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我”顾灵泽还没说完,就被谢清婉连连催促,他只好趴了上去。顾修逸背着他,慢慢朝门口走去。“灵泽。”顾修逸唤了他一声。顾灵泽探下头去,“大哥,怎么了”顾修逸却没马上回答,又向前走了两步。“以后你可一定要幸福啊。”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哽咽。“小时候都没有背过你,长大了背你一回,只希望眼前的路能更长一些,再长一些。”顾灵泽喉头一阵阵发堵,他轻轻趴在顾修逸的背上蹭了蹭,“谢谢你,大哥。”无论顾修逸走的多么慢,门口还是越来越近。媒人掀开轿帘,顾修逸回身将顾灵泽放了进去。刚放下轿帘,顾修逸便一把抓住了赵承墨的腕子。“你若是对我弟弟不好,我定饶不了你。”赵承墨神情坚定的看着顾修逸,“若让灵泽受一丝委屈,我赵承墨这条命任凭两位舅兄处置。”顾修逸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把弟弟交给你了。”赵承墨郑重的向顾修逸躬身行礼。“吉时已到,起”“慢。”赵承墨打断了媒人的喊话。他走到喜轿前,掀开帘子,将手伸了进去。顾灵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安文虹牵了一匹白马过来。“我知道你不愿如新嫁娘一般坐轿,那同我一起骑马,如何”顾灵泽这一刻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下意识就搭上了赵承墨那只修长的手。媒人急的一头汗,不停的说着不合规矩。赵承墨转身对她说了一句,“让我夫郎开心,这就是我的规矩。”第254章 你愿意吗顾灵泽翻身上马,周围围观的百姓群中一片抽气之声。他平日多着白衣,不笑时,会给人一种高贵清冷之感。而今日喜袍加身,明媚的红色衬的顾灵泽姿容胜雪,纯净的瞳孔和精致的眉眼之间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如此容貌,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刚才在轿中,赵承墨并没有看清顾灵泽的脸,待他翻身上马,只一眼,就让他屏住了呼吸。顾灵泽看着他的表情,调笑着开了口:“怎么,不认识了”赵承墨此刻的内心仿佛被点燃了一般,过了今日,这个让他爱到骨血里的人,就是他的夫郎了。黎高卓在马下看着顾灵泽说话的侧脸,慢慢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苦涩。吉时已到随着媒人的一声呼喊,漫天喜乐吹响,两人身着同样的喜服红袍,并马前行。整个京城万人空巷,知道今日是国师和玄衣侯的大喜之日,街边和沿途的阁楼都站满了人。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赞叹之声,不仅为两人的容貌,还因身后的十里红妆。“怎的两人都骑马,国师大人是被娶的小哥儿,为何没有乘轿”“那可是国师大人,你不知道”四名卫长在后面撒着喜钱,百姓的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玄衣侯可真有福气,国师大人本领通天还生的如此美貌,真是让人羡慕。”“你听说了没有,玄衣侯原本脸上有一道长疤呢”“快跟我讲讲”迎亲的队伍整整绕了京城一周,身后抬着嫁礼的队伍整齐划一,全是玄衣军里选拔出来的。几百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前。两人手执红绸走到了正厅,顾天华和谢清婉正坐在主位,谢席儒和谢老夫人紧挨着下首。“新人拜堂”两人齐齐上前,并肩而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礼成”媒人走上前来,正准备搀扶顾灵泽到后面去,没想到赵承墨拉住了他的手。“夫郎与我一起敬酒。”媒人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再说出不合礼数的话来,反正今日不合礼数的地方多了去了,敬个酒也没什么稀奇。两人先到了徐大叔他们这一桌,大家看着这一对新人,心中都升起无限感慨。两人相识于微时,经历了多少事情,才终于走到今日。众人举起酒杯,由徐明彦开口道:“祝你们恩爱白首,美满永长。”大家一起饮尽杯中酒,几个大婶都红了眼眶,赶忙擦了擦眼泪。刚放下酒杯,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动静。皇上,君后驾到所有人顿时一惊,连忙跪下行礼。祁渊景和季梓弦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笑意。“都平身吧。”“谢皇上。”两人来到顾灵泽和赵承墨面前,景帝开口道:“朕和君后今日来贺你二人大喜,没来晚吧。”说完,便端起高公公倒好的酒,其中一杯递给君后。“朕同君后祝你们琴瑟和鸣,恩意如岳。”赵承墨和顾灵泽一同拱手,“多谢皇上君后。”喝过酒后,景帝知晓他在此处恐怕多有不便,于是留下贺礼就跟君后一起回宫了。祁君怀带着黎锦还有二皇子夫妇,也同两人喝了一杯。敬过正厅里的人后,赵承墨和顾灵泽一起跨出了门外。“今日多谢各位赏光,我与夫郎不胜酒力,在此敬各位三杯,聊表心意。”赵承墨说完,便和顾灵泽一起连饮三杯,所有人起身,同祝二人喜结良缘。一回到新房,媒人请他们又喝了合卺酒,撒了莲子花生,嘴速飞快的说了一大堆吉祥话,然后便带着人出去了。等所有人一出去,顾灵泽直接就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喜服都脱了。“幸亏就结这一次,简直又热又累,早知道就该把日子定到冬天。”赵承墨走过来,帮他解下发冠,“那为夫可等不及。”顾灵泽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然后一屁股坐到桌前拿起筷子,“饿死我了,快来一起吃点。”赵承墨摇着头笑了笑,也脱去长袍,跟他坐到了一起。酒足饭饱后,顾灵泽直接呈大字型扑到床上,没过一会又撑起头看着赵承墨道:“竟然没人闹洞房。”说完还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又点了点头,“也是,我们俩的洞房也没人敢闹。”殊不知,此刻想要闹洞房的人,都被外面一层层的玄衣军拦在了外院。顾灵泽喝了酒,这会躺在床上有些犯困,又觉得自己这会睡了有点对不起赵承墨,故而一直强撑着。赵承墨看他这样,上前脱下他的靴子,“天色还早,你若是困了就睡会。”顾灵泽打了个哈欠,翻到床内,“那你一会叫醒我啊。”等他再睁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府中也一片宁静。顾灵泽坐起身,看着房内跳动的红烛,这才反应上来今日是他和赵承墨成亲的日子。赵承墨趁他还没回过神时,将手里的书塞进了床褥之下。顾灵泽挠了挠头,“我睡了这么久”他转向赵承墨,“你怎么都不叫我,还没过子时吧”赵承墨散着一头墨发,轻轻的摇了摇头。顾灵泽赶紧从秘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了赵承墨。打开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玉戒。顾灵泽取出玉戒,拉起他的左手,清了清嗓子道:“赵承墨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顾灵泽先生的丈夫,此后余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是顺境逆境,富裕贫穷,健康疾病,永远都对他不离不弃,直至死亡。”他认真的看着赵承墨墨澈的眼眸,轻声问道:“你愿意吗”赵承墨喉头微动,极其认真的回道:“我愿意。”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颤动。顾灵泽咧开了嘴,将玉戒套上了他的无名指,然后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该你了。”赵承墨学着他的样子,从盒中取出玉戒,“顾灵泽先生,你愿意成为赵承墨先生的丈夫,此后余生”第255章 洞房花烛“你愿意吗”顾灵泽眼睛一阵发热,然后用力的点了下头,“我愿意。”两只带着玉戒的手交缠在一起,紧握相扣。顾灵泽和赵承墨缓缓躺下,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顾灵泽吻上赵承墨的唇,渐渐褪去衣衫。赵承墨单手撑起,上半身慢慢向下倾,却被顾灵泽一把抵住。他气喘吁吁的道:“说好了的,洞房的时候让我在上面。”赵承墨的眸色一片深黑,大手游离在他纤细的腰肢和挺翘上。染上情欲的嗓音,低沉中还带着些沙哑,喘息着在顾灵泽耳边响起。“夫郎放心,一定让你在上。”顾灵泽尾椎处突然兴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直直冲向不可言喻的地方。夜色渐深,红绡帐暖,玉生香。赵承墨睁开眼睛,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抹去爱人眼角的泪痕,他看着顾灵泽白嫩躯体上的痕迹,又起了感觉。赵承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冲动,将顾灵泽移到枕侧,自己下了床。沐浴过后穿好衣服,赵承墨来到床前。“灵泽。”顾灵泽嘟囔了一句,一个翻身踢开了被子,露出了光洁的背部。赵承墨迅速转过身去,“灵泽,我们该去给爹娘问安了。”过了好一会,顾灵泽才睁开眼睛。他扶着腰坐了起来,然后直接骂了句脏话。“热水在屏风后面。”顾灵泽狠狠瞪了赵承墨后脑勺一眼,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等他收拾妥当后,两人一起出了屋子。顾灵泽走一会就停一下,每次停下都咬牙瞪向赵承墨。赵承墨揽向他的腰,歉意道:“用不用回去给你滴些灵乳”“滴你个大头鬼,你闭嘴。”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顾灵泽牙缝里挤出来。两人走到了正厅,所有人都在里面等着他们。接过钱伯递来的茶盏,两人齐齐跪下。“爹,娘,请喝茶。”顾天华和谢清婉笑着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金丝楠木盒。然后向大哥大嫂递茶,两人喝了后也送了东西。轮到顾飞睿,只听他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喝了。一家人一起用过早饭,谢清婉考虑到两人昨日没有休息好,便让他们先回房。顾灵泽一回房就躺上了床,故意背对着赵承墨。他觉得这人昨天夜里肯定是故意装傻,就算是后面变得舒服了起来,那他也咽不下这口气。“那里还疼么”赵承墨坐在了床边。顾灵泽哼了一声,没回答他。说实话,昨夜赵承墨准备充足,疼倒是不疼,就是姿势实在是几乎让他有一种求饶的冲动。赵承墨缓缓按压着他酸疼的腰肢,顾灵泽轻哼了一声,没有拍掉他的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月。这日,一家人正坐着吃午饭,钱伯突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赵承墨,打开一看,是以前的谭县令,如今的谭知府寄来的。赵承墨死死的皱着眉头,顾灵泽朝信上看去,不一会也蹙了蹙眉。其他几人见二人这般神色,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信上说了何事”顾灵泽看向赵承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赵承墨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信上说赵传铁病重,问我要不要回去一趟。”在座几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赵承墨的身世,这会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他。顾天华想了一会,叹气道:“承墨,人死如灯灭,还是回去看看吧,免得日后后悔。”顾灵泽握住赵承墨的手,“我陪你一起。”赵承墨微敛双眸,点了下头。两人隔天就踏上了回北永府的路,他们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顾灵泽用缩地成寸赶路,赵承墨进到秘境之中。谭知府进到正厅,一看是他们两人,顿时吃了一惊。“拜见国师大人,玄衣侯。”两人如今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文武百官见了都要行礼。“谭知府,我们之间也算旧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谭知府请两人落座,吩咐仆人上茶。赵承墨和顾灵泽了解了一下赵家的现状,如今一家人就住在东临村的旧房中。顾灵泽见天色还早,于是和赵承墨打算立即出发。谭知府请求同行,还一定要带着衙役,说是为了保护两人安全。两人几番推辞,但谭知府都咬死坚持,他们也只好答应。到了东临村,还没走到地方,里长王德铁便带着村民赶来迎接。“拜见知府大人。”村民们也纷纷跟着跪下。王德铁此时还没认出顾灵泽和赵承墨两人。谭知府看了两人一眼,见顾灵泽点了点头,便叫大家起身。刚走到赵承墨以前住的地方,刚好就遇见了赵洪才。赵洪才脸上尽是沟壑,仿佛老了十几岁,肩上正扛着一把锄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看到他们这一大群人,先是楞了一下,又看见穿着官服的谭知府,赶忙跪下。“草、草民叩见大人。”谭知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起来吧。”“赵洪才。”顾灵泽叫道。赵洪才只觉得声音听着耳熟,抬头看了好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