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伏单人向
suary:她是伏地魔的第八个魂器,也是第一个被毁灭的魂器。
私设巨多,修改了一些时间线。
你不确定里德尔是否喜欢你,他不会主动去吻你,他只会用眼神对你发号施令,等待你踮着脚尖吻上去。
你感受不到口舌之间传递的情意,单向地把所有的爱都投进这个无底洞,你没有办法拒绝他,正如他也没有办法拒绝你,你显赫的家世是支撑着这段感情唯一的立柱。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里传来橡木无力的低鸣,就算你离火焰再近,把围巾裹得再紧,但寒意却宛如在你身体里扎了根,里德尔离你大概一臂的距离,他正在看书,你往他那边靠了靠。
“汤姆,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这儿实在是太冷了。”
里德尔合上了书,挑挑拣拣了一块没受潮的木头扔进壁炉里,“这样好些了吗?”
你惊讶于他可以称得上是体贴的行为,这可不多见。
“好多了。”你朝他笑了笑。
“阿芙拉。”里德尔认真地看着你,“你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伊丽莎白时代对吧?”
你思索了一会后点点头,“对,我的祖辈差不多就是那时候来到英国的,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强大的魔法器具?”里德尔的眼底带着一丝狂热。
“强大?汤姆,你这个‘强大’的标准是什么?”
“足够放下一块灵魂。”
你知道任何与灵魂有关的魔法都几乎是黑魔法,你的曾祖父就曾醉心于黑魔法,结果最后被反噬而亡。
“汤姆,你为什么想要把灵魂装进魔法器具里,而且还是一块?你是想要分…”你直起上半身,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里德尔用书挡住你的嘴,把你没说完的字眼塞了回去,“阿芙拉,你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巫。”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笑容。
“听我说,我只是在书上看到了,有些好奇而已。”
“就是这本书吗?”你指了指他手里的书,见他点头后又接着说,“汤姆,你最好别再看这本书了,那些都是最邪恶的黑魔法,会害了你的。”
你的语气是少见的冷硬,里德尔愣了一下后把书放到了矮桌上,“好,我不会再看了。”
见状,你叹了口气,为了缓和气氛,你开口道:“我会问问我的父亲,有没有什么强大的魔法器具,如果你仍然想知道的话,但它们大多都已经失落了,或者被某些隐世的大家族私藏。”
“谢谢。”里德尔凑过来吻了吻你的额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你,你不可思议地摩挲着他吻过的地方,脸有些发烫。
几天后,你收到了家里来的信,因为你提到这是论文要求的,所以父亲回答得很详尽,甚至还给你寄来了一本《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器具》。
你把信和书一起给了里德尔,他很兴奋,压抑着嘴角的笑意。
在那之后,里德尔就减少了与马尔福等人在三把扫帚的聚会,他往返于图书馆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之间,脚步匆忙,但神色却难掩疯狂。
你就知道里德尔一定会研究这个的,但你并不觉得他能够找到其中任何一个魔法器具,那些东西的失落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强大到足以失衡的存在,结果就只有泯灭。
里德尔忙碌着那些未尽的事业,但他又总会在你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予你柔情蜜意,把你牢牢套在他的袍子里。
你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恶性循环的假春现象,在虚伪的秋燥下拼命开出花来,然后横陈在漂白的风雪之中,来年的来年,都会因此而不再结出果实,但你没办法不去眷恋这假意的温柔,你为他盛放,也为他枯萎。
如果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你参加他的宴会,想必直到期末你都没法与里德尔说上一句话,他当然会邀请你去当他的女伴。
你为里德尔的无尾礼服插上了一支鲜花,鲜红色的、长满尖刺的花柄像一根红骨,从他的胸膛刺破而出,花朵没有让他变得鲜亮起来,反而把他衬得有些诡谲。
你挽着里德尔的手在诸多女生嫉恨的眼神中徐徐入场,在与教授客套了一番后,你灌下一满杯蛋酒,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们这类学生总是表现得格外热情。
里德尔的两根手指压在酒杯上,阻止了你想再来一杯的动作,“阿芙拉,一杯就够了。”
“汤姆,你就不想试试喝醉的感觉吗?”你没放下酒杯,反而是用它抵上了里德尔的嘴唇。
里德尔垂着眼看你,他没有张嘴,也没有伸手把酒杯推开,他只是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这就已经足够让你意识到你的冒犯。
你把酒杯放回桌面,懊恼地揉捏着裙子,“刚才我只是喝了酒有点兴奋,你别生…”
话没说完,就被里德尔给打断了,“阿芙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得保持意识的清醒,毕竟等会我还要把你带回去,你不想醉醺醺地在走廊上被费尔奇给捉到吧。”
想来也是荒唐,彼时的你居然会把这当做是真心的关怀。
或许那是因为你爱他的缘故吧,爱上他的感觉很难说,你有时候感觉像是在太阳表面徒步穿行,有时却感觉是在海沟底部,躯干被低温和压力所包围,他可以让你神经紧绷,也能让你变成软体动物,思维简单,横冲直撞。
回去的路上,你把手放进里德尔的手心,他的体温一向偏低,裹住你,他在离你两步的地方远牵着你,很奇怪,你追不上他的脚步,你们两个活像行不通的悖论,阿基里斯和那只他永远追不上的乌龟。
毕业的前夕,在有求必应屋里,你搂着里德尔的脖颈向下压,探头吻他的嘴唇,左手从他光裸的肩胛骨一路蔓延到尾椎,素白的月光被拧成长长的线,像雪亮的刀锋,劈碎了他漆黑的虹膜,你在其中看到汹涌的微光,那一点光,足以点亮你的惨淡余生,因为那只为你而亮。你已经看到了太多的他,你觉得,于里德尔而言,你是特殊的,他于你而言,则是爱的至臻之境,你如此地笃定,近乎偏执,砍掉了所有的退路,当你被感情所奴役时,就已经不战而败,在那一刻,你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的俘虏,成为他胸膛里一根渴血的红骨。
“阿芙拉,我允许你在我面前做许多事,你享有特权,所以我要你向我许诺,许诺你会为我奉献一切。”里德尔压低的声线从你的耳廓划过,掀起心悸的情潮。
你押上了所有的筹码,回应他,“我愿意,为你的一切奉献出我的一切,予取予求。”
释放,最后的释放,那月光滑进你的身体,寄居在子宫,像颗烂掉的番茄,里德尔在吻你的时候为你带上拉文克劳的冠冕。
毕业后,你被父亲安排进魔法部,做了个松散的闲职,而被霍格沃茨拒绝的里德尔去了翻倒巷,在一家叫博金博克的商店工作。
好像一切都失去了交织点。
你已经许久没见过里德尔了,一个成年巫师可以很好地抹去他的痕迹,让任何人都寻觅不到他的踪影,但你耳边偶尔又有人会谈起他,有人惧怕他,也有人狂热的崇拜着他,但没有人爱他,除了你。
直到某一天,里德尔出现在了父亲的宴会上,整张脸都隐在黑色的兜帽里,不过你已经对他熟悉到可以一眼认出他来。他坐在角落,露出一截锋利苍白的颏,手上戴着一颗巨大的,丑陋的戒指,他摩挲着宝石表面,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你从银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走上前去,有些紧张地捻着素绸缎礼服裙。
“汤姆。”你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然后你看到了兜帽之下,一张泛白的脸,那的确是汤姆·里德尔的脸,但你却觉得陌生,说不上来的奇怪,尤其是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一尾阴冷滑腻的蟒蛇攀上了你的小腿,随之而上,在你的耳后吐着信子,但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里德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你有些悚然地抱住双臂,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
里德尔过了好一会之后嘴里才吐出你的名字,“阿芙拉,是你。”他的眼神里夹杂着势在必得,“我是来找你的。”
“我?”
“我要你的家族做我的喉舌,把我的名字传递给整个魔法界。”
你有些生气,他许久没联系过你,还把自己弄得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刚见面竟连句体己话都没有,于是你开口时加重了语气,“为什么?”
你咽下了你真正想说的后半句话:「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和我联系?」
但里德尔下一秒的回复瞬间清空了你的思维,他说:“因为我将成为你的丈夫,阿芙拉·普塞小姐,你愿意冠以里德尔之姓吗?”
他知道的,里德尔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他,所以当他还没所拿出内衬里的戒指盒时,你就已经流着泪拥抱住了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愿意。
你早就已经准备好嫁给他了,本来你是想一毕业就订婚的,可里德尔却不见了人影,你之前还以为是他不想娶你。
“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你还是忍不住询问他。
“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为我的不辞而别道歉,阿芙拉,亲爱的,我得为了今天的求婚做好万全的准备。”里德尔看着你,手握着你的手,语调真切缱绻。
老实说,这是你这辈子听过最美丽的话。
父亲刚开始时对里德尔的身份很不满意,但在你的游说之下,他终于肯见里德尔一面,二人在书房中长谈了一夜之后,父亲立马就对这个年轻人赞不绝口,而里德尔则是对谈话的内容避而不谈,但你并不在意这些,有挚爱的陪伴,有至亲的祝福,足矣。
婚礼相当盛大,你们足足庆祝了一周,更是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整个版面,听里德尔说,那应该是你父亲的手笔,他对里德尔比你想象的还要上心。
之后几天的宴会几乎都是为了把里德尔引荐给巫师界的权贵,里德尔如鱼得水般地融进这名利场,你陪伴在他左右,低声告诉他每个巫师的喜好以及一些小道消息。他干练地赢得了每个人的心,有时候礼仪妥帖到你都觉得自愧不如。
里德尔说过,要普塞家族成为他的喉舌,于是你的父亲便开始为他造势,很快,他竟成了时下最受推崇的男巫之一。但你知道,他想要的不止是推崇,他需要的是绝对的臣服,是跪下吻他袍角的虔诚。
刚开始的几个月是最甜蜜的,里德尔甚至为了你学会了一些家务魔法,要知道那曾经可是他最不屑的东西。
清晨,里德尔会用轻柔的吻唤醒你,但你似乎并不满足于嘴唇相碰,本能驱使着你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他回家会比你稍晚一些,壁炉里早就燃起了橡木,你把自己埋进软沙发里,端着一杯南瓜汁啜饮,里德尔到家的时候,他会先抖去袍子里裹挟的冷气,然后拥你入怀。
一切都太平静了,你们太像一对寻常的新婚夫妻了。
里德尔,怎么可能甘于这样的生活?你不停地在心里反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自信地寻找着蛛丝马迹,可他表现得就跟模范丈夫没什么两样。
某天夜晚,欢愉过后,你扳过里德尔的脸,月光扑倒在他的发尖,你看着那双鸦黑的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嘴唇开合陈述出一个既定的事实:“汤姆,我爱你。”
里德尔没有立刻回答你,他张着嘴,素日里谈笑风生的银舌头像是被黏在了口腔上部,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成型的单词。
你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没关系的汤姆,爱对每个人都是一个困难的课题,不过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阿芙拉,爱是什么?”你听到头顶传来里德尔沉沉的声音。
“爱就是当所有人视你为至暗时,我仍把你看作点亮我的光。”你顿了一下,手覆上他的胸膛,“你不仅能点亮我,你还可以点燃我,就像是我们身处地球,却仍能感受到恒星的炙热。”
“那听起来很特别,很…美。”里德尔的话语里流露出淡淡的向往,淡到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的确是我拥有的最美的东西。”你抬头吻了下里德尔的下巴,“晚安,汤姆。”
自从你与里德尔结婚后,父亲就很少让你靠近书房,而他和里德尔则是经常在里面密谈,有时候你还会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你依稀分辨得出那是另外几个纯血家族家主,至于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政治上的事情,虚伪又乏味。
直到某天,你经过书房时,你听见父亲不再直呼里德尔的名字,而是恭敬地尊称他为「伏地魔王」。
从那天起,巫师界就变了天。
里德尔乘着普塞家族的东风,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巫师时代,一个充满着血统歧视和暴力清洗的黑暗时代。
而你的丈夫,同时也是作为领军人物的汤姆·里德尔,他拥有了一个新名字,一个让人闻之丧胆的名字,那就是伏地魔。
但那些似乎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因为你发现你怀孕了,里德尔知道后眼神空洞地抚上你的小腹,嘴角牵强地弯起。
“汤姆,别装了,你似乎对我怀孕这件事并不怎么高兴。”你拂开了里德尔的手,他顺势就起身在你身边坐了下来。
“阿芙拉,你不明白,因为我的过去…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个孩子。”里德尔把脸别过去,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们可以放弃,毕竟我不想让孩子在不被期待的情况下来到这世界上,他会不幸福的。”你在心里挣扎了半晌才说出这番话,你知道孩子并不是你用来自我感动的工具。
“不,留下吧,我想我是期待的。”里德尔回过头看着你,冷硬的五官被夕阳所柔和。
一切都过得挺好的,直到一天夜晚,里德尔和你的父亲都不在庄园中,你一个人无聊地在羊皮纸上写着腹中孩子名字的备选项,整整十二英寸,比你魔法史的论文还长。
凤凰啼鸣一声隐没于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封压着古朴暗纹的信件,上面写着「阿芙拉·普塞亲启」,当你看到凤凰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是来自邓布利多的信,至于这位白巫师为什么写信给你,你抱着疑惑拆开了火漆封缄。
信的内容很简单,省去一些客套的说辞,大意就是邓布利多希望明天你能抽空在霍格沃茨和他见面,他会为你准备好巧克力碎曲奇饼,待你读完,这封信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连灰烬都被火舌吞没。
要知道邓布利多很显然和你以及你的丈夫并非同一个阵营,这事绝不会简单,但你也知道邓布利多是绝不会加害你的,所以为了弄明白这位老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决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