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儿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赵炎沉默了一下说道,“有什么事情,有我来担”“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赵谦说道,“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你们瞒着我,就是拿我当外人,我是那样的人嘛师兄弟的就赶紧说,不然我可就生气了”赵凌看了赵炎一眼,轻轻叹了一下,对赵谦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吃惊啊”“说”“小鱼的舅舅,也就是白司垣还活着”赵凌说道。“哦然后呢”赵谦挑眉问道。“待击败叛军,活捉长孙扈之后,舅舅就要亲自面见陛下,请求重查当年先太子以及白家谋逆一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舅舅能够平安的出现在陛下的面前”赵凌说道。赵炎接着说道:“单凭白将军,只怕未必会让父皇下定决心,我也会一同请求父皇重查当年案情,朝臣当中,若还有心存浩然正气者,,也会响应,只是此举必然触到了父皇的逆鳞,后果很难说,所以才不希望你也参与进来”“哦”赵谦坐下,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与白家以及先太子的接触,没有你们多,可是先太子的风华,我此生难忘,心中也坚定他不会做那些事情后来,身旁的人也没有人再提起那件事情不过世子你当初坚持娶小鱼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些事情,为白家以及先太子翻案,也算是意料之中吧这事儿算我一个,不单单只是要跟自己的兄弟站在一起,我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心里面也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赵凌拍了拍赵谦的肩膀:“好,算你一个”正月二十八,山下叛军断粮十二日,虽然一直在想办法突围,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时间越久,成功的机会就更加的渺茫,而长孙扈被亲人背叛的暴虐,更是让其人心尽失。二月初一这一日,长孙扈杀长孙奎,长孙奎几个儿子叛逃出去,带走了近一万人马而之后数日,有越来越多的叛军选择投降,剿灭叛军,是迟早的事情。二月初四这一日,周帝觉得时间已经成熟,山上山下前后夹击,围攻长孙扈残部,长孙扈溃不成军,苦战整整一日,被俘。就在长孙扈被俘,正准备被押送回山上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月亮躲在云翳内,天上一个星子都没有,乌黑黑的一片,周边只有一支火把,凄厉孤单的燃烧着。“你们先下去吧”赵凌对压看长孙扈的士兵淡淡地说道。“是”赵凌冷眼看着被囚禁的长孙扈,他的须发皆白,坚毅的脸上被血水覆盖着,深深的皱纹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有人要见你”赵凌冷冷的说道。随即一个全身都笼罩在了黑袍之中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背对着唯一的火把,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貌,但是仅仅只是一个轮廓,长孙扈认出了这个男人。“是你”长孙扈笑了笑,“当初满京城都没有找到你,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在这里如今我为阶下之囚,倒也讽刺”“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白司垣冷淡的问道。“想过又如何没有想过又如何”长孙扈冷嘲的笑了笑,“想过就不做了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拼一把,如何知道结局会如何你若是问我是否会后悔,那么我告诉你,不会”“当年你与我父亲算是至交好友,陷害白家,只是揣测圣意么”白司垣蹲在长孙扈的前方问道。“先太子一直想要削弱外戚的力量,而白家是他的后盾,我岂会看着白家崛起再者,以先太子的威望,不觉得对于陛下而言过于危险了么剪去先太子的羽翼,也为为了大周的长治久安”“你有裸的私心,又何必为自己包裹上一层忠君爱国的假象你若真有忠君爱国之心,又岂会落到今日”赵凌不屑的说道。“哼”长孙扈冷笑了一声,“老夫当年一手扶持陛下登基,没有老夫岂有陛下能够稳坐江山只是陛下站稳脚跟之后,野心也就大了,想要将长孙家一举铲除长孙家有今日,难说不是陛下一直纵容,这可是陛下最擅长的事情,他的耐心比任何人都要好,他是最出色的的猎人”“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长孙扈冷冷的看着白司垣说道,“陛下想要做千古一帝,那么他的人生当中就只能够剩下征服与胜利,不能够有任何的污点不管是白家还是长孙家,都不过是陛下脚下的垫脚石罢了,不过老夫虽然输的心服口服,却不愿后世之人认为陛下是一位伟大近乎神明的人物,他的人生之中充满了猜忌与阴暗,他的帝王生涯也有不可磨灭的阴影那笔来,老夫现在就写下一份字状书,当年白家为我所陷害”赵凌命杨星取来了纸笔,在幽暗的灯火下,长孙扈带着一股报复的快感,开始写下他人生中最大的罪恶。“这些日子保护舅舅的安全,辛苦你了”赵凌拍着杨星的肩膀说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前些日子,世子你们被围困在山上,应当是比属下更加险峻才是”杨星说道,“属下当时就想要杀进来与世子同生共死,但是白将军似乎料到了后面事情的发展一般,让我不要着急,等待转机”赵凌看了白司垣一眼,目光钦佩,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他或许是大周最瞩目的将军吧长孙扈很快写完,将自状书递给了白司垣,他的目光之中带着某种死寂的味道,或许知道了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一般,自嘲道:“以陛下秉性,希望你们真的能够活到翻案的那一日”白司垣默默地将自状书收起来,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杨星紧跟着在后面护卫。一离开了长孙扈的实现,白司垣忍不住咳嗽起来,白色的帕子上面摊着一口血水,杨星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担忧的问道:“白先生,没事吧”白司垣轻轻的摇头,说道:“放心,我没事我还能够再坚持一下的,一定能够”赵凌冷眼看着囚笼之中的长孙扈,对这个老者并没有丝毫的怜悯,毕竟多少兄弟,都是因他而死“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赵凌问道。“先太子与我的下场,只怕就是将来你跟二皇子的下场”长孙扈冷笑了一声,“我不是在诅咒你们,你们将来的确是大周的肱骨脊梁,但是你们不要小瞧了陛下的猜忌之心,如果你真的能够熬到二皇子登基,老夫在地下也会佩服你的”赵凌没有再理会他,默然的转身离开。就在他离开不久,长孙扈咬舌自尽而在这个时候,周帝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骄傲当中,毕竟多年的心腹大患被他亲手除去了,从此这大周再也没有威胁到他的人,这大周的江山社稷,将会无比的稳固而事实也证明了,他能够走到今日,不是靠着长孙扈,更不是靠着白家,他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人,他才是大周的神他面色沉稳的来到了牢房内,这里囚禁着谋反的赵烨,他居高临下,冷眼看这个这个瘦骨嶙峋的儿子,淡淡的说道:“可曾听到胜利的号角声长孙扈已经被活捉,朕是最后的赢家”“那又如何”赵烨嘲讽的笑道,“你纵然是最大的赢家,你纵然是神,你纵然是站在皇权的最高处,你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第四百二十九章 翻案赵烨看着脸色逐渐阴沉的周帝,越发的兴奋起来,笑道:“你的女人,你的儿子,你的臣子,甚至你的母亲都只是你利用的工具你分明比谁都要狠心,比谁都要无情,却要装作有情有义的样子我知道即便在祭天那一日我不动手,回到京城之后我依然是个死字,我已经对你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一块随时可以随时一脚踢开的石头我有今日,拜你所赐,是你将我推出地狱,是你为我构建了一个天堂,让我天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一切,到头来不过是跌入更加黑暗的地狱之中,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可笑我曾经真的以为可以得到你的关爱,得到你的承认”“我跟母后之间清清白白,她也不过是被你伤过心的可怜女人而已”赵烨冷笑道,“你将你爱你的人一个个的全部杀死,你身边剩下来的人全都是没有温度的臣服与你权势之下的尸体,你纵然拥有天下,可你依然是孤家寡人”周帝脸上的面色逐渐平静下来,淡漠的看着赵烨说道:“看来你是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既然没有做错,为何要悔改”赵烨冷嘲道。“如此也好,朕让你跟你母后,在黄泉路上也做一对母子”周帝淡淡的说道。“你说什么母后她”赵烨的脸色大变,随即癫狂的笑了起来,“死了也好,死了倒也干净死了就不用再看你的脸色,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周帝转身离开,赵烨突然喊道:“父皇,你以为你得到一切么儿子会看着你的高楼大厦的倾覆,儿子再黄泉路上再给你尽孝哈哈哈哈”周帝离开牢房,淡漠的说道:“赐毒酒,留他一具全尸”“遵旨”周帝独自走在行宫内,踌躇满志,他的脸上散发着自信沉稳的光彩,眸子睿智而又深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两旁的侍卫心惊胆寒。中午十分,长孙扈的尸体被送到了行宫,周帝掀开白布,看着这一位他几十年的对手,目光之中有些许的蹉跎之意,命左右将其后葬于泰山,算是给太后一个心安。至于长孙家族投降者一律押送回京城再做发落,顽抗不从者,一律斩首示众而至平了长孙扈之乱,伤亡者远小于他的预料,而他早前培养起来的后辈们,也已经能够扛起大业,大周的国力没有收到严重的创伤,大周仍然可以雄视一方周帝下命令二月初四班师回京,而在二月三日晚上,欲行宫内,大宴有功之臣。酒过三巡,君臣同乐,气氛正酣。而作为皇子,这一次又添了军功的赵炎更是群臣眼中太子的不二人选,周帝看着一个器宇轩昂的儿子,也甚是满意,带着醉熏的语气说道:“老二这一次有功,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依你”赵炎起身,跪在大殿中央,昂首抱拳道:“儿臣不敢居功,这一次泰山之行,儿臣跟父皇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父皇才是真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过儿臣有一样东西,倒是想要跟父皇讨要”“哦”周帝对于赵炎的要求十分的好奇,“说说看”赵炎抱拳道:“有一位故人,想要求见父皇,希望父皇能够恩准他觐见”“故人”周帝把玩着自己的酒杯,眸子里面渐渐露出不悦来,“既然是,宣他进来吧”没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着杨星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入内,男子面容憔悴,形容消瘦,羸弱不堪,除了几个原来跟他有过私交的人将他认出来以外,旁人任谁也不会联想到这一位竟然是十来年前鼎鼎大名的白将军少数人的脸色已经变了,疑惑的看着大殿之上的赵炎,不知道这二皇子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儿的太子之位不要,偏偏要触怒陛下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再也无人可以干扰他,他的雷霆之怒,又是谁能够承受的周帝的脸色恢复如常,在旁人眼里一点变化也没有,唯有离他最近的齐贵妃,看到他眼底隐藏的怒火,心中为儿子担心着,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呢白司垣缓缓向前,抬眸望着周帝说道:“草民白司垣,见过陛下恕草民残疾之身,无法给陛下行李了”白司垣他就是白司垣群臣大惊,白司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他没死的消息竟然是真的“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有胆子到真的面前来”周帝淡淡的笑了笑,看了赵炎一眼,“朕的皇儿真的是给了朕一个大的惊喜呢”“草民自知本来该是已死之人,残留着一口气,苟且偷生,不过是想要陈述白家遭遇的冤屈”他抬眸毫无畏惧的看着周帝,“先太子未曾造反,白家也未曾造反,一切都是长孙扈栽赃嫁祸”群臣哗然,不安的气氛在周围蔓延着。“你有何凭证”周帝淡淡的问道。白司垣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这是长孙扈临死之前的写下的自状书,里面详细写下来他是如何构陷先太子与白家的,希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还先太子与白家的清白”宫人上前将白司垣手上的自状书接过,递给了周帝,周帝扫了一眼:“当初先太子与白家谋反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如今单凭一纸书信,如何断定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再者长孙扈乃是谋逆之人,此人的话有何可信之处”他在长孙扈被俘虏的那一夜,曾派人去杀了长孙扈,没有想到长孙扈已经自杀了,只是没有想到却让他们抢先了,他看了一眼赵凌,心中泛起一阵冷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