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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1)

卫惟站起来,想了想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看开了吧,也许他思念妻子已经成了习惯,并不觉得妻子已经离开他了。人们开始都喜欢轰轰烈烈,但是最后都归于平凡。经历过沉淀的感情才是最深厚的。”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说,“归有光不只有过一个妻子。那这些就都不成立。”卫惟反驳他,“古人有续弦和纳妾。但是后来陪伴他的人都不是最开始那一个,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觉得不矛盾。要是他妻子一直在的话,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别人。”那人也不管老师在讲台上,呛她一句,“你们这些女的就是天真。”卫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语文老师也没想到。有些女生不服气,站起来就要怼他,眼看着男女双方要打起来,碰巧下课铃响了。下了课,两方人还在争执不休。应仰只觉得语文课是越来越没意思,什么酸不拉几的东西都往课本上放。后来他才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出现在旁观者嘴里,藏在当事人心里。作者有话要说:卫诚:(当事人表示很憋屈非常憋屈)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和那姓应的打一架??!我:夜观天象,你还得等很长时间。我们老师当时讲《项脊轩志》的时候班里真的有人哭了。那句话确实很好哭。有人猜伏笔吗?!第15章 骰子事件(一)卫惟觉得应仰简直就是变脸传人。前几天还好好的,还对她笑,这几天又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还总是找她麻烦一样。卫惟觉得糟心,因为应仰,她已经展现出了她十六年来所有的好脾气。“你们为什么不交作业?不交作业还这么理直气壮。”卫惟拿着新印的卷子回班,就听见吴楠楠带着哭腔的声音。看见卫惟走过来,受了委屈的吴楠楠一下子哭出来,“学委。”学生时代,各有各的保护神,卫惟就是班里一些乖乖好学生的保护神。吴楠楠是英语课代表,英语老师脾气不好,每次收不全作业都会生气,吴楠楠首当其冲。“他们又不交作业。”他们指后面的男生,人数实在有点多,她要是收不全,又得挨老师骂。卫惟安慰她,看看她手里收到的那点少得可怜的作业,叹一口气。作业确实有点多,但这些人不交也实在是难办。“你们把作业交一下吧。”卫惟对那些人说。有人不买账,“没写怎么交。”“那补一下吧,等一会儿再收你们的,你们补一下。”卫惟也没发脾气,好声好气地说,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动,卫惟又说,“别人收作业也很不容易,人家都哭了,老师也会生气。”有些人不好意思地动摇了,有些人没有,卫惟又说,“不交作业老师会查的。”“查呗。”有刺头呛她。卫惟有点气,正要怼回去,听见应仰说她,“少在这多管闲事。”声音冷硬,丝毫不留情面地砸她脸上。有人在笑她。这是两个阵营的对抗,他们是不同阵营的人。卫惟说不出话来,她能挡住别人的冷嘲热讽,但是她挡不住应仰的冷言冷语。就像她是一只刺猬,拿坚硬有刺的后背对着别人,只拿柔软的肚皮对着应仰,应仰还对她射箭。她实在不想和应仰生气吵架。她也实在不想攻击应仰。吴楠楠听见应仰说卫惟,一下子怕了。她拉拉卫惟的衣服,小声说算了。卫惟被俞菁拉回去,俞菁看她忍的铁青的脸,叹一口气。这都多少次了,应仰就是个没良心的狗逼。“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俞菁劝她。卫惟点点头,“我就是心里有点堵。”当时有人跟她说应仰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还不太信。这么多次以后,她终于深有体会。卫惟对应仰不一般,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经常有人偷偷地议论,卫惟喜欢应仰,应仰不搭理她。好学生怎么着,还不是被拉下神坛。这些卫惟都知道,她也不去理会,毕竟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刚开始应仰翻脸,卫惟还去问过卫诚,是不是他和应仰说了什么。卫诚当即指天发誓,他才不会掺和这种破事,并且告诉她,那人本来就这样,慢慢就会露出本性。卫惟开始觉得也没怎样,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许她正好遇上应仰心情不好。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心情好不好的事,卫惟又安慰自己,应仰就那样,她自己选的,就得哄着,就得顺着他。到现在,卫惟实在是服气了。应仰要是真的讨厌她,就直接点明了告诉她,她一定躲得远远的。但是应仰不这样,他真的会变脸。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卫惟觉得自己也是贱,应仰不搭理她她还能忍,但是应仰一搭理她,她就忍不住的凑过去。卫惟越想越难过,她觉得她已经不是自己了,她快要受不了了。趴桌子上想了一会儿,不能再这样了。这么长时间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卫惟想着,从桌子上起来,她得出去透透气。“当时惟姐那个脸,一下子就变了。”张宗给卫诚说。他实在没法说清楚他看见卫惟一口气憋下去的样子。“反正看着都憋屈。”也不能说卫惟怂,卫惟谁都不顺,就是顺着应仰。毕竟他们也不敢和应仰刚,谁遇着应仰谁憋屈,但是卫惟这样也太不值当了吧。卫诚听着张宗说话,抬手又投进一个球。捡了球又拍几下,扔给张宗,也没说话。倒是程羡开口了,“我怎么听着都憋屈。”“别说了,”卫诚摆摆手,“丢人。”这些事,他们都看在眼里。卫诚以为一两次之后,卫惟会直接发火。卫惟脾气好,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从小到大被惯起来的大小姐,她真生气能拆了屋顶。但是他还真没想到,卫惟竟然能忍他,还忍了这么多次。“你就看着?”程羡问他。“那能怎么办?”卫诚也没办法,该说的都说了,卫惟是个死心眼,得等她自己想明白。他都不好给人摆臭脸,毕竟是卫惟自己贴上去的,要是真打起来,卫惟夹在中间更难办。他早就看不惯了,放在以前谁敢这么欺负卫惟,早被揍得满地找牙,这次不一样,卫惟不让他管,应仰确实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他不能动应仰。正说着,当事人一伙走过来。有人也不避讳,还是直接说,“早跟你说过,出来玩带着她,保护的这么好不照样让人欺负。”两伙人离得近,这话人都能听见。“行了行了,”卫诚拿件衣服扔人脸上,“别他妈说了。”他们打球,打了一会中场休息,有女的来给他们送水。“我怎么看你眼熟?”蒋弘接了水,笑着和人说话。“我们之前见过啊。”那女孩笑得情意绵绵,又指了一圈。“我们都是。”蒋弘正想着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听见有人上去自报家门。“应仰,你还记得我吗?”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有几缕头发染成蓝色,很是扎眼,也没穿校服,穿露腰上衣和破洞裤。应仰看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女孩不怯场,也没不高兴,倒是转身把剩下的人认了一遍。几个女的,他们身边一人一个。没人去和人保持距离。也有人过去找卫诚和程羡他们,卫诚指指程羡,那人识趣的走了。男女搭配,球也不打了,就在篮球场的看台上玩起来。也不知道是谁从哪变出来的骰子,一堆人玩得热火朝天。“输了的是要喝酒的,”一个女的提议,“可是现在没有酒,那惩罚就让赢了的自己想吧。”刚说完,程羡掀开盖子,看和他玩的女孩,“来,”指指自己的脸,“这儿,亲一下。”那女孩笑着凑过去,指指卫诚,“你不是和他是一对吗?”程羡大笑,“他说你就信啊。”“应仰,你要不要和我玩?”蓝头发的女孩一直坐在应仰身边。应仰没说不,沉默代表默认。“你输了可要亲我。”那女孩笑着贴过来。应仰侧身避开,“输了再说。”“他们玩的太麻烦了,直接点,我们猜大小吧。”应仰听见随手摇了一下,接着漫不经心地放下。“我猜大。”人都看着他俩。应仰打开盖子,是小。那女的不在意,笑得极开心,“没事,我亲你也行。”她起身靠过来,眼看就要亲上,应仰突然偏头,她亲了个空。应仰问她,“你叫什么。”女孩愣住,等了一会儿告诉他,“陈薇。”两个人凑得极近,只有旁边的人才知道其实并没亲上。卫诚看着,突然眼皮一跳。所有人听见李郁的喊声,“卫惟!”几步远处,看见卫惟的背影。挺得极直的背,像个骄傲的落单天鹅,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卫诚觉得头要炸了,跳下看台去追她。李郁喊了几声没把人喊住,追了几步停下,又转头跑回来。拉开井殷身边的人冷笑,“哪来的没脸没皮的,大白天的勾引人。”——卫惟趴桌子上想了想,她是喜欢应仰,但就是喜欢而已,她第一次喜欢人,这感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喜欢,好友不在一个学校,林艺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没人帮她想第一步做什么,下一步做什么。她就只想对他好。她其实也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过他,也没给他表白,那这样看来,确实他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要是有,也是她自己贴上去的,怨不了人家。卫惟越想越有点心酸,她走出教室去透气,在广场上走了一会,遇见找井殷的李郁。李郁最近和井殷吵架了,她正好路过广场去找井殷,看见卫惟,想让卫惟陪她过去。其实她和李郁不是很熟,不太是一路人,但是又碍于应仰井殷的关系在,她们也算是间接朋友。卫惟看李郁心情不好,又想到自己,虽然她不想看见应仰,但觉得能高兴一个是一个。两个人一块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看台上的一帮男男女女,没人在打篮球,倒是在看台上玩得不亦乐乎。心系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自带gps的。李郁一眼看见和人玩得正欢的井殷,卫惟看见快亲上的两个人。那个女孩的唇贴近他的脸,想来是已经亲上了。她掏心掏肺捞不到多少好处,人家玩一会儿就能亲到。卫惟笑了,还真是讽刺。笑着笑着,眼睛就和进了沙子一样疼,鼻子难受,心也酸。卫惟抬手擦擦眼,她得忍住,哭个屁啊。“卫惟,惟惟。”卫诚在后面叫她。卫诚跑过来跟上她,“惟惟,我跟你发誓他俩没亲上。”“真的,没亲上,应仰把脸偏过去了,没给她亲。”卫诚哄她,“真的惟惟,你别哭。”卫诚一边哄她一边跟着她走,卫惟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进教室,趴桌子上,还是一句话不说,眼里的泪流出来,她拿手擦掉,再流出来,再被她擦掉。不能哭。她都多久没哭了?上次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在家都没人舍得让她哭一声,她在外面也没人敢欺负她。她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的就哭呢。哭不就等于输了吗。从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如果你因为从前毫不相干的人大哭,那这个人注定和你毫不相干。不能哭。非要毫不相干,也应该是她和他毫不相干,不应该是他和她毫不相干。她自己来的,也得她自己走开。卫惟擦干脸坐直了身子,卫诚刚要再和她解释,卫惟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涌出来。李郁是这时哭着跑进来的,她趴在桌子上就嚎啕大哭。井殷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吵架吵得再凶也没分手,她不过骂了那个女的一句,井殷竟然凶她。她喜欢他,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他在她眼前也干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卫惟拿了张纸巾递给她,又把自己的难过憋下去。李郁有资格哭的这么痛快,但是她没有。这件事情,她很明白。作者有话要说:应仰你认不认你是个狗逼?应仰抬眼看我,眼神已经能捅死人。应仰,卫惟哭了,你认不认?应仰:......认第16章 骰子事件(二)女孩子为什么会哭?因为女孩子委屈,或者说女孩子不忍心对惹她生气的人发泄,只能逼着自己对自己发泄。卫惟坐着桌子上,咬着牙,听着李郁发泄之后渐渐变小的哭声。她面无表情,眼都不眨一下,她不能眨眼,因为她的眼泪在一点点涌上来。她多骄傲的人,她能忍着脾气,能顺着他,能听别人议论她,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你为什么不哭?”李郁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问她。卫惟摇摇头,没说话。井殷几个人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基本已经恢复了平静。井殷哄着李郁出去说话。李郁不动,僵持一会儿,她还是和井殷出去了。卫惟和没事人一样开始看书,写作业,但是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应仰站在后门处盯了她一会儿,也没说话。俞菁从外面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跑回来看卫惟。卫惟笑了笑,说,“没事,自己作的,就得自己受着。”——应仰本来今天不想来学校,但是他没忍住,因为卫惟已经三天没搭理他了。真是没看出来,原来脾气这么大。应仰觉得这事差不多行了,就是挨得近了点,又没亲上。卫诚肯定给她说了,这几天她也算是讨回来了。他就这么看着她,卫惟又一次捧着书从他这边绕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她又走了一圈。“啪。”应仰抬手扔了桌子上的书。卫惟冲这边看过来。应仰觉得,她要是说一句话,他就把书捡起来,再也不和她闹腾。正等着她说话。卫惟看一眼走了,波澜不惊,毫不犹豫。操!应仰心里窝火。真他妈憋屈。他就没这么憋屈过。下了早读,卫惟在班里发试卷。经过应仰那里,正正好好四张放他桌子上。没事人一样走了。也没有原来的待遇。应仰靠在椅子上看她,行,挺能忍。正好接着井殷的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应仰看一眼那个人,抓起衣服就走。老子不可能哄你,玩不起别玩。——周四下午本来是两节语文,一节数学,因为全体老师开会,一下午都改成了自习。叶珍走之前特意留下两张卷子,又让卫惟抽空把上节课剩下的题给同学们讲讲。语文老师也特地过来说,卫惟没事可以给他们讲篇课文。老师走了,卫惟在讲台上发卷子。下面的同学不想听课,都紧张地盯着她,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同学。有人嗷了一声表示抗议,卫惟笑出声来。她长得本就艳丽,一笑更是光彩照人。“不和你们闹了,”卫惟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先做卷子吧,上两节课自习。数学卷子做完看看别的科也行。有什么问题可以上来问我。最后一节课讲题,半节课语文,半节课数学。”有人欢呼,卫惟急忙转身做一个嘘的动作。“可别把教导主任招来。”她笑着说,“要不我们都得完。”卫惟坐在讲台上,一节课过去,不少人去找她问题。那个齐逸阳,更像是被粘在讲台上一样,动都不动一步。“这个题其实还有一个别的思路.....”卫惟低头在草稿纸上写着,听见垃圾桶响了一声,卫惟也没在意,也许是谁扔垃圾。倒是齐逸阳走了神,往那边看过去。卫惟叫他,“你看这个题.....”卫惟讲完题,齐逸阳已经站到了讲台上,卫惟觉得靠的有点近,有点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步,赶他说,“你回去自己做做吧,回去吧。”蒋弘抬起头来,叹一口气。他就想睡个觉,后面应仰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他都折了五支笔扔进垃圾桶了,这么大动静,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应仰这个狗逼,迟早得栽人身上。蒋弘碰碰卫诚,卫诚不搭理他,蒋弘扯住他胳膊,瞪他,“你发什么神经?!”“离远点,”卫诚抽出胳膊,“不是一伙的。”蒋弘:“......”第二节课很快过去,蒋弘睡了个踏实觉。因为卫惟第二节课没在班里,应仰消停了。第三节课过去一半,卫惟给他们讲《滕王阁序》。刚起了个头,听见有女的在后门叫人,“应仰!”声音还挺大。所有人齐刷刷往后看。有人认出来了,是那天和应仰玩骰子的那个女的。那女的在后门叫,应仰没搭理。她自己走了进来。不少人下意识转头去看前面的卫惟。卫惟从讲台上看着她,面色冷淡,“哪个班的?出去。”那女的也不甘示弱,“又不找你。别多管闲事。”卫惟冷笑,“上课时间乱串班。公然扰乱其他班上课秩序,你还有理了?”那女的没说话,站在那看着卫惟,一脸挑衅。班里没有别的声音,都看着两个女的。林艺掐周豫鸣一下,让周豫鸣把那个女的赶出去。周豫鸣刚想动,看见卫惟拎着教棍从讲台上走过去,她面无表情,也不再说话,那架势有点让人害怕。卫惟走到后排,拿教棍敲敲蒋弘的桌子,蒋弘老老实实往后坐一点,卫惟问那个女的,“你找应仰?”“是啊。”“那你让他和你出去啊。”卫惟笑一声。那女的当即就变了一副脸,“应仰,我有事找你。”她和应仰撒娇,“不好让别人知道。”应仰还是没动。“和人家出去。”卫惟示意应仰,挥着教棍指指后门,正眼都没给他。应仰看她一会儿,起身把那个女的拽出去。刚松开手要往回走,“砰”一声,后门在他面前关上。关门的力道很大,带起一阵风,结结实实扑他一脸。所有人目瞪口呆。刚才应仰前脚拽着人出去,卫惟后脚使劲关上了后门。“嗒”一声,后门落锁。卫惟走回去,把手里的教棍扔讲台上,翻开书看了看,给他们说,“刚才讲到哪了?我们继续。”还有人没回过神来,频频回头看后门。卫惟拍一下桌子,冷声道,“有没看够的,可以出去接着看。出去了就别回来。”应仰皱眉看门,不知道在想什么。陈薇拉拉他的胳膊,笑着说,“你怎么都不理我?你们班的班长好凶啊。”应仰拿开胳膊,“走吧。”陈薇愣了一下,又笑道,“这么直接吗?我们才刚认识啊。”想到刚才的事,以为他生气了,又赶紧哄人,“你别生气呀。谁知道你们班长脾气这么大。”应仰没说话,陈薇以为就是因为刚才的事,伸手去抱他,一边娇声说着,“你班长还吓了我一跳呢。我还以为她要来打我。”应仰避开她,“她打你都是轻的。”陈薇又扑了个空,正想着到底是哪不对,听见应仰冷冷地说,“赶紧走。”陈薇调整表情,又要上前。“滚。”应仰从前门走进去,站在门口看着讲台上的人。班里又瞬时安静,卫惟在黑板上写东西,转过头来看见从前门回来的人。卫惟没理他,继续给人讲《滕王阁序》。讲了几句发现没人在听,门口的人也没动,转身写东西的时候轻轻说了句,“回位坐好。”应仰还是不动。“你有事?”卫惟问他。“不想坐。”应仰回她,他就看着她,语气挑衅气人。“那你就在这站着。”“我也不想在这站着。”卫惟觉得这个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手里的书使劲拍黑板上,沉声道,“那你就出去站着。”应仰稍稍仰头看她,眯了眯眼。她深吸一口气,又说,“回去坐着,或者出去站着。你自己选。”有人知道应仰生气了,以往有人这样和他说话,早魂归故里。他们看着应仰会怎么对待卫惟。毕竟在应仰那里还没有什么例外。两个人剑拔弩张,前排的人感觉这气氛要杀人。很意外,应仰勾唇,吊儿郎当笑了一声,“差不多行了。何必呢。”那个轻佻的语气像是突然戳到她的痛点一样,卫惟感觉气得心肝脾胃肾无一不在疼。又是沉默,两个人就在讲台处僵持。卫惟使劲瞪着他,应仰心里的气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泄了,咬了咬牙张口,“你他妈....”他话还没说完,卫惟手里的书使劲扔他身上,“你无礼!”全班噤若寒蝉。应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火也没有。他把书捡起来给她放讲台上,叹了一口气,“行,我无礼,我出去站着。”应仰刚出门,“砰”,又是关门的声音,带起的风又结结实实扑他一后背。全班又是一个目瞪口呆。后面的男生彻底服了。卫惟重新打开书,一切恢复原样,声音平静清脆。“最后是王勃为滕王阁作的诗: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我觉得这四句诗也很好,你们觉得呢?”卫惟抬头问道。下面的人齐齐点头,是是是,你觉得好就好,你最牛逼,我们都听你的。——下课铃响,正好叶珍开完会回来,她看见门口站着的应仰,有点疑惑,推门进去,看见正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的卫惟。叶珍忽然觉得,能让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应仰出去站着,卫惟是真有本事。这事恐怕没老师能办到,反正她办不到。蒋弘趁着应仰不在身边又问卫诚,“你妹这回能消气了吧?”“一码归一码。消不了。”蒋弘语塞。谁能知道小天鹅其实是个会咬人的,谁又知道应仰还真给她咬。但是应仰这脾气,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事没完。蒋弘有个感觉,不管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反正这俩人肯定掰扯不干净,肯定得纠缠不休。作者有话要说:问:应仰现在是个什么人?俞菁蒋弘井殷卫诚全班人:公认的狗逼!应仰甲:以为卫惟没脾气。应仰乙:没想到能这么生气。应仰丙:真没看出来这么大脾气。卫惟:呵呵,老子急了一根棍子打死你们。第17章 解释与自述他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喜怒哀乐,费尽心思,都和他有关。——卫惟周五下午快放学时,育津北校门口和对街已经等了一大群人。这都是平常事。但今天门口排开几辆摩托车,个个造型凶猛,看着就张狂。最显眼的,是排在最前面的一辆挎斗摩托。挎斗摩托上坐着两个女孩子,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皮裤,一个正正经经地穿育津南校校服。摩托车上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很明显在等着接人。其余几辆摩托车上的人也都是少年人,有的穿南校校服,有的穿便服。蒋弘等人也在,他们在等着那个闲的没事非得来拿作业的郑沣。应仰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他忘了他是为了什么让蒋弘拉来的。蒋弘吹声口哨,和他说,“那不是顾千金的车吗?”不知道顾千金是哪个,但是以前飙车的时候见过这辆挎斗摩托。好好的车,非得改装成挎斗的,还是两人坐的挎斗,加上骑车的,这车能坐三个人。人家都是飞起来飙车,这车比蜗牛散步还慢点。这车全市找不出第二辆。他们都是超速,这车超载。“你妈同意你把车骑出来?”黎曼问她。那个穿皮夹克的女孩叹一口气,“你就放心吧。”“苓苓,”黎曼拽她,“你一会儿可不能喝酒。”顾苓仰天长啸,“我敢喝吗?你们俩一边一个,比我妈还厉害。”“你都敢把车骑出来。”“车放在鸣锋家,我妈不知道。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哄卫惟开心。”这声音完完整整传入旁边人的耳朵里。“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不开心?我怎么不知道?”“她不开心是因为一个男的。这是有人告诉我的,说卫惟心甘情愿被人欺负。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她不开心就喜欢吹风,这个时候骑车才能有风。我还不是为了哄她开心。”蒋弘闻言看向应仰。黎曼刚想再问,看见校门口出来的人,“出来了出来了!”卫惟跑过来,把书包扔给黎曼,跳进车里,又伸手拍拍顾苓,示意可以走了。轰鸣声响起,几辆车眨眼就没了影。包厢里有个小隔间,三个女孩子挤在里面,说分开这段时间的事情。“你的恋爱谈的怎么样了?”卫惟伸手拍顾苓的头。“挺好的啊,反正比你让人欺负的不高兴要好。”“谁告诉你的?”“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是你让人欺负了。”黎曼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含糊不清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卫惟靠在她身上,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没人欺负我。我已经不生气了,也没不高兴。”又说,“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很喜欢他吗?”黎曼问,她不太明白这些。“我也不知道。其实这种感觉很不清楚,我和他关系也很不清楚。我已经想过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没事,”卫惟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以后还有别的人呢。”卫惟突然接到苏夏打来的电话,虽然她们三个在包厢的隔间里,但还是能听见外面的鬼哭狼嚎。卫惟赶紧拿着手机跑到相对较安静的走廊上去接电话。打完电话要回去,卫惟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卫惟抬头看清人,没好气地要走开。那人不让。她换个方向,人跟着她换个方向。她再换个方向,人再跟着她换个方向。卫惟抬头,“让让。”人家不让。“劳驾。”人还是不动,不想被劳驾。“借.....”“还不理我?”应仰打断她的话。卫惟一句“借过”生生卡住。卫惟没说话,只抬头看他。十几厘米的身高差,卫惟本可以勉强和他平视,但现在两个人挨得太近,卫惟抬头才能看清他。应仰也低头,他把她困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这个姿势和距离,他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真不理我?”卫惟侧开脸。一阵酒气,这人喝酒了。“你退后,别靠这么近。”应仰看见她的脸突然间发烫,连耳垂都变红。像是被酒气熏蒸过的虾,一点点从透白变成赤色。他调戏她,“你没喝酒,怎么就微醺成这样?”卫惟推开他,“微醺不微醺的,其实是看人脸皮厚不厚。脸皮厚的,喝多少也脸红不了。”卫惟说完转身要走,应仰拉住她,又笑道,“别这么大脾气。”卫惟猛地回头,她突然觉得她以往说卫诚脸皮厚,不要脸,真是冤枉卫诚了。她长这么大,就没遇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睁着眼说瞎话的人。卫惟正要挣开他的手,应仰先她一步把手放开,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退后一步,说,“我没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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