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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改变不了朝廷的军国大策。可惜我河北数万万军民,因为裴炎的一己之私,而惨遭罹难”说着这些,薛仁贵闭上了眼睛往慢慢的躺了下去,满副的疲惫与无奈。薛绍眼见此景,忙道:“老将军,这些军国大事非是一己之力能为,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喜事要通报。”“喜事”薛仁贵睁开眼睛上下一打量薛绍,顿时笑了,“老夫倒是眼拙,没注意到少帅今日之扮相。”薛绍笑道:“实话实说,我是来说媒的”“媒从何来”薛绍哈哈大笑,就把薛楚玉和姚女之事,对薛仁贵说了。薛仁贵显然觉得有些惊讶,听完之后却是陷入了沉默。脸上,也并未浮现出薛绍预料之中的喜色。“老将军,你意下如何呢”薛绍小声问道。“成亲也好卸甲也罢,都随他自己意愿。老夫早已盟誓,再也不管他的事情。”薛仁贵摆了摆手,“随他去吧,随他去吧”“”薛绍愕然的愣了好一阵,说道:“老将军,常言道父子无隔夜之仇。你这是何苦呢楚玉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已有所参悟。现在他愿意娶妻生子卸甲归田去过平常人的生活,你老人家难道不替他高兴吗”薛仁贵的脸上泛起一丝惨淡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头,“老夫说过了,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他濒死之际,老将军的急切与痛惜却是发自肺腑。”薛绍直言不讳的道,“老将军,又何须掩饰”“纵然是一名素不相识的袍泽,老夫也会如此对待。”薛仁贵淡淡的道,“更何况,他是替老夫把守朔州而身受重伤。”“”薛绍无语了,老爷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老将军,请恕在下多事我想问一问,你与楚玉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过结和误会呢”薛绍问道。薛仁贵眉头微皱面露一丝苦笑,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说也罢,过去太久了”“说说何妨”薛绍耐心的道,“或许我能替你们解开心结呢老将军是带兵的人,应该明白上阵不离父子兵的道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薛仁贵仿佛是有些动心想要说,但沉吟了片刻,仍是没有开口。薛绍心里直嘀咕逼我出绝招有那么一门手艺,可是很久没用过了老爷子,别怨我思及此处,薛绍拿了一把黄豆在手心里,恍若无事的一粒一粒的,慢慢的将它们摆到桌子上。摆放的速度很均匀,黄豆之间的间距也是一样。薛仁贵最初没有在意,但不知不觉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薛绍与他聊些无关痛痒的闲话,但是手中没有片刻停止,而且有意用动作、眼神与精神力用作心理暗示,将薛仁贵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黄豆之上。片刻过后,满桌子的黄豆。薛仁贵的嘴里仍然在和薛绍聊着天,但眼皮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来,意识逐渐进入到了一个完全放松的空灵阶段,终于双眼闭合了起来。薛绍上前将薛仁贵扶得躺下,让门外的士卒退出十步开外不得传唤不许入内。“老将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薛仁贵闭着眼睛,回答。薛绍心中一喜催眠成功“现在,你回到了你朝思暮想的地方,见到了你日夜思念的人。”薛绍轻声的引导。“你看到了什么”“龙门老家她”薛绍心中暗自一喜,“她是谁”“野那姬我续弦的妻子,楚玉的母亲”薛仁贵的脸上浮现出了自然的微笑,“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她穿着新婚时的大红喜服,在给我跳舞胡旋柘枝舞世上没人能够比她跳得更加好看”野那姬薛绍心中微微一惊,原来楚玉的母亲是一个胡人有传言,薛仁贵在天山一役后纳娶了一房小妾,因此还被朝廷追责。难道就是她么薛绍仿佛记得月奴曾经说过,“野那”本是出自粟特语,西域的多族胡人接相传用,意思是“喜欢的人”。用来称呼男人意思相当于帅哥情郎,用来称呼女人则是美丽的情人之意。“不不要这样”突然,薛仁贵惊叫了起来。“你看到了什么”薛绍连忙问道。第0649章 父亲薛仁贵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双眼紧闭双拳紧握浑身紧绷,嘶声叫道:“不不要不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薛绍问道。“她要跳崖自尽我要去拉住她、拉住她”薛仁贵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你可以的,快去救下她吧”薛绍说道。薛仁贵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薛绍并不心急,过了片刻问道:“你救下她了么”“没有”“她为什么要跳崖”薛绍问道。“她听到传言,以为我已经客死异乡她要随我而去”薛仁贵说道,“她穿着那一身我们成新时穿过的大红喜服,跳了一支胡旋柘枝舞,然后就跳下去了我没有捉住她呜呜”薛仁贵,哭了一代战神,居然居了老泪纵横,湿了脸庞薛绍不禁愕然,原来楚玉的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跳崖自尽而且是为薛仁贵殉情薛绍心想,那是他中年结发的妻子,本以为可以老来为伴。没想到她却跳崖殉情,让薛仁贵落得一个老来孤独这一段悲伤,肯定一直深埋在薛仁贵的心底,从来就没有在人前表露出来。人到老年难免就会变得多情而且脆弱,薛仁贵也是人,这段悲伤恐怕已经在他的心底泛滥成灾,难以收拾。原来,一代战神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他满含深情,极多故事,还有太多的悲伤“你将看到,你和野那姬以往快乐相处的片断,你的心会慢慢的恢复平静,你不再悲伤。”薛绍只能不停的用暗示,来引导他的情绪。许久,薛仁贵总算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薛绍轻轻的抹去了他脸上的泪痕,避免他醒来以后尴尬。“现在,你转过身来。你的身后有一扇门。”薛绍说道。“我没有看到门。”“一定有的,你仔细看”薛绍一边思考,一边说道,“那是一扇,你记忆当中自家故居的老门。你一定认识的”薛绍只能提示,他记忆中有的东西。“我看到了。”“你走过去,打开他。”薛仁贵沉默了片刻,“什么都没有”“有的。你仔细看。”薛绍说道,“你会看到你被贬官之后,年仅十岁的薛楚玉和他母亲,一起在龙门老家相依为命的情景。”“对,我看到了”薛绍用柔缓的语调不停的提示、暗示,用他脑海中的记忆编织场景,说道:“薛楚玉没有了父亲疼爱和保护,他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被人扔石块砸破了头。他的母亲来护着他,一样被石块砸了。薛楚玉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因为他是薛仁贵的儿子,是大唐战神的儿子野那姬也是一样的既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教会薛楚玉什么是坚强”“我看到了”薛仁贵刚刚放松的双拳,不知不觉又握了起来。“他们母子的生活很艰难,虽然不会缺衣少食,可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总是遭人白眼和欺辱。”薛绍说道,“薛楚玉开始练武,拼命的练武。他要保护自己、保护母亲。那些扔他石子的孩子渐渐的不敢再欺负他,但是会在暗底里嘲笑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于是薛楚玉立志做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盖世虎将大英雄,他更加拼命的练武。为的,只是击败吐蕃杀掉噶尔钦陵,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他还希望,能用自己的军功把父亲从流放之地解救出来,一家团聚”“”薛仁贵没有说话,紧握的双拳慢慢的又松了开来。而且,眼睑之下又现出了两行浅浅的泪痕。“他执意要去投军,可是家人全都不同意。”薛绍继续说道,“可他不顾兄长和母亲的劝阻,还是随军去了大非川”“不能去”薛仁贵突然大声咆哮,“他必须留在家里,侍奉他的母亲”“这世上最无法阻挡的,就是一个男人对理想的追求。”薛绍说道,“就像当年,你白衣投军去了高句丽一样。”“不能去不能去”薛仁贵大声叫喊起来,“他若去了,他的母亲就会跳崖他若在家里,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薛绍恍然大悟这恐怕就是薛仁贵,对薛楚玉之恨的最直接原因“不孝子,你给我站住”“你不能去投军”“你答应过我的,要在家里好好侍奉你的母亲”“不能去啊”到最后,近似哀求。薛仁贵,第三次流出了眼泪。薛绍不禁轻声叹息,再度给他拭去泪痕。薛仁贵的感情,是如此的深沉。他越是深爱他的妻子和儿子,就越接受不了薛楚玉不听劝阻去投军,没有在家里孝敬母亲薛绍轻轻的咬了咬牙,决定出一记狠招“老将军,你的儿子薛楚玉,已经死了。”薛绍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他没有死”“他不能死”薛绍冷冷地问道:“他为什么不能死”“他若死了,我怎么向野那姬交待”“他若死了,我一身武艺传予何人我的衣钵谁来继承”“他是最像我的儿子是我最喜爱的儿子啊他怎么能死”“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找他”薛仁贵激动不已,开始语无伦次了。薛绍满意的微然一笑,“我从三数到一然后打一记响指,你就会醒来。你会忘记和我说过的话,你不再感觉到悲伤,你会放下你对薛楚玉的憎恨与愤怒。但你会记得,薛楚玉死了”“三二一”叭的一声,薛绍打了个响指。薛仁贵斗然睁开眼睛,惊诧万分的看着薛绍,“我怎会睡着”“老将军,或许是太累了。”薛绍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在那里把玩着黄豆。“楚玉楚玉我儿”薛仁贵突然大叫起来,“他在哪里在哪里来人,快来人哪”薛仁贵这样一叫,外面的部曲全都惊讶的冲了进来,“老帅有何吩咐”“楚玉呢薛楚玉何在”众皆茫然,他们可不知道薛楚玉已经来了云州。薛绍微然一笑,“老将军,我知道”薛仁贵惊讶的看着薛绍,脑海有点乱,喃喃道:“我们刚才,是不是说了很多话你是来说媒的,对不对楚玉死了,也是你告诉我的,对不对”薛绍神秘一笑,“老将军,何不跟我来”“去哪里”“一来便知”薛绍往外走。薛仁贵毫不犹豫的大步跟上。两人上了马,再加上薛仁贵的几名部曲,一同去往薛楚玉所住的地方。离小院还有一小段路,薛绍下了马,示意大家小声步行前去。房内有灯,小两口看来还没有睡。门口依旧有侍卫,薛绍让他们不要出声,和薛仁贵一同走进了院子里,站定。薛仁贵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与淡漠神态,静静的看着窗户边。不用薛绍多说,他知道薛楚玉肯定就在房内。四周很静,但有蛙虫鸣叫。过了片刻,房内传出说话的声音。“薛郎,万一你父亲大人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如何是好”显然是姚女的声音。“放心吧,父亲大人深铭大义,一定会同意的。”薛楚玉说道,“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你这个,温婉贤淑的好媳妇”“那要是成了亲,我们定居在哪里呢”姚女问。“父亲是一名武将,要时常四处征战。以后他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薛楚玉说道,“他虽然对我很凶很严厉,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在意我的。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惹他生气,他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现在他老了,不缺钱不缺物也不缺人服侍,他最需要的是子女的陪伴和关怀。所以我决定卸甲归田,什么都不做,就留在父亲膝前尽孝,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薛仁贵背剪双手的转过身来昂然而立,闭上眼睛,沉默。“我陪你。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姚女柔声道,“我们一起侍奉父亲大人,我会洗衣服做饭扫屋子,我还会煮茶、弹琴、缓画和舞蹈。我会把他当作我的亲生父亲那样去孝敬,我让他每天都笑眯眯的”“最重要的是,给他老人家生一堆好孙儿来抱”薛楚玉笑道。“不羞、不羞”薛绍一听,不能让他们这样聊下去了,马上一跺脚“咳”了一声。“谁”“我”小夫妻俩连忙一起迎了出来,看来并未睡下,只是坐在房里聊天。“父亲大人”见到薛仁贵站在院中,薛楚玉显然是吃了一惊,连忙双膝就要下跪。姚女扶着他,一同下跪。“免了。”薛仁贵背对着他们,声音仍是威严而冷漠。薛楚玉头都不敢抬,也不敢真的免了,仍要跪下。“我说,免了”薛仁贵斗然提高了声音,把姚女都吓了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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