮横,顿时勃然大怒,平常这张角见了自己都跟哈巴狗一样,打心眼里他就没正眼瞧过张角,此刻听到张角如此言语,便是怒咧咧道:“好你个狗东西,有本事打死爷,要不然我回去了就让县衙抄了你全家,撅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张角一听这张五爷撂狠话也是怒了,狠道:“既然你求死,那爷们就如你所愿”,道完便是举起右手,一掌猛地拍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张五爷的头犹如一个开崩的西瓜,顿时红的白的都掺杂着流了出来,张五爷没想到,本想用来唬住张角的话语,却是让他一下子就去见了阎王。第7章 0007 大雪纷飞苦寒至,隆冬深夜客来访张角的这一举动可是惊煞了所有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够胆敢杀了张五爷。张宝瞪大着眼珠子吃惊的看着张角,要说平常他哥俩见着了这张五爷啥时候不得点头哈腰的话说今天他哥俩正在家喝着小酒谈天说着地,突然听到不远处老张头的家中方向有大动静。张角便是坐不住了,放下酒碗便是夺门奔出,他出来一看,发现还真是老张头家出事了,他便二话不说,拔腿便往这里赶来了。张宝一向都是跟着大哥行事,也是赶紧跟了上去。兄弟俩匆忙来到老张头家,正看到张菲儿被人拿着,刘靖正被人殴打,老张叔也是被人打倒在地。又转头一看那带头的正好是那张五爷,张宝心里暗道大事不好,咋碰到了这么个钉子,大哥要发疯了,遂即也狠下心决定拼了。起初他俩也只是想着把张五爷,和那几个随从打跑便得了,改天再摆几桌酒席赔个礼道个歉也算过去了。但是没成想这张五爷如此不看火色,竟然当着张菲儿的面羞辱张角,哎,也算是那张五爷命里该绝,也怪不得旁人了。张宝搀扶着刘靖来到了张角跟前,刘靖神色庄严地注视着张角,看了两眼躺在地上,那还在往外浸血的张五爷尸体,哀叹一声对着张角道:“眼下弄出这岔子事情,留在村里对你十分不利,去外面躲躲实为上策”张菲儿知道张角杀人那是为了自己,此刻她竟噗通一声给张角跪了下去,那张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早就窜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张菲。张菲眼角的泪花儿也跟着流了下来,低着头对着张角凝噎道:“角儿哥,都是为了菲儿你才做出这般浑事,菲儿、菲儿”那张角如何见得心爱的女人如此模样,用右手拍着胸脯豪气道:“菲儿妹妹哪里的话我早已视三叔为生父,刘大哥为亲人,他们这般欺辱你们,那就是骑在我张角头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将他收拾了,也算替咱们乡里除了一大害了”张角说到这里激动地看了看刘靖,随后眼中噙泪对着张菲道:“刘大哥说的没错,这个村子我是不能再待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珍重了”张宝搀扶着刘靖,眼中也是充满了莹光,激动着对张角道:“大哥这事情是咱兄弟俩做的,我陪你一起走”兄弟俩人同仇敌忾义气相当,把这事情一股脑的给担了下来。刘靖让老张头把这个月来赚得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作为他们的盘缠,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起初张角说啥也不要,还是最后刘靖周全,道了声以后借这些钱在外面求学拜师,多多学习些本领来。等日后风声小了,他花花钱,再想办法回来,赚了钱再还给他就是了。那张角和张宝实在是手头拮据,也不再拒绝便收下了。如今发生了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善后处理那是首要的。此刻张角虽然杀了人,但是他的心里却还没有慌张,暗道杀了一个贼首就够了,其他人都是些狗腿子,也都有家室,也不便为难于他们。想到这里他指着地下的那几个随从吓唬道:“今天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人是我杀的,跟别人无关,任何后果都由我张角一人承担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我张氏兄弟的离去而消失,你们回去了,就照实事讲就可以了,如若谁胆敢胡言乱语祸及他人,我角儿爷定会回来取了你们的狗命”那几个随从早就吓得脸都绿了,听到张角如是说,便拼命地趴在地上猛磕着头喊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滚”张角大声喝道。那几个随从顿时从地上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往外跑去张角和张宝亲眼看着那几个随从落荒而逃,遂即别了李靖和老张头、张菲他们,片刻也没有停留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跑了,回去将事情跟五爷府里的人这么一说,县里拿人的差爷很快就会找他们兄弟而来。张角和张宝二人带着罪名离开了张家沟村,刘靖和老张头他们的生活再次归于了平淡,而那笔800钱的债务张五爷的家人并不知晓,那几个随从也未在提起过,竟这样随着张五爷的死而消失了。刘氏糖葫芦店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当然这生意好了之后,扩大经营范围那是正常的事儿,刘靖也开始经营起了其他的行当起来。另一方面,随着张角和张宝的离去,乡镇上那些被张角一直压着的混混也就又开始嚣张起来。小镇子的平静又是被打破了,接二连三的地头蛇也是开始崛起,收保护费的又开始了,一时间乱想丛生,商家苦不堪言。而且那些小痞子之间还总是不时地干架,弄得小镇鸡犬不宁的。这样的大环境下,可真是累坏了小镇的游缴潘锦,白天他带着衙门里的人在小镇子上来回游荡,来维持秩序,晚上还要分开弟兄们轮流守夜。可是这个小镇真是太大了,总共住着三四万人,就单单这街上的居民都快过万了。街道东西纵横南北交错就有十来条,他们区区几十来个人怎么转的过来呢大部分时间都是刚刚巡视完了东头,西头又开始打架了,待他们匆匆赶至了西头,人早就跑没了影儿了,北头又闹了起来。就这样他们来回穿梭着,治安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恍惚间一年的时间便是悄然逝去。小镇子上的人们惜别深秋,迎来了隆冬,凛冽的寒风刺骨入髓惊掠大地,那天空飘散的细珠碎粉,愈下愈猛,万里飞雪一片苍茫。这傍晚乌云遮月,万籁寂寥,本该漆黑无比的夜色,被遍地的白银反映着倒是如白昼一般。一个身穿裘绒棉衣,头戴棉毡帽的人急匆匆走在了街道上,少时他来到了一家修饰华丽的宅邸门前。他举起手轻声叩了叩门,少顷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了个老者的人头来,见来者微微一笑,遂即热情的将其引入了园内。老者将来者引入了屋内,借着屋子里的烛光,才看清了老者的面目,原来他就是老张头儿。在屋子里大堂上,四方桌前左上首做着一个身披狐皮袄,在灯下正掌书津阅的年轻人。他见到老张头领来的中年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对着中年男子作了个揖客气道:“不知潘游缴到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快快请坐、请坐”那中年男子原来就是镇子上的游缴潘锦,这读书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刘靖。此刻刘靖在镇子上做生意早已经有所成就,赚得了不少财富,成了镇子上的爆发户。人富了之后当然就要买宅邸,修葺院落,刘靖也不落俗套,也是花费巨资在镇子上的西街富人区购买了一处豪宅。潘锦连忙抱拳客气回道:“刘公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遂即谦让着坐在了四方桌右侧。刘靖缓缓坐下,抬手招呼了一声,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厢房里悄然走出,一颦一簇间尽显妖娆身姿。她手里稳稳拖着一个茶盘,端着两杯热茶走了上来,在二人面前放下茶杯又缓缓离去。潘锦还不忘道:“有劳菲儿了”原来这身材曼妙无比的女子便是那张菲儿,如今又虚长了一岁,身材越发楚楚动人了,可是自始至终刘靖都未正眼瞧她一眼。不是刘靖对她没意思,而是因为刘靖明白,她是一把钥匙,一把为自己去打开张角心门的钥匙。他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等待张角的归来,因为他知道张角起事是在这巨鹿开始的,这段时间也是刘靖韬光养晦的最佳时机。刘靖让了潘锦一口茶,那潘锦客气一番,赶紧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是把茶杯放了下去。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紧皱着眉头,兀自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显得有精无力,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刘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斜眼望了潘锦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潘游缴深夜冒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第8章 0008 一炮双响出妙计,一箭双雕解难题亲们,有喜欢的收藏一下下啊潘锦抬起头对着刘靖刚要言语,却是看到刘靖在微笑地看着他,又是哀叹一声低下了头,兀自看着地面说不出话来,好似有个千斤压顶压在了他的心头一般。刘靖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他知道这潘锦此次而来的目的。这一年来乡里的治安出奇地差,任凭他潘锦如何努力,都是无力改变这个面貌。而那些做生意的人也都一一受尽了那些小痞子勒索,保护费你收了他又收,他收了还有来人收,整的生意都不好做了。这生意不好做,商贾的日子就难了,故而去蔷夫那里投诉的也多了起来,他游缴专管治安,还能好受的了可是这一年来,市场上大部分商贾都是比较落魄,唯独刘靖的生意却是在这逆境中不但没有没落,反而却慢慢崛起,在这一片混乱当中犹如鱼入大海、龙入广空,肆无忌惮的疯长起来。刘靖不仅做好了糖葫芦,也做起了一些别的生意来,刘靖深谙销售、服务之道,所有产品也是高低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