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77(1 / 1)

她接受不接受他,是否会心甘情愿,原与男人做了什么,现下待她怎么样根本无关。她心里清楚的很,无论这半年发生了什么,期限一满,她便会离开。她注定无法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那是心结,她无法和旁人解释,即便想解释,也解释不通。偏偏男人说的话有理有据,如今这种情势,她寻不出任何理由出来反驳。可,若是她什么都不说,那瞧上去便当真是她在耍赖扯皮了。苏婉容抿了抿唇,思索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模棱两可地道:“我从小喜欢如我爹爹那样的君子,陛下若是能做得同君子一般,我自然也会改变对待陛下的态度。”第010章夜夜留宿凤仪宫其实可以把小姑娘吃干抹净的方式,原本有千种万种。正如她所言,他若是当真打算用强,她是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的。但,逼她就犯,势必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得更远。更何况,一直顾及着小姑娘的意愿,一忍,就忍到了现在。等不着小姑娘的心甘情愿,胤莽是真不甘心的。当日小姑娘在御辇上说,倘若他能够做个君子,她就愿意心甘情愿地给他。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十分诱人。可是究竟怎样的人,在小姑娘心中才算得上君子小姑娘也没给他一个确切衡量的标准。胤莽首先想到的便是,所谓君子,理当坐怀不乱。这两日为了让小姑娘瞧见他的真心,他就是装,也得在她跟前装出那副操蛋的君子模样。于是,便有了今早的这么一幕。清晨刚刚醒来的男人,总是容易心猿意马。再加上大婚以后,他以要在外人眼前维持帝后关系和睦的表象为由,夜夜赖在小姑娘寝宫,一日都不曾缺席。所以呢,每天刚一睁开眼,鼻间嗅到的便是芙蓉暖帐内,睡熟的小姑娘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淡淡的幽香。让原本就心猿意马的男人,这下更加按耐不住。这若是依照以往,软玉温香就在身侧,伸手随便一捞就抓进自己怀里了。就算是暂时圆不了房,总是可以摁在身下,好好地对着那软乎乎的小嘴儿,大肆欺负一番。可是如今,却是不行的。他还得维持那个操蛋的君子形象。侧卧在小姑娘身边,好几次,手都已经慢吞吞伸出去了,最后又默默地缩回来。实在舍不得,可更不甘心半途而废,只能一脸怨念地盯着小姑娘睡得无知无觉的幼嫩小脸,良久,叹了一口长气。他用指腹偷偷摸了两把小姑娘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地收回,再叹了口长气,躺下身便不动了。根本没睡着的苏婉容,直到男人窸窸窣窣再度躺下的那一刻,紧绷的身形终于松懈下来。她睫毛颤了颤,便缓缓睁开了眼。现下时候还这么早,恐怕寅中都还没有到。男人大清早的不睡觉,躺在榻上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自怨自哀也便罢了,偏偏要拿那种仿佛想把她剥皮抽筋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就是苏婉容没睁开眼,也能察觉男人灼热到几乎能烫死人的视线。好几次,他俯身倾过来,额头上都能感受到他阵阵喷薄的鼻吸了,跟只蛮牛似的,又粗又重。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到了最后也没有等到下一步动作。他只伸出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脸,放下,再度轻轻摸一摸她的脸。然后就躺回去不动了,又是一阵幽幽的叹息男人在身侧窸窸窣窣动个不停,只整得一旁装睡的苏婉容也跟着一并提心吊胆。总觉得他随时可能要做什么,但后来又什么也没做。有些无语,又有点无奈。便是心道,你若是忍不了,为何非要赖在她这里呢回自己寝殿好好歇觉岂不是更好但男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当夜于御书房批阅完奏折以后,继续跑来她的凤仪宫准时报道。苏婉容:就这么一连过去了五日,胤莽意识到这样一味地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小姑娘明显是故意刁难,没等着哄得她心甘情愿,怕是先把他给憋出了毛病。他决定换个法子。提起君子,胤莽脑海里想到的便是那些咬文嚼字的所谓文人墨客。小姑娘说她从小仰慕父亲,喜欢譬如她父亲一般的君子男人琢磨了一番,心中好似有了主意。这日金銮殿下朝以后,被晋元帝单独唤去御书房议事的李耀宏明显察觉,此刻御书房内的气氛,不大对劲。就见高坐宝座的年轻帝王俊脸冷毅,双手捏着方才今晨某位老臣呈上来的一本奏疏,眉峰紧锁,似是遇上了什么极大的难题。新帝登基以后,除了维系邻国之间的关系,减少战乱。其他亟待解决的问题,无外乎都与百姓的安居乐业有关。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自打建和十六年,黄河三角洲腹地的一场水患,冲死了滨州一带的许多作物。虽说当年还是太傅的苏太师,治水有功,可,滨州粮草依旧紧缺。各种谷物譬如米、小麦一类,这两年间,价格涨势飞快。尤其有些偏远的地区,以食玉炊桂,米比油贵来形容也毫不为过。百姓买不起米吃不上饭,水患逐渐演变成为饥荒。但这说起来,也真真是奇了怪了。早在先帝尚未驾崩之时,便提出了开仓放粮,搬运例如山东省河南省,此类粮草相对充裕的地方的存粮,以补滨州之不足。除此以外,朝廷额外拨出一部分国库款项,去救济偏远地区受难灾民。如此双管齐下,没有道理非但毫无成效,滨州的米价甚至继续飙升,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今日早朝时分,便有人指出,滨州地方官吏官风不正,几年前便有贪污受贿的诸多前科。而李耀宏身为当朝御史,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便立刻弓身出列,主动提出自愿领命前往滨州彻查此事。只这一会儿,那李耀宏站在殿前,腰都快弯得与腿垂直了,上面那人依旧是一声不吭。皇帝不说话,作为臣子的便是站在这里再候上几个昼夜,都是不能出声的。李耀宏正了正站姿,只得继续敛气屏声地等待晋元帝圣断。终于,宝座上的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往殿下一扫,视线落在李耀宏身上,口中便缓慢地道:“为官从政者,最是忌讳贪墨成风。倘若真如今日早朝地方使上报这般,此等行径必当严惩。李耀宏你身为当朝御史,能有此觉悟主动请命彻查贪官污吏之恶行,有尔等良臣作辅,乃是朕晋元之幸。”李耀宏原本也只是一地方官吏,因了前几年屡屡做出一些政绩,这才被调令回京,封了御史。而现如今呢,刚刚新官上任没有几天,便被晋元帝亲口这般夸赞一番。李耀宏当下感激之余,便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跪地接旨,又是高呼陛下高瞻远睹,肯于纳谏,乃千古明君。又是一番立誓,道是自当竭尽全力,绝不负陛下所托。胤莽点头,笑着道:“御史年轻有为,又对晋元肝胆相照,朕自然信你。”李耀宏感激涕零,此番又是一阵豪言壮语地表明对皇帝的忠心。年轻的御史被皇帝这一番激励的,只觉心中热血澎湃。既然已经接旨,便是刻不容缓地打算退下,早早赶去滨州为朝廷效力去了。这边李耀宏正要告退,孰料,还未来得及踏上半步,又被殿上之人给唤住了。李耀宏疑惑地转回身去。就见晋元皇帝左手搭于案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那人面色淡淡的,嗓音也显得漫不经心:“听闻两年前,苏太师同前朝三皇子前往滨州治水之时,御史也有参与”李耀宏怔了一下。那时李耀宏于外地当差,当差的地方恰巧与滨州临近。听闻滨州水患,当地正缺人手。又闻此次调遣于滨州治理水患的大臣,是当朝太傅本人。苏太傅其人,在当朝的小一辈之间可以说是人人仰慕的存在。听得这一消息,李耀宏觉得若是能有机会同太傅共事,所识习的知识怕是他在地方历练十年都学习不到的。当即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放下手中的事,立刻前往滨州待命去了。此时听皇帝问起,李耀宏虽不笑得圣上意欲何为,却不敢有任何欺瞒。忙躬身上前,老实巴交地点头称是。不仅交代了有幸认识前朝的苏太傅,今朝的苏太师的前因后果,并将滨州之行,苏太师对他的诸多指点及教导,一五一十告知了皇帝。提及昔日的恩师,年轻的御史说得是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孰料,正是讲到精彩之处,殿上那人却忽然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他。晋元帝问道:“既然你与朕的苏太师从前有过诸多交集,那么对于苏太师平素的喜好,想必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李耀宏闻言,此时彻底被皇帝问得是,一头雾水。他心道陛下您若是好奇太师平素的喜好,您自己亲口去问太师岂不是更好晋元帝立了太师府四姑娘为后的事情,全长安众所周知。苏太师之于晋元帝,朝堂上是君与臣的关系,私底下,那便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何必兜了这大一圈,问他这么一个外人可君心不可测。尤其诸如李耀宏这般官场新人,原本就是步步为营。于皇帝面前更是应当处处谨慎,圣意他万万是不敢妄加揣度的,皇帝既这般问了,必有他的一番考量。他不敢迟疑,立刻战战兢兢地回答:“启禀陛下,苏太师乃是书香门第出生,才学八斗,博古通今。平日里除了喜爱钻研儒学经典,最爱四处搜寻一些名家的笔墨丹青临摹欣赏”胤莽沉吟片刻,略一点头。他抬眸扫了一眼殿下神色揣揣的李耀宏,道:“朕知道了。今日辛苦御史,御史若是没其他的事,便退下罢。”李耀宏一走,胤莽端坐在龙椅上,再度陷入沉思。年轻的御史当然不会晓得,皇帝此番向他讨教苏太师的喜好,并非心系着什么国家大事,不过是为了讨皇后娘娘的芳心。这般失颜面的事情,胤莽是如何也不会让老丈人知道的。小姑娘觉得她爹是个君子,那么他便直接效仿老丈人给她看。如他老丈人这般所谓有大学问的读书人,大多都是满肚子墨水,惯会风花雪月。可,莫要看他如今是个皇帝,更具远超常人的记忆力、领悟力。给他一本孙子兵法,他完全可以倒背如流。但若真是让他去看那些四书五经,蹩脚的之乎者也,他是半个字儿也读不进去的。第011章日常撩皇后倘若所谓的君子,便是满腹经纶的读书人。那么胤莽他绝对是装都装不出来的。而至于李耀宏方才所提及的笔墨丹青,临摹欣赏嘛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眸光突然一亮。有了。晋元的新帝登基到现在,不长不短也有半年了。总体来说,晋元帝是一个自制力极强,且效率非常高的人。寅中起身练武,辰初早朝,早朝过后,偶尔某些大臣会被召集于御书房内,单独议事。倘若没有值得争议的大事,晋元帝便会一直待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大约申时至酉时之间,摆驾凤仪宫陪皇后娘娘一道儿用个晚膳,休息一会儿,便该歇觉了。这一夜,是不寻常的一夜。李德允赶过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御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了子时初了,竟还没熄呢。忙跑去门房,训斥起那守夜的小太监:“杂家叫你在这守夜,怎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看看这都多晚了,还不提醒陛下该歇觉了这若是累坏了陛下的龙体,你这一身贱骨头的,你担待的起吗”小太监被骂,心中也很委屈。低着头站了半天,才小小声地说道:“奴才哪里没提醒陛下该歇息了奴才前前后后去了三次,次次都被陛下不耐烦地给赶了出来”李德允听了,眉头便是一皱,杵在原地暗自喃喃:“今日这朝堂上的事,竟留下这么多的吗忙到现在了还未忙完”“陛下可不是在忙什么朝务。”小太监小声纠正。“那还能做甚”李德允问得漫不经心。“陛下正在陛下正在修习丹青”“什、什么”李德允倏地瞪大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定是出了什么毛病。小太监眨巴眨巴眼,踌躇了一会儿,整理措辞,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说法。“今日早朝散了以后,陛下就一直留在御书房里画着画呢。还派了人,将宫内现下能找到的名家水墨全给搜罗了过来,也不晓得要做什么”李德允的眼睛,此时当真是瞪得比鸵鸟蛋还大了。这真不怪李德允的反应如此之大。因了晋元帝不大光彩的出身,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改。说直白点儿,在李德允眼中,这位新帝素日里的行径实在是豪迈不羁惯了,就连最普通的衣食住行都没什么讲究。这么一个粗糙大条人物,写字作画这等文雅的事情,无论李德允怎么联想,都联想不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