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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似乎带着哽咽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海宝蓝明澈的眼,有着不知所措的惺忪和迷茫,她很是不解。“我长得很像你说的思桐吗”刑家白垂下眼睫,很轻的声音,缓慢的语调,道:“是的,很像。”海宝蓝低头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男子,他很高大,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她怔怔地望着那只手,刚才握住自己手得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哀伤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我叫海宝蓝,如果你是刑家白的话,我就是你的特护有个叫俞擎苍和芮乔的人雇了我,来照顾你”海宝蓝自我介绍。“他们很担心你”刑家白愣了愣后,又抬头看着她,发愣,半晌,剑眉一皱,自嘲一笑:“是巧合,还是刻意上天还真是体恤我这一颗愧疚的心”海宝蓝诧异的望着刑家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刑家白又看看她,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是思桐,他的愧疚仍然在,那是无法弥补的一种愧疚,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存在。刑家白转动轮椅,朝屋子里滑去。海宝蓝一愣,上前,推着他。“嗯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隐私,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女朋友”刑家白抿唇,什么都没说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间,未必就只有爱情也未必就只有奸情,他想还是有友情的,只是很少很少,而这些,不是俗人所能理解的。他的不语让海宝蓝再度皱了皱眉,她偏过头,望向蓝天,随意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番外这是要扛上了吗刑家白眯起凤眸,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了天空,是万里无云也讶异这个突来的女孩子,像极了芮思桐的女孩子居然这样岔开了话题。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刚心里感叹了一下,谁知道她又一句话打断了他的第一印象。“可是阳光再温暖,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海宝蓝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比如他现在,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却掩盖不住他那似乎深入骨血的哀默气息。因为这句话,刑家白突然道:“不用进屋了,我想晒晒太阳”“哦你还真是反复无常,病多久了”海宝蓝停下来,低头看着他平静的问。“我怎么反复无常了”刑家白被她一句话给激了起来。“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你刚才要进屋,还没进去,就要出来”海宝蓝如是说道。“难道不是反复无常,那敢问阁下,这算什么”“我乐意,不行嘛”刑家白瞥了她一眼。“病了的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心胸豁达”海宝蓝四下打量了一下小院,问道:“你住在那间我把我的行李搬进去”刑家白微微一愣,被海宝蓝的话气的半死,有些错愕,“你要住下来”“嗯”认真的点了下头,海宝蓝道:“我是你的特护,换言之,我以后就要照顾你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到。需要什么缺什么,你只管告诉我”“衣食起居”刑家白呆愣着。“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对如果你自己能解决吃喝拉撒的话,那么说明你还有康复的可能,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你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了”“我不需要你,你只要白天来推我去医院还有复建中心就行了晚上时间你自由活动”海宝蓝轻轻一笑,“抱歉,我不能走”“为什么”“因为我怕你自杀”海宝蓝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死了,我的钱没办法赚了”刑家白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噎死,诧异的看着她,这张酷似思桐的脸,却比思桐年轻,有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淡定而犀利的眼神,他看她时,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就这么盯着他。“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我要和你住一间房你放心,我打地铺咱们同屋不同床,别误会”“你”刑家白彻底无语了”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男女有别你怎么就不知道避嫌”“没关系,你现在是残障人士,如你所说,男女有别,我会自保不被你欺负得,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说白了这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我是为了每个月十万元的高额工资,看着钱得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直到你好为止,要么到你死为止所以我希望,如果你要死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辞职不干,完了你再死省的我看到你死,心里再跟着愧疚啥的,那对我以后的人生也会留下阴影的。”“你”刑家白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这么尖酸刻薄”“我是实话实说”海宝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刑家白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很尖酸刻薄”“嗯别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在乎”海宝蓝摊摊手,耸耸肩,搬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打量着他,边打量边说:“你长得不错嘛修眉如剑,鼻梁英挺,有一双桃花眼,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你这种男人,若是没残疾,应该是那种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的帅哥也应该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说不定还很花心”“呃”刑家白呆怔。“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说起来,海宝蓝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美男无数,即使是再惊艳的男子,她都没有过如此刻这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主要是这个男人眼里的哀伤和浓郁的忧愁,虽然有双桃花眼,可是却生着一张这样纯净的脸孔,不带有一丝凡尘烟火的气息,和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俞擎苍和宫本沂南是另外一种类型的男生。海宝蓝望着这张脸,有些微的恍惚,“一半夸你,一半骂你我告诉你,我这人脾气不好,会虐待病人,如果你要是受不了我严厉的对待,自杀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照顾我还是气我”刑家白就没见过这种女人,真的是太恶毒了。“我是残疾人”“暂时残疾而已”海宝蓝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腿不好使了,就想冒充残疾人,中国残疾人大营里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你知道人家的痛苦吗刚才我进门看到的不是你在运动,你却在看天,像你这种遇到点挫折就以残疾人自居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有什么了不起你别以为你会发呆就是思想者有功夫多运动一下,省的腿脚僵硬,容易骨质疏松,到处骨折”“哎我说你这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帮助我的”“如果你觉得是吵架的话,我也不反对”“你真的不可理喻”“嗯你可以不用理我,我理你就行了”说着,海宝蓝把自己的行李拉过来,拉到这边。“你住哪个房间”“我不住这里”刑家白赌气说道。“哦是吗反正你住哪里我住哪里”海宝蓝算是和他扛上了。“你要脸不要脸啊”“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这脸白皙嫩嫩的多漂亮啊”海宝蓝还特意拍了下自己的小脸,带着挑衅。刑家白侧眸望她,眼光深沉难懂,过了半晌,他说:“女人太笨了,容易让人生厌。但是,太聪明也不好,会让人觉得累。但是,大言不惭贫嘴的女人,是让人格外厌恶的或许你可以,适当的收敛一点,没必要上来就给照顾的人一个下马威,我不会自杀的只有懦夫才自杀”同样漆黑的瞳眸,相互对望。一双看似明澈,实则慧光流转,她的目光似要透过他的眼,望进他的心底。他的目光似要透过她的身体,望住她的灵魂。空气中,寂静无声。海宝蓝眨了下眼睛,心里却在思趁,这是个聪明的男人番外人海之中初相遇刑家白收回目光,转头继续看看天空,视线飘移,怎么也无法锁定一处。她淡淡勾唇,一笑道:“你知道我在给你下马威”“难道不是吗”刑家白反问。“你猜对了我喜欢聪明的人”海宝蓝笑了笑。“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运动”刑家白怔了一怔,眉梢一挑,道:“现在我说了还算吗”海宝蓝淡笑道:“怎么能不算呢虽然我是个严厉的特护,但是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特护,你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先看看合理不合理,我帮你参考一下,再来确定,如何”“这么说,我说了还是不算是不是”刑家白眸光在她面上流转。她的目光坦然,而坦然背后,有着来不及收起的沧桑。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海宝蓝凝目蹙眉,被他笑得不明所以。“不是不算,你的合理要求还是应该满足的”“呃是吗”刑家白靠在轮椅上。“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去做复建,但是我的唯一要求是,你不能跟我同一间房,这里有很多房间,你自己选一间,就是不能和我同房间”“你确定你不会自杀”“我不会”语气有些不耐,刑家白被这个酷似芮思桐的海宝蓝给逼疯了要“那行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海宝蓝慵懒柔媚的声音响起,算是妥协了。刑家白摇头叹息,如果不是面对这张脸,如果不是那么酷似芮思桐,他真的不会允许她留下来。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同样是生得晶莹剔透、绝艳生姿的超级大美女。同样的,海宝蓝也肌肤胜雪,黛眉如远山,盈盈大眼如大海般深邃,小挺的鼻子恰如其分,樱红小嘴性感地透露着粉红光泽。这么像思桐,这是上天给简易派来的女孩子吗永远不会忘记,思桐受伤的那一刻,她说,告诉简易,让简易找个值得爱的女孩子到死她都念念不忘简易,这个女孩子,是给简易送来的吧他要告诉他刑家白低头叹息,拿过电话,打开,好久不曾用手机了,打开后,打给简易。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才接听了,简易的声音透着沙哑,听起来很是疲惫。“刑家白有事吗”“简易,你能来一趟r市吗”刑家白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没有告诉他有个酷似芮思桐的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听着他打电话。“为什么”简易问。“你来了就知道了”“什么事,电话里说吧”简易很冷淡。“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来吧,晚上到,路上小心点”刑家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儿,挂了电话。下午,海宝蓝就上任了,姨婆知道来了这么泼辣的一个漂亮姑娘把小白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更是高兴死了。直嚷着:“这小我们小白有救了”“哈小白姨婆,这个称呼我喜欢”“我叫刑家白”刑家白纠正。“好,我知道了小白”海宝蓝依然不管那一套。下午做复建,海宝蓝跟他在医院复建室内陪着他,刑家白撑着拐站起来,尝试走路。他的腿伤到了肌腱,没有力气,总是有些麻木,一走路就疼。只是动了一下,就浑身汗水连连。“别急,慢慢来,你可以的”海宝蓝不同于中午时候那样尖酸刻薄,语气也温柔了起来,扶着他,跟医生配合。“我们先慢慢做牵引,活动开了,再开始做康复训练刑家白,你可以的,你一定要记住,你能行”看着这样认真的女孩子,那宛如芮思桐的脸,刑家白认真的点点头。“谢谢”一下午的训练,锻炼,牵引,拉伸,让刑家白很是疲惫,但却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是不应该自暴自弃,他要站起来,依然可以打球,可以爬山,和从前一样。回去的路上,海宝蓝给他买了矿泉水,补水,边推着他边问:“那个思桐是谁”“一个传奇女孩”刑家白道。“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好”刑家白没拒绝,因为也许晚上,简易来了他希望这个故事能打动海宝蓝。他一点点从他跟俞擎苍的初恋讲起,讲到了她死的那一刻,一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海宝蓝一直安静的听着,到了最后,她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个女孩子倒也敢作敢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可惜英年早逝”“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应该在美国,跟她的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西边落日渐渐的沉下,金色的光芒镀在刑家白的周身,带来一片耀眼的明亮,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只是眉宇轻轻的拢起一抹哀伤,深沉的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痛苦浮现在俊美如斯的脸上,是后悔,是歉意,是浓的化不开的伤,“都是我,害的他们阴阳永隔”“这是意外,也怪不得你别太自责了”海宝蓝道。他们是步行去的,推回小院时,门口停着车子,刑家白知道,简易来了门推开就看到小院的花池边,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兰花失神,背对着身后的人,西边落日渐渐的隐没下,暗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带来一种属于阴暗的森冷气息,即使黑暗却依旧有着明媚的容颜。“简易”刑家白喊了一声。简易回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简易海宝蓝想起了刚才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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