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钟离骸鸣才不等,盘腿坐地上,手把着摇手,蹭蹭蹭摇的飞快。林苏瓷瞬间感觉到周身一圈的羽毛轻飘飘划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啊啊啊啊”林苏瓷左扭右扭挣扎不开,浑身痒的他又笑又叫。“别别别要出人命了”夭寿了欺负幼崽了回琏也蹲下来,兴致勃勃扒了林苏瓷的鞋,手中捏着几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他脚心。林苏瓷笑得满脸眼泪,疯狂躲避,叫的上气不接下气。“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欺负柏深啊”林苏瓷断断续续挣扎着:“教不严饲主的锅去挠柏深啊”轻缶摸着下巴:“唔,听起来”宴柏深轻飘飘抬眸。轻缶自然而然改口:“没有规矩,怎么能让你大师兄代你受过,这是你该有的惩罚,小瓷,好生受着。”林苏瓷眼泪都糊了眼睛,他不停叫着:“柏深柏深唔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快来帮我,快啊”宴柏深在侧听了半天,目光落在木架子中浑身颤抖扭来扭去的猫崽子身上。这会儿林苏瓷已经笑得浑身脱了力,露出来的肌肤因为用力过大挣扎,已然泛了粉色,喘息急促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断断续续含在喉咙口,好似小兽呜咽。他若有所思。而后。“给我。”宴柏深朝回琏伸手。回琏带着坏笑把羽毛递给宴柏深,让开位置指导道:“师兄你挠他脚心,他这儿最”话还未说完,宴柏深回头看了他一眼。回琏条件反射闭了嘴。等回想自己为什么不往下说,回琏也有些茫然。宴柏深弯腰。“别啊柏深”林苏瓷笑脱了力,水汪汪的眼睛下挑着斜看宴柏深,伤心不已,“连你也要欺负我了么。”宴柏深手持羽毛沉吟了声:“挺有意思的。”林苏瓷呜咽了声。羽毛在宴柏深的手中,就像是换了个灵魂,林苏瓷脚心被轻轻一撩拨,酥麻感直接从脚底涌向他心头,整个人身体都颤了颤。“别”林苏瓷识时务地求饶:“柏深柏深,我错了,咱把这个收起来吧。太痒了”宴柏深不为所动。林苏瓷眼珠一转,吸了吸鼻子,有商有量:“你要是想玩,回去了我们玩行吗”“哐当”一声。小蓝刚端出来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他赶紧去把还在狞笑着摇摇手的钟离骸鸣拎起来抱走。“别玩了当心大师兄揍你”钟离骸鸣不服气:“大师兄怎么会”话还未说话,钟离骸鸣的记忆飘回两个月前。他果断闭了嘴。宴柏深手也停了下来。他无不头疼看着木架里仰躺着的林苏瓷。明明已经满脸泪痕,浑身被禁锢着不得动弹,怎么这张嘴巴,还是能说些把人心脏快要捏爆的危险话题眼看着好好的上刑快要变了角度,轻缶嘴角一抽:“得了,这崽子就没有个老实的时候。”林苏瓷被从架子放下来,浑身都软了。他光着脚不肯踩地上,靠在宴柏深怀里,脚踩在他脚背,抬手揩去眼角泪痕。“师父,这玩意挺好玩的,能给我么。”刚恢复了点力气,林苏瓷就迫不及待问轻缶讨要。轻缶眼皮一跳:“你要这个干嘛”林苏瓷振振有词:“我觉着玩起来挺舒服的,也想伺候大师兄一次。”宴柏深抬手捂着他的嘴,头疼:“不,我不要。”林苏瓷呜呜呜了几声。这个刑具,最终还是搬到了洞府里。这本来就是得知林苏瓷没有事后,钟离骸鸣研发出来欺负他玩的,如今落在了他手上。林苏瓷倒是很想把这个用在宴柏深身上,只可以,对方不配合,他怎么也没法玩。是夜。冰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影。林苏瓷悄悄睁开眼。漆黑的夜中没有什么光线,他完全凭借着猫的视觉,看清身侧的宴柏深。青年闭着眸,呼吸均匀,躺着的姿势规矩而笔直,身上穿着的一身白色内衫整齐无皱。他悄悄坐起来,盯着宴柏深看了会儿。“大师兄”他气若游丝叫了一声。宴柏深毫无反应,胸膛一起一伏,节奏均匀。睡深了啊。林苏瓷摸着下巴,奸笑。筑基九阶的实力,不知道面对宴柏深能不能用得上林苏瓷想了想,无声捏了个昏睡决,小心翼翼打在宴柏深身上。他屏住呼吸等了许久,只见宴柏深依旧在梦中沉睡,并未半点苏醒的痕迹。“柏深柏深”林苏瓷用正常语调喊了句。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嘻嘻嘻。林苏瓷面带奸笑,搓了搓手掌,兴奋地摇着尾巴。他这会儿大胆多了,直接下手解着宴柏深衣襟系带。右侧的就在他手边,一拉就开了。左侧的就要把衣衫推过去,要在宴柏深手臂边解开。这个位置林苏瓷不好发挥,索性仗着昏睡决,直接学着之前翻身跨坐在宴柏深腰上,掰开他手臂,利索把另一侧的系带解开了。系带一拉开,宴柏深赤裸的上半身就彻底露了出来。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那还未好全的伤残留着乌青。林苏瓷一看见伤痕,已经伸出来的尾巴悄悄垂下。刚刚还一门心思想着欺负人的小心思也收了收,林苏瓷不由心疼地伸手,去碰碰这个他看着就疼的伤口。他的指腹刚挨着宴柏深肌肤,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花,下一瞬,后背结结实实挨着冰床。林苏瓷呜咽了声,睁开眼,愣了愣。他身上牢牢覆着宴柏深。宴柏深眸色清明,裸着上身,双手撑在他肩侧,目光幽暗。“你悄悄脱我衣裳,想要做什么”第26章林苏瓷一僵。伏在他身上的宴柏深目光清澄, 而意味深长, 那温柔的语调,在夜中惹得他头皮发麻。说大晚上的他来报复, 脱他衣裳就是想挠痒痒不行不行,肯定会被宴柏深教训的。林苏瓷眸光微动,一脸心疼与无辜交织, 嗫嗫开口:“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有”宴柏深眸色一暗:“当真如此”林苏瓷重重点头, 配合着他的手, 重新抚上宴柏深赤裸的胸膛,指尖在他伤痕出点了点,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我担心你呀。”趴在他身上的人没有说话。片刻,宴柏深翻身躺在另一侧,抬手揉了揉林苏瓷细软的发丝。“嗯。”他只含糊不清了一声。林苏瓷侧身看着宴柏深重新系上衣带, 他顿了顿, 秉着做戏要做全, 深情意切道:“柏深,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伤快点好”“这个嘛”宴柏深似有意动,沉吟了片刻:“你身上灵气充足纯净”林苏瓷不等他说完, 直接往他身上一扑。下一瞬, 一只巴掌大的猫崽蹲在宴柏深胸膛,竖起尾巴摇了摇。“我就躺这儿睡给你送灵气”宴柏深有些错愕, 却悄悄扬了扬嘴角。他抬手搂着小猫崽, 低声道:“好。”林苏瓷猫型小, 他又作怪,小爪子蹭了蹭,硬是蹭进宴柏深衣服里,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转了个圈,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四肢摊开趴成一张饼。小猫崽细细软软的绒毛有些痒,他的小尾巴还不老实,卷来卷去,在宴柏深身上轻扫着。林苏瓷身上的灵气吸收的纯碎,也着实丰厚,他毫不吝啬学着宴柏深之前对他的模样,凭借着身体相接的位置,把自己的灵气传递过去。幼崽的体温微微高于宴柏深的,他一垂眸,就看见趴在自己胸前瞌着眼懒洋洋的猫崽。宴柏深忍着身体传来隐隐的酥痒,放任了林苏瓷的悄悄动作。如是接连几天,林苏瓷发现宴柏深身上的淤青痕迹越来越淡,早上起床就开心地摇着尾巴,昂着小脑袋瓜儿趴在宴柏深肩上,比手画脚道:“我超厉害是不是给你治好了”宴柏深直接把小猫崽揣进怀里,敷衍着:“嗯,你厉害。”林苏瓷挣扎着从他衣领子冒出头来,两只小爪子搭在他衣襟上。“师父为什么让我不许变人形”今儿一早轻缶就传了纸鹤上来,让宴柏深带着林苏瓷下去见客,就一点,不许变人形,最好稍微憔悴点。宴柏深怀里揣着猫,这会儿从洞府下山,闻言若有所思:“许是有他用意。”猫型倒是无所谓,就这个憔悴,把林苏瓷给为难住了。他平白受了一遭罪,全师门都心疼他。回来这么久,也就是被挠了一顿痒痒,好吃的好喝的紧供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干,全放松着他玩,钟离骸鸣和小蓝出去集市回来,还总是给他带不少换来的鱼干,硬生生把他养胖了一圈。小猫崽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泛着光,任是谁看也不是个受了磋磨的。庭院中,多了一些生客。林苏瓷一眼就看见了与轻缶相对而站的一位老者。那不是崇云派的赵掌门么他眸中闪过一丝纳闷。他来作何“这就是被那凶兽虏了去的弟子么”赵掌门先与宴柏深颔首问候,目光落在宴柏深胸前衣襟里冒出来的猫崽身上,一脸真诚走来,伸手向林苏瓷脑袋摸去。林苏瓷一看见这动作脑袋立刻一偏。不过先他一步的,是宴柏深的手,稳稳架住了赵掌门伸向林苏瓷的手。“是他。”宴柏深淡淡说道。赵掌门收回手,不以为忤,只叹息:“这孩子委实受苦了。”“可不是。”轻缶走过来,朝林苏瓷摊开手。林苏瓷目前为止,也就允许了轻缶和宴柏深两个人的抱,见师父伸了手,轻轻一跃,跳进他掌心。轻缶捧着林苏瓷,抬袖遮住他圆鼓鼓的小屁股,一脸惨淡:“赵世侄,我这小徒儿才不足周岁,那可是上古凶兽我家这孩子勉强逃命出来,实属不易啊他年纪这么小,受了如此一番惊吓,如今都化不了形若不是我家大徒弟去的及时,可不是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林苏瓷小爪子刚好勾着轻缶的一缕白发,不小心扯了扯。轻缶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林苏瓷啧了一声。这会儿,他可看出来了。赵掌门怕是来慰问他这个受害者的,而师父的态度很明显,怕是要讹上一笔。他喜欢林苏瓷耳朵一耷拉,小爪子盖着嘴巴,哽咽似的呜呜了几声。轻缶讶异地一挑眉。小家伙配合的很上道嘛。“哎,可怜我家这小徒弟,平白遭此一劫,深深吓到了。”轻缶一脸痛惜,“你看,好好的生长期的崽儿,都瘦成一把骨头了”轻缶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把林苏瓷盖得只剩个脑袋。林苏瓷装模作样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赵掌门没见过林苏瓷原来的猫型,只得干巴巴道:“都是晚辈不是,让这孩子受罪了。”“前辈若是不嫌弃,晚辈准备了些赔罪的礼物,权当给这孩子的补偿了。”醴刎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伤人逃跑,赵掌门怎么也难辞其咎,拉下脸来登门赔罪,态度摆得很低。轻缶闻言,给宴柏深打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