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这女孩多像你姐啊”芮乔的脑袋嗡得一下,整个人凑过去,看到了简历上贴着的一张照片,那样明媚的眼睛,大大的如此有神,长长地头发,鹅蛋脸,明眸皓齿,不敢说十分像姐姐,可是有六分像”真的她好像我姐姐”这时,酒店经理敲门。俞擎苍也很震撼,因为简历是刚送来的,他还没来及看,怎么就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上天的安排吗还是巧合“进来”俞擎苍沉声道。“总裁,海小姐来了”俞擎苍看了眼三人,芮乔此时心情是心潮澎湃,这照片太像姐姐了,心里酸酸的,堵堵的,想到姐姐就难过,可是又好想见到和姐姐酷似的容颜,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快让她进来”几秒钟,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细高挑的身材,t恤,牛仔,帆布鞋,长发扎了个马尾,肩上一个双肩背包,十足学生妹样子。可是她却有着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当海宝蓝出现在四个人眼中时,芮乔整个人失态的站了起来。“姐”海宝蓝,她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姐姐不敢说十分像,可是却也有八分像,比刚才照片上的还要多二分“我的天她怎么会长的这么像”温小星也惊呼着。“你们好”海宝蓝的声音是低低的,有点沙哑,不像是芮思桐那种嗓音,但是却听上去很舒服,带着一股沙哑的质感,很好听。她没有任何拘束的立在办公桌前两米处,唇边是淡淡的笑容,自信,淡雅。“我是海宝蓝,今年七月刚毕业,现在还没找工作听说你们特意找上了我,那么我们谈谈待遇吧”芮乔猛地回神,她是海宝蓝,再像也不是姐姐,可是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特殊的感情,一时间情绪很是激动。温小星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来。俞擎苍也很震撼,因为真的太像了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当初他跟芮思桐恋爱得时候这个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刑家白和简易的吗俞擎苍很快的平复自己的思绪,沉声问道:“海小姐很自信请坐吧”“谢谢我一向很自信”海宝蓝在沙发上坐下来,扫了眼俞擎苍,又望了眼宫本沂南,芮乔,温小星。当视线落在芮乔身上时,她微微一愣,因为她从芮乔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还有震惊,她疑惑了下,皱眉。“你们对于很自信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没关系,很正常,有很多人说我少年轻狂,但我觉得我是有能力的人轻狂也好,自信也罢,对我来说只要赚钱,这个工作我就接”“你很缺钱”俞擎苍挑眉。“我和钱没仇”海宝蓝淡淡一笑。“通过自己得努力获取相应报酬,这既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又是自我满足,我觉得很快乐”“嗯”俞擎苍点点头,“海小姐,你觉得多少薪金合理呢”“每个月十万”海宝蓝开门见山。“呃”温小星愣了下。“好贵啊”海宝蓝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就是这个价格,行,我就做,不行,你们另请高明”“好那我出二十万每个月,请你”俞擎苍当即拍板。“我不要我只要十万”海宝蓝道。大家都是一愣,俞擎苍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女孩,张口要价吓死人,他给了双倍,只想让刑家白快点好起来,可是她却不要,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好你被录用了今天可以上班吗”俞擎苍问道。“嗯,随时可以”海宝蓝淡淡一笑,算是达成默契。番外男儿有泪不轻弹芮乔还处在惊讶里,海宝蓝不懂那个女孩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把视线转向芮乔,莞尔一笑,问:“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芮乔一晃,摇头。“不认识”“那你怎么一副我认识你的样子”海宝蓝挑眉。“呃没什么海小姐很漂亮”终究芮乔什么都没说。“漂亮”海宝蓝淡淡一笑。“漂亮不过是人的一副臭皮囊而已,在美丽的容颜,不如有一颗金子半的心”芮乔微微一愣,点头赞许。“海小姐说的是”海宝蓝很平静,对于夸赞,她似乎无动于衷,又似乎没什么能打动她的心一样,她整个人很平静,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刚毕业的学生“我们现在带你去见你要照顾的人”俞擎苍开口,然后站起来,走到芮乔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像是在安慰她的样子。海宝蓝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他们好奇怪,她敢断定,他们心里有事,似乎因为自己,但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好奇的“那个人多大年龄”海宝蓝问。“二十七岁”“有什么习惯爱好是男是女”“我们会在路上给你详细介绍,对了,海小姐,生活用品,我会让住手帮你准备,你就不要回去拿了”“这不行我不喜欢别人准备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你们等我一下吧,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楼下集合我不喜欢迟到或者没有时间关键的人,一个小时啊,楼下见”海宝蓝丢下一句话,回去拿行礼了她的这个举动让四个人都是一愣,但她已经离开了。“好酷的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温小星道。“她很强势”芮乔也感叹:“这样的女孩子,永远知道自己心里要什么,不贪心,却很明确自己的心里需要什么。”“也很古怪”俞擎苍说。“或许是太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只是一个爱展露个性的女孩子,或者本身没什么能力”宫本沂南不赞同的开口。“不会”温小星立刻反驳。“她成绩不是很好不然怎么会去照顾领导人的爹”宫本沂南微微一怔,看温小星那一副替海宝蓝说话的样子,淡淡一笑。“最好是这样,照顾好刑家白才是最根本的”“对”俞擎苍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怎么就那么像呢”“缘分很奇妙”芮乔叹了口气。“她真的好像姐姐,简易现在怎样了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但她终究不是思桐,就算很像,我们告诉了简易,他会把人当成思桐的替身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治好刑家白的腿而简易心里的伤,只怕只有时间才能来治愈了”俞擎苍开口。大家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而此时,一片阴霾的景城,简易的公寓,一片安静。杜丽玲来看简易,开门后,见到他平静的面容,只是眸子里满是血丝,不由得叹了口气。“简易,你又失眠了”随即闻到了一股酒味,瞄了一眼,发现桌上堆放着无数的酒瓶,地上也是,这些日子,简易都在借酒浇愁。“怎么还在喝酒”杜丽玲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滑过一丝深沉,芮思桐的事她知道对简易的打击有多大,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颓败。“我没事”走回沙发上的简易沙哑的声音开口,端起酒杯,怔怔的握这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被寒霜布满的脸上阴郁的化不开。“简易,你这样不行的。“杜丽玲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孩子,简易,振作吧”“我没有不振作”简易平声开口,兀自的饮着酒,阴霾笼罩的眼中波澜不惊。“你不用担心我,你身体也不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我都是这把骨头的人了,离将去也很近了,可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呀”“我真的很好,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平静心情,我很清醒”简易晃了晃酒杯,却已然空掉了,挫败的放下,淡淡的道:“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就回公司处理事情”杜丽玲点点头,有些心疼简易,简易跟在她身边好几年,就像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如今看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很心疼。也想起来当年俞翼天突然死去时自己的心情,那时自己不也是以泪洗面,难过的要死吗世间最是逃不开的是个”情”字,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因为悲欢离合而痛苦和欢乐。“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杜丽丽再三嘱咐后,才离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简易一个人,无边的寂寞蔓延开来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眉头轻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殷红的血丝。想起思桐临死前的一番话,她说让他在找个好女孩她到死想的还是他的幸福简易压抑住心头的颤抖,这一生,他从没有如此的悔恨过,为什么要思桐回来,如果此刻他们在美国,或许一切事情都不回发生了即使她现在可能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她至少还活着可是为什么在他们刚刚领证后,她就香消玉勋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悲壮从心底,他真的想怪刑家白,为什么他推下去的第一个人不是思桐,而是芮乔可是理智拉回来时,他知道这是意外,谁也怪不得想要醉酒,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悲痛,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桐桐”简易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敛下那满心满腹的痛楚,一饮而尽杯中的烈酒。他想给她幸福,想看着她幸福,他想着昔日她眼中对自己一点点的爱恋,可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上苍总是这么的残忍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紧了杯子,哗啦一下,杯子碎了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沙发里,如同被丢弃了一般,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眼中有泪滑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番外我可以保证他不死当大家带着海宝蓝出现在姨婆的小院时,刑家白正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头读着,然后视线又转向远处,望着天空,眼眸深处飘荡着一抹淡淡的哀愁。“进去吧”到了小院门口,俞擎苍和芮乔亲自把她送到了这里,却没进去。“我自己进去”海宝蓝有些诧异。“对”俞擎苍沉声道。“你只需要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行”“或许他会把我轰出来”“不会的就算会,我想你也有办法留下来”“说的也是,我从来不会允许病人轰我,除非他死了或者他好了,不然我答应的要帮着做康复,就不会食言”海宝蓝提起自己的拉杆箱,肩上还是那个双肩包,行李不多,就一个随手箱子,像是随时准备旅行的人一样。“那进去吧,我们看好你”芮乔低低的说道:“海小姐,邢大哥就交给你了”“嗯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海宝蓝保证。“呃”“一般这种病人都会有自杀的念头,毕竟从好人一下子变成废人,他会适应不了的,这很正常我能保证他不死不能保证他会好”海宝蓝看芮乔吓了一跳解释着。俞擎苍和芮乔相看一眼,都很无力,因为海宝蓝说话太直白了,也许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直白的人。“既然你们不愿意进去,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门口杵着了对了,这是我卡号,每个月五号,把工资汇到我卡里我喜欢准时,请不要拖欠工资”丢下这句话,海宝蓝提着行李进了小院。院子外,俞擎苍和芮乔呆了片刻。芮乔看着俞擎苍手里的纸条,喃喃低语:“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叛逆时候的姐姐”“或许上苍这样安排有他的深意吧”俞擎苍揽住芮乔,两人离去。海宝蓝走进来时,就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天空,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那样的深沉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时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快一点,在快一点,也许,芮思桐就不会有事了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他却依然无法面对芮思桐因为自己死去的噩耗。海宝蓝把行李放在门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刑家白居然没有发现,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了,而忽略了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他们说,这个人不配合做复建,又说他答应了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很重视他,所以不惜花重金来找人照顾他,他们说一定要让他康复,因为他才二十七岁,很年轻,可是年轻的人多了,总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确定,她观察着他据说他叫刑家白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当她站立在刑家白的面前时,刑家白回神了,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整个人呆滞了,像做梦般得喃喃低语:“思桐”那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突然在看到她时就惊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样的惊喜状态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海宝蓝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问道:“思桐”刑家白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海宝蓝一惊,想要抽回,他喊道:“思桐,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思桐,你没死是你吗”海宝蓝皱皱眉,完全没听懂,似懂非懂,摇头。“我不是思桐,我是海宝蓝原谅我不得不敲碎你的梦,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是刑家白吧”刑家白一愣,恍惚了仔细看了看她,那狂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样的一瞬间,他狂喜的容颜上立刻被浓重的失落代替。海宝蓝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哀伤的眼神,就见他,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喃喃低语着。“你不是思桐我亲眼看到她下葬,你怎么可能是思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