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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环佩叮当,冯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踱到了夏小三和冯管家面前,问道:“小三,这是怎么回事呀”“小三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今日寅时三刻,按理说到了阿郎晨起的时候,可是小三站在房门前如何叫唤,阿郎也不应答,更奇怪的是,这房门是如何也推不开”夏小三苦着脸说道。冯夫人卢氏脸一白,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窗户呢”冯管家道。夏小三赶紧小跑到窗户前推了一把,意料之外,竟是也推不开谁在炎炎夏日不会推开窗来透透风、散散热如今却是冯管家手握成拳头:“把门撞开”夏小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不迭拉了身边两个人高马壮的奴仆,招呼一声,三人齐心协力,将房门撞开。三个人撞开门后,夏小三赶紧向着冯仲宣的卧房上走去,连叫:“阿郎阿郎”然而走进了才看到,就连床铺上都是空无一人夏小三急忙转过身去。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家郎君正俯首在他的案几上,一动不动。此时冯夫人、冯管家也赶紧进来了,冯夫人一见此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夏小三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轻轻叫了几声:“阿郎,阿郎”人依旧是一动不动。手颤抖着伸向冯仲宣,温暖的早晨,他却触碰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刀毙命,死不瞑目。“啊”从侍郎府的上方,一声惨叫声直冲天际。韩鸿照脸黑如锅底,一边看着下面诸位大臣的神态。“怎么回事”只是他们此时都是清一色的低着头。“章相,你以为如何”章守英低眉顺眼地出列上前,痛声道:“启禀皇后娘娘,臣下以为,必是奸人所害”“哦,却不知章相以为是哪个奸人”韩鸿照微微挑眉。章守英叹了口气:“仲宣一生刚直,得罪的人也不少,此时却不知是哪一个了,只是无论是谁,臣下都心痛难抑,一想起来之前与他在吏部共事的日子,便心如刀割,真以为恍如隔世”还硬生生的挤下两行浊泪来。韩鸿照心中暗嗤一声,又高声道:“太子少傅陆元正可在”陆元正心跳一滞,忙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老、老臣在”皇后神情肃然:“我问你,太子如今身在何处”台下立即哗然。众人原本便知李怀睿早时未来,此时听了皇后此话,才敢左顾右看,太子竟果真不在陆元正嘴唇都白的看不出血色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吸着凉气叫道:“臣、臣有罪求娘娘责罚”“责罚”韩鸿照站起来,走到案几前面,指着他低吼:“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倘若出了什么事,难不成要你这个老没用的来做这太子”这声音在宫殿中盘旋着进入了他们的耳中,訇然有力的声调气势就连坐在偏殿的东方瑶都忍不住心肝儿颤了一颤更不用说现在在韩鸿照面前挨眼刀的倒霉鬼们了。就在众人缄默不语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内侍一声高亢:“太子殿下到”众人的心一松,接着又一紧吏部侍郎冯仲宣死于家中,昨日可不就是和太子殿下在这大宝殿中吵的不可开交么诸臣心中自然也明白,李怀睿只有昏头了才会想这样除去冯仲宣,如果要杀他的法子有一万种,那根本就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然而不可否认,这莫名其妙的长安凶案,确实将李怀睿推上了风口浪尖。李怀睿低首而入,“臣来迟了,还请诸位见谅。”他抬起头来,众人皆是一愣。平日里气度文雅的太子殿下如今竟是一脸憔悴、胡子拉碴,他身形有些不稳,缓慢的走到大殿中央,继续重复:“臣下来迟,万望恕罪。”韩鸿照神色淡然的打量了一番李怀睿:“怎么,太子殿下可是身子不适,故而姗姗来迟”“臣今早身子的确有些不适,是以来晚,还请殿下恕罪。”李怀睿顺从道。“莫非太子殿下还不知,吏部侍郎冯仲宣已于今日早晨,在家中遇刺身亡”坐于上位的韩鸿照,眼神有些轻蔑,有些嘲笑。李怀睿的身子先是一僵,继而抬起头来,眸中带着惊讶,“臣臣”脑中的空白很快被补上,他默然片刻,方道:“希望能尽快查处凶手,为冯侍郎讨回公道。。”韩鸿照盯了李怀睿半天,努力压制住心口的怒气。她拔高声喝道:“金吾卫将军韩宿迁,大理寺少卿李衡乾即刻前往侍郎府稽查凶手,不得有误”话音刚落,两人便向前来告礼:“臣领旨,必不负圣意”韩鸿照转身坐下,命令的话轻飘飘的出口来:“未找到凶手之前,太子宫上下,全部禁足”“陛下的身子如何”蓬莱殿,韩鸿照问曹吉祥。曹吉祥道:“回禀殿下,陛下吃了药,已经睡过去了”韩鸿照微微颔首。李道潜自昨晚便高烧不退,现下自然也不必于他说这些事情。眼神一瞥,正看见东方瑶站在一边低着头,她转回目光去,问道:“太子宫,你可还想回去”她撩了撩宽大的袖子,从容地坐下。东方瑶咬着一口银牙,跪道:“奴婢自请和韩将军一同前往侍郎府”韩鸿照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嘲讽般的笑意。第八十六章 再起波澜“哎,你是谁,不能进去”一个卫兵模样的青年拦住东方瑶和芍儿。“你什么眼神,没看见我家娘子穿的是正六品的官绿么”芍儿瞪眼,对这少年的铁面表示不满。那青年侍卫疑惑的打量了东方瑶的几眼,刚想开口说话,忽听自家统领的声音传来:“齐毅,让宫正进去。”东方瑶转脸一看,一个二十岁多岁,一身银鳞铠甲的青年人佩剑走过来,他面目冷峭,刚毅分明,比之李衡乾竟有过之无不及。面前叫做齐毅的青年满脸歉意的退开一步:“属下冒犯”“无妨,”东方瑶对着那人行了一虚礼:“多谢”便不再多说什么,匆匆走了进去。“娘子认识那位将军”芍儿在东方瑶耳边低声问。东方瑶凝神思索片刻,脚步却丝毫不顿:“大约从前见过。”正说着,便到了。“东方宫正,你怎么来了”正站在侍郎府冯仲宣书房前的李衡乾有些吃惊,他皱着眉,对东方瑶道:“这种地方不该是你来的。”东方瑶眼神扫过房内一具白布蒙过的尸体,心中一阵恶寒,压下这种感觉,她摇头缓缓道:“太子殿下已经被禁足,还请郡王不要阻止奴婢,如实相告。”言外之意,她不得不来。李衡乾颇有深意的看了又看她淡漠的眼睛,说道:“仵作已验过了。”“大约是丑时,被刺客从背后捂嘴后一刀致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不知为何,”韩宿迁负手走过来,说道:“不知为何,他面部扭曲,神色似乎颇为惊恐。”东方瑶说道:“既然是从背后一击致命,为何会有那样的神情”应当是什么表情都来不及做出便倒下才对啊“也许他在死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东西,还是说,他认识这个杀手”有人提道。李衡乾走了进去,在冯仲宣的书案前来回走了几步。“凶手可有留下什么东西”“暂时还未发现。”韩宿迁答道。这可有些糟糕。东方瑶来回看了看,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忽然,东方瑶想起来什么似的,快步走到那一片白布面前,正待掀开,李衡乾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看他的伤口”东方瑶点点头。李衡乾最终还是果断的松开了。大约是天热的缘故,冯仲宣虽然是凌晨时分死的,但是已经散发了尸臭的味道。首先迎入眼帘的是他的眼睛睁大的瞳孔,不知道里面到底想说些什么,青黑的脸色,脖子前面一道深深的刀痕,一股恶心忽然涌上喉咙。“啊”一声尖叫,东方瑶一愣。却见门口站着的、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想过来看看现场的冯夫人再次昏了过去。“那是谁”东方瑶问道。“那是冯仲宣的夫人卢氏,昨夜她在自己的寝房中,并不知事。”“那他呢”纤手一指,正停在一个弓腰的随从身上,此时他正紧张的揽住卢氏的上半身,叫道:“赶紧找医师,快把夫人抬回去”“就是他先发现冯侍郎被杀的,怎么,有什么问题”韩宿迁奇怪的问。“没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东方瑶说道。李衡乾和韩宿迁都是皱着眉,最终李衡乾开口道:“去看看冯夫人。”冯夫人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正对着眼前两人在诉苦,泪珠不断:“小三、老冯,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她身边的婢女都用帕子按在眼角,轻轻抽泣。那褐衣管家把脸撇到一边去,不住地叹气。叫小三的男人则紧皱眉头,面色复杂。“将军、郡王”卢氏听到动静,一见几人,便想要下塌来行礼,东方瑶赶紧上前来扶住了她:“夫人可还好”卢氏有些不明所以:“这位娘子,是”“儿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今日特来看望夫人。”卢氏眼泪流的更是急,几乎喘不上气来:“皇后娘娘一定要为妾做主啊妾和拙夫向来问心无愧,怎奈祸从天降,拙夫骤然殒命,奴家如咳咳”话未说完,她猛然咳嗽起来。“夫人节哀,莫要如此动气”东方瑶忙轻拍她的背。有一块干净的帕子默默地递到了卢氏的面前,卢氏接过来,不住地啜泣。递上来帕子,夏小三便站到了一边去。“冯侍郎今年至少有五十多岁了罢”两人单独走出来,东方瑶问李衡乾。“你想知道他的夫人为何如此年轻”李衡乾一眼看穿,沉吟道:“侍郎先夫人早亡,卢氏为填房,永昌二年生人,今年三十岁。”“那那个叫小三的呢”“他是夫人的随嫁奴仆。”东方瑶脑海中闪过夏小三对卢氏那昏迷时的紧张和递上帕子时的悲伤心疼。也许只是主仆情深。可是,为何身为卢氏的陪嫁奴仆,反而是他先发现了冯仲宣的尸体“他全身上下只有脖颈上一道致命的刀痕,”东方瑶试着把看见的一切连起来,说道:“而他的随从皆说没有听到挣扎或者尖叫的声音,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凶手是一刀毙命,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随从说了谎;死不瞑目形容恐惧则说明他似乎似乎和凶手认识亦或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方瑶喃喃道。她想做什么李衡乾忍不住看向东方瑶。她额前青丝有些散乱,带着几分凌乱慵懒,不过轻轻蹙眉,那沉静的模样竟令他的心脏有些窒息的感觉。“先控制府里的人,统统勘察一遍,如何”李衡乾定了定心神,问道。“自然是郡王和韩将军定夺,奴婢不过愚见而已。”东方瑶轻轻颔首。“你”李衡乾忽然道。“嗯”东方瑶抬起头来。李衡乾上前几步,将她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而耳后,露出她光洁的额头。“照顾好自己。”太子宫“如何了”韩蕙娘来来回回在李怀睿的房门前走着,一见阿周回来,赶紧上前来问。阿周摇头:“皇后娘娘已经下了命令,要韩宿迁将军和豫章郡王去查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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