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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们是生是死且不知道。苏婉容喉间一哽,两行泪珠便再次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第027章亲到你不哭为止苏婉容现下这一哭,丝毫没得方才的隐忍。她似是再也忍不住了,哭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肩膀一抽一抽的,没半刻,眼皮便肿成了桃。而那胤莽此刻真是有些焦头烂额又束手无策了。他哄不好她,她也不稀罕他哄。原是想狠下心肠就放她在这里哭,左右过段时间她自己总会停下来的。可一听见耳畔她抽抽噎噎极可怜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想去看她。心都要被她的眼泪花给泡烂了,烦的不行,却又无从下手。“我不是已经同你道过歉了你还想要如何”看得出男人很急,甚至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思。刚登基不久,男人其实早已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自称为朕。可现下头脑一热,对象又是她,一时间竟是不自觉地用回了“我”。可那苏婉容并不想听,她闭上眼睛背对着他根本不愿理会。怎曾想,男人话音刚刚落下,她胳膊肘就是一紧,她心下一个咯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手下一个用力,强行将她给翻了回来。“你若再继续哭,我便亲到你不哭为止”半威胁半恐吓的嗓音随之落下。说着,挺健的身躯就再一次压了下来。带着灼热温度的吻,细细密密的,一下一下落在她湿润的面颊,红肿的眼皮。将她晶莹湿凉的泪珠全数舔吮进自己嘴里。眼见男人那削薄的唇竟还想往下,苏婉容就立时想起他方才是如何如一匹饿狼一般侵略她,凶狠地啃咬她的。她心里恐慌的厉害,再不敢哭了,喘息间,双手死命顶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狠狠往外面推。若是放在寻常,苏婉容这一点绵薄之力自然是推不开胤莽的。胤莽随了她的动作微微往后一退,双臂撑在她香枕两侧移开一些,这些显然都是他故意忍让着她的。“还哭不哭了”胤莽从刚才开始其实就一直暗中观察着苏婉容的脸色。欺负她欺负的狠了,小姑娘从前没受过这个,有些不适应倒也在情理之中,总是要给她些空间缓一口气的。他故技重施,就是要让等她先止住眼泪水,然后再作其他。胤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垂眸看着她,见苏婉容浑身无力地躺在那里,徐徐喘着气。双颊绯红,依稀还挂着两道泪痕。除此以外却是不再哭了。薄唇一勾,他面上便露出了一个极得意的笑容。“到底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好好待你不愿意,往后你若是再不听话,朕还像方才那般亲你。”苏婉容现下对于这个男人可以说是气极,怒极了。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等地步,好处全被他给占尽了,怎的还能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气,她怨,可是如今的这个情境,苏婉容根本没有任何同他反抗的资格。故而苏婉容只能狠狠瞪住俯身撑在她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强忍住心头的怨愤,下意识便咬住了下唇。她不去咬还好,经了方才男人如狼似虎的一番厮缠。两片红唇早便被他亲得肿了起来。因为生着气,苏婉容竟一时忘了这一事儿茬,如今整齐的贝齿这么狠狠咬下去,只感觉尖利的刺痛从嘴唇上倏然传了出来,又疼又麻,火辣辣的极是难受。苏婉容黛眉一蹙,“呲”的一声,原就红通通的眼眶立时又逼出泪来。这反应倒是引得胤莽微微有些错愕,就忍不住探下头去,皱眉问她:“怎么了”苏婉容现下嘴上心里显然都是十分难受的。始作俑者的男人这个时候大喇喇凑近的一张脸,几乎充斥了她的眼帘,此时此刻瞧上去就显得分外惹人厌憎。于是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在胤莽蹙着眉头继续往前凑的时候,苏婉容头脑一热,扬手就是一个结实的巴掌扇了过去。卯足了劲儿的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一上一下躺在软榻上的两个人,几乎同时一怔。苏婉容愣在那里,仿佛自己也闹不明白如何会忽然打出这一巴掌。胤莽早苏婉容一步反应过来,倒是不见怔愕,只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眸底转深,面色微微沉了下来。“你竟打了朕”不怪胤莽这般反应,他也曾经落魄过。当初刚入铁羽骑的时候,厌憎他的,想要他命的不是没有。可那一群人无一不忌惮于他的手段或是武艺,明面上根本没有谁胆敢忤逆顶撞于他的。待他现下自己做了皇帝,莫要说出言冒犯他的,就是有胆在他面前大声说两句话的,恐怕都没有几个。更别提现下如她这般,竟敢伸手便扇他一耳光的了。而另一边,其实苏婉容在巴掌落下的那一瞬,心中便有些后悔了。她心里自然觉得男人面目可憎,行为举止也实在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给他一巴掌那都是轻的。可这个男人偏偏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他是皇上,手掌长安城万千子民的性命的一国君主。碍于他的身份,她总是要顾及许多。更何况,如今还是在他的地盘。她忍不住言语上的针锋相对,可逞一时之快,不自量力地出手相向,最后吃亏的还得是她自己。第028章矛盾升级一更她卯足了气力打的一巴掌,到了胤莽这里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痛。他慢吞吞地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仰面躺在榻上的苏婉容,停了一瞬,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挨巴掌的半边脸。“朕待你这样好,你便是这般回报朕的”男人的嗓音平平,也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可这句话音落下,苏婉容心中的火气又不禁蹭蹭地直往上冒。他待她这样的好这可真真是天大的笑话了。是,他这几日锦衣玉食的供着。无论是吃的穿的戴的,就是她不开口,也总会有人定时给她搬来。可这些显然都不是她想要的。且不提他是如何不由分说地将她掳来这里。便是因了她婉拒了做他皇后,他便将她囚禁在寝殿之中整整几十个日夜。失了自由,也见不得最想见的亲人,这与被禁锢在华丽囚笼里的金丝雀又有何不同他自己做出了这些事情,原本应该心知肚明,如何能有脸说自己待她“多么的好”想到此处,方才打他耳光,心里产生的那一点点的歉疚和悔意仿佛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你究竟待我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再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你是皇上,如今你想怎样,那便依照你的心情怎样吧”苏婉容强制自己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逐字逐句地道完了这句话以后,勉强从榻上爬了起来。她已经看透了,自己根本无法和这个男人正常沟通,她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情不自禁地说出或者做出其他覆水难收的事情。刚坐起身,她就一把掀起帘帐,鞋也不穿了,赤着双足就打算直接下地而去。而那胤莽根本就没有领会她的“一番好意”。他不让她走,长臂一伸就攥住苏婉容纤细的手腕儿。小臂肌肉微一用力,苏婉容骇得低低“啊”的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后臀便重新跌坐回了床榻。“在你心中朕是如何待你的,你说给朕听一听。”男人也侧坐在榻沿。这个姿势,苏婉容几乎肩并肩与他抵在一块儿了。发生了方才的事情以后,苏婉容自然更不愿意男人靠自己这么近,于是便忍不住频频想要往后挪。可男人抓住她的大掌就如同钢铁铸成的一般,根本撼动不得。她挣了挣,挣不开,男人攥住她的力道反而愈紧。“松开”空出来的右手试图扳动他禁锢着自己的粗硬大掌,她抬起一双美眸,口中斥道:“你到底还想如何你松开我。”男人仿若未闻。他微微眯起了眼,径自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在你心中朕是如何对待你的,你说给朕听,朕今日便放过你。”苏婉容实在不知道他为何偏生要执着在这个问题上面。她是如何看待他的这完全不需要她点明了,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顾及着他的身份,不想把话说得直白难听。谁知道此人得寸进尺,莫不是还要叫她违心地高歌他宅心仁厚,对她照拂有佳不成今夜与这个男人纠缠了这么许久,早已是身心力竭。苏婉容自己的脾气也早被逼上了一个临界点。苏婉容冷笑,不是想要知道她心底是如何看待他的吗既然他问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如实告诉他就是。“实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在我心中的形象并算不得高大正派的。”她仰面对上男人的双眸,扯唇便露出了一个极嘲弄的笑容。“从前陛下身在险境,缩头缩尾躲在我父亲府上,今朝得了权势,翻身了,了不得了,依旧耍着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卑鄙手段,滥用职权,反过来欺凌如我这般弱小的妇道人家。但凡是有点廉耻良知的人,如何都做不出诸如这般的事情来的。”小姑娘骂人极有水准,字里行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鄙夷讥讽,一番话下来,却是一个脏字也不带。苏婉容自认为她这一席话字字在理,没有半分夸大其词的意思。而那胤莽听罢苏婉容的一番指控,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蹙起浓眉,面上竟然可笑地带着几分不解。“便是朕对待旁的人手段算不得光明磊落,可对待你时,何时以权势欺压你了朕让你做朕的皇后,做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还算待你不好”听了胤莽理所当然的这么一句话,苏婉容愈发觉着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触,甚至感到有些无力。这个男人从头至尾仿佛根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目无一切。他完全听不懂旁人的意思,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关注过其他人的心情。“我根本就不愿做你的皇后,前次同你讲的那些话你都听不懂吗我不想嫁给任何皇亲国戚,是你太抬举我,我也没那个富贵命。你说你待我好,你将我囚禁在这里,与那地牢里的犯人有何不同非但如此,你百般逼我,迫我,损我名节,这样也能算是待我好我就是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无法说服自己对你做出来的事情感恩戴德”苏婉容越说,心里郁气愈重。说到最后攥得紧紧的双拳几乎都开始发抖了。第029章小人行径二更胤莽沉默了下来,皱眉,两片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就是这样看待朕的”他道:“做朕的皇后有什么不好,待仪式过去了,你想去哪里,朕自然不会拘束。倘若朕没派人将你带来这里,你不嫁给朕,你必然是得嫁给那薛砚之的。你不想嫁他,朕救了你,朕往后自然会好好待你,让你过得很好。”苏婉容此时此刻当真是有了种鸡同鸭讲的感触了。她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清清楚楚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偏生就是理解不了苏婉容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了,她极力压下胸臆间翻滚着的近乎无奈的怒意,咬着牙,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直白:“是,我不想嫁给他薛砚之,可我更不想嫁给你。我这个人,这辈子就是最厌憎官僚皇权,你的权势握的越大,我便反而越是想要避而远之。更何况你处处逼我,百般迫我,从不过问询我的意愿。你这与那薛砚之的所作所为又有何不同”说到这里,苏婉容顿了顿,她望着男人愈来愈阴霾的脸色,扯唇微微一笑,“不,是不同,你甚至比他更胜一筹至少那薛砚之还知道表面上假惺惺请示一遍我父亲的意见。而你呢分明便是抢而取之,得不到就将我强行幽禁在这里,如此这般,你这和外面那些个不开化的山贼强盗根本就是不相上下了”胤莽是不能理解苏婉容到底在执着什么。他自问除了限制她出入这一条以外,并没有半点怠慢或是亏待她的地方。比起恼怒,更多的是不甘,或是愤愤不平。直到苏婉容将话茬扯去了薛砚之身上,胤莽的面色这才再一次沉了下来。“你将朕与那薛砚之相提并论”显而易见的,胤莽并不喜欢从苏婉容口中听到薛砚之的名字。不仅仅是因为此人同她先前有过婚约。即便是如今大局已定,薛砚之连同那个懦弱无能的前朝太子都已沦为他的手下败将。胤莽始终记得那薛砚之是如何在战场上反将他一军,若非他早有两手准备,恐怕今时今日,江山会落入谁的手里还难见分晓。而那苏婉容,显然并察觉不到男人心绪的转变,亦或者是故意挑衅,有意给他难堪。她听出胤莽口气里明显的压抑与不愉悦,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甚至扯了扯唇角,“为何不呢”苏婉容看着他,笑着道:“同样是迫我出嫁,你与那薛砚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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