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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是顾灵泽。“你、你”赵洪才指着他的手都在发颤。“放肆”衙役班头上前大喝一声,顾灵泽抬了抬手,又赶紧退下。赵承墨挡开赵洪才手,拉着顾灵泽朝屋内走去。撩开主屋的门帘,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熏人的臭味。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赵传铁,此时正剧烈的咳嗽着。胡氏骂骂咧咧的倒了一碗水,还没走到床前,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赵承墨如今脸上没了疤,整个人周身皆是上位者的气势,即便是看了他十几年的胡氏也没认出来。“你们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此时其他三人从隔壁两间屋子跑了出来,一个是赵洪才的媳妇,一个是赵洪文,还有一个竟然是白意远。顾灵泽没理胡氏,上前准备给赵传铁把脉。没想到被赵洪文拦了下来,“你们到底是谁,何故闯进我家。”第256章 你还有我谭知府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此乃国师大人与玄衣侯,尔等还不跪下”周围的村民们一听,连带里长赶紧跪在了地上。胡氏一愣,下意识朝两人面上看去。没想到这一看,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胡氏浑身颤抖着指着赵承墨道:“你、你是、三儿”赵洪才三人也立刻朝赵承墨脸上看去,之后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吓的魂飞魄散。白意远却一下瘫坐在地,喃喃道:“玄衣侯,你竟然竟然封了侯爷。”顾灵泽不管这些,越过几人走到赵传铁的床前。越靠近气味越发刺鼻,他只好屏住了呼吸。把完脉后,顾灵泽转身对赵承墨摇了摇头。赵传铁已然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即便服下灵水,也只是杯水车薪,吊着这口气不让对方死了罢了。没想到此时赵传铁竟缓缓睁开了眼睛,还一眼就认出了顾灵泽,“是你”瘫了许久的赵传铁此刻居然有了清醒的意识,说明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回光返照。顾灵泽立刻把赵承墨叫了过来,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三儿三儿啊”也许是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寿命将尽,赵传铁此刻看着赵承墨老泪纵横。“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和你娘太偏心你大哥二哥,让你受了很多委屈。”“爹知道错了。”他一把抓住赵承墨的手腕,喉咙里发出咴儿咴儿的声音,就像是老旧的风箱。“爹就快快死了,只想求你,求你照”胡氏和赵洪才他们几人见状,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顾灵泽却面沉如水。赵承墨如今位高权重,若是连亲爹临死的嘱托都不照办,那传出去就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但赵传铁此时已行将就木,说上两个字就要喘个半天。胡氏急的不行,赶忙挤了过去,“他爹,你有什么话快跟三儿说啊”“是啊,爹,你快说啊”赵洪文也大声喊道。赵传铁浑浊的眼睛向胡氏等人一一看去,他们眼中只有贪婪,竟无一人面带伤感之色。他颤抖着举起一只手,“你你们”顾灵泽看着赵传铁身上的最后一盏阳火,火苗越来越小,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熄灭。赵传铁就这样睁着眼死了,到死都没有说出胡氏他们的心愿。“爹。”赵承墨叫了一声,赵传铁却完全没了反应。顾灵泽看着两个地官,从赵传铁的体内拉出阴魂。而赵传铁刚刚发现自己身轻如燕,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锁链捆住了脖子。顾灵泽对着两个地官行了一记道礼,对方也向他颔首示意。赵传铁此时才真正意识到,顾灵泽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张嘴想向顾灵泽求救,可脖子上的锁链却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在对方冷漠的注视下被彻底拖走。顾灵泽上前,轻轻的把手放在赵承墨的肩膀上,他此时才发现,对方竟然浑身都在发抖。胡氏当即嗷的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吓了周围村民们一跳。“他爹啊,你怎么话都没有说完就走了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赵承墨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任由顾灵泽将他拉出了屋外。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了初次相遇的地方。顾灵泽拉着他,两人就这样坐在了山坡上。过了很长时间,赵承墨缓缓的开了口。“小时候,我曾问过他们,为什么这般讨厌我。”他低哑的嗓音,听得顾灵泽一阵阵心疼。“但问了又有什么用,他们看我的眼神只有憎恶。”“连临死前,都只想着利用我。”顾灵泽收紧握着他的那只手,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身上。赵承墨以为说出这些,他会像小时候一样伤心难过,但却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动。他抬手将顾灵泽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人带给他的温暖。“承墨。”“嗯。”“你有我。”“好。”顾灵泽拿了张银票交给里长,让他帮忙操办丧事。两人只在赵传铁停灵的第一天,去到灵堂上了柱香,然后就跟谭知府一起回了北永府。第三日下葬,两人刚一回去,却发现赵家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说是国师大人和玄衣侯回了东临村,结果这周围十村八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谭知府带来的衙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开一条通道,让三人进去。里长忙的焦头烂额,才一转身就看到了他们,慌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小人叩见三位大人。”随着里长这一声高呼,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呼啦啦的全部跪在了地上。“草民叩见国师大人,侯爷,知府大人。”赵洪才几人正在数着白礼随的银锭子,听到动静,一连串的跑了出来,边跑嘴里还边叫着赵承墨的名字。“跪下。”顾灵泽寒冰似的嗓音冷如冬水,充满威仪。领头的胡氏楞了一下,本能的有些退却。但这几日众人的谄媚吹捧已经冲昏了她的脑子,国师又如何,还不是进了他们赵家门。“你既已嫁给我儿,那我便是你的婆母,你竟然让我给你下跪”说完,还梗着脖子瞪他,仿佛毫不畏惧他的气势。“呵。”顾灵泽这一声冷笑,听的在场其他人瞬间脊背发凉。他背在身后的手瞬间张开五指,五个小小的黑影落在地上,马上朝胡氏几人的方向跑去。嗵嗵嗵连着五声,赵家人全部跪在了地上,不仅不能动还说不出话来。人群中传来一阵抽气之声,很多人下意识去看了看玄衣侯的脸色。但赵承墨却对眼前的事情视若无睹,他转身扶起里长道:“有劳。”里长连道不敢,赶紧叫出之前定好的那八个人出来。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老实干活的,被里长一叫,一言不发的立刻去门外拿了几条长长的木杠子进来。然后在里长的示意下直接进了灵堂,不一会就把棺材抬了出来。第257章 愿不愿意顾灵泽把瓦盆放在赵洪才的手上,接着两指一抬一落,赵洪才就把瓦盆摔在了地上。“起棺”随着里长的一声高喊,刚才那八个人直接将棺材抬起,缓缓朝门口移动。衙役在后面两人一个,抬着赵家几人一起跨出门去。抬棺的队伍一直到了后山,顾灵泽前天看好的下葬地。八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赵传铁的棺材放进坑里,赵承墨烧了纸钱上了香,开始填土。期间赵家几人一直跪在墓前,一动不动。将最后的墓碑固定好后,赵承墨转过身去对所有人拱了拱手。“各位能来送家父一程,赵某在此谢过诸位,不过礼钱就不必了,稍后会一一奉还。”胡氏听了这话就开始拼命挣扎,但奈何就是动不了。里长上前看着赵家这几人,然后有些为难的看向顾灵泽。“不必担心,天黑自会解开。”顾灵泽说完这句话就和赵承墨一起下了山,然后将赵家收的礼钱全部交给班头,让他帮忙按数归还。两人谢过里长,然后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八个帮忙抬棺的乡亲。“今日诸位辛苦,这些钱就当是我请几位喝酒了。”这几人连忙推辞,但后来顾灵泽一直坚持,里长又点了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他手中的银票。两人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当天就回了府城。晚上,顾灵泽枕在赵承墨的胳膊上,对方时有时无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承墨,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吗”顾灵泽突然问了一句。赵承墨点了点头,“半山腰那个山坡。”他轻笑一声,“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对你见色起意了。”赵承墨呼吸一紧,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顾灵泽从他怀里翻了个身,趴了起来。“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赵承墨看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看见你的第一眼。”顾灵泽弯起了嘴角,弓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曾经看过一句话,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实都是命中注定。”他贴近赵承墨的耳朵,轻轻吐气。“所以,就当是为了我这个命中注定,忘记那些无需记住的人吧。”隔天两人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顾灵泽决定在北永府转转,顺便解决午饭。府城变化不大,他买了些特产,然后和赵承墨进了一家看上去生意不错的新酒楼。两人选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刚上了菜,隔壁桌又来了三个人。顾灵泽随意瞥了一眼,没想到这三个人却看上去颇为眼熟。赵承墨见他停了筷子,开口问道:“怎么不吃”“承墨,你觉不觉旁边那桌人有些眼熟”顾灵泽微微侧头。赵承墨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还没开口,隔壁桌就传来了动静。“恁的娇气,怀个身子就整日里挑嘴,我儿一个月的银两全花你身上了。”年轻女子听了这话,脸上便起了怨怼,晃了晃身旁的男子的手臂,“夫君,娘总这样训斥我,我还怀着孩子呢。”“怎的,说你两句都不行了,若不是你,我儿现在就是知府的女婿,还轮的上你这个破落户”“那也是谭乐明自己容不下夫君纳”“够了”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们吃吧,我没胃口。”两人见状,互瞪一眼又赶忙追了出去。顾灵泽听到一半就想起来了,眼前的男子就是娶了谭知府家小哥儿的骆举人。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那个表妹。两人吃完饭回了府衙,原本是打算向谭知府告辞的,但发生了酒楼那一幕,顾灵泽左思右想,还是找上了谭乐明。对方打开门看到是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草民拜见国师大人。”“不必多礼。”谭乐明将他请了进去,两人坐下后,顾灵泽直接说明了来意。“虽说你我二人不甚相熟,但我是否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谭乐明躬身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您请问。”“你为何和离”谭乐明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愣了一下,然后面上就恢复了坦然。“我们成婚时,他答应过我不纳妾,之后他与他表妹有了首尾,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即便所有人说我善妒,我也要和离。”顾灵泽弯了弯唇角,直接吐出两个字:“痛快。”之前的短暂接触,顾灵泽就对谭乐明的性子颇为欣赏。再加上谭知府对三家人有恩,顾灵泽在心中做了个决定。“不作为男子的附属品,你是否愿意拥有自己独立的人生”顾灵泽的药堂一直都是谢清婉和韩萧然在帮忙管理,两个各自负责一部分。可现在药堂的生意越来越好,要应对的人也越来越多,两人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韩萧然时不时要跟着谢洛诚外出,谢清婉更加应付不来。药堂如今至关重要,顾灵泽肯定要找一个信任的人来负责。谭乐明正是顾灵泽要找的人。等他将事情说完,让对方好好考虑,明日之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然后就起身离开了。谭乐明一个人在房中沉思了一个多时辰,转身去了谭知府那里。第二天一大早,顾灵泽和赵承墨刚收拾好,房门便被敲响了。门外站的人正是谭乐明,他目光坚定的看着顾灵泽道。“我愿意。”辞别谭知府后,顾灵泽和赵承墨先行出发,谭乐明后日跟着他经商的舅舅一起再去京城。两人回到将军府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顾灵泽沐浴后躺在了床上,喟叹了一声,“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赵承墨上床时,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感觉到对方不安分的大手,顾灵泽翻了个身嘟囔道:“困死了,别闹。”赵承墨俯下身,轻轻的咬住他的耳垂,“可是我想。”大手渐渐划到某处一握,只听见顾灵泽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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