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轻触,一抹电流通过,袭上他的脑间,恨不得将她揉进怀中,品尝的越多,想要的便越多。而现在,他只想汲、取到更多。相护的拥吻让两人的呼吸急促,渐渐多了急喘,清幽的庭院中,没有一个人打扰,风吹起落地的亵衣,将它吹的飘远,靠在他怀中被吃尽豆腐的冷月此刻呀了一声,也不管是否咬破他的唇,当即便提着裙裾追着那亵衣而走微微的小跑,让纳兰禛在后皱起眉心,大步追赶。如此大的庭院中,却在这时上演了一番奇怪的场景。冷月的手护着腹部,身子还微弯,风大,柔软的布料被吹的在地面上翻滚,仿佛一刹那就能飞入天空,纳兰禛在后,轻动了足尖。越过她,探手随意一捞,那抹绯红便落入他手。落地,冷月停住脚,蹙眉瞧着他:“都是你”埋怨着,伸出手来,“还给我。”纳兰禛毫不在意的瞥了眼,然后将那东西收入怀中,只探出一小截头,他指了指怀中,邪魅至极:“到这里来取。”明明是个圈套,让她咬唇几分。上前几步,探手便去他的那里捉起,男子抬手挡住,手臂一收,她的手便被他拉近几毫米的距离,她差点就撞上了他的下颔,眼眸投下,形成一圈阴影。“来本王怀中取。”黏黏的话语倾入,冷月不满的抬头瞪他,毫无正经的笑容,直想让她将他暴揍一顿。但是她还是有自知知明的,所以她忍了。轻咳了几句,反问道:“纳兰禛,你便这样当你的小奴隶的”“本王没有越界同主子嬉闹,不是为了培养主仆感情吗”“那现在爷命令你,将那个还给我”加重了语气,她不信他不会还给她轻扬的笑意在空中响起,纳兰禛一挺胸膛,勾引似的睨她:“小奴隶敞开心胸请主人来取”“纳兰禛”彻底激怒了她,冷月知晓她同他之间的偏差,她知道,若是硬碰硬当不行。眼眸转动,一霎间,投到了某点。唇角蓦然绽开一抹笑意,只抬起头,挑眉问道:“你便等着”她方说完,纳兰禛便觉得那只受伤的手痛若刀绞正文 莫问情几许10许誓一时间也忘了挣扎,抬起眼睑望去,冷月满脸的笑意在他眼中投下如荫暗影。女子那张永远张扬的脸像得了什么宝贝,她方才偷袭他的手臂,让他怔忪间,便从怀中偷走了那红亵衣。末了,她却抬了抬眼,将那东西放在自己怀中,埋怨着:“这是你逼我的。”纳兰禛暗沉的眼眸,便在这一刻舒展了。他的脾性从来不是如此,却在同她相处之间,改变了许多。宠她吗极尽的宠,甚至连他自己都惊讶,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他手心里捧的一掬水,被他细心的呵护着,生怕从指缝中流走。于是,隐去手腕的疼痛,他背过身子,淡淡应道:“不过是个玩笑。”是呀,是个玩笑,但是他却入戏太深。冷月原本喜悦的脸在看到他转身的一刹那当即怔了,似乎是感到了他的心情,便也绕到他身前,仰头:“你怎么了生气了”“月儿,本王的度量便这般的小”动不动的生气冷月一努嘴,十分认真的点头:“嗯,差不多。”其实这是她故意气他,余光瞥着他,纳兰禛的脸色果然变了,却又在刹那间恢复正常。不晓得他心里怎么想的,男子只宠溺的探手掐了掐她的鼻尖,笑呵呵的走了走了冷月在后面回味着他方才的表情,被说了还一副笑融融的表情真是个疯子。想到这里,她兀自笑了几分。不能说他是个疯子,否则,那她岂不是嫁了个疯子嗯纳兰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便急急的追上去,冲着他喊道:“纳兰禛,你怎么走了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府中近日无事,落的清闲,又因到新年,他终日躺在屋间做起了大爷,然而一到了晚上便消失不见,冷月也懒得问他去做了什么,她平日里除了同嬷嬷们学习些坐孕的知识,便是开始自己的胎教计划。终过了几日,腊月二十九那晚,她正准备更衣睡觉,便瞧见纳兰禛从外面回来。男子披着墨青色的狐氅,一身风霜,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那只手臂也拆了绷带,如此他这个时候进来,让她有些惊讶。本来服侍在一旁的小桃见到纳兰禛,忙低首问安,却在抬头之时,让她大惊一色王爷什么话也没说,便捉起了冷月的手腕,然后深深的吻下去小侍女吐了吐舌头,直言这王爷最近越来越大胆了。识趣的离开,为两人关上门,纳兰禛气势汹汹而来,气势汹汹的索吻,让她顿时有点眩晕。半晌之后,她觉得双腿打颤,平静着心情,当下推开了他男子踉跄两步,后退几分,一双墨瞳耀在昏暗的灯光中,直勾勾的盯着她。冷月归拢了自己乱发,当即问道:“你是喝醉了还是打了药做什么这样”“我想你。”纳兰禛明了的说,让冷月更笑了几分。想她俩天天见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到真粘上她了正欲揶揄,纳兰禛将眼眸一闪,似乎隐藏着什么,他蓦然背过身子,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本王只是来同你吻安。”明显的解释,让她有些纳闷。瞧见他这番打扮,明明是刚从外面回来。想起他最近总是夜里出去,此事,必与那有关。“轰”此时,外面放起了礼炮二十九的晚上,整个洛水都沉浸在年味中,府中虽然庆祝颇多,却因为冷月要早睡而早早收了场,并不热闹,如今,她听到那炮竹声,心中一痒,直直的牵上他的手同他说道:“纳兰,我们去过年吧”“外面”“嗯。”冷月满面的红光,朝着窗外望去,天空之上,礼花齐放,鞭炮齐鸣,这除夕前日,当然要极尽庆祝,洛水这个城风俗又好,不用想,便知道那街上该有多热闹。纳兰禛沉默片刻,担忧的摇摇头,“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早些休息吧。”“你方才胡乱的一通进来,我是准备睡觉,却全让你打搅了,现在,你又让我休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同他耍起了赖,兀自穿上一件件衣服,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纳兰禛一瞧无法,只好答应。俩人出府之时,隐卫从马厩里牵出来一匹白色骏马,本想让俩人坐上,可冷月不愿,只好让隐卫牵马跟着。她同他五指交错,行走在街上。渐渐的,人声越来越大,冷月瞧见来到了最繁华的一条上,心情舒畅,两人还未走近,便听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每个人都穿着新衣裳互相祈福互相道贺,一旁的民宅中,小孩子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放着炮竹,稍大些的便穿戴整齐随着家中的长辈出来逛街,整个街上,街灯耀眼,各式各样的民俗活跃在其中,冷月喜上眉梢,牵着他的手四处而走。男子被她牵在身后,时刻保护着她,因街上挤,他便将一手抬起护着她的腰间,冷月若是跑的快了,他会在后唤着。“纳兰,你瞧,那是在做什么”她指着一户高门大院,此时从灯火中望去,那高门大户前,正有三五个小厮为此门换匾,其中还有一个在门匾边上盯着什么,纳兰深眸一瞧,当即答道:“换门庭,钉桃符,都是除秽的一种方法,现在新年将至,人们希望来年好运连连,所以”“我看,我们也该除下。”冷月双眸一亮,笑了几分,纳兰禛不语,灯火阑珊中,他细细的望着她。“这位大哥,能麻烦你能将这桃水洒在我们身上吗”俩人当即来到了那门院前,冷月去扯其中一个正拿着一柳树枝到处浮尘的人,那人回过头,冷月指了他手里的玉净瓶,笑颜说道。那人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先是摇摇头,会当他瞧见冷月手中的银子时当即点头,她望了眼纳兰,同他手牵手站在门庭前,身后,是庄严的高院,身前,是万家灯火,欢声笑语,身子靠近了纳兰禛,轻闭上眼睛冰凉的桃酒洒在身上,点点滴滴,耳边,是那个小厮说的除秽的话,大意是祝福新年,纳兰禛探出手揽住她的腰间,纯纯的酒香立刻飘散在俩人之间,当她睁开双眼之时,纳兰禛的眉眼上,恰是水珠点点。兀自嘲笑他几分,只掏出手心中的帕子扔给他。他今晚的眉心一直有抹担忧,神情也稍沉暗些,但是并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突然觉得,他自从战场上回来,人一下变好多,对她都到了溺爱的地步,凡是她要求的事情,他必不反对。或许外面的谣言是对的,现在的纳兰禛,太沉浸在儿女私情之中,有些,入魔。雪疆六部上书让他撤出她的后位,而他,竟一举将那些折子,全部投进了焚书炉虽然她还未正式加袍做礼,但是如今天下,世人皆知,她倾冷月便是他的后。俩人走了会,她当即转身,在人群之中,对他说:“纳兰,明日,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嗯。”男子含着笑意抚上她的脸颊,“放心,不会在食言了。”“那,我明日便等你一起守岁。”“好。”那样的坚定,让她心间一暖,不由自主的靠上他的身子,探手从后揽住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四周传来了哗然,她同他相拥在街中,男子墨色的风氅包裹住她,瞳仁漆黑。他略有深意的望了望远方,鞭炮齐鸣之中,烟花绽放之时,他的思绪,却飘飞到了离这里甚远的西凛他们,差不多开始了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他的唇角呈现特殊的弧度,手臂将她抱的更紧,不禁托起她的脸颊,吻上她的眉心。做了这么多,却还是对你不忍阿冷,现在的温情,或许待到来日,将全部化为烟烬明日情节转折正文 我欲成魔1深夜离开夜色朦胧,她趴在他的肩头,沉沉的睡去。一晚上的尽兴,让她累的疲了,从街上回来之后,不多时便睡去了,纳兰禛背着她,面色平静,深吸着凉气,朝着府中走去。一路上,只听见冷月的呼吸平稳的游荡在脖间,酥痒着,男子沉眸含笑,手指微紧。身后,那个牵着马跟了一路的隐卫此时追上纳兰禛询问着:“主子,要坐马吗”“不用了,你先回去准备吧。”叹息一声,望着漫天的星斗,“本王稍刻便到。”“是。”男子当即跨上马,直直朝着府中奔去,这样一条静谧的小道上,只有他同她。冷月的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动了动头,将身子更加贴近,似乎在寻找着温暖,纳兰禛将她向上托了几分,侧首唤她:“阿冷”四周静谧,无人回话。眼底变得温柔几分,盯着远方漆黑的夜,天空上还能瞧见烟花绽放的情景,但是那喧闹声却越离越远,这个夜晚,他同她做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这难得的寂静,竟让他心情渐好。“呵”吐出凉凉的气,兀自轻语:“阿冷,你可真重”“嗯”身后的冷月像听到了他的那句话,有些反抗的动了动身子,纳兰禛的手臂本就带伤,她这样一动让他双手一麻,莫名的痛楚传遍神经,差点一松。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冷月睡得熟,死死地扒着他的身子,这样才没让她掉下去,而此时,他则将她放下,然后将她抱在了身前。低下头,便能瞧见她的容颜。这样一路走来,终到了宅子里,先将她送到了屋间,为她整理好了一切,纳兰禛便打开了门。整个庭院间,霎时站满了人。众人整装待发,只等着他,见他出来,便有两个人上前为他披上了甲畏风氅,腰间别上了剑器,手腕上装上了护甲。沉默的站在众人之间,他回身望了眼那屋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发。”一行人跟着,纳兰禛走在前,此时却瞧见一身军戎打扮的纳兰韺。“四哥。”韺靠近,举剑请示:“四哥带着我去吧。”“不行。”纳兰禛一口回绝,“你待在这里。”“四哥你是嫌我是累赘吗”纳兰韺蓦然停住脚冲着他吼道,纳兰禛的身形一顿,众位将士睨着他,他沉默了半晌,沉沉的说道:“是。”“”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