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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床板子一个扣篮动作,把杜蕾斯从天窗给顺出去了。温饱思淫欲,以后这骚石头还是饿着吧。来电人是梁忞。“小文心想我了吧”“想你妹啊,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梁忞在洗手间偷偷摸摸,“反正我告诉阿姨你有地方住了,先让她放心。别看你妈也是倔脾气,心里惦记你。”“哦。”想起家里纪雨石直头疼,“告诉就告诉呗,她要找我干嘛不给我打我又不会不接。你别让你家里知道我住哪儿就行,我怕你们梁家人杀过来。”梁忞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停了半天。“你钱够吗月底我找你去。”“够,杨兴他人挺好的,答应给我安排工作,管吃管喝的,月薪5000,每周还能休息一天,你和柔柔就放心吧。”梁语柔,大梁忞半岁的表姐,仨人才真真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从幼儿园小班一起上到高中。纪雨石从小嚷嚷着长大要娶人家,后来变成一起娶姐弟俩,出国到现在4年多没见了。“我姐说等你稳妥了就去看你,问你想吃什么。”纪雨石挑食非常。“那就京帮菜呗,水晶肘子抓炒鱼片,柔柔要是心疼我再给我拎个马莲肉,等小爷风生水起就八抬大轿娶她”又聊几句,梁忞匆匆挂断了电话。纪雨石悻悻地往地下室回,偏头一瞧,呦吼,墙根下边儿这盒小包装很眼熟。看来这款空气套装买的人挺多啊,应该是用户体验极好的。第 6 章、屋里有一疯子回屋纪雨石发现塑料袋收拾了,东西该放放,唯独地没擦。那人在喝水,指使人的气焰却乌泱泱压过来:“自己把地擦了,收拾好睡觉。”纪雨石是典型的铁杠头,他可以和别人来,可别人和他杠就不行。要平时兴许心里也没火,现在他的情绪就如同一个浑身捆满了tnt的人坐在火山口烤串儿,不等炸等什么呢。“师兄我是真不会,要不你擦一次,教教我,明儿起小爷自己收拾。”纪雨石挺客气地说。是,自己是没钱,擦个地又怎么了,是真不会。“没教人的习惯。再问一次,你擦不擦”杨兴把瓶子搁新买的床垫上头,还是那句话,别人惯出来的毛病他不接着。“师兄你这人没这么混蛋吧”纪雨石尚且不知电话叫人听了个干净,但他觉得杨兴这人应当讲理。半瓶子农夫山泉瓢泼而下。“你麻痹”纪雨石跳过来抢救,无奈为时过晚,指定睡不成了,“你麻痹杨兴你这人是特么疯子吧”杨兴确定纪雨石骂到第二个你麻痹的时候就出手了,还没觉出疼来先听到后背撞上墙面的声音。胸腔里都撞出共鸣了,咚一声。“你麻痹”纪雨石把拳头往人心口砸,别特么傲了,你特么送外卖也就是个孙子。“嘴干净点儿,没人再惯着你”杨兴立肘猛朝他肋下撞,扣肩关节反锁,嘎嘣一声,锁死了摁墙上。俩人都憋着气,胸口突突地疼。隔壁屋咚咚咚地敲墙:“睡他妈不睡了悠着点儿嘿要打都他妈出去打”纪雨石右脸抵着墙面,肩头疼得像要被人卸了。努力挣了一下,那人松开了手。“你丫疯了吧”邪火还没撒完,被扫地出门的气,被人扔了的气,一股脑儿全融进那一拳里。疯了吗杨兴觉得自己这反映太正常了,更何况自己是挨打的那个。“你还打不打了出去练练”“艹,你送个破外卖牛逼什么啊”纪雨石把床垫子往橘粉色上一扔,捏了捏拳头,劝自己先出去静静,干脆跑出去给梁忞发微信。“小爷收回刚才的话,杨兴就特么是个大变态,谁能和丫住一块儿谁特么是抖”这话仍旧叫杨兴听了个清楚。胸口挨一拳,知道这人下手没深浅了,轮胳膊那一秒纪雨石就是想往死里打他。要是刚才手边有个哑铃,他信纪雨石照样也敢往自己身上招呼。这一拳打得不轻,杨兴躺床上养神,也许是太累,他一不小心睡了小觉,醒来时间卡在凌晨2:23。纪雨石还没回来,跑哪儿骚去了胸口还疼着,地上是一张新床垫子,看着上头的水渍他突然反省刚才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可没办法,那小子可能是属催化剂的,俩人共处一室就像钠与硫在敞开体系里生成硫化钠。想到前不久附近有捅人抢劫案,杨兴迈着四方步去柜里找衣服,却先找到了大白。藏在他衣服堆里,又飞机耳了。“骚石头这人是不是特混蛋”杨兴抱着猫颠腾,像哄孩子似的,“不生气啊,最后一回了,往后绝对不当着你打架,我把人拎出去揍。”哄好了猫,他才套上一件红色运动外套,左右胸各两个大大的白字,李和宁。外头完全黑咕隆咚的,只有一块手机屏幕亮着。纪雨石蹲石墩儿上打游戏,突然觉得眼前一红。“你干嘛穿这么红特么辟邪啊”红李宁说:“你不回去我锁门了。”“小爷没地儿睡,屋里一疯子,回去还不如在外头打一夜游戏呢。”红李宁又说:“你看见眼前的汉白玉台阶了吗”纪雨石在外头单着特别不适应,顺着台阶下来了。“那你把这衣服借我穿穿,我就回去跟你睡觉觉。”睡觉觉杨兴断定此人有病。总结了一番,刚才自己反应激烈大概是心地善良,想劝迷途野鸡回归正途。“那我问你,你给句实话,从前真下海了”“真的啊,花名叫小石头,牌价起跳一次两万五,包夜费另算。你也知道我家里大概情况,市场不景气了,一下从云彩上折下来。我这人从小就好吃懒做,干不成别的,只能躺着赚钱。但是师兄你放心,我身上特干净,不戴套子不上床。”纪雨石揉着肩头,摆了个百无忌讳的样子,泪沟时隐时现,像个高三挑灯夜读几宿的复读生。“往后找个正经事儿干,衣服我借你几天。明儿早上给你晾垫子。”那年的风光少年真成了小鸭子,床垫让自己毁了,杨兴暂时不再出口伤人。小鸭子顿时笑开:“真的”杨兴脱了给他:“喜欢李宁”纪雨石一下把床垫的仇放下了。“嗯,喜欢,那年我不想上景山,师兄你知道什刹海体校吗野湖西边儿,我和梁忞老跑野湖那儿溜冰,看人家体校生晨练,他们都穿李宁,特飒。可我爸妈不干,非说我家这条件去体校丢面儿。其实我体力特足,干那啥事儿特有耐力,金主爸爸用过都说好,早知道还不如去体校呢冬天咱俩去什刹海后面溜冰去,我带你去。”不愿意出口伤人的感觉到此为止。“就你一小鸭子还走冰刀没摔死你。”“诶诶,师兄你干嘛把衣服收回去了啊,不借了啊”纪雨石追着红李宁回地下室,还以为自己把自己说惨了能多些优待,谁知道还真又是一张床单打地铺,天亮才睡着。第二天,杨兴仍旧那个时间起床,胸口微微钝痛。那人倒是睡得稀里糊涂,地上像躺了一匹不驯服的棕色小野马,没事儿尥蹶子。先用被子给大白做了个窝,杨兴把门反锁,顺路买好几大包的零食。再赶到阿旺快餐,周成弼早就喝上店里的紫米粥了。“咱粥不错啊,大兴你也来碗”周成弼递了一碗过来。杨兴没吃早饭,抿起粥来都像大户人家的少爷。他就特看不上周成弼装白莲花,明明是个斯文败类,还总来纯情人设这套。俩人是大学至交,军训时曾经有过误会大打出手,周成弼揍肿了他鼻梁子,他砸青了周成弼的右眼眶,双双被罚军姿站一下午。没想不打不相识,友情直接过了七年之痒。周成弼这个人确实败类,十几个t的硬盘里全是gv,可总是表情淡淡,像个刚下课的年轻教师。家里肯定比不上杨兴但也衣食无忧。但用杨兴的话来形容,此人巨渣,情绪阴晴不定,应当及时扑杀。“店里人手够吗”周成弼又问,戴一副特别特别细的黑框眼镜,搭配几缕发丝,0度数。“够,不能再多了。多了养不起啊。”杨兴是二股东,周成弼是大股东,“再过一阵儿我就不跑送餐了,想去什刹海那边找找地方。可这一片我还真不太熟。”“行啊,你看好了我去谈,反正你开店我必须当大头。”周成弼又盛一碗,不够甜,加了几勺白糖。“干脆你直接喝甜水吧,别糟蹋店里的粥行吗”杨兴不吃甜,尝一口齁一天。“谁跟你似的,专门找苦吃,打死也不回家。”说完又加了一勺。杨兴这个人吧分析起来挺复杂的,好多人对其敬而远之,可周成弼谈起他来能滔滔不绝。在他看,杨兴这个人的组成部分极为简单,百分之五十的傲骨,和百分之五十的智慧。其他部分不是没有,而是占的比重太少了。且成谜。就连他都不懂杨兴为什么这么能造钱。造出去的数目反正周成弼感觉自己这辈子望尘莫及。可若要说此人极尽享乐,何必卖了表干外卖呢周成弼不懂也不猜,反正杨兴开什么都能赚,他负责投资,合作共赢。“其实你想投资点儿什么都行,别盯着小打小闹的。”周成弼更想不明白这一点,“真没必要住地下室去,起点这么低干嘛啊我给你安排个地方”100多万的手表,典当行给了40多万,杨兴拿了20万投资阿旺,半年肯定回不了本。“小打小闹也挺好,我又不是死磕这一行。看准的是市场,现在能赚快钱的行当就一种,帮顾客节省时间的。外卖就是给顾客节省时间,亏不了。基础先打好,扩大化都是复制粘贴,就跟中央厨房差不多。”周成弼无奈得想骂丫的,可杨兴这孙子向来就是这操性的。“行吧,你想干基层就干,什刹海那边是打了什么主意”“到时候再说,我今天中午就得回啊。”杨兴一笑,他睫毛长,真笑开了反而腼腆。大股东诧异了:“终于要休息了滚滚滚,麻利儿的。你这孙子成天跟打鸡血一样,终于扛不住了吧。”纪雨石因为肩膀疼所以睡得不好,11点多点儿醒来,先去拧了把门,果然又被囚禁强制爱了。上完厕所他没事可做,在屋里找找吃的,翻翻这儿翻翻那儿,没想直接从床底下搜出了一个腹轮来。纯黑色还挺沉的,两边有防滑耐磨的把手。敢情杨兴的中华好肉体是偷摸练出来的啊,在地下室里也没把健身落下。想着俩人以后可能还会动手,纪雨石不甘落后,懵懂着开始擦地。拖把头是挤压式的,他擦一回地像发了一场大水,好比上帝毁灭地球下49天暴雨。等水面干透,纪雨石穿着内裤做热身,拉拉腿筋,开始趴下虐腹。半年疏于管理,确实没留学时候精进。前滚轮要求核心肌肉控制,纪雨石每组做20个,到第4组的时候已经每滚一次就嗯啊一声了。突然他听到门把手被人拧了一下,但是没拧开。“谁啊”肯定不是杨兴,他有钥匙,纪雨石隔着门问:“是猴子派来的二师兄吗”外头再也没有动静,于是纪雨石继续嗯啊,一面虐腹一面流大汗。正考虑要不要举举腿呢,钥匙芯转动的声音来了,再是有人说话。“等了好一会儿吧累不累”杨兴说。开了门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虐腹,全身汗水淋漓。刚被刺激过的肌肉轮廓初显,他昂着头,平顺的后脖子像野马不羁的颈子。“嗯啊嗯啊谁、谁啊”纪雨石像感官兴奋快要登顶之前,全身被运动的多巴胺刺激着。抬头只见门口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一个是杨兴,一个是小一号的杨兴“师兄你这是”纪雨石站起来了,“要三人行”杨兴特有保护欲地把身后人一挡,脸色难看到从奶白菜变冻白菜。“这是我弟。你先把衣服穿上。”穿上衣服的纪雨石特不好意思:“杨光是吧你和你哥长真像,别在意啊,我刚才瞎说八道。我跟你哥不是那种关系,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俩清白着呢。”杨光穿的衣服是某高中的夏季校服,深蓝色的运动长裤,白色的短袖。沉重不堪的书包拴着一件长袖校服上衣,深蓝色带白条的。巧了,脚上穿得也是一双椰子鞋,黑色的。“我弟才16,你把嘴闭严了。”杨兴拧了一瓶汽水,只给杨光。俩人面对面,叫纪雨石看得明明白白。侧脸真他妈像啊长睫毛高鼻梁布偶猫少年“我弟还没成年呢,你老实点儿”像是知道纪雨石想什么,杨兴给他一句。“师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啊”纪雨石也就是想想,没成年肯定不能瞎撩拨。杨光刚刚确实惊了一下,哥哥喜欢男人他早知道的,就是没想到能让自己撞上。“哥你叫我来是”“没别的事儿,就看看你你明年高二了吧吃零食吗哥哥也不知道你现在爱吃什么,自己拿。我去给你打热水。”杨兴沉默了一秒,想摸弟弟的头顶,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转身去找一次性纸杯。如果纪雨石没看错,师兄非常在意这个弟弟啊,说话用的声音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只对家里人才有的态度,掺杂着血浓于水的温柔。有宠有爱的,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冷热。杨兴这人是外热内冷型的,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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