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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穿越指南 38(2 / 2)

“仪式——开始。”

没有人会去回应她的,她似乎也像没有感情的人偶一般,冷冰冰地宣告一切,连自己子民的目光都看不见。观礼台上还有不少人,柊慎介、九条

孝行分别代表着两大奉行所势力,小家家主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在人群最后,神里绫人沉默着站在一旁。他没有看托马,反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雷电将军,也不理会在场众人,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别看他现在这副轻松样子,刚才在这里他可没少被刁难。

第一百枚眼狩仪式的祭品是托马。可实际上,其个中含义不言自明——被放到台子上的早就不是托马一个人,而是整个社奉行。

神里绫人眯起眼,仿佛看到了脚底下的万丈深渊。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这都不重要。投资,讲究的是一个投入与回报,有亏也有盈,他只要做最后盈利的那个人便好。此刻,他才真正将[社奉行]放上交易盘。

“来吧,”他低声道,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让我看看,你是否能给予我对等的回报。”

状况仍在飞速变化,容不得他分心。但就仿佛是响应他这句话一般,同一时间——凄厉的紫光划破天际,昭告提瓦特这世间最为殊胜尊贵之身,昭告整座稻妻这雷鸣拥簇之尊,莅临了。

她的眼睛缓缓亮起,眼底闪烁着交织的雷光。没有人敢说话,因为那等同于将性命放在舌尖上;没有人敢喘气,因为那等同于亵渎眼前的神明。雷电将军没有多言,她右手作执刀状以示守护,左手则缓缓抬起,正对着托马的方向。

托马嗓子发干,牙关咬紧。

并不是多复杂的动作,仅一握,一抓——

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他腰间的神之眼。托马睁大眼睛,右膝下意识往前挪动,却立刻被左右足轻拦在枪下。神明不理会他的动摇,随着雷电噼啪声响起,只见那枚神之眼像脱了僵的野马那般,猛然冲向神明的掌心!

仪式开始——托马的神之眼作为祭品,已然被神明夺去!

12

“被夺去!——本该如此啦。我是说……如果我们来迟了的话。”

13

那么,现在来紧急提问:比雷声更快的东西是什么?

作为一条非九漏鱼,你可以超级自信地拍着胸脯回答:

——是光啊。

一道紫光暴起!

没有任何人预料到这件事发生——神明也不例外!只见那道光撕裂了空间,甚至于扭曲了它自身轨迹的弧度,在观众席与神明之间硬是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比呼吸更轻、比眨眼更快,那道光裹挟着紫芒,却一下子与穹顶的雷电区分开来。因为它更亮,也更温柔,还带着少年人义无反顾的决心——只一着!

“啪!”

神之眼停住了。

紫色轨迹在半空中猝不及防地停下,从那里现出身形的是一位任何人都不曾预想到的少年:金色麻花辫甩在空中,他整个人突然停下,以一个利落的姿态在空中转了半圈。神之眼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竟挣开了雷电的束缚。

全场哗然!

“天,怎么回事?”

“他是什么人?”

“他在干什么!”

“他有什么目的?”

“他疯了吗?”

“他竟敢如此冒犯将军大人?!”

“他从哪跳出来的?”

“——他还要做什么?!”

在一瞬间的沉寂过后,现场如同被泼了水的油锅般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在猜忌眼前的少年,所有人都在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会有人敢在雷电将军面前抢走神之眼?和御前决斗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冒犯!少年稳稳落地,单膝跪下用以缓冲力道,随后他和神明的视线交汇一瞬。没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也不会和任何人解释,只见少年眉头一压,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毅然决然地抽出剑往身后冲去——

速战速决!

他身上属于雷的元素力亮起,立刻应战朝他冲过来的两名足轻!雷的光芒贯彻整柄银剑,他一抽,一划,顺着自身前冲的态势,径直劈出两道雷光,逼得足轻不得不提枪抵御——晚了!仅在他们抬手的瞬间,少年就借着雷光的掩护化作元素冲到他们跟前,干净果决地劈断一柄枪,再旋身后踢,击飞另一人!

漂亮!!你混在观众里,差点就忍不住叫出声来,赶紧死死捂住嘴。

紧张的状态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此刻你也不例外。旅行者迅速老练的动作,精准果决的判断,无疑是给死局硬生生破开了一道口。他飞奔到托马身边,托马也毫不犹豫,背过身将身后绳结用力抬起。此刻你才发现,派蒙居然早就趁乱摸到了托马身后,借着身体小的优势不仅瞒住了众人的目光,还解开了一半的绳结。

离胜利仅仅一步之遥!你很想拍手叫好,但理智却把你心中的兴奋强压下去。

因为你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呼……”

——这一步,却是要跨越一整个天堑。

14

她终于动了。

先是一刀——从身后死角发出的攻击,瞄准他们解绳子的手而去。旅行者一把将派蒙推开,操着银剑将那道元素力弹开。

然后是第二刀——隐藏在先前那刀之后,裹挟着更强大的元素力狠狠击打在银剑剑身上。少年身下不稳,踉跄后退两步。

第三刀——少年腾身而起,不得不远离托马和派蒙。

三刀,就斩断了旅行者打闪电战的计划。

他闷哼一声,表情难看地抬起头来。却见空中有波纹稳稳荡开,在那上面,神明踩在半空,明明无所凭依却走得极稳,目光牢牢锁定在旅行者身上。少年与雷电将军对视片刻,缓缓提剑,直指向她,眼中不带一丝犹豫。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向神明宣战吗?!

雷电将军没有任何反应。她好像没看到他的举动似的,亦或是看到了,却吝于给出任何回应。她就像是完成既定任务的机械一般,无论面前站着的是谁,无论阻挡在她永恒道路上的是什么人,都会一一给予平等的,公正无私的——

“等等!那是什么!”观众中有人发出惊呼,“将军大人要拔刀了!”

人群骚动起来,敬畏与恐惧同时出现在人们的面容上。所有稻妻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无想的一刀],雷电将军武艺之绝学;无念无想,四海归寂。观礼台上也躁动不已,神里绫人盯着九条孝行,对方背对着他,手却微微颤抖着,似乎极兴奋。

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雷电将军的手也正好抚到胸口。然后——

嗡——

世界被雷光涤荡。

这是你的第一反应。以你的视力,实在是很难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雷光像针一样刺着你的眼球,你眼前被盐水覆盖,朦朦胧胧间,仅能看见一道深色的光柱出现在她的手掌心,在一个呼吸间,便割裂了天地,只留下雷祸那般炫目的光。这不仅仅是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连空气都变得无比沉重,重到让你有下跪的冲动。这源于生命最初对死亡的恐惧,也源于对绝对君临力量的敬仰。你用双手死死撑着膝盖,睁着通红落泪的双眼仔细观察眼前的一切。

难受,好难受,好窒息,好想死——

这不是你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直面死亡。但,是你第一次直面神明的力量。

连距离这么远的你都狼狈不堪,那直面神明的旅行者又到底在经受怎样的痛苦?

肌肉断裂、骨头破碎、连意识也被泯成糜粉。那真的是超出你认知的强大,就好像人类在海啸面前第一反应不会是逃跑,而是呆滞,脑中一片空白的呆滞。

为什么?

因为“人根本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求生本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跑啊,快跑!你不是祂的信徒,你也没有保身的力量,甚至还在协助“背叛者”反抗眼狩令,现在不跑难道等着被海啸淹没吗!

你根本想象不出来后果。

你也没必要去想象。

冷汗早就打湿了你的衣服,四肢都在剧烈颤抖着,可偏偏眼睛瞪的死大。你把嘴角都咬出了血,眼中注视着唯一的光。

“不需要神之眼就能使用元素力,你……是个例外。”

“而例外,是永恒的敌人。”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眼中亦死寂一片。她抬手,将刀锋对准少年,极强的力量开始旋转,凝聚,在她周身簇拥。下一刻,刺目的一道刀光劈下,旅行者堪堪躲过,毫不犹豫挺身而上——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便笼罩了一切。

15

黑暗中,只有一句话你听得分明。

她道:

“——我要将你,砌进神像里。”

16

现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裂口。它横跨整个台面,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中间漆黑,散发出阵阵威慑。毋庸置疑,这里面是雷电将军的领域。

而同样被带进去的,是方才那位抢夺神之眼的少年。

观礼台上的人很快冷静下来,以九条孝行为首,各家家主以及他直接掌管的天领奉行势力四散开来,分布到稻妻城的各个角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严阵以待。柊慎介则先带着人返回离岛,守住稻妻城最重要的对外通道。神里绫人混迹在众人之间,他顺从地接下安排,派遣社奉行的人到台下去安抚普通民众,以防止恶性事件的发生,而他本人在离开观礼台之前却最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围绕在台子旁的人们。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停留在某个边缘地带。

“……大人?”他身边的暗卫低声道。

“无事。”

他嘴角抿住,“按我说的去做,计划不变。”

“是。”

他视线正中央,是一个正以滑稽姿态半蹲于千手百眼神像前的普通人。不知为何,那人的身体不断发抖,眼睛却瞪的通红,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裂缝,雷光刺目,刺得泪水流了满脸却恍若不知,很难判断究竟是否看得清东西。再仔细看去,那人紧握的掌心似有鲜血沁出,氲湿了膝盖周围的布料。

神里绫人的目光犹如实质,审视地盯着那人好一阵。在周围人起疑之前,他谦逊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既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对那个人说半个字。

只是仿佛自言自语般,单手掩住口唇,眼中浮现出考量的神色来:

“成败与否,就看这一着了。”

17

黑。

这是少年的第一反应。

极深邃、极复杂的黑。

这是他睁开眼后的判断。

而当半空中浮现出一只眼状的纹路后,他眯着眼,做出第三个确认。

不,这是紫色的雷。

像是回应他的这份想法一般,那只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盘腿坐于空中的女性——或者说,女性模样的神明。

祂双眸紧闭,像是隔绝了世间一切纷扰。

祂双手垂置,如同不愿干涉尘世所有事物。

祂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永恒的石像。

旅行者皱起眉头,往前一步。可只一步,就将这一切尽数打破——他这才想起来,他是变数,是值得神明降下神罚的例外,是追求永恒道路上的敌人。而站在他对立面的,便是眼前这位已经完全睁开眼的神明。

该死,他被拖进对方的领域里了。

祂双目蕴雷,起身拔刀。周围所有鼓动着的电光都在为祂欢欣鼓舞。旅行者不敢大意,立刻将银剑置于身前,做好充足的防御态势。

和外面的时候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额角渗出冷汗。

雷电将军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两人在一片虚无之中对峙数秒,看上去对方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旅行者抿着嘴角,决定先试着沟通。

他开口道:“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雷电将军吧。”

“……”祂没有回答。

“……我的妹妹是你带走的吗?”

“……”

依旧是沉默,好像他的问题根本在她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一般。旅行者心下了然,他长呼一口气。

“果然不会直接回答啊。”

本想着可以借这个机会直接问清楚,达到自己来稻妻的最首要、也是唯一目的,但既然如今的神明根本不屑于用正眼来看他,回答“例外”的问题,那也没关系。少年冷哼一声,他可以让祂“不得不正眼看他”。

于是旅行者提高音量:“稻妻的神明、雷电将军,在为了追求永恒不择手段对吧。原来如此,践踏你所守护的人民愿望,便是你所渴望达到的目的是吗?”

“哪怕有些人把愿望看的比自身生命还重要,你也不屑一顾。我说,雷电将军,能拥有神之眼的愿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才对?”

祂终于有反应了。

雷电将军明显对这个话题有兴趣,祂微微抬眼,冷漠地看向对面。

旅行者接着道:“只有愿望足够强烈才能获得神明的注视。意志,人格,信念,执念,欲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会包含在一颗小小的神之眼中,因此才足够强烈,才会在平凡的愿望里脱颖而出,散发出无比强烈的‘人’的光彩,刺进眼高于顶的神明们的眼睛中。你们神明,傲慢地将神之眼赐予,然后又任性地将其收回——擅自给别人的愿望定义,最后再整个夺走,把愿望从那人心中连根拔起,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

“眼狩令尚且如此,对国民经济以及社会氛围影响更严重,更恶劣的锁国令,又该怎么说?前者影响的仅是少数人,后者范围则遍布整个稻妻。”

他压低语气,将音量压到仅有自己能听见的程度,但他又清楚对方一定也能听到。然后他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假设你认为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神之眼持有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是该被最先排除的对象;外面的影响必须隔绝,从而保证稻妻整体处于历史的支流中,在一方静水内不断维持局部动态,保持平衡(永恒)。那么,你究竟有没有分清楚,牺牲的是‘必要’的部分,还是你所守护的稻妻……它本身最重要的东西(人民)呢?”

“碰!!!!”

尘烟四起——!!!毫无征兆地攻击!雷光和剑锋交织在一起闪烁着火花,摩擦声几乎刺穿耳膜,而下一道攻击又间不容发地袭来——来不及了!旅行者眼睛瞪大,当机立断将身体后仰,脚下踩出阵阵岩浪,岩刺尖端直指雷电将军;而他本人则右手紧握风涡,用力将雷击打散。他不敢停留,整个人高高跳起,将身体化作紫光藏匿在岩晶之后,袭向雷电将军!

在岩刺即将刺入她身体的前一刻,旅行者也趁势暴起,横着斩出一剑——又是一声极大的轰鸣!可这一次,不再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少年的身体如同炮弹被击飞,砸在了领域的透明墙上。

“轰——”

“呜、咳!”

旅行者喉口一甜,干咳出几朵血花来。但是他很快站起身,将手中银剑利落地一甩——从剑身上竟甩下几根带血的绛紫色头发。

雷电将军脑后辫子隐隐发亮,她抬手,轻轻抹掉颊边的血迹,冷漠地看了一眼指腹。

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很会说话。”

“……过奖了。”

“你不是稻妻人,却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似的,难道你曾经在这里住过?”

“不。”旅行者摇头,“只是粗略地看过几本书而已。”

“书?”

“记载着稻妻历史的书。”

“呵,原是如此。”雷电将军似乎冷笑了一声,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她抬手,远远地看着手背,以及手掌心所正对的无边际空间,说:“我已在这里居住了数百年光阴。”

“这里是一心净土,是我为了规避磨损所创造出来的领域。”

“永恒,是稻妻所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一切事物的终点,但也是它们的。正因为终点和永远绑定,所以不会终结,也绝不会被毁灭。美好的事物会一直重复下去,人与人之间不会再有失去,不会再有离别,可以说‘再见’却不必说‘再也不见’。所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的神,必须首先成为‘不变不移’的永恒。”她呼出一口气,透过自己的手看向外面的人偶的手,随即将拳头握紧。

“……”

“少年,你说的不错。但也不是全对。”

“以不对妄议对,那便是错。”

说到这,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神明的刀蕴含着万千愿力,她将它持平于身体,随后缓缓划出一个圈。

旅行者不敢怠慢,暗自调动起体内的三种元素来,将所有力量集中在正前方。雷电将军却恍若未闻,在圈的终点,她停下刀尖,注视着这个圈慢慢注满愿力,最后化为一个绕着她的环。

祂不再和他说话。眼中浮现出雷光,声音重归冷漠:

“我是[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许稻妻民众亘古不变之永恒。”

“不变的恒常,仅在斫去杂音之后才显现其[寂]之本质。”

以无情的稻光击碎爱执,以孤独的心铸就净土;

不为人所真正理解,亦不屑为人所看破。

旅行者闷哼一声,向前冲去。

她将刀收于身侧,做好了拔刀式的起手状态,眼中无念无想,仅余一人。她能看到风、岩、雷的元素围绕在少年的身边,也能看到那些元素对他最诚挚的祝福,但这些都是必须被斩断之物。她永远负愿前行,她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在那场黑暗之后,她曾捏着樱花花瓣,背对稻妻所有人起誓。

她是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

18

——“此刻,寂灭之时。”

19

你仿佛等待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瞬间?

腿已经不抖了,身体在逐渐习惯这个氛围;泪也流干了,眨眨火辣的眼睛,痛得让你浑身一抖。你抬起手来,打开五指,仔细看着上面的指痕:注满了鲜血,红的发亮。

你胡乱地擦把脸,抬头看向千手百眼神像。

它依旧沉默,可你却觉得它此刻一定在说话。不然,为什么周围这么安静,为什么连贯会叽叽喳喳的派蒙都停下了吵闹的嗓门?噢……不对,她还是在说话的。

她在哭。

“……行者,旅行者……喂!旅行者!!”

“……”

场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重新看向台上。原先横亘在上面的裂缝已经消失不见,化为泡影散的无影无踪。而原先被带走的人重新出现在地面——他平躺着,身上看不出任何伤口,却无比安静,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派蒙扑在他胸口上抽噎,哭的整张脸全花掉。你手指抽了抽,脚下却好似生了根,一步也动不了。

脑子很清醒,它说,旅行者没事的,待会还要准备跑路呢。

脑子很不清醒,它说,旅行者已经死了。都因为你的不作为,都因为你的袖手旁观。

“……啊……”

你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奇怪的音节。呼吸变得急促。你看着雷电将军注视着神像片刻,随即她执着刀,缓步走向旅行者。

派蒙被吓了一跳,她怕得飞起来,却又想扑过去阻止她,一来二去地,急得眼泪直流,下意识扭头寻找你的方位。

“在,在哪里……呜呜,在哪里呀!”

你看得到,但你说不出话。能感觉到胸口的陨石在发热,发出一股你难以忽视的强烈热意——但那都不重要。你扯下陨石,丢到地上,踉跄着往前走出一步。

20

感觉胸口沸腾着无比强烈的一股情感——强烈到你想要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通通打碎,让他们不再忽视你的意愿,自顾自的表演下去。

你想起一件事。

在某个午后,你曾经夸下海口:

你说,你会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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