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接触时的轻响,在文启言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被软铁鞭抽中的文启言眉头猛的拧紧,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了起来。“痛苦么”看着文启言脸上表现出来的痛苦神色,血罂粟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兴奋的笑容,手中抽出的鞭子也更快了起来,“得到陛下的宠爱,这是何等的荣耀是多少人盼了若干年都盼不来的可是,你却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该死,知道么你该死死不足惜”“你也是爱着陛下的吧”文启言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呵呵,我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若不是爱着以你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又怎么会有这么愤怒的言辞”血罂粟收起了他那一直挂在脸上的妖魅笑容,咬紧了牙关,不再言语,就只是一鞭一鞭地往文启言的身上狠狠抽去。本书由首发,,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七章真相如斯任凭血罂粟如何用刑,文启言都咬紧牙关不发一语,四百软铁鞭打完,虽然还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不肯低头,但身体却已经像是一个破烂的布娃娃般的难看。“文启言,你有种”血罂粟把手里的软铁鞭狠狠的摔在地上,收回了缠绕住文启言的藤蔓,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能伤成这个样子,还不叫出声来的人,你是我血罂粟见过的第一个”“像我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应该也是你见过的第一个。”文启言的身体因为没了藤蔓的捆缚而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这一笑,却牵扯到了鞭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溢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傻的人,明明所爱就在眼前,我却认不出她现在看来,远远不是,比如你,就比我要傻得多,明明爱着,却要装出一副厌恶和不在乎的神色”“够了少说一句,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血罂粟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快步走到文启言的面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举到自己的面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如果要我死,刚才,你有四百次机会,又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即便已经达到了云之境,也不代表可以无视伤痛,遑论是四百软铁鞭所造成的足以致命的重伤,文启言任由血罂粟拎着,除了刻意用妖气护住的右手,身上几乎已经再无一处可以动弹的地方,但是,他的目光却依然骄傲,“送我回牢房吧,接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呢”“等我达到云之境,一定要痛揍你一顿,畜生。”血罂粟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神色重新恢复了正常,挂上了那一如既往的妖魅笑容,就那么拎着文启言的衣领,除了刑室,随手丢给了侯在外边的狱卒,“送这个混蛋回他的牢房,手脚轻点,别让他就这么死了”两个狱卒伸手接住文启言,看着他身上的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这人的骨头还真是够硬,要是换了旁人,这么重的伤,恐怕都不知道要死过几回了一边想着,手上也本能的减轻了力道,半拖半架的带着他回了牢房,打开牢门,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启言,你,你没事吧”见文启言一身是血的进来,文如梦先是一愣,继而小心翼翼地爬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到他的颈动脉上,试了试,露出了放心的神色,生命的气息已经很弱,就算是马上派一个会生命之术的高手来,也无力回天了。“如梦,我没事,不用担心。”文启言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强打着精神伸出左手,抓住了文如梦的手腕,“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然后,一起过平静的生活”“鬼才要跟你一起过平静的生活”放下心来的文如梦一把甩开文启言的手,露出了厌弃的嘴脸,坐着向后挪了半步,“你赶紧死吧,你死了,很多麻烦就都没有了”“如梦,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文启言一愣,继而重新露出了带着苍白的谦和笑容,“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一起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怎么,突然又不愿意了呢是不是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就像陛下曾经威胁过你的那样”“威胁我呵呵,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啊我说陛下威胁过我,你就真的相信她威胁过我么”文如梦瞟了文启言一眼,像是看到傻子似的露出不屑的神色,“你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我也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么陛下的威胁呵呵,你不要惹我笑了好不好陛下会无聊到去威胁我这么一个下仙族的小女人你当陛下很闲么”“如梦”文启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的神色,故意用妖气护住没有受伤的右手缓缓捏紧,“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么”“呵呵,跟你在一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文如梦撇了撇嘴角,眼中毫无一点愧疚,“你有什么权力财富还是家世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去跟你一起吃苦受罪我可是金狼族二长老的女儿,金狼族第一美人我的追求者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值得托付终身”“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文启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微微发抖,“为什么还要”“为什么呵呵,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仙商”文如梦向后倚在了墙上,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只要你死了,仙商就会群龙无首,就会很快的衰落掉,也就不会再影响我家的生意了。”“这世上,或许只有一个文启言,但是,却并不缺少向王族效忠的金狼族人。”文启言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了一口血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没错,这世上并不缺少向王族效忠的金狼族人,但是,王宫里面,能取代你成为平亲王的金狼族人,却只有我的两个哥哥。”文如梦活动了一下手指,丢掉了手中染血的丝帕,“如果陛下要维续仙商的存在,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十八年前要救我”文启言的没有去擦自己嘴中涌出的血沫,只是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文如梦,费力地问道。“十八年前”文如梦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今年才十六岁,十八年前连我这个人都没有,救你,你脑子坏掉了吧”“果然是我弄错了么那就没关系了”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出用妖气护住没有受伤的右臂,用拇指撬开他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白玉小瓶的塞子,把里面的一粒黑色药丸倒进了嘴里,“陛下,启言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吞下那粒黑色的药丸之后,文启言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滚烫了起来,紧接着,身上的伤口开始出现了麻痒的感觉,新的皮肉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了起来,只一会儿工夫,所有的伤口就都消失了,连身体里面的妖气也重新丰盈了起来。看着文启言身上的伤口快速恢复,文如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在她的感觉里,文启言根本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不然,她根本不可能跟文启言说出那些话来,可现在,文启言的伤竟然在转瞬间恢复,又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行,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让陛下知道了她的诡计,她和她的家族就都完了想到这里,文如梦忍不住咬紧嘴唇,变回真身,张开狼嘴就向文启言的脖子上咬去。“就凭你的那点小本事,也想咬死文启言”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文启言和化身成狼的文如梦之间,衣袖一甩,便把化身成狼的文如梦甩到了墙上,“他的命,只有我血罂粟可以取走,你,没有这个资格”“嗷”被甩到墙上的文如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蜷缩在了墙边,睁着两只畏惧的狼眼盯着已经缓缓起身的文启言,整个身体都因为恐惧而战栗了起来。“放心吧,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不会杀了你的。”文启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像极了血罂粟的妖魅笑容,伸手扫了扫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是以后的事情。”看着文启言脸上的笑容,血罂粟不禁一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连我也没能看的透你,呵呵,又有谁会相信,那个温文尔雅的文殿下,会是一个跟血罂粟一样狡猾、阴险、视人命如草芥的混蛋呢”“陛下能。”文启言浅浅一笑,缓步走到文如梦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转身看着血罂粟,“她唯一失算的一处,是算错了我的记忆,她不知道,我已经记不清救我的人是谁了。”“哦救你”血罂粟不解看了文启言一眼,继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给你设下封印的人,不是妖神大人,而是陛下,怪不得她那个时候会昏迷过去,在昏迷中吟着那首奇怪的词,没想到竟是神魂出窍,去了你的身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所看到的,只有一个光影,大约是个三五岁孩子的样子。”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时候我正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自己的力量而痛不欲生,几乎要晕过去,所以,她帮我封印住一半的力量,离开之后,我也跟着晕了过去,唯一记住的,就只有她那粉色的背影和那个时候所吟着的词。”“所以就把这个总是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当成了你的救命恩人”血罂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调侃的笑,瞟了一眼文如梦,又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愧色的文启言,“你的身上有妖神大人设下的枷锁,用来限制还没有长大的陛下的力量,以防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被毁坏。”“枷锁我么”文启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活动了一下手指,“我怎么不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代表你的干净的印记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么”血罂粟伸手戳了戳文启言的胸口,手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胸口纹着的狼头上,“解开这道枷锁的条件就是,陛下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题外话------推荐偶自己的新文爱妃哪里逃和偶亲耐的妹妹花瑶瑶的新文财迷王爷败金妃,都是宠文,诙谐搞笑,链接在简介里面,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看一下,收一下神马的╭3╰╮啊本书由首发,,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八章药“妖神大人还真是敢冒险呢”文启言先是一愣,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是一块狼头型的印记,跟别人的洁身之印长在同一个位置,母亲说过,这块印记并不是天生就有的,是一个奇怪的人把一滴奇怪的植物汁液滴到他的身上之后形成的,跟正常的洁身之印是一样的,他虽然也对这块与众不同的洁身之印感到过疑惑,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敢想过,这竟然是妖神大人在自己身上设下的禁制。“这么想的人,不止你一个。”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伸手拍了拍文启言的肩膀,转身向牢房的门口走去,“走吧,跟我去妖王殿。”“妖王殿”文启言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血罂粟的脸,“陛下不会接受我的”“放心,陛下现在是昏迷着的。”血罂粟伸手推开牢门,率先走了出去,手上的青筋因拳头捏的太紧而根根突出,“这道枷锁,已经到了必须解开的时候了。”妖王殿,行千里正站在前殿和寝殿之间的小院里,盯着那个巨大的运河模型发呆。突然,一紫,一金两道身影从半空里落进了小院,扬起了一小片尘土,正是文启言和血罂粟。“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看到文启言,行千里的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腰间的佩剑顷刻拔出,架在了他的脖子,“滚这里不欢迎你”“我知道这里不欢迎他但是,他是陛下的药”血罂粟猛的伸手,抓住行千里的佩剑剑锋,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陛下他不能死”“我不需要他这味药水儿也不需要水儿的伤,有莫如云治,他,我不接受”行千里握剑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血罂粟抓住他剑锋的手也因此被割破,殷红的血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