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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陆时川第一次醒来,是在手术后的一个午夜,病房内悄无声息,窗外的漆黑夜景被大片乌云笼罩,月光时隐时现,显得一切都很压抑。他看见床边伏着一个黑影,姿势缩手缩脚,不必亲自体会就知道很不舒服,黑影的呼吸声却很绵长。没多久,他又闭眼昏睡过去。直到耳边忽远忽近传来一阵嘈杂的低声议论。“经四天了,谁也不知道陆总会什么时候醒过来,难道公司就要这么一直干等着”“是啊,靳副总,连医生都不能保证陆总究竟能不能挺过这次难关,你可不能就这么把公司晾着不管啊。”“”陆时川眉头微动。没人注意到他这样细微的神情变化。“目前为止,公司的运作一直都很正常,”是靳泽知的声音,“陆总住院的消息还处于保密期,我相信不会有人通知媒体,公司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大的变故。”“可”靳泽知语气冷冽,“至于陆总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已经有了新的方案,请各位稍安勿躁,事情远没有你们口中说得这么糟糕。”话音落下,医生正巧推门而入,见到病房内站了这么多人,他顿时面露不喜,病床上现在躺着的是医院的投资人,他一丁点儿也不敢怠慢,“病人需要安静的休养环境,除了家属,其余人的探望时间不要太长。”靳泽知于是回到床边站定,没有再理会门口的动静。医生这几天已经习惯了靳泽知的个性,他等到人群走尽,关上门才说:“靳先生,我建议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天,陪床是一件非常耗精力的事,”说到这他目光扫过窗边的办公桌,上面满满都是文件,“况且你还要处理工作上的内容,长时间睡眠不足对身体伤害是很大的。”靳泽知只是出于礼貌听他把话说完,“陆总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暗叹一句,没有再劝,“陆先生的情况,”他说着,翻开病历本走向床边,一抬眼就和陆时川缓缓睁开的双眸对视,不由脱口而出,“陆先生”靳泽知视线受阻,听到他的惊呼下意识侧过一步看了过去。嗓子里的干涩让陆时川皱了皱眉,他在床边两人的注视下哑声说:“我睡了多久。”他醒得这么突兀,靳泽知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闻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冷静回道:“四天,先生,已经94个小时了。”陆时川闭眼平缓不适的眼睛,听到这个时间没有太惊讶,“嗯。”医生却多看了靳泽知一眼。用小时计时的人实在很不多见,不过想想靳泽知平时就对关于病人的所有数据内容非常重视,态度认真也情有可原。靳泽知则只关注着陆时川,“先生,您现在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医生这才干咳一声,“让我来吧。”靳泽知堪堪平复情绪,后退一步让医生有足够的空间为陆时川做检查。“病人恢复得很好,”医生很很识趣地迅速动作起来,然后说,“如果情况能这样一直好转下去,病情也会得到有效遏制。”“病情”两个字眨眼间浇灭了靳泽知心中的激动。陆时川这时说:“不介意的话,我想和泽知单独待一会。”医生忙说:“没问题。”他离开后,靳泽知帮他调高床头,“玉林还在公司,需要我通知他过来吗”他主动提起陆玉林的下落,只是想随便说句什么转移注意。“不用打扰他,”陆时川说,“我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有没有什么异常。”靳泽知听他说话间咳嗽一次,半转身接了一杯温水递过来。陆时川抬手去接,靳泽知抿了抿唇,仿佛不经意地说:“您现在刚醒过来,还没什么力气,我来吧。”陆时川确实手上酸软,见水杯已经递到唇边也没有拒绝,就着这个姿势浅饮几口,见他动作熟练,随口问:“医生说你长时间睡眠不足,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靳泽知拿纸巾给他擦拭唇边的水渍,没想到他醒的这样早,“照顾先生是我该做的。”陆时川仔细端详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果然在他眼底发现淡淡青影,“辛苦你了。”靳泽知攥着纸巾的手一紧,他看着陆时川,看着即便脸色苍白、却清醒着的陆时川,几度想把心中险些压制不住的汹涌情绪全部诉说清楚,“先生”“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靳泽知的话。他紧握的双拳倏地一松,下意识错开了和陆时川对视的目光,“我去开门。”陆时川看着他的背影。靳泽知鲜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表现,这让陆时川多少对他想要出口的话生出些许好奇。“我听说董事会的人又来找你的麻烦了”陆玉林进门就问,“他们就是想看小叔是不是真的病了,你别放在心上,以后”靳泽知看他一眼,侧过身让他能注意到身后的场景,“以后不用担心了。”陆玉林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怔怔看着清醒的陆时川,足足两秒过去才反应过来,“小叔”他又惊又喜,忙跑到床边坐下,“你终于醒了,这几天真的吓死我了”他捧起陆时川的手握在掌心,接着又贴在脸上,闷声说,“你觉得怎么样,还疼吗”陆时川用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眶,低哑的嗓音去掉三分淡漠,“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总是掉眼泪。”陆玉林嘴角往下一撇,“我又没哭,我是高兴”靳泽知站在门边,他看着两人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他做不到陆玉林这样自然去亲近陆时川,也做不到陆玉林这样毫不顾忌大声说出这些关心和担忧,却妄想得到陆时川对待陆玉林时的亲昵。“是吗。”陆时川余光看见在原地伫立的靳泽知。后者身形宛如冬川的一树寒松,挺拔冷峻,却无端显得格格不入。“泽知。”靳泽知应声望过来,他一双黑眸在窗外洒进来的金色阳光下熠熠生辉,沉默时过于冷硬的轮廓线条也柔和起来,“先生。”陆时川眸色渐深,从对方奇特的态度中察觉出几分异样。第十三章“过来坐吧。”陆时川收回视线,“我住院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在靳泽知走过来的同时,陆玉林开口说:“现在还不知道,好像突然之间董事会的人全部都知道了。”说完他看一眼靳泽知,“不过我怀疑是李宏华。”陆时川不置可否,“原因。”陆玉林一脸愤懑不平,“小叔你还不知道,这个李宏华趁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召集董事想要解除泽知的职位。”这件事本身没让陆时川觉得意外,但刚才他和靳泽知单独相处这么久,对方完全没有诉说的打算。靳泽知似乎看出陆时川的眼神,他坐下后解释说:“先生养病期间,我不想拿这些小事去打扰您。”“小事”陆玉林很不同意这个说法,“李宏华这么做,分明是没把小叔放在眼里。而且之前我们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人不就是这个姓李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形迹可疑,现在再看,肯定就是他散出了小叔昏迷的消息,好达成他想把你赶下台的目的”这一套推理听起来思维清晰。陆时川虽然不把它放在心上,但他没打算打击陆玉林的信心,“还有呢。”陆玉林一滞,眨了眨眼,“还有什么”陆时川说:“你觉得李宏华想要罢免泽知职位的原因是什么。”陆玉林又眨眨眼,他实话实说:“我还没想。”他这两天最气恼的事就是被以李宏华为首的这群董事牵制,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他可能想自己上位”说出的猜测也不敢确定。陆时川又转向靳泽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靳泽知看了陆玉林一眼,只说了四个字,“敲山震虎。”陆时川神情不变,“继续说。”这段时间靳泽知没有去公司上班,但公司发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先生病发得突然,可先生的家族遗传病史在董事会不是什么秘密,”说到这他顿了顿,见陆时川没有对此表示不愉才接着说,“先生昏迷了这么久,一些有心人难免要露出马脚。”陆玉林觉得他的推论也没什么可圈可点,“这谁不知道”靳泽知说那么多并不是在解释给陆时川听,既然听众不耐烦,他也不再多讲,“权衡之下,对我下手是最稳妥的做法。”陆玉林下意识问:“权衡之下,什么权衡之下”他转脸看向陆时川,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他们权衡什么了,为什么对泽知下手才是稳妥的做法”陆时川反问他:“你觉得李宏华为什么不罢免你的职位。”陆玉林不明所以,“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谁再敢提这种话就直接走人吗,谁还敢罢免我的职位。”“可我昏迷了整整四天。”陆玉林愣了愣。陆时川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我没有醒过来,接下来的事态会怎么发展。”陆玉林当然没有想过,“我”“李宏华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会议上我曾经说过的话,”陆时川声音低沉,“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压制住他的能力。”陆玉林垂首不语。“李宏华动泽知而不动你,是他想做足两手准备。除了等我醒后有余地开脱,也是因为只要泽知离开公司,你在陆氏就独木难支,到时候只要架空你的权利,陆氏就不再是陆家的人当家做主了。所以泽知才说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小叔”陆时川没给他认错的机会,“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李宏华都对付不了,你该怎么去对付暗处的黑手。”陆玉林被这不含责备的事实陈述压得抬不起头来,“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清楚这些。”陆时川说:“你没有理由道歉。”“可”“我死之后,继承陆宅的是你,至于陆氏会走到哪里,都是你说了算。”这句话让陆玉林忍不住倍感自责,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掌控住一个被那么多人觊觎的陆氏集团。陆时川给出一分钟的时间让他自省,然后说:“所以,在接下来的有限时间内,你必须要做得更好。”陆玉林紧紧握拳,“我会的”他深深吸气,“小叔,我一定会的”陆时川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他转而说:“好了,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这句话音落下,先开口的人不是陆玉林。“出院”靳泽知心底对这个决定很不认同,可当面对着的人是陆时川,他只能把质疑换成建议,“先生,您现在身体还需要休养,提前出院对病情不利,再住院观察几天吧”陆时川淡淡说:“我不会继续待在这个等死的地方。”这个说法让靳泽知错觉心脏被狠狠攥住,有种窒息的痛苦更让他声音沙哑,“您不会死的。”陆时川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他看向陆玉林,“去吧。”陆玉林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为难,可既然靳泽知已经碰了一个软钉子,他也不再做无用功,只问:“需要保密吗”“没必要。”陆玉林点头示意了解,转身离开了病房。他走后,陆时川抬手拔了手背的针头,对靳泽知说:“推我下楼。”靳泽知除了照做别无选择。两人往门外走的时候遇到了主治医师,他满脸惊讶,“陆先生,您这是”靳泽知简单解释几句,医生也陪着一起去了楼下,一路说着注意事项,到了车前才停,“如果有任何不良反应,我建议还是住院休养更好。”靳泽知把他说的所有内容全部记下,闻言颔首,“先生会考虑的。”医生只好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车子从眼前渐渐消失。路上,陆时川没过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靳泽知坐在他的身侧,垂眸看着这张即便在睡梦中也显得冷漠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玉林在他对面看了良久,突然出声问:“你准备把那件事瞒一辈子吗”靳泽知目光不动,薄唇轻启,“你想说什么。”陆玉林偏脸看向车窗外飞速流过的行道树,喃喃说:“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让对方知道你的喜欢吗”他嘴边的笑意微微发苦,“如果不知道,还算什么喜欢。”靳泽知捻了捻手指,“总有人是不一样的。”听到这句话,陆玉林不由转眼看他。靳泽知长相英俊,侧脸轮廓分明,垂眼看人的样子是陆玉林从没见过的温柔。后者一时看痴,一颗石子的微弱颠簸才让他回过神来。“一开始时候我想过恨你,”陆玉林故作轻松地说,“后来又觉得,你本来就不喜欢我,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呢。这样想下去,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在辛苦地追求幸福罢了。所以我会祝福你。”靳泽知抿直薄唇,“你总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他一直没有回头,视线甚至没有离开陆时川片刻。陆玉林又看向车窗外,他眼角泛红,相比较之下,声音已经足够自然,“因为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小叔已经确诊是胃癌,如果你再不开口,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靳泽知久久不语。再过一个小时,车子缓缓停在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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