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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穿越指南 36(1 / 2)

1

总觉得这个场景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噢,不要误会,说的不是环境,而是氛围。比如说,上次是死兆星号的船舱,再上次是蒙德的树林里,再再上次璃月的顶级客房……

唉,反正这样醒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

你眨了眨眼。光晕在眼前聚拢又散开,意识也随着一点点清醒。脑子里闪过记忆的片段,你赶紧抬手覆上胸口,两爪子抓来抓去。你明明是因为陨石而晕倒的没错啊。

“没有?”

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胸前,你皱着眉头把被子一把掀开。

还是没有。

“……wtf??”

明明让自己撅倒的罪魁祸首在你昏迷前还又是发光又是发热附带骚扰信息系统,结果一觉醒来却不见了踪影。你短促地“噫”了一声。

那只能是被谁拿走了。

“托马!”你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门前把门打开。

“你在哪?快点把那块石头丢——”

“嗯?”

“扑”地一下,你茫然地撞进了一片粉色里。托马诧异地低头看你,他不知为何围着一条粉色围裙,在你开门瞬间将两臂高举。手中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碗,碗中的粥白米炖得软糯,肉被煮得多汁软烂,还有一点小葱用于提色点缀在最上面。

“怎么了?”他问道。

“……哦,你醒着啊。”

“?我为什么不醒着?”

“呃。”

好难解释。

托马见状,好笑地挑起一边眉毛:“你睡糊涂了?就算饿了你用不着这么急啊。”

他没把你的反应放在心上,你摸摸鼻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倒也没有。”

“而且,刚醒来不要这么激动,万一头晕了再倒下可怎么办?”他耸耸肩,单手支着托盘,空出右手在你头顶揉了揉。

“我是找你又不是因为吃的!”

“是吗?”

他扬扬下巴示意你进去说话。接着他把托盘放在小几上,再跪坐在一旁,对你拍拍他身边空着的位置。

“过来这边坐。”

你的目光从粉色围裙上移开,紧紧盯着那碗粥,“我刚才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嗯,是什么?”托马端起那碗粥,瓷质勺子与碗壁轻轻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是……”你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液。他已经完全将粥搅匀了,比之前更强烈的粥香扑鼻而来,托马甚至还舀起一勺,轻轻吹散上方热气。

“不能立刻说出来的话,那就说明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托马冲你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不如先来吃了这碗粥,我再慢慢听你说?我想,你应该很饿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晃了晃瓷勺,把勺子伸向你那边。

“我不想看到你饿肚子。”

“……呜!”

可恶,这是什么温柔攻势!!

2

有一说一,你觉得自己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

颗粒分明,又煮的软糯香甜,肉与米粒完美融合,文火慢熬锁住了极致的美味……你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塞,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太好吃了,这是一种你很难形容出来的味道,旅行者做的完全比不上。从此以后你的大厨排行榜就要更新榜单,托马只能排在香菱后面!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勺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充斥,你吃得很快,一下子那碗粥就见了底。

“虽然你这么喜欢我很高兴,”托马拿着个手帕坐在你旁边,表情欲言又止,“但是,嗯,你再哭的话,可能鼻涕就要……”

“……”

你突然停下动作。

……嘴里好像混进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咸味。

3

托马把围裙解下,在手中折了三折后放在一旁,接过你吃空的碗。你满足地揉揉肚子,再看他的时候自动给他带了一层滤镜。

“没什么,一碗粥而已。”

“不不不不。”你摇摇头,指了指被褥,“刚才的事我也还没向你道谢。如果不是托马你刚好在那里,还不知道谁来捡尸呢。”

托马略一挑眉,“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特地跟我道谢的。”

“这里是木漏茶室。”他对你解释道,“医馆的人夜间出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诊疗室需要留给正胜师傅,我索性把你带到这先让你安顿一下。幸好,你只是单纯的昏迷,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之后还是让医馆给你彻底检查一番为好。”

“你还会医术?”

“不,只是略通一二。“

“那也很谢谢你了……”

纵使厚脸皮如你,此刻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被发现昏迷在下城区的话,难保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托马救了你是其一,带你到社奉行的场所避嫌是其二,替你看诊是其三,更不用说还给你煮了一碗无比美味的粥。

这是菩萨吗?还是佛祖?

你吸了吸鼻子,感动地看着他:“托马。”

“嗯?”

你震声开口:“你简直就是我的妈妈——”

他面无表情地把你脑袋摁下去。

4

“话说回来。”托马单手撑着脸,“是该稍微说明一下状况了吧?”

“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乱跑?旅行者也不在身边,可别告诉我你只是一时兴起。”

你不答反问:“可稻妻也没宵禁啊?”

“没有。但是……”托马指了指窗外,“你也知道,这个非常时期人人自危,做事还是要有分寸才行。所以,你有什么事要独自出城?”

房间里点着灯,身侧烛火的光映亮了你们在彼此眼中的面庞。

“这个么……说来话长了。”你沉吟片刻,把手伸到他跟前,手指向上弯了弯。

“总之,先把那块石头还给我。”

托马也不含糊,干脆地从口袋里掏出来。陨石模样和你先前看到的有些出入,灰扑扑的,上面还穿着一根绳子。灯光下,那块石头静静地躺在托马掌心,除了形状有些少见之外和路边石子没有两样。

托马说:“看起来好像是一块大石头的碎片。”

“对。”你从他手里接过,展示在托马眼前,然后捏了捏,又随手抛起,“这是陨石的碎片。”

在石头升至最高点又快速降落时,你右手从侧面往空中一抓。

“啪!”

没接到。

“……”

托马礼貌地移开视线。你干咳一声,把陨石捡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嗯,这是陨石的碎片。”

“原来如此。”

“那……既然穿了绳子随身带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面对托马的这个问题,你“唔”了好一会。

“也许吧。不,是完全不重要才对。”

“?”

什么奇怪的回答。托马看了你一会,主动解释道:“把你送来这里的途中,这块石头的绳子断掉了,我猜可能是你扯得太用力。”他用手指比划着,“你昏迷前一直紧紧地攥着它,我担心它会丢掉,所以帮你收起来。”

你低头看了看,发现绳子的断口确实很粗糙,是被人用力扯断的。

“抱歉,我擅自把你的东西拿走了,没提前跟你说一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我是说,这块石头对我而言确实不重要。你看,我刚才急着找你时,有说过这句话吧?”

——快点把那块石头丢掉!

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急着让人丢掉呢?

托马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它:“那就是很危险的东西咯?”

“啊——也不是。”

出乎意料的,你又一次否定了他的猜想。你捏着陨石,翻来覆去地看,“我觉得起码它现在是不危险的。”

现在不危险了,那就说明曾经是危险的。托马反应很快,联想到你看到他时松了口气的样子,一下子就串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本以为我拿走了这块石头会遭遇不测,结果发现我还好好的,所以才说这块石头已经不危险了——是这个意思?”

你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

“我可是晕过去了!你应该感谢风神、不是,鸣神在上才是!”

“好啊。”

“绝对没有想过你好倒霉啊、幸灾乐祸啥的!”

“嗯。”

他耸耸肩,看起来确实没放在心上。然后在你心虚地撇开视线下一秒,托马冷不丁从后面揽住你肩膀,用力揉起你脑袋。

“啊喂!喂!”

他不顾你的挣扎,干脆把你整个人往怀里塞。

“哼——想看我倒霉呢?”

“没没没没,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

“一点点!我绝对没有想过你要是倒了我可以顺手揩两把油这种事——不不不不,我一定会去找人帮忙的!”

“噢——这样啊。我信了。所以刚才那句失望的‘你醒着啊’是我听错了对吧?”

这个角度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头顶上乱揉的手停下来了,转而移到你肚子附近。你松了口气。然后你就再也没提上这口气。

“嗯嗯对,我说的绝对保真。等等——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下!我不是说保真了吗!不要挠我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托马!”

“那、那里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马!!”

5

门外的太郎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瞥一眼内室方向。

梢问道:“怎么了,老板?”

“汪。”

“……是我的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您这声只是单纯的狗叫呢。”

“汪。”

6

胡闹一通后,你整个人都笑得精神了,就是肚子上的软肉有点抽痛。

“喝口水。”托马轻拍你的后背,给你递了一杯水。

还有功夫和你开玩笑,托马是真的没把这当一回事,就是单纯地闹你而已。对于这个结果,你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心虚,一边接过水,一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

如果是旅行者的话,他肯定不会是这个反应吧。

温热的水从喉咙一路滚到肚子里,你呼出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但是,为什么呢?”

你摸着下巴说:“在蒙德的时候这玩意简直跟催命符似的,除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外,完全就是谁摸谁睡。结果现在托马也摸了,它却没反应了。”

“……难道陨石也会水土不服的?”

托马掰出一根手指,“我有另一个问题。”

“请说,托马卿。”

“不是重要的东西,但曾经是危险的东西。你为什么会把它随身带着?”

“这个啊,因为曾经有人骗我它是重要的东西。”你扯开嘴角,“现在我知道了,这玩意对我来说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你和那个人有过节?”

“看得出来?”

“因为提到这个的时候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啊——很难说不是耶。”

捏紧陨石,你心里一阵“呵呵呵呵呵呵”。

“毕竟是一个又阴暗、又缺德、小心眼不把人放在眼里还有恶趣味的低级家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要物归原主。可惜我暂时还找不到那个缺大德的家伙。”

你抿着嘴角,想起本应消散在记忆里的种种片段,那股锥心的疼痛似乎从你握着陨石的地方再度传来,简直跟梦一样不真实。

7

关于为什么要出城这事,你则一点都没打算隐瞒,坦率地表示你很难跟他解释清楚。毕竟又是陨石又是声音又是“清醒梦”的,这理由换了旁人听,听没听懂是其次,恐怕第一反应都得先送你去医馆看看脑子。

“如果你非要听,那我也不是不能努力组织一下语言……”

托马理解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对你的秘密刨根究底。但同时,他却又认真地对你竖起食指:

“听好,不管是为了什么,第一要务永远是你自身的安全。也许你是饿着了想找吃的,也许你只是单纯地想逛逛,也许是有人约你出去见面却图谋不轨。总之,深夜我是非常不建议你独自出城的。”

“如果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一定要叫上别人陪你一起。如果旅行者不方便,你可以来找我,只要来木漏茶室跟太郎丸说一声就好,他们自有办法通知我过来。知道了吗?”

托马的声音很严肃,眼神却很温柔。

“有我在,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有办法应付。当地人陪在身边,总比你独自一人要安全。唔,所谓出门在外靠朋友。”

你眨眨眼,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就算你说不清楚缘由托马也不追问,他只是纯粹地在担心你的安危。

“好,”你不由得坐直身体,“我知道了,托马。”

“嗯,很乖。”他笑着伸手拍了拍你的头。在这样舒适的温暖中,你看着他澄澈的眼睛,那颜色就像阳光晒过的草地。青翠,富有生机,还有暖暖阳光晒出青草的芬芳……

反应过来的时候,话语已经出口了。

“托马。”

“嗯?”

“你觉得,这件事我该告诉旅行者吗?”

8

托马愣住了,他没想到你会这么问他。你则是抿紧嘴角,低头看向掌心中的陨石碎片。

“……送命题?”

他试图用轻快的语气开个玩笑,你却不打算接他的话头。

“接下来,我的话会有些奇怪。能请你绝对不要当真地、但又认真地听一下吗。”说这话的时候你明明在看着陨石,但是眼睛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仿佛在看此刻不在场的某个人、在回忆某个场景。

“……你说。”

话音刚落,托马便坐正了身体,他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地等待你开口。沉默了许久后,你才低声说道:

“我不明白,旅行者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执着。”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从蒙德,到璃月,再到稻妻,我们一直都是三个人。派蒙是向导,她对提瓦特更加熟悉,虽然贪吃,爱财,偶尔还有点小脾气,但是个很好的伙伴。”

“旅行者是小队的中心。”

回想起他手持无锋剑,以剑刃直对前方敌人将你和派蒙护在身后的情景;又想起他远在群玉阁中看不见身姿,却以金芒破开黑夜风暴。只远远一瞥,耀眼夺目,少年上扬的眉梢同披风飞舞般肆意。

“是帅比。”你补充,“是最帅的老婆!”

“嗯。”

托马听得专注,他轻轻点头等待后文。你却话锋一转,语气渐低。

“他很强,能保护周围的人,能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而不落下风。同时也很温柔,很体贴,事情总能处理得圆滑而滴水不漏。派蒙说我们是最好的伙伴,我也是这么想的,旅行者他的确值得人依靠。”

“他是最厉害的。”

托马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

“如果旅行者真的在你心目中是你刚才所描绘的形象,那你没必要通过说出口来强调。你的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你在告诉你自己‘该如何做’。”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托马?”

你挠挠头,苦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陨石。他皱着眉头,严肃地伸出一只手抵在你胸前,回答道:“你得先问问自己在顾虑什么。就算想让我帮忙拿主意,你也要先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不可以想着取巧,完全靠别人拿定主意。”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现在我帮你做了决定,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想‘太好了,这不是我做的决定,和我没关系’之类的话来帮自己开脱。”

“可我觉得,旅行者如果知道了一定会——”

“会如何?”

你哑然:“……我,我不知道。”

被托马看穿了想法,你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这块陨石很诡异,整个稻妻的发展也让你顾虑。之后真的会顺利进行下去么?不会再出现[公子]那种差错了吗?剧情不会再改变了?

你当然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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