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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解风情,不懂女人之心。”武三思嘿嘿直笑。“你有必要这样挖苦我吗继续说正事吧”武承嗣没好气的瞪了武三思几眼,越加的羞愤和气闷。“爱恋中的男女,都是非常小心眼,而且嫉妒心极强的。”武三思说道,“尤其是太平公主,天之骄女而且年纪又小,她绝对忍受不了薛绍还有其他的女人。”“我看未必。”武承嗣撇了撇嘴,“李家人对男女之事,一向很看得开”“大哥,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爱姬和别的男人睡过了,你当如何”“那是两码事”“大哥,息怒、息怒小弟只是打个比方”武三思连忙呵呵的赔着干笑,“小弟听闻,今日太平公主在怡心殿宴请京官三品以上外命妇,要是有人在这时候把张窈窕的这首诗作献上,然后当众将薛绍的这一段风流韵事说了开去,一个帝国公主与一介娼妇同爱一人共侍一夫,小弟估计”武承嗣双眼放亮猛一击掌,“如此,则可行”怡心殿午宴行进过半,在场虽然全是一些妇人但也不乏酒量好的,彼此推杯换盏倒也欢快。再加上太平公主将两箱子文胸赏赐了下去,一群妇人试穿了文胸嘻嘻哈哈的笑闹成一团,席间的气氛很是欢愉。太平公主高坐在正席不时有人向她敬酒道谢,心情也还不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妇人们开始接手相传一张纸笺而且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还下意识的瞟一瞟太平公主,神色颇为诡异。“婉儿,去看看。”太平公主查觉到了异常。上官婉儿下到席间将命妇们竟相传递的一张纸稿找到,打听了一番,顿时脸色紧绷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婉儿,还不回话”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儿神色异常,更是怀疑。上官婉儿只好硬着头皮,将纸稿交给了太平公主。“淡淡春风花落时,不堪愁望更相思。无金可买长门赋,有恨空吟团扇诗这诗写得不错嘛,何人所作”太平公主读了一遍,夸赞起来。原本,这样的宴会上有些诗作传抄与问世,是很正常的事情。诗作如果得受到了主上的欣赏还会有赏赐。可是太平公主这一问,席下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太平公主更加狐疑,声音一沉,“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婉儿头疼不已,低声道:“殿下,不如请移偏殿,私下再说”“就在这里说”太平公主恼火的拍起了桌子,“莫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满堂更是静作了一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针掉到了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上官婉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频频示以太平公主眼色。太平公主越加恼火,“再若不说,将你杖责出去”“是”上官婉儿心中重叹了一声,如此一来,便是中了歹人奸计啊原本上官婉儿还想将太平公主请到僻静处向她解释分析一番,但是眼下当着这么多人,上官婉儿也不好公然为薛绍开脱或是说情。众目睽睽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这首诗作的来历向太平公主说了清楚。太平公主听完后,没有发怒也没有声张,只是脸色变成了一片煞白,两个拳头在衣衫下面紧紧握住,指甲都快要把自己掐出血来满堂的命妇都看着她,眼神各异,有担忧,有惊讶,也有不怀好意的鄙视与嘲讽大唐的公主,居然和一个娼妇共侍一夫吗这些眼神,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刃刺在了太平公主的心上滴血“本宫突感身体不适,诸位只管饮宴,本宫下去稍作歇息。婉儿,你留在这代为本宫招待”说完这句,太平公主就起身快步走了。在场所有人都目送太平公主离去,没人敢说一句话。琳琅快步跟上太平公主离开了膳食阁,看到她越走越快,并且嘴里不停的在念叨“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琳琅”太平公主突然一记大喝。“奴婢在”琳琅双双上前。太平公主站定,瞪圆了眼睛大喘气,胸脯都在剧烈的起伏,“速去平康坊找到一个叫张窈窕的妓女,不必多问一剑杀了,回来重重有赏”“是”唯命是从,是琳琅唯一该做的事情。至于太平公主为何突然要杀张窈窕这样一个妓女,不是她们该过问的事情太平公主提着裙裾几乎像是逃命一样的冲进了自己的寝宫,一头扑在自己的睡榻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号淘大哭,歇斯底里“薛郎,你为何要与卑贱而肮脏的妓女有染”“你仅仅亲过我一次,我将那一个亲吻视作今生最珍贵、最伟大的礼物”“可是你却和张窈窕如此那般你都亲过她多少次了”“现在众所皆知,我太平公主爱上了一个,曾经被张窈窕这个妓女爱过的男人”“薛郎,你可知我的心都要碎了”第0087章 如有来世白天的平康坊,虽然不像晚上那样香艳旑旎风月无边,但也不乏热闹。大唐的妓女有官妓和私妓之分。官妓有官府的统一造册和收税管理,她们虽然是贱籍之人但也是“纳税子民”可以享受法律的保护。有些当红的妓女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颇受王公贵族的青睐。像张窈窕这种配得上“京华名妓”级别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了。想要得到她的垂青,首先除了要有足够的财力,还得是她能看得顺眼今日张窈窕就在自己精致的小别院里,宴请三个小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唐人狎妓,床第间的欢娱并非是全部,尤其是和张窈窕这样才华横溢的名妓相处,更多的是追求一种风雅与时尚。三个青年诗人加上张窈窕四人,同坐在一条小溪边的花间草地之上,玩起了曲水流觞吟诗作赋。香鼎袅袅琴铮悠扬,四人非但没有衣衫不整,反而一个比一个优雅闲定。蓦然间,小别院的门口传来妇人的大叫,“姑娘、姑娘,你们有何贵干”“干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窈窕惊问道。混得稍好的官妓都会认个老鸨当“干娘”,让她帮忙打点门户、联络生意。一般人则会称这种老鸨为“爆炭,何事惊慌”三名青年闻声都惊坐了起来,只见迎面走来两个白衣女子,漂亮婀娜倒是罢了,两人同时冷面寒霜而且手中提剑,迎面而来一股杀气逼人众人心里一寒同时又有了一阵眼花的错觉,两人一模一样“护丁、护丁”五十来岁的老鸨惊慌的大叫了起来,几名龟奴打手模样的人提着哨棒从四周冲了过来。“你是张窈窕”琳琅全然无视了所有人,站在张窈窕的面前沉声问道。“我是。”张窈窕站起身,如弱柳扶风般款款走到琳琅的面前,“二位姑娘找我,所为何事”“取你性命。”话刚落音两把长剑出鞘,众人却听到一声“咣”的剑吟之声。三个青年诗人都吓了大跳,“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凶悍的护丁则是直接挥起哨棒就打了上来。琳琅各出了一脚,瞬间将四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放倒在地再也起不来身,“只杀张窈窕,余者不问再有阻拦者,杀无赦”三名青年诗人,全部吓得浑身筛糠大气都不敢再喘了。“姑娘,二位姑娘饶命啊”老鸨哭倒在地死命磕头,“我等贱籍人家从来只是卖了性命拆了皮肉求讨一口饭吃,从来不敢开罪了谁啊”“干娘,不关你事,你也不必哀求了。”张窈窕安静的站在琳琅面前,直接面对着她们的剑锋淡淡的道,“三位郎君也请速速离开,莫要因我而受殃。”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诗人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硬充好汉,仓皇的跑出了院子,又回过身来藏身于院子拱门处,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张窈窕侧眸看了那三人一眼,垂下眼睑,轻轻的幽叹了一声,“果然是妓子无情、嫖客寡义。诗文再如何慷慨磅礴,终究只是一番书生义气”“闭眼。”琳琅的声音里,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张窈窕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琳琅刚要递剑上前,手中的动作整齐一滞,剑尖在她咽喉半寸前停住了。笑“窈窕沦落娼门,早该一死求得解脱。”张窈窕对着剑尖,不退不避平静的道,“我看二位姑娘不像是草菅人命的江湖草莽,倒像是翻手为云的官门中人。你们应该知道,就算是死囚也有一碗断头饭可吃。”琳琅姐妹俩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看着她,淡淡的道:“你没有。”“我不需要断头饭,我只想死个明白。”张窈窕说道,“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这不是你该问的。”琳琅的声音再度冷了下来,“闭眼,安心上路。”张窈窕微然一笑,“是男还是女,这终归是可以说的。我听到了也无非是带到地下,与二位姑娘无碍。”“女。”“多谢既然不是他要杀我,那我可以安心上路了”张窈窕第三次笑了,眼圈泛红,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如果有一天你们见到了那个男人,请你们告诉他,妓子,或许也是有情的。”“你说谁”琳琅同时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原本我不该遇上,偏却遇上了的男人。”张窈窕再一次微笑,眼神十分柔和的看着琳琅,“你们迟早会知道,他是谁。”琳琅姐妹错愕的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点隐隐不安的感觉。“如果遇上他真的只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还会相当的致命”张窈窕深呼吸,眉头重重的一拧。“来世,我希望还可以遇到他”琳琅同时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希望那时候,张窈窕不会再沦落娼门”琳琅同时深呼吸怜悯,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种人的脑海中张窈窕闭上了眼睛,“动手吧”“张窈窕,安心上路如有可能,我们会把你的话原样带到”剑光血光两把长剑同时穿胸刺喉而过,这样,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死去琳琅快如闪电的同时拔剑回鞘,我们的仁慈,最多只能到此为止。薛绍睡了一觉醒来用了些饭菜,把妖儿叫来一起坐到了书房里开始誉写六军镜。前段时间薛绍颇费了一番精力磨制“钢笔”笔尖,失败多次之后总算略有小成。虽然这笔尖不是高端合金远没有后世的那么好用,但总算比毛笔的书写要迅捷而快速了许多。妖儿对钢笔充满了好奇,戳破了很多张纸之后,她总算是能把字写到可以辨认了。薛绍写了一阵觉得手酸,只能停下来稍作歇息。他不由得感叹,我还只是默写文章就这么辛苦了,那些网络小说作者每天都要写上数千上万字,该是如何做到的那简直是生命的奇迹啊他正要再度开始下笔书写,有人噔噔噔的跑上了楼来,脚步十分仓皇。听那脚步声有些沉重和拖沓绝不会是武艺不俗的月奴,该是个男人。薛绍放下笔,房门被拍响,李仙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薛兄、薛兄,出大事了”“门没关,进来。”李仙缘一头闯进来,满面惊恐,“张窈窕被人杀了”薛绍惊愕的一下睁大眼睛,“妖儿,你去卧房誉书。”“噢”妖儿拿起书笔,连忙走了。李仙缘急忙掩上门,抓住了薛绍的袖子,“两、两个女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白衣的女人两、两把剑,一剑刺喉,一剑穿胸当场就死了,好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没人敢拦据围观者传出话来,她们像是官门中人”琳琅薛绍心里猛然一堵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李仙缘惊悚的看着薛绍,“薛兄,看来你猜道杀人者是谁”“你莫非就猜不到”薛绍双眉紧拧握拳于身后,表情变得十分严峻起来。李仙缘一掌拍到额头上,重叹一声“哎”李仙缘可是一点也不笨,虽然他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如此太平盛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闯到别人家里去当众杀人的,绝非江湖匪类和地痞流氓,甚至不会是一般的权贵人家再者被杀的人是张窈窕,一个仅靠皮肉与诗文混饭吃的京城娼妇,又能和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薛兄,她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娼妓呢”李仙缘摊开双手,既纠结又苦恼好像还有几分痛心地叫道,“为什么小生当真是想不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薛绍摇了摇头,悠长的叹息了一声,牙关紧咬,骨骨作响。“她犯得着和一个娼妓争风吃醋吗”李仙缘连连摇头重声叹息,“再说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别再说了。尤其不要再公开去说。”薛绍淡淡的道,“除非,你想死。”李仙缘吓得浑身一颤,“不至于吧”“很至于。”薛绍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笔,连续的深呼吸,在纸笺上开始书写。李仙缘不禁愕然,“薛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坐得住”“安静的写字,能让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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