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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7(1 / 1)

她转头去找让她把车开进车库的苏寅,苏寅倒是承认得利索,“舅公说你的车影响市容,扰乱安宁。让你换一辆开。”卫惟今天是真的没了脾气,她几乎是笑着问苏寅,“三哥我们有仇?”苏寅公事公办看她,“你确实单方面和人说过我们有仇。”卫惟深呼吸看他,“我不开别人的车,那你让司机送我。”“可以。”很遗憾,事情发生得就是很突然。苏寅派了自己的司机送她,还没走进市区大道,车子毫无防备抛瞄。司机试了几次都不行,回头向她表示歉意。卫惟笑笑表示没事,心里实在不想承认,她今天是倒霉到家。快进市区的马路上,挂着显眼牌照黑色轿车因故障停在路边。司机打电话叫的人还没来,已经有交警和其他人因为车牌号前来关心询问。车窗一直关着,还有好奇群众想看看里面坐着什么人。卫惟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在心里把苏寅和他这辆破车诅咒了八百遍。自己想了一遍哪几个人有空能来接她,刚想起一个要给人打电话,她手机自己响了。“你在前面车里?”卫惟装哑巴没说话。应仰把车牌号给她念了一遍,“等我,我马上到。”卫惟还是不说话,过了不到三秒钟,应仰又说,“我到了,下车过来吧。”倒霉到家还又遇上他,简直倒霉上天。卫惟不想理他,这次应仰没求她,他自己都笑了,“你不下车,等我过去请你?”他又笑了一声,“行,我这就过去。”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过来慢慢停下的车,问她,“小姐,那辆车是来接您的?”卫惟偏头看了看,黑色迈巴赫就停在这车旁边,带着等不到人不走的架势。车后座开了门,下来的英俊男人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窗。自家司机没多想,应声开了车锁,应仰像是知道车子解了锁,笑了笑给她打开了车门。卫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从苏寅车上到了他车上的,反正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他旁边。司机尽职当隐形人,应仰就坐在她身边,眼看他离她越来越近,卫惟主动叫他,“我想喝水。”应仰拿了瓶水拧开瓶盖给她,卫惟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了两个车座之间的置物台,接着把水瓶放在了置物台上,一叶障目隔住了一点一点往这边靠的应仰。车厢里安安静静,司机都不自觉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卫惟的电话又响了,还是应灿。“姐姐我可以直接开门吗?家里有人吗?”“嗯,密码没换,你自己开门吧。黎曼在暂住,她应该在家。”她和人说话的声音好温柔,应仰坐立难安好嫉妒。实在无法忍受她这样和别人说话,应仰不死心悄悄把水瓶挪开一点问她,“你朋友?”男的女的?卫惟挂了电话看他一眼,又看看那个被挪开的水瓶,皮笑肉不笑地阴森森告诉他,“你妹妹。”“她叫什么?flora?”“......”卫惟一直在笑,应仰垂了垂眼,“应灿。她叫应灿。”卫惟问他,“我是不是挺可怜?还是她挺可怜?我和她做了三年朋友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新一轮死亡号角已经吹响,应仰迎着号角知难而上,“我只是想让她陪陪你......”卫惟电话又响了,她抬手让他闭嘴。应仰老老实实再次闭嘴,听她和人打电话。还是应灿,“姐姐我拿到书了,我用完就还给你。”“嗯,拿到就好。不急,你慢慢用。”应灿好像在想什么,卫惟耐心等她,应灿终于开了口,轻轻问:“姐姐,那一箱迪士尼公仔都是要给我的吗?”小姑娘好像要哭了,“黎曼姐姐说,这是你早就买好的。”“嗯,”卫惟没否认,“是生日礼物,只是没来得及给你。”应灿真的要哭了,低头缓了好久,带着哭腔说,“姐姐真的对不起。我大哥不让我告诉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她有点激动,哭着哭着声音有些大了。声音从手机里漏出来传到应仰耳朵里。“我大哥真的会生气,我没有办法,姐姐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应灿有些抽噎,“我知道我大哥不是一个好人,我不该帮他,姐姐我错了,你怪我大哥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帮我大哥了姐姐......”她太激动,几乎是边哭边说。卫惟根本插不进话去阻止她,只可见性地看见应仰的脸黑了又黑。卫惟把手机移到另一边又往车门一侧挪了挪,应灿还在哭,“我大哥不是好人,我真的很怕他.....”应仰平静坐着,只是两只在互相交叉揉关节的手已经出卖了他。卫惟打断应灿,“没事,别哭了。已经过去了,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姐姐对不起。”“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问过你,你不是故意骗我的。”“都怪我大哥。”小姑娘又要哭出来。“........”应仰心里冷笑,他在想应灿今年还用不用回来。然而又听见卫惟顺着哄她,“别哭了,都怪你大哥,别哭了啊。”“........”他妈的,人生真难。终于把人哄好挂了电话,卫惟收了手机坐好,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过了一会儿,应仰像是想好了什么,他侧身过来认真问她,“我这样哭一次,你能不生气了吗?”卫惟还没说话,他又自己得寸进尺,“一次不够我哭两次,你哄我吗?”“........”司机都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个人,他和那位小姐一个想法:您脑子出毛病了吗?车速降下来,卫惟到家了,她下车前拿下那瓶水问应仰,“你这车能改吗?”应仰点头,能,随便你改。卫惟又看了他一眼,“把后座中间加个挡板吧,别再听人打电话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应灿:姐姐我错了,都是我大哥的不对。姐姐我大哥不是好人,你不要喜欢他卫惟:........应灿: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卫惟:........应灿:姐姐你不方便吗?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卫惟:我在你大哥车上,坐在你大哥旁边应灿:沃日,我要死了....应仰:自己了断吧,我给你办个豪华葬礼第86章 杜拉斯爸妈都不在家, 卫惟过日子过得黑白颠倒,正赶上大洋彼岸也有个不分早晚的人,两个人拉着窗帘打了不知多久的视频电话。“你说苓苓现在在干什么?”黎曼从床边捞过一个抱枕垫在脑袋下面, 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和她说话。“不知道,”卫惟打了个哈欠,“在睡觉吧。”“你不回来了吧?”黎曼聊天的跳跃性极强, 直接一蹦三步远, “我把你这些东西给你寄回去。”卫惟没说要不要,只说:“史蒂文方便吗?”黎曼想了想,“方便吧, 他异于常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正说着,一块白色毛毯从视频里闪过,跳上床扑到了她身上。黎曼的自创高难度动作没抗住这一重量暴击,不受控制“嗞”了一声,接着大声嫌弃道:“史蒂文你给我下去!”被点名的那个自己爬起来委屈嗷呜了一声。黎曼没好气给它腾了腾地方, 又心软拍拍自己身边, “过来。”它老老实实躺了过去,被黎曼握着一只爪子和卫惟打招呼,“你好, 你有没有想我,我吃得特别多还不爱动,曼姐姐天天都要给我洗澡梳毛,她好累, 你给她发工资好不好。”卫惟也冲她们摆手,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发你个大头鬼。你住我的用我的吃我的。知道一个月房租多少钱吗?我那是黄金地段。”卫惟笑了一会平静下来,正经和黎曼说:“你把它给我送回来吧。”“怎么着?真不回来了?你和那个人和好啦?”“还没有,”卫惟抱着被子撅了撅嘴,“我感觉快了。”“我没法做到不搭理他,我那天一天见了他三次,我一看见他我......他还老在我眼前晃悠。”卫惟烦躁地拿被子蒙住头又扯下被子,“他真的好烦啊。他还想哭,他哭个屁啊。”黎曼灵魂发问:“他对你痛哭流涕???”“没有,”卫惟说,“眼红了,没哭出来。”两个人正说着,卫惟手机定的闹钟响了。卫惟叹一口气关了闹钟,“我忘了我今天要去巡店。挂了吧,让我睡一会儿。”黎曼最后问了一句,“你去杜拉斯?”“嗯,我去杜拉斯。”——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这座城市。这些年,她都是匆匆回来又匆匆回去。记忆太多太深刻,哪个地方都能轻易让人触景伤情。这个时间还不到下班高峰期,路上不堵,卫惟慢慢开车看路边商铺整齐高楼林立。时间真的是个聪明的粉刷匠,他善于隐藏修饰城市的不足,把从前和现在混淆,让一切都模棱两可。喜欢新的人能看见新,恋旧的人也能找到旧。只剩下不明白自己心意的人,夹在两者之间徘徊迷茫。绕过中央商务区,卫惟看见高楼中的贤众大厦。人是喜好讨论的生物,别人有意无意说得多了,她自然也知道的不少。说应家分崩离析,说贤众集团和应家财团分家。说应仰六亲不认心狠手辣,夺了应老大位越过父辈掌权。还说他无情无义手段狠厉,对一众老臣赶尽杀绝。她从十六岁开始听人说应仰,再听到二十六岁,听来听去都是程度加深的贬义词。别人说起应仰,嘴里永远没有一句好话。可即便是现在这种感情下,卫惟也不觉得那些人说的都是对的。她矛盾纠结,却忘不掉他的好处。他是人们眼中的暴徒,却对她温柔极致,言听计从。(注)目的地快到了,远远就看见显眼的建筑和璀璨灯牌。“duras”五个字母在闪耀,在这寸土寸金的商业地带彰显它的特殊身份。那一年这一片还没被改造,卫惟一直在国外,突发奇想要开个酒吧。回国转了一圈,市区规划图摆在她面前,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因素都告诉她这里是最好的地段。其他的都没来得及打听,她赶时间回去考试,匆忙告诉卫诚她要这块地方,她出钱,让卫诚出力竞标。后来考试忙晕了头,对这事没抱太大希望。这种好地方,能拿下是命好,拿不下也是正常事。群狼环伺围一块肉,夜场酒吧和别人的商业区想法比起来确实不太上档次。谁知道,卫诚真的给她拿到了,还是以意料之外的低价格。卫惟不信,可卫诚和她视频电话都在批文件,一副日理万机的忙碌样,她都找不出时间仔细问他。之后没再上心,她忙着其他事情,只当个甩手掌柜。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直到杜拉斯快要竣工时,一个刚从国内出来的学弟说起北都一条金街,笔直笔直的商业区生生拐了个弯,好地方建了夜场酒吧,大佬直接拿一条金街做了陪衬。她去问卫诚,卫诚说,当初他不看好能拿到那里,甚至已经给她找了别的好地方。地皮能到他手里,是应仰给他下了套。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一片都在应仰手里,应仰是生生把最好的地方挖了出来给她,生生放弃了核心项目。寸土寸金核心地,一个像是闹着玩的交易价格。他就像是在闹着玩,白送她一块地。那个时候,是在她对他冷战的三年里。无名电话按时打来,她问他,“亏了多少,我补给你。”他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愉悦,“你高兴,我就不亏。”那时候杜拉斯已经建起来,总不能放着烂尾。她让卫诚补给他钱,他在电话里不容商量,“想给钱就自己来,不想来就好好收着。”杜拉斯剪彩开业她都没有回来。全程是顾苓蒋姝代劳,那一天名模捧场,声势浩大。听闻大半个北都的公子哥都带人到场,豪车堵路星光云集,个个给足了面子。酒吧一日成名,又确实在好地方。她远在国外没操过心,躺着数钱数到手软。杜拉斯开了快三年,应仰等人在三年里把它捧成了名副其实的“北都第一场”。卫惟现在再好好想想,其实她挺过分的。拿人手软,她没有一点这个觉悟。可又想想,是他非要塞钱,她又不差他这点钱,就这样咽下一口气,她心里实在不舒服。再偏激一点想,他这算什么?弥补她的青春损失费?还是万事都能用钱来解决的道歉费?不能再想了。卫惟长吁一口气把车开进停车场。不能再想了,一个人胡思乱想藏进牛角尖里会把自己闷死。——华灯初上,杜拉斯里人越来越多。卫惟在二楼楼梯上往下看,遇上被人簇拥着一手搂小鲜肉一手和她打招呼的汪思凡。汪思凡眼角眉梢带着春意,搂过奶油小生的脖子亲一口,不正经笑着给他介绍,“你不是想知道谁是这里老板吗?叫她声姐姐,让她认识认识你。”那男孩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冲她笑了笑真就叫了姐。汪思凡已经不太清醒,倚在男孩怀里拍他胸膛给卫惟示意,“今天我宝贝生日。”你的宝贝比顾苓的衣服还多。卫惟想。卫惟倒是给了她面子,挥挥手叫经理,当着人的面吩咐,“6、1、4抽牌免单,祝汪姐和......”卫惟看那个男孩,男孩稍稍低头示意,“邓岳。”卫惟点点头,继续和经理说,“祝汪姐和小邓岁岁有今朝。”汪思凡醉得不轻,搂着邓岳的腰仰头眯眼对卫惟笑,卫惟不着痕迹扶了她一把,“少喝点。”汪思凡冲她挥挥手走了,邓岳和几个年轻小孩都不约而同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人趁汪思凡晕着问她,“汪姐,那位姐.....老板是谁啊?”人美有气场,红唇大波浪艳过玫瑰,是杜拉斯背后的老板,还和汪思凡认识,想来搭上也是一条好路。汪思凡醉了也不傻,笑道,“有我一个还不够?你挺贪啊。”卫惟又看看那群东倒西歪的人,把旁边的侍应生叫过来示意,“去看着,别太出格。”墙上大屏幕在不停变换数字,抽牌免单已经开始,一楼大厅气氛躁动,满场欢腾,只有称职的保安和适应生不受影响站着。还有个一直在二楼栏杆上撑着手臂往下看的卫惟,她穿黑色吊带裙,乌发红唇眼神淡漠,只静静站在那里,就独成一道风景。楼下人声在沸,楼上却乱了套。有个女孩捂着自己衣服从包厢里慌张跑出来,一时情急找不到路在哪,后面追出来的男人不给她机会,抓着人的胳膊把她往里拖,后面又出来几个衣着光鲜的人,都在笑着看热闹。女孩挣扎叫喊喊破了嗓子,本就不整齐的衣服因为男人的撕扯快要衣不蔽体。保安过去把两个人分开,侍应生给那女孩披了件衣服。强迫人的男人醉醺醺,挣开身边保安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别多管闲事。”他毫不尊重地指指那个吓得瘫倒在地的女孩,“我给她钱,她陪我睡。”“我不是,”女孩年龄不大,已经哭花了妆,“我没有收钱我不知道是来做这个,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先生请您冷静,先生.....”说好话的保安被他一把推开,男人上去对那女孩就是一巴掌,满嘴脏话好像她是一件物品。卫惟没走过去,给那边的经理打了个电话,她皱眉,“还不扔出去,等着扣工资?”经理有苦难言,男人已经仗着自己的身份闹起来,他不停给人指手画脚,“你们知道我是谁?敢动我,你们老板来了都不敢碰我。”“叫你们老板来,都不想干了,早点关场子给人腾地方.....”他旁边的狐朋狗友都喝大了,不嫌事大在起哄,“问问杨少是谁在动”“一个个小心点”卫惟已经走过去,远远站在一边冷淡下指令,“都扔出去。”闹事的男人看见她眼睛一亮,不怀好意笑道,“你是老板?”他又转头和他朋友一起笑,“还是老板送来的果盘?”其他人笑得毫不掩饰,男人甩开保安耀武扬威,“离老子远点,老子是应家人,这块地都是应家的!别他妈不长眼!”他整整自己衣服摇摇晃晃走近卫惟,伸手去挑她肩带,□□道,“老板和我聊聊。”卫惟一直冷淡站着,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男人不在意,毕竟冷美人更有意思。疼痛突如其来,是卫惟直接折了他伸过来的手。男人疼得呲牙咧嘴挣开她,“你他妈欠x这是应家地.....”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卫惟一脚踹膝盖上,细高跟攻击脆弱髌骨,男人当场下跪。卫惟没再发话,从一楼上来的保镖已经把人拖了下去,男人还要挣扎,直接被堵住了嘴。闹剧平息,丝毫不影响楼上楼下的其他人寻欢作乐。卫惟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叠着腿喝酒,侧着身子单手撑下巴,纤细手指拿着高酒杯晃了晃,看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荡起来又落下去。再一眨眼,身上多了件西装外套把她裹得严实,手里的酒也到了别人手里。卫惟伸手指指门口显眼的告示牌,“你给我念念。”应仰就这她喝过的杯口处喝了一口酒,“狗不入内,人不咬人。”他又说,“已经处理了,谁让你把我的人都分到门口看门看车。”卫惟没搭理他,应仰自己凑过来说好话,“这地方这么乱,我给你几个保镖防身。”“你是给我防身还是防我?”应仰满眼么好防的。”卫惟冷眼看他,“那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想你了。”“........”不用再继续交流了,没法交流了。卫惟把身上外套还给他跳下凳子要走,“我不冷,谢谢你。”应仰接过外套直接把人拽回来,像原来很多次一样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卫惟挣了挣没挣开,刚要说话,应仰把外套给她从前面包起来,靠到她耳边说,“生气了?”他装傻卖乖笑一声,“别人惹你生气,你总不能牵连我。”卫惟红唇张了张,应仰又抢先一步,“我的车按你的要求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成果。”应仰在她身后,应仰的外套包在她身前,应仰的胳膊紧紧环着她的纤细腰身,应仰的手指还磨了磨她的腰,应仰低头在她耳朵边说话。卫惟简直要疯了。她毫不客气抬脚在他腿上蹬了一下,咬着牙叫他,“应、仰。”应仰把她搂得更紧。卫惟气得要死,“你讲不讲礼貌。”偌大闹场,只有这一处清净。她声音不大却能听出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撕了他。应仰直了直身子把她锁怀里,他们所在的这一片没人,仔细看看是应仰的人都隐在暗处把这一角清场。他抱着她转转椅子让她看人多的方向,“在这儿都这样。你连这个都不清楚,怎么管场子。”“放我下来。”卫惟忍了忍脾气叫他。应仰笑了笑,“不放。”单人椅位置不大,卫惟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挣扎都没法挣扎,衣着单薄,她裙子底下就是他的腿。应仰已经不是当年随她在他身上闹腾且愿意忍着的应仰,就比如现在,应仰眼睛里的欲望清清楚楚。“你放不放!”卫惟向后伸手去拧他腰上的软肉。应仰等她发完脾气才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恶意地揉了揉,应仰松开了手,卫惟以为可以了。没想到的,应仰直接环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给她挪了挪位置。身下的感觉清清楚楚,卫惟大气都不敢出。她又气又羞,“应仰。”应仰不应声,又带着她动了动。西装外套在她身上有些大了,垂下来和黑色裙子融在一起,没人知道卫惟正被动坐在应仰那部位上。“这是我的地盘!”“那你叫一声,你看看有人来吗?”“......”肯定是没有,想都不用想。刚才男人闹事时说的一句话很对,这一块地,一条街都是应家的地方。而现在,应家老大在对她耍流氓。卫惟不动了,她干脆也不再说话,气得头发粘到脸上都自暴自弃不管。应仰帮她把头发整理好,问她,“去不去看我的车?”卫惟死都不从,“我不喜欢那辆车。”应仰把她头发都拢到一侧去,,“不喜欢车还是不喜欢我?”“废话,车都被你连累你自己没点自觉....”话都没说完卫惟就没了声。应仰顶她,他妈的,应仰敢在这种公共场所顶她。“没人看得见。”应仰安慰她,还又自己解释,“我没忍住,惟惟,我喝醉了。你喝过的那杯酒度数有点高。”“........”我听你瞎扯,那杯是果酒。“应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应仰笑了,他垂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惟惟,我不相信你。我现在放开你你会跑,我不放开你你也会跑。反正你都要跑,”他顿了顿,“花下死一死,我也不亏了。”他又顶了一下。卫惟深呼吸仰头看天花板,她认输笑了笑,好声好气和他说,“我困了,送我回家好吗?”“好,”应仰应了,却没松开手,他亲亲她的头发,“以后来这里不穿吊带了行吗?”卫惟没说话,他又自己退一步,“别穿深v领行吗?”卫惟扫了一圈黑暗里的人,“让你的人都走行吗?别再让他们盯着我行吗?”“我怕惟惟受欺负。”“.......”实在是忍无可忍。卫惟屈手肘使劲捣他,“你怎么不怕惟惟热死呢。”应仰任她撒气,畅快告诉她,“我还活着,惟惟舍不得。”人不要脸今天是又一次见识了。距离他答应放开她送她回家已经过了一会儿,身下感觉越来越明显,卫惟也是真的服气了。没办法了,就当自己不要脸吧。反正是不能再这样了。她转了转头对上应仰的脸,笑起来的模样胜过远处一舞池的女人。应仰被迷了心智要去亲她,卫惟躲开,在他怀里蹭了蹭,应仰本就动了情,这下瞬间酥了身子。腰上桎梏松了,卫惟扯开他的胳膊自己跳下来,又迅速伸手从一旁冰块杯里抓了把冰水甩他脸上。应仰被冰水激回意识,看见她在几步远处笑得欠收拾。映着迷炫灯光,她说,“仰哥不要总往自己脸上贴金。金子贴多了会被人撕脸皮。”作者有话要说:注:改编自: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木心《芹香子》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价。让媳妇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并创造相处空间的第一步:给媳妇送一块地皮第87章 我太太应仰的车一直跟在她的车后面, 直到看见她安全进了住宅区才放心。卫惟没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直接放在了自家别墅门口。爸妈都不在家,大别墅里空荡冷清。她洗了澡出来听见自己手机一直在震, 拿起来看看直接拒接。放下去喝水,手机又响起来,来来回回, 她已经拒绝了三次。“嗡嗡——”这是她听见的第四次。卫惟盘腿坐在沙发上, 感叹这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以往她拒接三次他就不会再打,今天真是蹬鼻子上脸。手机又响起来,第五次。卫惟没辙接了, 应仰早有预料,笑着问她,“睡了没有?”“你这么吵我怎么睡?”他不理她话里带刺,好脾气的声音带笑,“你不接我不安心,你接了电话我才放心。”卫惟没说话, 他又自己说:“早点睡, 我走了。惟惟晚安。”卫惟气鼓鼓扔下电话,感觉自己一肚子火都像扑进了水里。晾他冷他凶他讥讽他,人却始终带着一张刀枪不入的笑脸, 张口闭口就是“惟惟”。卫惟顺手捞起一个抱枕砸到地毯上,天天就知道惟惟惟惟,知不知道惟惟快被你烦死了!虽然人感觉自己不太高兴,但身体很是诚实。卫惟上楼梯去了小天台, 从她家小天台上能看见别墅区外的一条街。街上亮着路灯,几辆黑车排列有序掉头缓缓驶走。应仰今天排场大,出行带着三辆车。又非要送她回来,再加上他坐的那一辆,四辆车跟在她后面像黑/社/会押运。她自己进别墅区,四辆车就在路边停下。吓得门口保安还借给她开门敬礼的功夫问她需不需要安保。卫惟当时哭笑不得,其实她很想和好心的保安说,我被黑帮盯上了,你帮我报警吧。但她还是没有,因为这样又会给应仰烦她的机会。——车子往回走,胡经给应仰打来电话问今天的那个人怎么办。应仰挂了电话给司机吩咐,“去灰场。”灰场藏在郊外建筑里,越往里走越有灰白阴冷感。张番卓被人拖着往里走,他已经清醒点,拼了命地挣扎着不进去。这里是灰场,骨灰的灰。屋外黑夜寂静,屋里灯光阴森。整齐站立的黑衣人都像可怕的塑像,被簇拥的男人眼神都能杀人。好像他只要抬抬手,灰场的墙就会多一层白灰。不久前还嚣张猖狂的张番卓已经没了骨头,他几乎是爬着扑倒在应仰面前,死死抓着应仰的西裤脚,涕泗横流声泪俱下,“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是你的场子,表哥你饶了我吧表哥......”两个人把他拖开,张番卓蹭了一身一脸的灰,却伸着手怎么也够不到应仰。快一米八的大男人腿都在抖,嘴里表哥喊不停,恨不得直接给他磕头。应仰低头看他一眼,冷声道:“我是你哪门子表哥。”张番卓没了声。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他姑姑不久前嫁给了应仰的大伯,让他喊应仰表哥喊得亲热。可谁不知道,现在的应家是应仰做主,他连他亲爸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记得这些半路亲戚。应仰抬脚踩上他的肩膀,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你和她说,你是应家的人?那是应家的地盘?”应仰看似没用劲,可张番卓的肩膀着实疼得快碎了,他根本就没听清应仰说的话,只一个劲求饶,“应爷我不该我不是,我不是应家的人我不该借您的脸,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场子......”应仰抬了脚,张番卓哆嗦着大喘气,听见应仰一字一句纠正他,“那不是我的场子,那是我太太的场子。”“那也不是应家的地盘,那是我太太的地方。”张番卓正在赶紧想谁是他太太,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应仰什么时候有了太太,又听见应仰发话,“哪只手碰了她,”张番卓一个激灵想起那个穿黑吊带的美人,又赶紧语无伦次给他解释,“没碰着应爷没碰着,嫂子折了我的手我不敢了........”应仰没再听他解释,转身和别人说,“看着办。”张番卓被捂着嘴拖进去,里面的门被关上隔绝声音。已经是深夜,应仰坐在灰场的沙发里翻手机,翻了一会儿又放下,像是没得到满足。他看了又看,惟惟的朋友圈还是三天可见,一片空白。心痒难耐,他很想知道惟惟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想他。胡经过来坐到他对面,问道:“关几天。”应仰转了转手机没说话。胡经点了支烟笑着调侃他,“你太太知不知道你背地里非/法/拘/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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