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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还有呢?呃,用沙子盖房子也挺好玩的不,水清浅痛恨沙滩,第一次去沙滩就是一场血泪史。还有螃蟹夹脚。情不自禁的招了。嗯?鹭子被夹过?在哪里?抓螃蟹的时候不小心么?水清浅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不想玩了。亲身体验了才知道,骗人这活儿,得注意承前启后,还得逻辑严谨,不能被人识破。这是门深奥的学问,好难哦!鹭子?姬昭低头刚要蹲下,忽然浑身一绷,小心!喊出口的同时,抱着水清浅就地一滚,只听砰的一声,刚刚水清浅蹲着的地方,结结实实砸下来一个头颅那么大的椰子。姬昭吓出一身冷汗,暗道一声:好悬。这要是砸在身上,怕得骨折。鹭子,没事儿吧?水清浅被姬昭护在怀里,完全没搞清楚刚才那一幕到底有多险,他只知道自己一抬眼,就看到鼻子尖前面有个大大的椰子,再抬头看树,上面结了一堆,回头再看看椰子,各种兴奋,阿昭哥哥,是好吃哒!姬昭:姬昭用自己削铁如泥的匕首给水清浅削椰子,吃得满脸花猫之后,鹭子决定报答他,阿昭哥哥你等着,我给你再摘一个去姬昭一个没留神,小鸟儿变小猫转身就上树了,三两下一眨眼,窜到一人多高。鹭子!姬昭大喝一声,飞身一跃,闪电出手一把拎住花猫的后领子,把从树上给拎下来。程靖到底怎么养儿子的?家猫都没这么淘气,属野猫的?怎么了?猫眼睛里全是疑惑。不许去。为什么?姬昭被噎了一下子,竟然还问为什么?这椰子树足有十丈高,细细直直光溜溜的像个竿子,爬到树顶摘果子,难道他就不明白这有多危险么。再说,椰子算什么稀罕好物?潜港城里满街都卖,一个椰子三文钱,还是削好了用井水冰过的。至于一个小飞天儿去冒生命危险摘椰子?姬昭没那么啰嗦,最终归结三个字,太危险。没事哒,我爬树很厉害。熊孩子哪儿在乎这个?转身又要往树上窜。我说不许去。姬昭把他拉回来,语气加重。水清浅不高兴了,拉回自己的袖子,他啥时候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训过?小鸟傲娇地抬下巴,那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好了。转头还要上树。我说不许。姬昭板起脸,拦住他。你以为你是谁呀?小鸟怒了。你敢爬,你试试看!姬昭的火气也上来了。从小到大,这位小爷也是被人捧惯了,谁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水清浅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敢爬,你想怎样?姬昭绷着脸长手一伸,一把把人揪下来了。再爬。再揪。水清浅怒了,一脚踢向姬昭的小腿骨,他脚上的小鹿皮靴硬着呢。姬昭忍着痛,伸手一抓再反手一掀,小擒拿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清浅抓牢了,固在膝头,一手扒下裤子,右手一扬,然后啪啪啪啪接连几声脆响。打屁股!你要干什么爹啊哎?呜呜哇咔咔哭的那叫一惊天动地,呜呜呜哇嗷嗷啊哇哇哇哇哇哗哗的大眼泪儿往下淌,一会儿姬昭的衣襟就湿了。姬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扯嗓子卖力嚎了老半天,没有亲爹给摸毛,也没有亲娘安慰,也没有人过来主持公道,待屁股上最初的火辣辣疼慢慢淡去,水清浅渐渐歇了小心思,开始真委屈的小声抽搭。到了这时,姬昭才一言不发的把人拉到跟前,手里攥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瓷瓶,拔开塞子,清香扑鼻。姬昭撩开水清浅的褂子,拿着药膏给屁股那一片红红的巴掌印抹药。我我我讨讨讨厌你被仇家抱在怀里,继续抽抽搭搭,本来是是给你给你摘果子的。水清浅这回委屈受大了,而且好没天理呢,竟然哭都不给哄。姬昭给鹭子抹着眼泪, 不让你爬树,因为太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那你不说我,我又没那么笨看着眼前这只小红包哭肿的眼睛,脸脏的跟花猫一样,原本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只漂漂亮亮的玉娃娃,姬昭难免心虚,好了,算我不对。我们去林子里找别的果子,找树不那么高的,然后再摘给我好不好?姬昭人生第一次这么低声小意的。哼!想得美!我才不稀罕呢!小鸟凶巴巴的拒绝,扬起下巴,根本不领情。可惜,孩子的脸就像六月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坚决不稀罕的小鸟,下一刻看到只巴掌大的蓝色蝴蝶在林子那边飞,心思就全被钩飞了。也顾不得身边这位是不是自己的手下马仔,吆喝着姬昭,拉着手就往林子钻,围追堵截,誓要把大蝴蝶拿下!第15章 阿昭小哥哥 下姬昭拉着水清浅,水清浅扔掉支离破碎的早已死去的蝴蝶,炫耀自己在山上疯野的功绩。水清浅从地上捡了两片长梗的树叶,递一个给姬昭,咱们玩勒大宝,你输了,脑瓜要被我弹一下。姬昭拿着叶子,怎么玩?水清浅窃喜,他就知道!刚刚聊天,他才知道阿昭哥哥的日子真可怜哪,他没爬过树,没摸过鱼,没灌过蟋蟀,没挖过蚂蚁人生简直太悲惨了。水清浅占尽优势,先后弹了姬昭三个脑瓜崩儿,各种得意,第四个的时候,姬昭看看手中的叶柄,运功一震,啪,水清浅手里的大宝被震折了。哎哟。水清浅坐个屁墩儿。姬昭把人抱起来,这次是我赢了,怎么办?水清浅揉揉屁股,眼睛一转,想耍赖,咱们不玩这个了,我教你吹叶子哨。不行,咱们得有始有终。姬昭不上当。水清浅掰扯手指头,试图讲条件,那你比我大,所以你弹我就不公平。你不许用力呃,也不能用右手,还不能食指,也不能用中指姬昭抬起手,吓得水清浅龇牙咧嘴的闭上眼睛,嘴里还不放心,你得轻轻的,不许用力。姬昭看着面前的小鹭子,眉若墨画,面如桃瓣,虽然年纪尚小,形容未开,但从头到脚精细得仿佛巧夺天功的艺术品,找不到一丝瑕疵。一只小飞天儿么?倾身过去,宠爱的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嗯?水清浅睁眼,奇怪的摸摸额头。算扯平了。你不是要教我吹叶子哨么?姬昭微笑。水清浅扔下刚刚的莫名其妙,转眼心思放到了叶子哨上,蹦蹦跳跳,好啊,我带你赶紧去挑叶子。水清浅带着姬昭在林子里一顿疯,勒大宝,吹草哨,俩人没灌到蟋蟀,倒是抓了一只天牛,水清浅还特意编了一个草笼。上树,采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果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才算罢了。眼见日头开始西斜,姬昭背着玩累了走不动的水清浅回程。阿昭哥哥,这个小狗送给你。水清浅用狗尾草编的,递给身前的姬昭。谢谢。真像,谁教你的?是妈妈。嗯?第一次听到鹭子提起妈妈。水清浅趴在姬昭背上悄悄吐吐舌头,呃,妈妈跟外公外婆一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哦。姬昭以为自己明白了。过了好一阵子,姬昭才再次开口。你想她么?水清浅其实不想,天天见,想什么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鹭子的心眼转了一圈,没有直接回答,妈妈说,无论她在哪儿,都会有双眼睛在天上看着我。这是鹭子小时候淘气闯祸每每被抓包之后水夫人的解释,以此震慑儿子、并树立父母的权威。水清浅没少被忽悠,主动坦白从宽不计其数,一直到五岁,懂得湮灭犯罪证据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先前都被骗了。你妈妈真好。那当然!水清浅各种傲娇,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姬昭绊了一下。阿昭哥哥?这是童谣么?姬昭鼻子有点涩。妈妈给我唱过的。阿昭哥哥你要听么?好啊。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有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没有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稚嫩的声音孤单单的回荡在树林里,水清浅哇啦哇啦的唱着,姬昭却再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水清浅也停下来,不再聒噪,他抱着姬昭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过了一会轻声开口,阿昭哥哥,无论妈妈去了哪里,她都会留一双眼睛在天上看着你的。嗯。所以我们每天要乖乖的,快快乐乐哒。嗯。水清浅趴在姬昭背上,看着姬昭的侧脸,那是一张年轻又成熟的脸。好一会儿,小鸟伸脖子在姬昭小哥哥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这个是安慰。后半程,水清浅趴在姬昭背上睡着了。姬昭背着鹭子往上提了提,侧头看看那张小花猫的脸,一个感情纤细、善解人意的小鹭子。很明显,今天帝国海军帮是兵分两路的,一路派出姬昭对付鹭子,一路大将军亲自坐镇对付程靖。手下估计也被兵分两路了,一路跟包括水庄主夫妇在内的所有程家水手窝在庄园里摸一天纸牌;另一部分从来没见过踪影,估计正忙着把这小岛查个底朝天。很难说,这次行动成功与否。姬昭背着水清浅回来的。水清浅那副金玉满堂的红包样被林子里的树枝刮得乱七八糟,小脸脏的一看就知道这一整天都没少淘气,趴在人家背上睡的一塌糊涂,口水都流出来,那叫一坦荡。姬昭的形象也没好到哪儿去,这让了解他的人很是吃惊。好吧,看来姬昭把人照顾得很好,俩人明显关系和谐,估计友情一日千里。不过鹭子的心思很难猜,他亲爹都也不敢为自己儿子人品打包票,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性格比较稳重的谁家小哥哥会不会日后被鹭子欺负得留心理阴影什么的。程靖就是各种混不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泊风之精灵的那处天然船坞,今天一大早就被邵明川的亲兵翻出来了,也许昨晚就翻出来了。今天,将军大人听取汇报的时候,那亲兵嗓门洪亮的,险些把程靖的耳朵震聋。什么叫疑似船坞?什么叫天然地理,位置绝佳?这处小岛怎么就适合造船了?这都是故意说给程靖听呢。好吧,程靖已经很明白邵明川十有八九笃定了。对这位大将军来说,有没有发现船根本无关紧要,甚至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像邵明川那种人,一旦笃定,就不会被旁的什么迷障左右。再说,程靖是什么人哪!抓不到他把柄才是将军大人的意料之中,如果程靖留下满头小辫子,手段拙劣到随便查查就被查个底儿掉,那邵明川还真得怀疑一下。飞天儿之名毕竟不是白叫的。所以,人家邵明川听取了汇报之后,就压根儿就不跟程靖做戏了。吃完早饭直接拉着程靖去了四知堂,用毛笔画了个大致的风之精灵的草图外貌,然后形容了一下风之精灵当初在海面上风驰电掣,惊鸿一瞥的逆风而行,其中不吝赞美之词。程靖在旁边木着脸绷着,不绷着不行,那心里美的都快开花了。风之精灵是程靖的处女作,也是心血之作,得到业内人士的褒奖,这种赞扬,跟水庄主他们的从那种欣赏角度的夸奖不一样,有酒逢知己的感觉,懂吧?但是心里再高兴,程靖也要绷着。当哄孩子哪?给倆甜枣就想把他拐卖了。程靖翘着尾巴傲娇,打死我也不说,邵明川还能吃了他?邵明川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赞叹那艘小艇性能的时候,程靖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如果有根尾巴,估计能招摇到三里外都能看到。不过一提具体技术细节,程靖就给他各种装傻。不过,也不是一点辙没有。我想,具体情况,还是我们回去跟福伯好好谈谈,我提供了思路,以福伯的技术和帝国海军的财力,至少照猫画虎,也好试试逆风行船,是不是?更新船帆?程靖一撇嘴,一副二流子的奸商样,那新船少说也得加价三成啊。邵明川眼睛一亮,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松口就好,就怕他什么都不承认。晚上,主人和贵客一起吃饭,水清浅扒拉着碗里的腌肉丸子,就是没有胃口。别看同在一个屋檐下,一整天没见到亲妈亲爹了。刚刚在林子里还说不想呢,玩累了一觉醒来,没有亲妈的怀抱给他腻歪,没见到亲爹教他画画,还没有威武陪他玩耍,小鸟儿的心情可阴霾了。一口一口地勉强干掉肉丸子,鹭子放下筷子,不继续了。怎么不吃了?姬昭盯着他很久了。水清浅自顾自的玩,才懒得理别人。这是怎么了?邵明川也放下筷子,作为将军府里的一家之主,将军大人觉得孩子这种行为必须得制止。他看向程靖。某大龄单身男青年:┑( ̄Д  ̄)┍邵明川 (▼ヘ▼#)好吧,好吧。程靖硬着头皮开口,咳咳,鹭子?水清浅再不情愿,也记得自己身负掩护重任,抬起头,恹恹道,我不乐意吃了。程靖,哦。转述给旁边的甥舅二人,他说他不乐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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