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惊恐的躲开,这里是洛阳城外一处小镇,位于千风山底下,常有山上的歹人来这里抢劫钱财或是抢夺妇女,若非有急事,一般人都不敢从这里过去,大多都是绕道进洛阳。这女子倒也大胆,竟敢独自一人来到此地,岂不是等着这些地痞流氓调戏。
“你逃不了的,这可是爷的地盘……啊……”大汉话还没有说完,掌心处竟然被一根竹筷穿过,而竹筷在穿过手掌后还狠狠的扎进了木柱上,剩下筷尾微微晃动着。
大汉捂着手转回去,眼睛里满是惊慌,脸上的刀疤在极度的抽搐下扭曲无比,而伤了他的人却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一脸的云淡风轻,“滚罢,再不走就不是手掌的事儿了。”
大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慌忙地逃开,那位女子款款走来准备跟他道谢,那人却是伸手止住了她的话,“留他在这里有碍观瞻,姑娘不必客气。”
女子微微一愣,眼睛里神色暗了下去,看这位公子的衣着相貌,想来定是温润之人,没想到说话竟是这样的不客气。
“看戏看够了没?”楚晋坐在二楼的雅间,眼睛正对着大堂,看完了整出戏,脸上还带着浅淡的笑意,没想到大堂里的那位男子目光直直射过来,用隔空传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然没有,若不在意,公子再来为在下演上一出如何?”
白衣的公子直接从大堂跃到了二楼,坐在了楚晋的对面,楚晋给他倒上酒,“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明澈。”
“这姓可不常见呐。”楚晋笑了笑,“寓意倒是极好,在下姓萧,单名一个遥字。”
慕容澈打量了楚晋一眼,一身锦衣,袖口处却不是富家公子的长袖,而是撮在了一起,手边放着一把剑,剑未出鞘却能感受到内里森森的寒意。笑了笑,眉目间的张狂更显不羁,“萧遥,倒是很符合呢。”
“方才见了明兄出手,实在是佩服至极,不知可否赐教一二。”楚晋笑着问道,也许是深受了父亲的影响,他自小就爱舞枪弄棒,见到武艺高超之人必定要讨教几招。每每回去,江远枫再次见到他出手,总要叹一句,“每次都有新招式啊,楚晋,你爹真是要恨死你了,把好好的楚家剑法弄成这般不伦不类的模样。”
楚晋就用折扇敲打他的肩膀,“我这是究天人之际,通百家之法,成一家之武。不懂就不要胡说,免得人以后还要说我风流倜傥的楚晋还有你这么个不着调的朋友。”
“雕虫小技,还是莫叫萧遥见笑了。”慕容澈只是摇头,而楚晋,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见过他出了两次手,一次是被武林盟追杀之时,一次是在天山寻找雪莲之时。
曾经问过他缘由,慕容澈淡淡道,“有你就够了,为什么要白白浪费我的内力。”
那时候,楚晋就搂着他的腰,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看他在白宣上画红梅残尽,画四季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