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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1 / 1)

应仰抬眼看他,胡经还笑,“嗐我听你胡扯,人家现在都不想搭理你。”应仰还没动作,胡经先来威胁他,“别动粗啊,你敢动我我就把你私底下干的那些事都给你抖搂出去。”“比如什么在人家身边放保镖,比如变着法子给人家送钱送礼物骗人家收,还比如你装成玩偶熊混进人家生日聚会陪人家切蛋糕送花抱人家,”胡经笑着抖抖烟灰,“你那么能,怎么还没把人哄回来。”应仰叠着腿坐在沙发里没说话,刚才关了灯,现在月光照着他带着落寂的半张脸。胡经悄无声息叹了口气,拿根烟给他,出主意说:“你把那些事都告诉她,这不就完了吗?你又不是故意留下她一个人,使坏的和下绊子的赶一起了,你不也没办法。”应仰吐了一口眼圈,“那些事都过去了,她没必要知道。”他垂下眼,“确实是我有错,我在外面玩了半年都不去找她,是我活该。”“你那时候不是以为她和你分手不想见你吗?你整天愧疚自卑的,你能不能不钻牛角尖!”应仰起来踹他一脚,“就你话多。”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他,“管好你的嘴,不然也让你在灰场里住几天。”应仰自己走了,胡经又抽完了一支烟,还不忘了骂他,“去你大爷的,灰场老子做主。”——沈曼华和应右为正在吃午饭,佣人进来说应太太来了。“应太太?”沈曼华不明白是哪位,抬头看应右为吓得他赶紧自证清白。沈曼华的得力管家齐嫂笑了,“太太,是应左为先生的太太。”应左为年过半百浪迹花丛,不久前刚把第三任太太迎进门。是个早早过气的明星,四十岁还很娇憨天真。说实在的,连应右为都不知道他大哥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真爱是不太可能,因为从前在应左为身边的人现在还在应左为身边。新晋应太太张芬苒女士是红着眼眶进来的,沈曼华在客厅里迎过去还没说话,比她小的大嫂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沈曼华被撞得直往后仰,客厅里的一堆佣人都赶紧过去扶住她。沈曼华将将站稳,还没和人分开距离说话,张女士又直接抱着她哭了出来。沈曼华挤出个和善的微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大嫂我们坐下说。”张芬苒拿自己的手帕揩揩眼角的泪,红着眼悲切道:“我就这一个侄子,我们家就这一个孩子.......”沈曼华听得云里雾里,直到张芬苒说了一大段才说到正题,“孩子得罪了阿仰是他的不对,可阿仰也不能这样教训他啊,番卓还小,他还是个孩子,我和他说过让他和阿仰学习,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张芬苒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沈曼华赶紧问她,“是和阿仰有关系吗?”张芬苒紧紧拉着她的手点头。早上家里嫂子打电话来说番卓失踪了,问和他出去的人说是他砸了应家的场子被人带走了,这一带走,就再没送回来。客厅里齐嫂在安慰张芬苒,沈曼华不插手应仰的事,但人已经到了家里来,那就要装模作样问一问。“阿仰,”沈曼华在露台上给应仰打电话,“有个叫张番卓的.......”应仰承认得干脆,“是我干的,他在惟惟的酒吧里闹事。”是不是和应仰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沈曼华听见了“惟惟”。她在心里为儿子呐喊的声音没忍住,欣喜道:“惟惟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吃饭。”“惟惟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礼物?妈妈让人早点准备。”“惟惟不想来的话我和你爸去找你们也行......”沈曼华高兴地说个不停,结果听应仰说了句什么立马变了脸,“什么?你还没把人哄好?!”楼上书房里的应右为都能听见沈曼华的一声怒吼,“应仰你干什么吃的!哄人都哄不好!”——下午两点多,卫惟正在午睡。手机一直在震动,卫惟伸伸胳膊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看看,是一个不认识的本地号码。本着可能有事的原则,卫惟努力清醒过来接了。“你好?”一声“你好”差点让沈曼华热泪盈眶。这是个多好的孩子,纵使知道他们亏欠她良多,可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直记挂着,是打心眼里喜欢她,也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的儿媳妇。坐在她身边的应右为抽了张纸巾给她,沈曼华接过来深呼吸让自己镇定,笑着说,“惟惟,你还记得阿姨吗?”卫惟怔了怔才说,“记得,阿姨您好。”“哎,你好你好,”沈曼华应着都笑出了眼角的鱼尾纹,应右为指指眼角提醒她,被沈曼华一巴掌打手上让他安静老实点。“惟惟,听阿仰说你回来了,阿姨很想你,你方便见见阿姨吗?现在没有时间也没关系,什么时候都可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惟觉得自己再不答应就不是个尊敬长辈的好人。两个人约好了时间,在华茂国际见面。沈曼华换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还不停问齐嫂她们哪件最合适。临出门前看见应右为在打领带,问他去干什么。应右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边打领带边说,“我陪你去逛街。”沈曼华瞥他一眼,“我和惟惟去有你什么事?你现在赶紧去公司给儿子减轻负担。把事都扔给儿子自己在家偷闲,你知不知道儿子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快把惟惟娶回来?!”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感谢阅读。至于惟惟有没有想你这个问题,应仰你要清楚点。惟惟她说没有。第88章 动情卫惟停下车换了高跟鞋往大厦里走, 刚走几步感觉自己的脚不太舒服。低头看看才发现事情不妙,她今天穿错了鞋,这双鞋是冯嫣前几天送她的新款, 她穿新鞋必磨脚。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再回去换鞋。想去买双平底鞋换上,刚一抬头, 看见了正笑着冲她走过来的沈曼华。卫惟心里抱着一会儿就磨合好的想法, 没再管脚和鞋。她也礼貌笑着向沈曼华走过去。总不能和阿姨说我先去买双新鞋换上,太不礼貌了,再者, 今天穿的裙子只适合搭高跟鞋。华贸国际里全是大牌门店,沈曼华约她出来是逛街,毕竟女人之间的感情是逛街逛出来的。婆媳感情都增进了,还怕她不要应仰吗?沈女士作为应太太过了快三十年的贵妇生活,枯燥无趣的生活里日复一日都是买买买。从衣服鞋子包包到大小首饰,这些都是贵妇的乐趣。然后, 她就让卫惟提前体会到了应家贵妇的生活乐趣。“惟惟, 这件衣服不错你去试试。”“惟惟去试试这些。”“我们惟惟穿什么都好看。”沈曼华沿着衣架走,店员导购源源不断往她眼前送新款,卫惟被几个人推来推去试衣服转得晕头转向, 无法阻止沈曼华豪气挥手说“这些都要”。“惟惟喜欢这双鞋吗?”“惟惟不喜欢这个款式那这一种呢?”沈曼华的脸上带着完美的贵妇微笑,“都包起来。”沈曼华领着她走,问她,“惟惟喜欢lv吗?”卫惟还没说话, 沈曼华又把她往一家店里带,“我们去看看这一季度的新款吧。”“惟惟”,卫惟坐在贵宾休息区休息,听见沈曼华叫她,不得不感叹,怎么又来了。感叹归感叹,卫惟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惟惟喜欢这个包吗?那个呢?还有第三个?那个米色的还是黑色的。”“都好看,配得上惟惟,这些都要吧。”卫惟身心俱疲,扯着笑和沈曼华说不要破费。沈曼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挽住自己胳膊,“惟惟别和阿姨客气,都记在应仰账上。”卫惟真的要疯了。沈曼华是常客贵宾,店长趁卫惟离开和她打招呼,“那位小姐气质真好。”沈曼华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儿媳妇。”卫惟又被沈曼华拉去看首饰,沈曼华看什么都合适,手一挥又是一打。卫惟笑得脸都僵了,这下觉得自己真的是花了应仰好多钱。沈曼华没这种想法,她忘了告诉卫惟,买再多也不怕,都要回本,贤众是华贸最大股东。——沈曼华还在和导购挑衣服,卫惟坐在华丽试衣间里生无可恋。手边有还没试完的衣服,卫惟感觉她的脚和腿都在疼。实在没办法了,卫惟主动给人打了电话。“惟惟想我了?”应仰秒接电话,好像一直就在等她。“应仰,”卫惟想严肃叫他名字却有气无力。“嗯?”应仰轻笑,“惟惟真想我了。”卫惟不想理他,直接说:“你故意的,你故意让阿姨约我出来。”她已经累到虚脱,轻声说话中兴师问罪在他耳朵里听着像撒娇。应仰转转手里钢笔示意进来汇报工作的人出去,问她,“怎么了?”“你能不能让阿姨休息一会儿,我真的好累。”她感觉她的脚后跟是废了,她再也不想穿冯嫣送的这双鞋了。“累了就和她说不想。”“你和阿姨说,”卫惟忘了自己在和他冷战,泄气道,“我怎么和阿姨说,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她是你妈妈啊。”应仰这次笑得眉目舒展,“好,我和她说。”最后还不忘了提醒她,“惟惟别跑,等着我去接你。”卫惟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应仰已经给沈曼华打了电话,沈曼华没再给她衣服,笑着问她想不想去吃点东西。两个人去喝下午茶,沈曼华给她说起这家的马卡龙很好吃,卫惟听她的话要尝一尝,刚吃了一口,旁边坐下一位不认识的太太。沈曼华喝了口茶,看向她不请自来的大嫂。张芬苒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一坐下就拉着卫惟的手说话。说来说去,还是他侄子张番卓的事。卫惟尽量礼貌又不失尴尬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客气笑道,“您确定是这样吗?”这时候沈曼华不在,张芬苒看了看她还没回来,压低声音和卫惟说:“应大少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连他爷爷都不放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卫惟敛下眼眉来没说话,笑容都淡了许多。张芬苒没看出来她的变化,继续和她说,“我是他大伯母,你不清楚我清楚。原来在应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应大少不放过任何一个得罪他的人。”吃完东西要补妆,卫惟刚涂完口红,应仰给她打来了电话,“惟惟我到了,你在哪里?”——卫惟又一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应仰的车的。车里没有司机,她和应仰坐在后排,沈曼华也不在,封闭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卫惟感觉空气都在慢慢稀薄。卫惟想起什么主动说话,“那天那个人.....就是酒吧那个...你把他弄哪去了?”应仰没说话。卫惟自己叹一口气,轻声劝诫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卫惟又看他,“应仰,有事找警察。”应仰被她这严肃样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有事找警察。”本以为能这样好好说说话,没想到应仰借机越靠越近,今天他换了车,卫惟还没来得及隔开他,人已经自己凑了过来。酒吧里的流氓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卫惟刚想让应仰离她远点,他却直接握住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腿上。卫惟今天的裙子不长不短刚到膝盖,下意识并腿问他:“你干什么!”应仰看着她这惊慌样嗤笑,把自己外套给她盖到了膝盖以上,手里不轻不重给她揉着小腿,“我能干什么?我敢干什么?”应仰的手托着她的膝盖窝,边揉边说,“你又不让。我敢吗?”“你可是不敢。”卫惟下意识回嘴。反应过来接着闭嘴,应仰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低头笑,“惟惟知道就好,我确实敢。”这样说着,本来在膝窝下的大手就滑到了她大腿上。“你......”“别动,”应仰打断她,“大腿也得揉。怕什么,我知道惟惟不喜欢在车里。”就算应仰确实只是在给她揉腿,卫惟也气得快发抖。这个流氓有前科不值得相信,谁知道他的手到底会不会老实。卫惟在挣扎,奈何应仰力气太大,一只手握着她的腿她动都动不了。腿上感觉一下又一下,清楚到让人胆战心惊,卫惟的手撑着座椅,盯着他一刻都不敢松懈。应仰像是丝毫不知道她在死命防他,只低头认真给她揉腿。卫惟盯着他盯到愣神,二十六岁的应仰身上有十六岁应仰的影子,又带着十六岁应仰没有的成熟。两张脸重叠到一起,直直撞进她心里最深最柔软的地方。腿上的感觉没了,握着她腿的手松开了,卫惟一时没注意,应仰已经把她圈在他和座椅之间。控制不住的感情找到了突破口,应仰直接翻身跨在她身上,亲吻铺天盖地,他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卫惟挣扎推他,应仰死都不放开,找到她腰上的敏感处一揉,卫惟身子在哆嗦。应仰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卡着她的下巴不容逃脱。他像是见了肉的饿狼,别的都放一边,有毒没毒,吃了再说。卡着她下巴的手松了,卫惟被迫仰头大口喘息,应仰已经低头去亲她脖子。不够,这些都不够,他一点都不满足。浅尝不能阻止他,他八年都没和她亲近过。这样想着,手已经从裙子下摆伸进去,细腰被他握在手里,平领裙子被拉下去,应仰从脖颈往下亲,隔着衣服开始咬她。另一只手也松开了,目的地也是裙底,卫惟往后缩了又缩,被他探进去的手逼到无路。应仰要疯了,卫惟使了劲打他推他,咬着牙警告,“应仰你敢!”她拼命去扯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他肩膀上,“你停手!你敢!”应仰其实可以,但是他真的不敢。清醒过来慢慢离身,两个人都激动到胸膛剧烈起伏。卫惟瞪他气得发抖,应仰单手给她整理裙子,笑道:“惟惟真的想我了。”这是真的,另一只手上的感觉很清晰,她动情了。卫惟一下推开他,拿过车里的纸巾使劲擦自己的嘴。她不久前才补的唇妆已经花得不像样。应仰甚至主动给她示意:脖子和锁骨上也有。口红从她唇上沾到了应仰唇上,应仰又给她盖章一样带到了脖子和其他地方。卫惟拿着纸狠狠地擦,没有的地方都被她擦出红痕来。应仰无奈拿开她的手自己给她擦,被卫惟一把甩开,“管好你自己。”应仰尝了甜头任她生气,只低眉顺眼好好伺候着。脖子上擦干净了,卫惟拿手机看自己的唇上晕出了一大片。又拿纸巾擦了擦,刚要下车被应仰拉住。“你又干什么?!”应仰无视怒吼指了指自己的唇。他的唇上沾着口红更显可笑。“自己擦!”应仰被拒绝也不坚持,松开手要带着唇上口红从另一边下车。这里人来人往,沈曼华就在后面车里休息,还有很多他们的人,应大少顶着一嘴口红出去简直就是告诉别人他们在车里干了什么。卫惟的手死死扣住车门喊他,“回来!”应仰回头看她等着她动。卫惟只硬邦邦给他几个字,“你不准下车。”应仰老实听话坐了回来,卫惟刚打开车门,沈曼华走到应仰那一侧敲了敲车窗。应仰回头看她又示意自己唇上,“给不给擦?”卫惟不理他。应仰无辜要去开车门。“不许去!”“我妈叫我。”应仰又回来凑近她,“要不我去,要不你去。”他像是解放一样舒服坐回车椅上,“算了,惟惟你去吧。你不让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应仰眼巴巴看她避而不答,“惟惟给不给我擦?”沈曼华又敲了敲车窗,应仰捻了捻自己手指,好像在提醒她什么。卫惟转头瞪他,应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卫生间离这儿不远。”“我妈她.......”他话还没说完,卫惟抽出一张纸巾在他嘴上狠狠揉搓,擦得差不多了直接把纸扔他身上,“滚。”第89章 了无痕“惟惟真的想我了......”是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 男人轻笑着喘息,滚烫的身子压下来,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两个人在一起, 呼吸声都分外清晰。“惟惟我难受,惟惟帮帮我.....”昏暗的光线里,男人不停哄她。他们忘了外界干扰和束缚, 认真感受彼此的温度。汗液滴下来混在一起, 她被他抱着听见他心脏的有力跳动,他握着她的手去摸,让她感受这是为她才有的体征。“惟惟受得了, 惟惟很喜欢......”感觉清晰到确有其事。有力的大手紧紧钳着她的细腰。周身温度都升高,两个人像被包在火球里。他在她耳边呢喃,“惟惟叫我名字,惟惟说爱我。”她应了他的要求,手指抓住床单抖着声音叫他说爱他。时间过了很久,床单都皱出花纹, 他终于停下来, 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沾在她身上的东西被擦掉,他胳膊上被她掐出的痕迹却消得慢。窗外是干爽天气,窗里泛着潮湿气息。身上不太舒服, 却又不得不答应他的无耻请求。他一边给两个人盖上被子,一边紧紧搂着她轻笑,“惟惟等不及了,”他吻她的脸颊, “可是不行,小宝儿还没长大,我怕宝儿疼。”窗帘遮住升起水汽的落地窗,升高的温度每每都在快到达顶峰时止步。但那种空荡的难受和他在紧要关头的性感已经深深印进她骨子里,一旦想起,让人欲罢不能。“惟惟看看我。惟惟真的想我了......”卫惟夹紧了被子从梦里醒过来,她脖子里的汗沾湿了头发,红唇微张阵阵喘气,翻身坐起来,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手机亮着,是有人发来的消息。应仰在睡前和她说晚安。卫惟拿过手机按灭屏幕使劲扔到了地毯上。阴魂不散的混账东西,竟然让她做了这种混账梦。快步走进浴室洗澡,却怎么洗也洗不完,身上的汗止不住,卫惟靠着墙壁勉强站立。应仰看过她,她也看过应仰,不能否认,应仰有一副让人一看就腿软的身材。他还特意指着胸口告诉她,在这儿印个章,从上到下里外都是你一个人的。他多会说话,把她哄得五迷三道,让她忘了礼义廉耻。他带着她,做尽疯狂不可为人言的事。卫惟下意识捧着淋浴头上淌下来的水使劲洗了洗手,腰上腿上还有小腹,所有沾过他那些东西的地方。浴室很大,卫惟站在这一边看另一边,直看到温热水汽弥漫了整个房间。身体是有记忆的,她想的越多,就越控制不住。应仰多聪明一个人,他早早就在她身上下了毒。——欲通过身体和灵魂相通,可在不知晓间联系两个人。那一边洗完澡换了个房间强迫自己入睡,这一边的人却毫无困意。这也是个刚把自己收拾干净的人,浴袍随意披在身上,露着大片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散尽,内室的沙发上扔着卫惟曾经穿过的衣服是罪状。应仰坐在阳台上看花,玛格丽特还开着。他们曾经枯萎,他又把他们救了回来。土壤和花都没换过,还是当初卫惟亲手种下的那些。他关了天窗走进客厅,赤脚踩上被卫惟视为所有物的地毯,黑色真皮沙发上抱枕还在,黑色桌子上还放着她买的花瓶。只是她亲手插的花都谢了,应仰再没找到一模一样的来代替。整整八年,这座房子还是她在时的样子,一切都没变过,就像她最后一次离开时那样。这是他们的家。整整八年,除去应仰不在的日子,其他时候,他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就一个人,守在公主待过的黑石山洞里等着她。他也为她建好了城堡和宫殿,为她准备好了皇冠和王座。只要她愿意,所有一切都是她的,他会亲手给她戴皇冠,永远做她不二臣。时针转了转,已经是凌晨。应仰靠在沙发上静静闭着眼,他睡不着。客房没有温度,连灰尘都是冷的,他不想去。主卧他也不能去,那张床上有卫惟的温度和味道,他受不了。他躺在那张床一闭眼,他就看见卫惟睡在他身边的样子。他真的再也忍不住,明明曾经是他抱着卫惟一起睡,为什么现在要留他一个人守空房。吃过糖糕的孩子,是不会再想吃馒头的。——睡不睡都是自己的事,反正今晚睡不睡明天的事都照常要做。日理万机的应总从沙发上干坐到凌晨,清早还是要接受一连串的秘书电话各种会议行程轰炸。卫惟倒是个幸福人,晚上睡得不好,早上还能补个觉。电话响了两次都没听见,第三次她才清醒点接起来。“起了吗?就知道你没起。赶紧起来,十一点过来接机。”卫诚戴着墨镜在热带的太阳下给她打电话,另一只手牵着同样戴墨镜的大美女,底下还有个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放手的小孩子。卫惟揉了把头发坐起来,看看表烦躁道,“为什么是我啊,你们的秘书助理都这么不靠谱吗?”卫诚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登机了,别忘了啊。你要是敢晚到让你嫂子等着,我就把卫鼎铭扔你家里。”“我天,”卫惟服气,“你是不是人啊,儿都不嫌爹丑你怎么还嫌弃人家。”回应她的只剩嘟嘟忙音。卫惟扔了手机又跌回床上,同龄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开了封闭性极好的高座大g去接那一家三口。刚刚到机场还没停下车,卫诚又给她打了电话说好碰面地方。卫惟去vip通道等着,远远地看见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穿白t牛仔裤亲子装的一家三口。卫惟笑了笑,突然有点羡慕。一眨眼,她不羡慕了。机场安保都没注意到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人,三个人刚出来就被人围住。人挨着人不停呼喊,一群人跟着一家三口走,“姐姐姐姐!”“姐姐姐夫给我签个名吧。”“小朋友叫什么名字?”甚至有人拿手机一直在跟着录像。蒋姝和有礼貌的人挥手表示让一让,几个人主动维持秩序给她让开路。卫诚一手抱着卫鼎铭把他的脸藏怀里一手护着蒋姝快走。卫惟看着这场乱七八糟,心想,不找助理和保镖非要找我,卫诚你翻车了吧。终于上了车,卫惟一脚油门隔绝后面的人,蒋姝抱着卫鼎铭松一口气给他摘下帽子和墨镜,卫鼎铭被几个狂热粉吓得不轻,一个劲地叫着“妈妈”往蒋姝怀里蹭。卫诚伸手把卫鼎铭从自己老婆怀里拽出来让他自己坐好,小卫不高兴地撅了嘴。卫诚正在给人打电话,抽空教训他,“这么大的车坐不开你?非要压着你妈,你不知道你自己多沉。”电话通了,车里只剩卫诚劈头盖脸的质问,“谁放的消息?查出来直接滚蛋。告诉其他人,不想吃牢饭就来拍。有一个小孩的侧影都不行....”“你嫂子?你还有脸问你嫂子?”卫诚的火气越来越大,蒋姝伸手拍了他一下。卫诚拉住她的手消了消火,又和人说,“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卫惟在他打完电话后插嘴,“去哪啊?”卫诚发话:“去春江。”小卫露出头来问:“不是说好去老爷爷家吗?”卫惟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卫诚说:“绕一圈。”——绕了一大圈确定后面没人跟着后才敢把车开向大院。今天这辆车是卫彬不久前买的,没录过档进不去,卫惟把车停在外面和一家三口走着回家。正是饭点,卫老爷子家有人在做客。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人。中年妇女挨在卫老夫人身边亲昵说话。她听见有人回来赶紧迎了出来,卫惟和蒋姝对视一眼都有点不习惯,这阿姨太热情,热情得好像这是她自己家。那个年轻男人在和卫老爷子喝茶闲聊,文质彬彬戴一副细框眼镜,看见他们进来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一直在腼腆地笑。卫老爷子老当益壮,抱起冲他跑过去的小卫给他们介绍那个人,“这是小赵。”吃饭前卫惟借洗手的空问了问一直在家的保姆刘姨,刘姨给她说:“是郑参谋的夫人和她外甥,那孩子也在军区,是个文职。郑参谋刚平调走,他夫人常来。”卫惟听她说了说就没在意。然而吃饭就坐时,卫惟本来是左边郑夫人右边卫鼎铭,还没动筷,郑夫人寻了个理由和她外甥换了位置。郑夫人看着她笑得太热切,卫惟下意识不高兴。果然,郑夫人吃饭也不忘了和卫老夫人说话,“老太太,咱们惟惟多大了,还没有对象吧?”卫奶奶还没说话,她又自己笑,“我们家阅知也是,这么大人了,他都说没遇上喜欢的。”“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他说得看缘分。”她笑着看看卫惟,“今天的缘分就挺好。”卫惟已经垮了脸。郑夫人的嘴不停,就差说一句他家外甥做梦梦见过卫惟。眼看卫惟要摔筷走人,蒋姝在桌子底下拍了拍正在吃菜的小卫的大腿。小卫拿着筷子眨巴眨巴眼,突然就松了筷子,筷子掉在桌子上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人。大家都看过来,他又接过蒋姝手里的纸巾吐了自己嘴里的菜,张嘴皱着脸给卫老夫人诉苦,“老奶奶今天的菜好难吃。”他吃的这道正好是刚才在滔滔不绝的郑夫人自告奋勇做的。“呀,”郑夫人有些尴尬,“是咸了吗?”又自己尝了尝,“还行啊。”卫诚也慢条斯理夹了一筷子告诉她,“我们家的孩子都挑食。”看不上你家的菜。卫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又说起做菜,郑夫人刚才说到的事就此停止。卫惟脸上的不高兴却没消失,硬塞一样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随便说了声吃饱了便要自己上楼。郑夫人还在挽留,和她说再多吃点,多留一会说说话。字字句句都是明晃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卫惟已经是十分的不高兴,蒋姝又拍了拍小卫,小卫正在啃排骨,蒋姝低头悄悄和他说:“下午让你爸带你去买赛车。”小卫迅速咽下排骨扔了筷子,也说一声“我也吃饱了”,跳下椅子拉过卫惟就跟着她上楼。郑夫人看看头也不回上楼的一大一小,觉得有点不是那么一回事。卫诚给蒋姝夹了一块白肉,又随意解释道:“我们家的孩子就这样,不太好伺候。”所以别想别的,也别上赶着伺候。——卫惟坐在阳台的吊椅上面无表情看窗外,从她这个角度能看见程羡和他女朋友刚回来。卫惟不想看,她挪了挪身子,整个人缩在鸟笼吊椅里,侧脸倚着椅背。她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里。小卫拿着零食过来讨好她,“姑姑你不高兴吗?姑姑不要不高兴。我也不喜欢那两个人。”小卫手里是已经帮她撕开的薯片,卫惟伸手拿了一片吃,意大利红烩味道有点咸,咸到她都忍不住想哭。卫惟看向小卫,“姑姑也不是不高兴,姑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现在的她好像不高兴的时候太多了。突然就生气不顺心,看什么都不顺眼。可能是真的很烦吧。毕竟楼下那两个人不是第一个。这里的人讲究政/审。政/审不合格的人进不来。那件事后,至于她,像是后期犯错差点被踢出组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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