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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1)

“我和她不熟。”“那天没亲上。我没让她亲。”卫惟听着他这么认真地说话,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仰又退后一步,这个距离她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清他,他也稍稍低头看着她,眼神温和,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好像刚才那些调戏没有发生过。她听见他足以蛊惑人心的要命声音,“卫惟,你为什么不理我?”卫惟有点招架不住,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应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像是对她张开的魔网。“真的?”她听见她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个。应仰失笑,“真的。”“卫诚说你抽烟。”卫惟说出这话来又急忙咬住嘴,她到底在说什么?!应仰顺着她的话答下去,“原来抽过,现在不抽了。”卫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美色误人,男色当前,她又中招了。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荒唐,他不靠谱,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怎么把握你,他仗着你的势欺负你,他明明白白的恃宠而骄。但就是让人欲罢不能。他稍稍低个头,你就能把一颗心给他捧上去。或者,你根本就受不了他低头,你会拿一切惯着他,即使他让你低下高贵的头颅。有人说这个是犯贱,可能对卫惟而言,文雅点,这个叫喜欢。卫惟坐在沙发上,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太生气了。她生气快,气消的也快。——应仰推开旁边的人递过来的烟,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卫惟乖的像只羊,一只偶尔会伸出蹄子踹一脚的羊。他皮糙肉厚,被踹一脚就当逗她玩。但并不是这样,卫惟不是温顺的绵羊,她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永远昂着头的那种,摔一跤都像在溜冰的那种。他不相信小天鹅的示好,他想看她低下头,意料之外,她低下了,她冲他低头示好。他还是不相信,他开始频频试探。不是故意,这就是他的本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令人憎恨厌恶。然而她照单全收,还收得毫不犹豫,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这倒是让应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比如她被球砸到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生气。那球要是砸到他,他也不会怎样,蒋弘惹的事,蒋弘会给他们讨回来。但是到了卫惟身上,他当场想把那人打趴下让他道歉。比如叶珍训话,他会因为那些话坐立不安,他迫切的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他宁愿被叶珍骂一顿的人是他。比如那天他听见她和卫诚的讨论,烟这个东西,他忽然就不想再碰。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他看见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就莫名的烦。他那时甚至有一种感觉,他为什么会去接触卫诚给她举例的那些东西。当然,应仰身体里的劣性深种,他的过意不去也只是一瞬间。在他的喜怒无常的试探里,他也反感卫惟的示好。也曾有人示好,但她们见好就收,再想更进一步,应仰就不再理会,她们最后都知难而退。但卫惟不一样,她有近乎沈曼华的偏执,她容忍他,她也从来不说到底怎样,也从来不会更进一步。父母是孩子接触的第一人。应仰接触的第一人,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影响。影响都过于中性,不如说是阴影。应右为和沈曼华的结合,首先就是天差地别。一个出自大富的权贵之家,一个是败落的书香门第。老一辈里,读书人瞧不上权贵商人。年轻一辈,读书女子最终被权贵所困。花花世界,几个男人能收心?更何况是应右为这种人。应仰从小看够了沈曼华对应右为的容忍和期盼,甚至有卑微的讨好。他对应右为更是毫无好感。他的出生让应氏家族有了长孙。应右为对他寄予厚望,但根本不会正常地教育儿子,他像苛责下属一样培养应仰,让应仰无法忍受。他夹在两人之间,向一条维持关系的绳子。他厌烦沈曼华对应右为的偏袒。她溺爱应仰,又总是劝说应仰,张口就是你爸怎样,你爸怎样。女人真是麻烦,又麻烦又傻。这是应仰在启蒙阶段对女人的第一个印象。沈曼华是个多好的例子,雍容华贵,美则美矣。仅此而已。应仰后来明白,应右为再不是东西,但他给沈曼华富足奢侈的生活,房子,车子,首饰,衣服,有人定期给沈曼华送来供她挑选。他还给沈曼华令人尊敬的地位,无论他在外面怎样,沈曼华依然是他的应太太。应右为会和沈曼华无事一样温存,他们还有唯一的儿子。女人要的,无非就是这些表面东西。这些他都可以给,但他无法接受那种无比炽热的感情,那种所谓的真挚感情,那种虚假的东西像火一样让他难受。然而有一段时间,他在卫惟身上看见了沈曼华的影子。那种期待,沈曼华对应右为的期待。忍让,退后低头的忍让。那种虚假的东西,让他浑身难受的东西。应仰旁观者一样地陪同她,他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应右为什么都给沈曼华,但卫惟,我什么都不会给你。慢慢地,应仰又感觉不是这样,卫惟根本不需要他给她什么。她本身有优渥的生活,和睦的家庭让她没有任何心理需要。她在日常的交际圈里,见过他见过的所有东西。这种感觉让应仰觉得要命。他变本加厉地想赶走她,她果然走了,在看见他和别的女的亲密的时候。应仰看着她过来,最终在最后一刻偏开了头。他当时,并不敢真正落实这件事。这次是真把人惹生气了。真他妈难哄啊。应仰不是个会哄人的,从来都是别人哄他。不行就这么算了,他这么想过。他的父母没教会他怎么生长,他长这么大长成这样一直都是自由野蛮。他有一群或多或少和他有相同境遇或者臭味相投的朋友,他们一起为非作歹,仗着祖辈的积累肆意明白地挥霍报复。他知道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他知道名利娱乐场里的逢场作戏和尔虞我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心无杂念小姑娘,没人教给他怎么去应对那种热烈坦诚的感情。或许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种真实感情的存在,但他又确实沉溺其中,他享受这种感觉并一味索取。没有别有用心的要求和企图,没有令人窒息的脂粉香水味,只有一个女孩子明媚大方的笑和对他毫不掩饰的偏袒和纵容。他确实在试验,但也只能他来试验。到底怎么样,也得他说了算。结果那个女的找到了班里来,还当着卫惟的面。他当时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看不惯别人给卫惟甩脸。他可以欺负她,别人不行,一个眼神都不行。也幸好,她就让他一个人欺负。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应仰对原生家庭有阴影,我们应仰心里苦。顾苓千金第一次警告,管你有没有阴影,管你心里苦不苦,你惹了卫惟,早晚要被大卸八块。紧急呼叫隔壁陶鸣锋前来拉架。感谢阅读第18章 考后闹剧转眼又要考试,这次考试是正儿八经的考法。九门都考,考两天半。同学们都忙着复习,忙得焦头烂额。当然,除了某些人。晚上七点二十分钟,卫诚看看表,准时从桌子上爬起来,拍拍卫惟的脑袋,“我走了。”“哎,”卫惟叫住他,“你明天来考试吗?”“看心情。”“不行,”卫惟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话,“我听老师说,这次考试计入期末,不来考试要请家长的。哥,你会被骂的。”卫惟想想又说,“还会被停卡。”卫诚看她煞有其事的样子,“真的?”卫惟点点头,“真的。”“所以呢?”卫诚也不急着走了,重新坐好等卫惟说话。卫惟想了一会儿,讨好地说,“所以你能不能也告诉应仰。”卫诚“呵”了一声,他就知道下一句是这个。这个胳膊肘天天往外拐的东西。卫诚走了,卫惟也没有什么心思复习。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笔,应仰有几天没来上学了,他得来考试,她想看见他。第二天考试前的早读应仰也没来,卫惟闭着眼又把知识点背了一遍,睁开眼,应仰还是没来。卫惟放弃了。卫诚不一定见到应仰,应仰也不一定会听。早就想到这种结果,她还期盼什么呢。又不是见了应仰她就能考第一,算了,反正有周豫鸣在头上压着,她怎么着也考不了第一。纠结中,铃响了。卫惟随着同学们一起收拾东西去相应考场。走到考场门口,卫惟听见有人叫她。应仰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笔袋,拿出一支笔。“背一遍,你考号多少?”卫惟想了想,“13062029。”应仰点点头,拿过她的手写上13062029。“你可记住了,别再写错了。”卫惟看着他笑出来,应仰拿笔敲敲她的脑袋。“你再写错了,我可不陪你抄卷子。你要是非得写错,你就写别人的,让别人和你抄。”“我可不会让别人和我抄。”卫惟回他,还小声嘟囔着,“别人有什么意思。”“进去吧。”应仰说,还不忘了晃晃手里的笔,“征用了。”这次考试打乱了顺序,他们不在一个考场。“哎,”卫惟叫住他,“等等。你没带别的东西吗?”两个人在人来来往往的走廊上贴着墙站,卫惟拉开笔袋,从里面翻出来一只涂卡笔塞给他,又把自己的橡皮掰成两半,拿一半递给他。“一支笔可不够用的。”卫惟说。应仰觉得有些好笑,他就是没事来走个过场,卷子做不做都不一定。卫惟知道他的心思,她把那半块橡皮也塞他手里,说,“万一你觉得无聊,想做卷子了呢。有备无患啊。”说话间,走廊上的人已经没几个了,考场里老师的催促声响起来。卫惟转头去看,又回过头来去看应仰,她自己都觉得倒像是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情意。“你也走吧。”卫惟终于明白状况,“快开始了。”两个人各往各的地方去,卫惟进了考场又回头看了一眼应仰的背影。讲真的,每次两个人短暂的交流后她都感觉像是分离一样,因为根本不知道下次的应仰是什么样的。育津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会走过场,一个比一个会敷衍人。卫诚为了保险起见,每场考试都来,等半个小时可以交卷离场后立马就走,一分钟都不带耽误的。应仰第一天来了一上午,最后一天来了一上午。完美的开头和结尾,证明他参与过这场考试。还有一些被卫诚通知到的人,来参与的方式一个比一个新奇。等到第三天最后一科考完,同学们都收拾好东西回到座位上休息时,教导主任果然在广播里说到:这次有个别同学不重视,无故缺考。这次考试要记入期末成绩,等到考试成绩出来,缺考的同学都要请家长来谈谈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来考试。卫诚听见这些,欣慰地看看卫惟,感叹道,“你还算是有良心。”卫惟不想刺激他,没告诉他,他其实是沾了应仰可能不来考试的光。考试前的时间对于学生就是煎熬,考完试后就意味着解脱。所有的学生都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个劲的支棱这翅膀扑棱扑棱,都想一飞冲天,直上九霄。这股兴奋劲从考试结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直到午休时间也没有消退。这几天的考试复习强度太大,像卫惟这种累得不行的,一点都不在乎其他人制造的声音,趴桌子上就能睡着。慢慢地,班里很多人都已经睡着了。但还是有偶尔闹腾的声音。赵信又一次把纸团朝后门处扔过去,砸到了睡觉的刘明头上,赵信哈哈大笑。刘明气得无语,拿过纸团就冲赵信砸过去。赵信躲开,刘明没砸到他。刘明不想再理他,换个姿势继续睡。赵信却不罢休,一边笑到发抖,一边又拿个纸团扔过去。因为笑得发抖的原因,他这次没用上劲,纸团没扔到刘明那里,倒是砸进了垃圾桶里。垃圾桶是金属的,被东西一砸,发出响声。后排有人被吵醒。应仰抬起头来,捏捏眉心,看一眼发出声音的垃圾桶,看见还不知收敛的赵信。考试时安排的考场桌子还没有恢复原位,人与人之间空隙很大。应仰大步过去就是一拳。井殷几个人也在那个响声之后醒了,反应到应仰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井殷没拉住人。应仰一拳打赵信脸上,赵信直接摔在地上。他觉得自己没面子,从地上爬起来就冲过去,还没挨到应仰的边,又让应仰一拳打脸上,这次直中鼻子。那片地方的桌子被推动,还带倒了一摞书和椅子,赵信摔倒的声音太大,惊醒了睡觉的人。赵信的鼻子被打破,流了不少血,滴滴答答的聚在地上。所有人都醒了,有人回头看,有人不敢动,那附近的人往里缩了缩,生怕牵连到自己,有小胆的捂着脸,好奇又不敢看。应仰让蒋弘和井殷拉住,赵信被林舟几个人扯起来。郑沣挡在两帮人中间,伸着胳膊表示差不多得了。赵信低着头没说话,鼻血继续流着,止也止不住。应仰甩开人,看也没看一眼,径直回到座位上继续睡觉。留下一地狼藉,他管都不管。卫惟这几天太累,睡得熟,但还是被打人的声音吵醒了。她清醒过来,打人的应仰刚被人拉开。又听李郁说完刚才的事,应仰已经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卫惟站起来,走到事发地点仔细看看,叹了一口气。桌子椅子的排列都乱了,地上一堆书,也不分不清是谁的,地上还有几摊血,是赵信的鼻血。应仰打的人,应仰看都不看一眼,蒋弘他们也没办法。这毕竟是在班里,闹得太大也不好。虽说是赵信打扰别人睡觉,但应仰的处理方法也确实狠了点。赵信挣扎着,他不敢上前找应仰,但他也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几个人站着没动,应仰要是真不管,那他确实就没理。卫惟不太明白这事情的发展,眼看地上的血越聚越多,赵信就是不动。张宗悄悄给她说,“应仰不管,就没理。蒋弘他们管也没用。”卫惟看看趴下睡觉的应仰,现在班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生怕谁又惹了人不痛快。她第一次知道打了人还这么多规矩,什么有理没理的,他们一个个的,还好意思说理?真把自己当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走吧,去处理一下,我和你们去。”卫惟对赵信说。赵信抬头看她,那张脸有点不忍直视。卫惟又说,“快点。其他人还要休息。”赵信还在犹豫,林舟和张宗看见卫惟发话了,觉得差不多行了,应仰和卫惟两个人在他们看来就算一家了。也不等赵信再挣扎,一人一边架着赵信就走。卫惟跟出去,卫诚跟着卫惟,蒋弘和井殷相互看一眼,也跟了出去。还特意留下郑沣,看着应仰别再发疯。两个人架着赵信出了教学楼,也不知道往哪走,都等着人发话。卫诚看了一眼说,“先止血。”意思是去校医院。蒋弘和井殷也是这个意思。卫惟没听他们的,给两个人说,“先去洗洗。洗干净再去。”脸上这么多血去校医院,肯定先吓着校医院的老师,这是生怕老师不找应仰的事。“那里,”卫惟指指教学楼旁边的洗手池。这发号施令的样子和应仰一个模样,林舟和张宗也不听后面大佬的话了,架着人就往洗手池边走。一阵折腾,终于把赵信的脸洗干净,林舟还贴心地给他擦了擦衣服上的血。卫惟把出门前拿上的纸给赵信,让他自己擦擦。赵信拿纸堵住鼻子,愤愤不平道,“这事没完。”蒋弘听见笑了,“怎么就没完了?你想怎么着?再被他打一顿?”“这种事你还想去找叶老师?”井殷说,“代表在这呢。”说完指指卫惟。赵信没说话。“走吧,去校医院给你看看。”卫惟说,“你是被打了,但是别人也都没睡着午觉。”赵信没动。卫惟又说,“你不想去?要不回教室,要不去校医院。”“他得给我道歉。”赵信愤愤不平。林舟都笑了,这人一直不讨人喜欢,现在还真把自己当成事了。他拍拍他的肩膀,“你想清楚再说。”赵信咽一口唾沫,看向卫惟,“你替他给我道歉也行。”“这个怎么替?”卫惟问他,“他答应了吗?”“如果是他无缘无故打了你,那是不对。但是是他无缘无故打你吗?别人在休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你当别人都聋吗?”赵信语塞。“校医院,去不去?”被打的人还真是会哭,没理还这么理直气壮。卫惟觉得应仰打得都轻了。赵信还是不说话。卫惟被他这态度气得慌。卫诚抱着胳膊看着,也觉得不耐烦,“去不去?赶紧的,去就走,给你付医药费。不去就回去,这事就这么完了。”“妈的,说话。”卫诚伸腿就踹过去,他最烦别人摆着一张难看脸不说话。赵信又挨了一脚,摇摇头。“不去了?”卫诚点点头,“行了,这事完了。回去睡觉。”几个人回到班里,很多人已经睡熟了。还有一些没睡的,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各人各回各位,卫惟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看看书上的名字,挨个给人放回桌子上。又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拖干净。回到座位上,俞菁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她,“你说你去凑什么热闹?”“我助人为乐啊。”“你这算什么啊?非亲非故,没名没分的。”卫惟被她说笑了,嗔道,“你说什么呢?”俞菁看她一眼,真是个傻孩子。“你听我一句吧,他那种人没良心的。”“没事,不要紧。”下午应仰睡醒,问也没问一句。倒是蒋弘过来问她,“你为什么不答应赵信替应仰道歉啊?卫惟听见话里的名字反射性地回头看,后头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道歉就是给人低头,我替他道歉也算是他低头。他又没答应,不能替他决定这种事。而且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想都不用想。这件事都有错,一半一半,凭什么应仰低头。”蒋弘又问她,“你不觉得他吓人吗?说打就打,跟发疯一样。”蒋弘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他们都说这是暴戾。”卫惟看他一眼,有点不高兴。“你是来发表观后感,顺便问问别人的感想吗?”“什么玩意观后感。我要为这种事有观后感,我语文作文能满分了。”“那你害怕吗?”卫惟问他。蒋弘的俊脸一抽,“我害怕什么?”“你都不害怕,那我害怕什么?”卫惟说,“他又不是无缘无故打人,我还觉得他打的轻了呢。”作者有话要说:请卫惟接受我们的采访:卫惟:没什么感觉啊。嗐,这种事我从小看了不下八百回。卫诚小时候天天和人打架。卫诚:???卫惟: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困。他们的规矩真是特别特别特别有意思。(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好人)感谢阅读第19章 球馆偶遇今年的天气很不平常,春天悄无声息的过去,接上不冷不热的夏天,秋天倒是一反常态,先是和夏天一样热,又开始不要命的刮风,刮完风又出现太阳高照的大晴天。冬天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谁也说不清楚。卫惟伸手关上了窗子,这阳光照的她眼睛疼。前几天还刮风,她连外套都穿上了,今天又出了太阳。卫惟觉得这天和应仰的脸似的。突然又想到应仰,她又好几天没看见应仰了。应仰逃学的程度比卫诚还厉害,她上次看见他还是周四。那几天刮着妖风,树都能给吹歪的那种,应仰就穿一件校服衬衣在风里站着,卫惟都替他冷。“吃不吃啊?想什么呢?”卫诚拿杯子敲敲桌子提醒她。今天周六,卫惟和卫诚出来蹭饭,在卫骁朋友新开的会馆。有个大点的哥哥问她,“交男朋友了吗?”“还没有呢。”“那就是快了。”那个哥哥笑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哥哥们给你把把关。”“把什么关,听我的,喜欢就处,不喜欢了就分开。多谈几次恋爱,没坏处。”说起这种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有经验。卫惟听这个说说,听那个说说,觉得没一个靠谱的。她和这些人的爱情观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走肾,她走心,不一样。卫惟吃完饭去找黎曼,隔着星巴克的落地窗看见黎曼垂头丧气地搅咖啡。卫惟敲敲窗,黎曼看见她瞬间满血复活。“你怎么了?”黎曼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瘪着嘴说,“魏焯是个渣男。”卫惟乐了,是啊,魏焯就是个渣男,这事她知道,这事不是早就弄明白了吗。但是她得顾忌她们家真·乖乖·黎曼的心情,卫惟配合地点了点头。“他渣得不是你吧?”卫惟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塑料姐妹情,难保天有不测风云演变出个闺蜜变情敌狗血三角恋。“你...”黎曼让她气得咖啡都不搅了,“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他是苓苓的男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他干了什么事?”卫惟掰着手指头数,“他花顾苓的钱,还和鸣锋他们相互看不顺眼。他还干了什么?”没等黎曼说话,卫惟又自己加上一条,“哦对了,他还挑拨关系。”“他还脚踏两只船。”“顾苓被绿了?”黎曼深吸一口气,“对。顾苓不知道,我跟她说她还不信我。”黎曼越想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委屈得快哭出来,“她还和我说要讲证据。”她指指她自己又指指卫惟,“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她和我要证据?!”卫惟现在还是个明白人,她想了想,要是有人和她说应仰找了别的女的她可能也不信。呸!卫惟甩甩头,想把脑袋里想的东西甩出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应仰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哭什么?”卫惟揉揉她的脸,“你要是哭不就是让渣男长威风了吗?”“是真的,我看见了。”黎曼扑进卫惟怀里,“我看见他和那个女的又搂又抱,他还亲那个女的。我都快恶心死了。”“那女的哪的?”“不知道,不认识。她没穿校服。”“你在哪看见的?”“学校外边,魏焯又不是我们学校的,”黎曼嗫嚅道,“我们得找到证据,苓苓才信,我们找证据还不能让苓苓知道。”“我知道。”顾苓不见棺材不落泪,见棺材之前要是知道他们算计魏焯,她能当场掀了桌子。黎曼坐直了身子,“鸣锋今天找了魏焯打球,问我们去不去看看。去不去?”“去啊,反正顾苓又不在,今天她外语班考试。走,”卫惟把咖啡喝干净,“我们去正面见识见识种青青草原的渣男。”卫惟和黎曼坐在看台上,正给陶鸣锋打电话,“你们多少人打球?”体育馆里几乎全是人,她们连魏焯在哪都没法定位清楚。陶鸣锋解释,“这么大的体育馆,又不是我家造的,我也不能包场啊。再说了,我要是包场那意思就太明确了,魏焯那孙子绝对以为我想揍他,顾苓还不得砍了我。”卫惟和黎曼对视一眼,表示理解。陶鸣锋确实在魏焯出现在顾苓眼前那一天起就想揍他。但是陶鸣锋不敢,他怕顾苓生气不理他。没办法,谁让魏焯捷足先登呢。裁判哨声响,台下球员就位,台上呐喊声起。黎曼没找着魏焯,卫惟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应仰。他好像在全身心投入比赛中,又好像不是。他会奋力战斗抵抗,缩小差距或是拉大比分,他又对此似乎不屑一顾。别人拼尽全力得到球,运球,上篮,扣球,得到欢呼总会无比激动,对台上的观众做出热切的回应,但应仰不会,他理都不理,仿佛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卫惟戳戳黎曼,“你看那个白色的六号怎么样?”“白色六号?”黎曼的眼睛找了一圈才找着,“还行吧。一般般。”卫惟不乐意了,“怎么就一般般!?”黎曼看看她,撇撇嘴,“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和顾苓的眼光。你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卫惟没说话,她觉得黎曼说的一点也不对。“打完了,打完了,”比赛结束,黎曼赶紧拉着卫惟走,“鸣锋说他们要从后面走了,魏焯和他分开了。”卫惟还有点恋恋不舍,“魏焯现在也不能就去找那个女的啊。”刚才李郁来和她打了招呼,郑沣也看见了她。卫惟被黎曼拉着走,仓促中回头看见应仰往她这边看过来,卫惟觉得应仰也看见她了,但是她没来得及和应仰打招呼。卫惟被黎曼拽到体育馆后门处,止不住地懊恼,“你真是气死我了。”黎曼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能好好学习吗?”卫惟:“我及时行乐。”“呸,”黎曼越想越气,“你还是及时止损吧!”——应仰被人招呼着去后面换衣服,走了几步,又回头往刚才的看台方向看了几眼,刚才那个应该是卫惟,她是来看他打球的?她怎么知道的?应仰想着,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已经微微上扬。那她怎么不来和他打招呼?应仰又想,没看见李郁给井殷送水吗?不会还不会和人学着点。“应仰,你走不走?”有人在更衣室门口叫他。应仰转过头来,那个应该不是卫惟,快期末了,卫惟这时候应该在家写作业。卫诚原来和人说过,卫惟家教很严。不是就不是吧。应仰抬腿往更衣室走,三四天没去学校了,也不知道她又在班里干了什么事。应仰无端有点想她。他要是去上学,卫惟会干什么?早读时候趁他睡觉站他旁边偷偷捧着书看他,这个小傻子,不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上课时间借着回头看表的机会看他,有好几回被他逮个正着,她还转头转得飞快,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应仰失笑,她也不怕扭着脖子。有老师为这事还以为班里的表安的不是地方,自己带了块表来挂到了前边黑板上。还有什么?应仰想想,哦,她还帮他写作业。上次叶珍让他抄卷子,他没搭理,卫惟自己帮他抄了交上去了。他问她为什么帮他,她说什么来着?她一脸正经地说叶老师会找你麻烦。应仰想着想着笑起来,那天蒋弘和他说,卫惟说她不害怕他打人,她还觉得他打的轻了呢。应仰眉目舒展,卫惟真是...,真他妈可爱又讨人喜欢。“应仰,应仰,”蒋弘叫他,“你想什么呐?”应仰没听见。“应仰,你他妈硬了。”柏霖喊一声,更衣室里所有人都往应仰身上看过去。应仰反应过来,骂一声,“滚。”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没人看清他耳根处的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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