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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0(1 / 1)

明成大道84号是名流的私人会所。今晚注定是有大新闻的不眠夜。港城船王千金,童星成名的小花旦宋语斐要在这里举办十八岁成人礼。八点左右, 豪车依次驶进院内, 防偷窥的车窗紧闭,甚至有保镖挡成了防拍人墙。千金贵少的正脸拍不到,倒是还有不少明星下了车摆拍一阵才进门。穷奢极欲的生日宴上, 宋语斐和一派人坐在台下看表演。这种场合大都抱团,暗戳戳刻意打量的也大有人在。“蒋姝今天没来?宋语斐不是和她很熟?”“顾苓也没来。上次蒋姝和她老公在机场被拍,冯少说她老公生气了。”“哎那个是不是张霖张公子,前几天于娴烟还对人志在必得,今天人家身边就换了人。”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突然看见前面穿红色公主裙的宋语斐快步出去接人, 人群一阵骚动, 不少人都跟着迎出去。不知情的明星也纷纷站起来往前走,看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人一身墨蓝色定制西装,贵不可言。再仔细看看, 不是女人衬着他,倒像是他跟着那女人。女人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妙曼,脸蛋气质上乘无二。有眼尖的人一下看出, 她身上那条裙子是今年春夏时装周上的高定新款。“卫姐姐!”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宋语斐拖着裙子扑进了她怀里,卫惟抱住她笑笑,在她耳边轻声道:“蒋姝和顾苓她们不来了,还有其它没空的,我都帮你讨了双份的礼物。”“丁哥。”宋语斐又和她身边的男人打招呼,“还以为你也不来了呢。”“怎么敢,”丁成肖看她说,“路上有点堵。”——宋语斐等的人到了,生日会正式开始。许久不见的周莫也回来了,挽着一个男人走过来给她介绍,“宝儿姐姐,这是我男朋友,我带来给你看看。”曾经的傻白少年已经长成大人,卫惟一直记得他和她说,“数学课代表,你刚才说应仰第四啊,他脑子好使”。郑沣牵着周莫的手,“卫惟,好久不见。当年谢谢你。”恰好有托着酒盘的侍应生路过,三个人一起碰了杯。卫惟轻酌浅言,“好久不见。不用谢我。”周莫又拉着郑沣被人叫走了,剩下卫惟兴致缺缺。她独自倚着墙看觥筹交错的人,手里慢慢晃着一杯香槟。这样热闹的真真假假成双成对,让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孤单冷清。也有不少人来找她搭讪,看出这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后又自己走开。但这并不妨碍男人们前仆后继。卫惟喝了口酒,只当没看见冲她过来的男人,或是男孩。邓岳靠过来,满满的青春气在一众成熟男人中显得别具一格,“姐姐还记不记得我?”卫惟看他一眼没说话。“我邓岳。”他自己介绍,“我们在杜拉斯见过。”他越靠越近,“姐姐是老板,给我过了生日。”甚至用上了一贯的伎俩顺着酒杯去碰她的手,“我一直都记得姐姐,姐姐总在我心里晃。”卫惟又喝了口酒,正好避开他去拿她酒杯的手。她随意瞥他一眼,看见他身上还是表演时穿的那身舞台西装。卫惟语气平常提醒他,“汪思凡呢?”“汪姐?”他笑了一声,“我和汪姐就是闹着玩。才见了姐姐一面,就知道不能再闹着玩了。”恰逢夜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王子捡到了被遗落的水晶鞋。小公主换了装束,头戴王冠牵着她的王子和众人宣布婚约。宋语斐站在台上说:“很高兴邀请到大家来参加我的成人礼。感谢大家祝我生日快乐,还有一件事,希望也能得到大家的祝福。”“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也是我的订婚礼。”小公主一脸幸福甜蜜,她晃晃和少年牵着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大家祝我百年好合吧。”卫惟正听得愣神,没注意到身边人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腰。邓岳以为她这是不拒绝,整个人都要贴上去。邓岳说,“我保证让姐姐舒服,姐姐也和我百年好合...”他话还没说完,卫惟已经反应过来推开他,二话不说,卫惟又直接泼了他一脸酒。酒液滴滴答答淌下来湿了他的演出服,这衣服是借的大牌要还。邓岳心中叫苦,抹了把脸正要讨好她道歉,不知哪来两个保镖拖着他就往外走。动静不小,不少人看过来,卫惟接过侍应生送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她在角落处,现在成焦点。宋语斐和她关系好,赶紧过来问道:“姐姐怎么了?”“没事,刚刚有只蚊子。”卫惟牵过她的手,又高举起一杯酒示意众人,“祝小公主和王子百年好合。”“cheers!”有人已经捧场效仿她,传染一样,所有人都举了酒杯,“cheers!”全场干杯祝福,没人注意到一个穿低胸黑裙的美貌名媛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卫惟笑了笑。——重头戏都过了,有人离场,有人开始新一轮交际。应莱刚和人碰了杯,倚在沙发上听港城过来的名媛奉承她今天戴的项链好看。“这是您先生上次在百莱拍的那个吧。贺先生真是宠老婆的好男人。”应莱淡淡勾唇默认。她并不想告诉她们,这个是我自己买的,贺昱生拍的那个太丑了。刚想到姓贺的,姓贺的就发来了消息。贺:今天的裙子很好看。如果你往上拽一拽或者裹个披肩会更好看。又进来一条。贺:向左看左边第一个侍应生。应莱下意识往左看了看,左边第一个侍应生接着捧着一条披肩给她送了过来,“贺太太您好。”在北都只有应小姐,没有贺太太。应莱的目光从侍应生手里的披肩上移开,觉得贺昱生真的很烦。正想着又有一条:爱马仕新款,你会喜欢。应莱服了,给他回消息:你很闲?消息接着进来:内弟回去了,没有工作只能想太太。贺:内弟说,太太不会再在北都待很长时间。——恰时北都机场,从港城回北都的航班刚刚落地。应仰坐在来接他的车里听特助齐栎说船王千金的生日会。齐栎把现场的直播拿给他看,问他需不需要再给船王添一份贺礼。“添。”应仰应了一声,正随意扫了一眼,就看见那个牵着船王千金带头举杯的漂亮女人。一颦一笑华容婀娜,他的小公主也真的长大了。算了算日子又是几天没见。应仰却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要再拿过来仔细看看,他手机震了震。应莱给他发了不少东西。卫惟被男人护着进来。卫惟和不同男人说话。卫惟和男明星挨得很近。卫惟好几天没理他,刚看见人又是这种东西。应仰心里那股火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嫉妒还是生气。应莱接着打进电话来,“关键时候还要靠我。赶紧来小心被人截胡。还有,报酬是我再在北都留两个月。你不能让人送我走,也不能让贺的人来接我。”应仰直接挂了她的电话。他冷声吩咐司机,“掉头,去明城大道84号。”——时间已经很晚,盛宴慢慢散场。丁成肖在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受了刺激喝得烂醉的卫惟。宋语斐其实是他们的远亲表妹,小公主站在一旁守着不走,她问丁成肖,“姐姐怎么了?”丁成肖没给她解释,表示没什么事让她快回去。支走了宋语斐,丁成肖在卫惟身边坐下轻轻问她,“还醒着吗?五哥带你回家。”卫惟没声,丁成肖轻声叹了一口气。桌子上酒瓶里还有酒,丁成肖拿起来喝了一口。喝完了酒他也靠在沙发上,看已经闭着眼像没了意识的卫惟。她肯定没醉透。丁成肖想。他又说,“都过去了。过去了就别想了。”他拍拍卫惟的肩膀,卫惟闹脾气挣开了他的手。“你果然还怨着,”丁成肖苦笑,“你还怨着所有人。”——那天她坐在病床上,宽大的病号服把她衬得弱不禁风。家里的人站了一病房,舅公毫不客气告诉她,“别再和那个小混混来往。”她一秒都没犹豫,对着舅公回了一嘴,“他不是小混混!”舅公气得抖了手,姨妈快哭出来,舅公已经举起的巴掌忍了忍最终没落到她脸上。所有人都被赶出去,舅公和人说,“看好她。”这一看,这一关,就是一个多月。她求了所有人,却没有人能帮她。直到她厌食到没力气说话。她等的人来了,她为了让他放心忍着生理不适吃完了饭。人走了,他偷偷进去哄她,看见她吐得直不起身来。后来算是好了,舅公又非要和她打赌。舅公说:“你们学校高三要重新分校。他要是还能和你在一个学校,你们要是能一直在一起,我就在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上给你们订婚。”舅公说:“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你赢了,我给你要的光和胜利。要是你输了,你不但没有成人礼,你以后还得乖乖听话。”舅公问她赌不赌。她说赌。她信心满满,而舅公胜券在握。她输了,输在第一步,输得一塌糊涂。八年里,她不曾大哭,也没有大笑。她撕开自己的梦走出来,同样也毁了舅公下了多年的棋局。没人知道她是多厉害的操盘手,苏家向外供应的财政掌在她手里,舅公都不能再管她。至于那个人,丁成肖感觉卫惟恨死他都不为过。明明他们再熬上一年就能订婚,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又开始下雨了,风也有些大。丁成肖看她露了大片的薄背,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在了身上。“下雨了,五哥带你回家。”卫惟还是不出声,丁成肖无奈,“五哥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牵连五哥。”卫惟确实没醉透,她还有意识。她摇晃着身子讥笑,“覆巢之下无完卵,疯子杀人是不讲道理的。”——应仰来到明成84号时雨点已经有些密了,他没理在后面给他拿伞的齐栎,推开人大步往里走。别人出门他进门,一身气势惹人注目。丁成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卫惟,半扶半抱带她外往走。卫惟一点都不配合,丁成肖耐着脾气哄她,“惟惟你别闹脾气。你不常露面认识你的人少,五哥在外的名声可不好。你让他们瞎想以为我们有什么,五哥倒不介意,你还要不要清白。”卫惟真的站不太稳,她已经在胡言乱语,“你名声不好,我也好不到哪去。你是玩女人的花花公子,我是和小混混私奔下跪的反面教材。”“惟惟....”丁成肖站住脚步低头哄她,卫惟的高跟鞋让她脚下不稳滑了一下,丁成肖赶紧把人抱住。再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几步远处死死盯着他们的应仰。他穿着黑色风衣,和夜色融为一体。这小子叫应仰,丁成肖见过。从应仰的角度来说,他大步走进来找人,就看见卫惟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两个人举止亲密,亲密到应仰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她自己往回跑,她不理他,躲到这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应仰只觉得心在滴血,有刀子在一下一下划着他的心头。应仰冲两个人走过来,丁成肖托住卫惟让她站好,一字一句清楚告诉她,“你睁开眼看看前边,你确定你还不老实?”卫惟的酒劲已上头,最后一秒她睁眼看见了前面的应仰。曾经的事和心里的怨恨又涌上来,卫惟风情万种地偏头笑了笑,又跌回了丁成肖怀里。“........”丁成肖傻了,你说好的守身如玉情比金坚呢?应仰走过来,他冷冰冰看了丁成肖一眼,直接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卫惟。丁成肖还在纠结放不放手。之前卫诚说过,卫惟不让别人和他过不去。那现在这人是给不给他?丁成肖还在想,应仰已经快把卫惟抱过来。谁知卫惟突然又醒过来,使了劲推开应仰,她死死抓着丁成肖耍酒疯叫喊,“我不要他!”刀子不再慢划,直接一刀捅进他心里。“惟惟。”应仰被她推得后退一步,不相信一样哑声叫她。他声音都不敢太大,太大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我们回家好不好?”卫惟抓着丁成肖的胳膊要哭出来。她摇摇晃晃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她在和谁说话,说的是谁。“惟惟。”雨有点大了,沾湿了应仰的衣服。他又耐着脾气叫了一声,只当她在闹着玩,只当眼前没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雨也落到了卫惟和丁成肖的身上,丁成肖给她裹了裹衣服严肃问她,“你确定和我走?”卫惟又醉又疯,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她已经站不稳了,脚底打滑又闭着眼点了点头。应仰不相信自己听见和看见的,死死看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叫她。卫惟听见声音却往丁成肖怀里缩了缩,她呓语,“别人都骂我,都欺负我,没有人来帮我,我不要他们了。”“为什么要让别人欺负我......”丁成肖快速把人抱起来越过他。应仰的手指已经狠狠攥进掌心里。齐栎走过来给他撑伞,没看懂这是什么发展情况。他叫了一声,应仰如梦初醒。——应仰大步追出去,看见卫惟被男人抱上车。他疯了一样到车里把司机拉出来,自己钻进驾驶室里发动车子。他双眼血红,心里难受到手都在抖,脚下的油门毫不犹豫的踩到底去追前面那辆车。雨越下越大,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和丁成肖请示,“先生,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卫惟毫无形象地歪躺在后座,把丁成肖挤到车座角落里。她的脑袋靠在座椅和车门的相接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有几缕头发被沾湿打绺,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哥不是他?”丁成肖拍拍卫惟。卫惟晃了晃身子呜咽了一声。没辙了,总不能再把人交出去,就她这神志不清的情况,指不定被人怎么酒/后/乱/性。“快点,”丁成肖吩咐司机,“把后边那个甩开。”前面的车快起来,后面的车更是发了疯。雨天路滑,后面的人根本不要命。他无视车里的自动提醒,也不管不顾旁边车主的喇叭声和咒骂。他在红灯来临前一秒冲了出去,加速漂移再刹车,应仰直接在拐弯处超车横挡住了路。他用车挡住路还没完,又直接下车站在了路中央。丁成肖的司机在危急关头踩了刹车,看见雨里站在车前的人差点吓出心脏病来。丁成肖让紧急刹车甩了一下,刚坐好又看见站在前面挡路的人。丁成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他刚下车,人已经走到卫惟坐的那一侧。应仰自己去开车门,丁成肖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应仰整个人都冷硬,“闪开。”丁成肖倒是笑了一声,“你想带她走,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走。强扭的瓜不甜。”应仰没说话,他的心已经在这十几分钟里疼得麻木了。他在想,甜不甜的无所谓了,可以带回去等她慢慢熟。应莱说的对,绑回去关着,什么都能有。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僵持不下。丁成肖看看他,自己给他打开了车门。卫惟半个脑袋靠在车门上,一开车门,她直接随惯性往外倒了出来。刚才还铁石心肠的应仰下意识伸手去接她,只不过没接到,就近的丁成肖把她推了回去。应仰收回手去握了握拳头,上前就要带人走,丁成肖又挡住他。丁成肖看看他又使劲拍拍卫惟,他和卫惟说:“苏宝儿醒醒,你那个小混混来了,你和他走吗?”卫惟被他用力拍醒了。她还是神志不清,头发遮着半张脸,却下意识带着哭腔反驳他,“他不是小混混,他叫应仰,你们不能说他!”包住心的那层冰瞬间化了,应仰霎时红了眼眶。他直接拉开丁成肖,身子探进车里把卫惟抱了出来。丁成肖的衣服被他扯下来扔车里,雨大风大,应仰拿自己的衣服把她裹好。他要带他的宝贝回他们的家。应仰抱着人刚走几步,丁成肖又在后面叫住他,“应总别多想,鄙人丁成肖,是她亲表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食用指南:在写谁就以谁的角度去看。毕竟惟惟不知道仰哥的苦,仰哥也不知道惟惟受过的罪。如果有些地方记忆模糊,请回去看80章和81章,那里隐晦写过。惟惟有很多好哥哥的,丁老板是其中之一。(都有血缘关系)第93章 酒后女人绝对是矛盾到极点的生物。她听见别人骂他会下意识反驳, 稍稍清醒一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又死命挣扎。“我不要你!你放开我!”卫惟被他公主抱着,醉得眼都睁不开,却非要不老实地伸手去推他。应仰当然不会放开她, 任凭她撒酒疯耍脾气,步子一步都不停。卫惟在他怀里闹腾得累了,转脸一口咬上他胳膊, 他被咬她却哭得惨, “呜呜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呜呜我不喜欢你了。”应仰理都不理直接把她塞进汽车后座, 毫不犹豫锁上车门,自己直接进驾驶座开车。车速飞快,应仰生生把宾利开成了跑车。卫惟喝醉本来就不舒服,扭来扭去又把自己在后座扭成了麻花。她整个人感觉像在颠着飞,胃里难受,又感觉到不了要吐出来的地步。终于听见后座女人难受的闷哼, 应仰找地方停了车, 去后座给她拿水。应仰开了车门通风,坐进车里把人扶起来给她灌水漱口。卫惟已经丝毫没有形象,长发披散着像个疯子, 趴在他腿上向车外干呕。应仰冷淡坐着,只简单给她拢起头发,不给她顺气,也不问她怎么样。醉酒的卫惟是只不听话的猫, 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温顺可怜。就好比现在,她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呕出来,力气也没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腿上。卫惟感觉胃里难受,胸也很疼。软乎乎颇有分量的一对压在他腿上,应仰感觉到了,他还是没动,还是松松握着她的头发冷淡看她。卫惟胡乱摸索着想爬起来,手撑过座椅,抓过他衣服,按过他大腿,甚至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那里。不管怎么样,她一次都没成功。应仰不为所动地拿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还是没说话。卫惟一点清楚的感觉意识都没有,她美目无神,趴在他腿上转过脸来看他,像猫求帮助一样,用脸在他腿上蹭了蹭。好巧不巧,她转过脸来的地方有些尴尬。应爷今天真的生气了,腿上的美人有意无意的任何行为都没有用。他松开她的头发,直接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从他那地方抬了起来。卫惟身体柔韧性极好,脖子抬出了极优美的弧度,长发顺着动作垂进衣服里。她神志不清,眼神迷茫着看着他,艳丽红唇微张,好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抬着脑袋坚持了几秒钟,又迷糊着把头垂了下去。那条追求时尚的高定裙子已经被她扭成了一块无用破布,她没穿内衣,所谓的保护贴已经错了位。从应仰的角度能看见那雪山风景,她的发尾正好挡住一点朱砂。卫惟想摆脱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扭着上身含糊不清说:“我难受。”车外路灯通明,她的头发随之晃来晃去,小小的一点完全风景,应仰看得清清楚楚。应仰喉结滚了滚,直接把裙子给她往上提了提。他还是钳着她的下巴,硬声问她,“我是谁?”卫惟努力睁眼,不自觉咬了咬唇,又晃了一下脑袋。应仰没对她心慈手软,手上的力气不减分毫,卫惟没晃动。他又问一次,“我是谁?”等了两秒钟,卫惟放弃挣扎,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上,她好委屈地小声道:“应仰。”“声音大点,”应仰不再吃她这一套,严厉再问她,“我是谁?”卫惟的头开始发晕,她真的很难受,声音勉强大了点,“应仰。”应爷还记得之前的事,他又问她,“不要我?嗯?不喜欢我?”要是有别人在,就能看出来,应爷在灰场里发火前就是这个架势。应仰又抬了抬她的下巴,自己也低头凑近她,一字一句咬着牙发狠问她,“要不要我?喜不喜欢我?”“应仰我难受。”卫惟被迫扭着脖子抬高头,她快哭出来,意识不清地去抓他的衬衫,“我的头好晕。”“说话!”“阿仰......”卫惟的脖子被动绷直,她带了哭腔叫他,眼尾沁出水来,“仰哥我不舒服我难受.....”她晃着脑袋想挣开他的手,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衫往他怀里钻。应仰黑眸死死盯着她,眼里有说不清楚的情绪。她还在挣扎,应仰败下阵来,松开她的下巴任她撒娇一样把脸埋进自己怀里。卫惟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蹭,大概是觉得他腹肌太硬,想找个舒服的位置。她往上靠靠找到他的胸肌,侧脸直接枕在他胸膛上,她又蹭了蹭,然后安稳的再没动作。人好像睡着了,应仰靠着座椅任她枕着,无奈又宠惯着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黑色礼服,前面露了一大片,后背只有一条带子,堪堪遮住细瘦的腰。照片里除了她哥还有人和她挨得很近,刚才不知道是呛到还是受凉她又咳了一阵。应仰看着那对蝴蝶骨和清晰的背沟还是很生气。恨不得把人揪起来再教训一顿。怀里的人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又像是被冷风吹得冷,闭着眼不由自主直往他怀里缩。高跟鞋早掉了,她的腿也屈起来。整个人都要蜷进他怀里。应仰摸摸她的头发,叹一口气拽过一旁的衣服给她盖身上。一只胳膊松松搂住人,又轻轻关上车门给人打电话过来开车。他舍不得趁她睡着就离开她,他知道,醉酒的猫醒过来就不认账。——齐栎开车也很快,卫惟醉后容易晕车。感觉到怀里的人又开始不舒服,应仰轻轻抚着她的背,给齐栎下指令,“开慢点。”原本飞快的车又慢下来,车速平稳了,卫惟又舒服地动了动。她整个人毫无防备地钻在他怀里,给她盖上的外套又滑下来,那块破布什么也遮不住,应仰看哪里都一览无余。没好气别过脸去给她盖衣服,怀里的人却不领情扭了扭身子。醉酒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连无意的出声都是勾人的娇哼。齐栎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应仰,正好对上应仰要杀他灭口的目光。齐栎赶紧全身心投入开车,应仰毫不客气降下挡板。她侧着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一个穿薄衬衫,另一个的裙子半遮半掩。保护贴已经被蹭掉了,感觉和轮廓都清清楚楚。应仰扶了扶她肩膀让两个人分开点距离,卫惟丝毫不知道他的苦心,闭着眼又贴了回去。点火不管灭火是她的一贯作风,应仰报复一样在她腰上揉了一把,低声恶狠狠问她,“你明天醒了认账吗?”当然不认。感官意识早飞到太平洋的卫惟才不管他怎样,又为了舒服自己随便动了动。应仰的身体僵了又僵,想扯了障碍物把她就地正法。——把两个人送下的齐栎大气不敢出,看见老大抱着人进公寓楼赶紧开车落荒而逃。太他妈可怕了,他又没干什么,老大看他一眼都像在他头上扔飞刀。终于知道他干爹为什么是个光棍了,让老应董追老婆吓的。进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应仰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看她。他的火还没消,她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对他连哄带骗自己却穿得清凉在外面喝得烂醉。那人要不是她哥,那人今天也别想走利索。沙发上没有刚才的胸肌靠垫得她心意,卫惟闭着眼睛乱动找舒服的姿势。长裙被她压着,上身那点少得可怜的布料快从她胳膊上滑下来。应仰再看她一眼都想把她打一顿,刚要走开,听见卫惟迷迷糊糊支使人,“我要喝水。”自己惯出来的祖宗憋着火也得惯下去。应爷又老老实实去给人倒水,杯子端过来她动都不动,眼还闭着却一个劲说要水喝。应仰弯腰把她半抱起来,又小心翼翼拿着杯子给人喂水。可能是真的渴了,一点一点喝进嘴里的水满足不了她,卫惟闭着眼自己去按杯子,手下没轻重,一杯子水全倒了出去。应仰手里的杯子空了,水湿了他的手和衣袖。再看卫惟,她好像被水泼得清醒了点,眉头皱了皱,还知道给自己擦擦脸。不少水直接被她倒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些从她下巴脖子顺着淌进衣服里。湿/身诱/惑果然名不虚传。应仰都觉得她是不是故意想干点什么。卫惟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好像在纠结什么。应仰去给她拿毛巾擦身上,卫惟的眼睫扇动,睁了睁眼又缓缓闭上。她意识还是模糊,刚才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和应仰两个人的地方。应仰拿着毛巾回来给她擦水,听见卫惟呓语,“你那天为什么没来?”她眼睛半睁半眯,应仰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他轻轻给她擦脸和脖子里的水,回答她,“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他处身的现实和她所在的梦境重叠,卫惟又皱了眉头,她在梦里推开那个人,像受伤的猫一样开始呜咽。应仰拿着毛巾的手被她推开,他听见她怨他,“别人都过生日订婚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所有的一切他都准备好了,娶她再没有任何外在困难。他早就备下了绝对能让人满意点头的聘礼。他甚至可以给她所有让人艳羡的东西。他会把她送上王座,让她永远风光无二,让曾经那些议论她的人一个个匍匐低头。“这不一样!”卫惟在梦里哭喊,她想告诉他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她看清了梦里的人。反正是在梦里,她想,她做什么都不过分。她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去抱他,身上的裙子快要滑落。她什么都没在意,她抱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从唇吻到下巴,她去咬他的喉结。应仰知道,她一点都没清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纵使她的动作带着美景太晃眼,纵使那是他夜夜辗转想念的柔软。应仰还是死死卡住她的腰让她离开自己,让两个人都清醒点。应仰一字一句警告她也克制自己,“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个正常男人。”卫惟不理他,自己挣扎着再去亲他,裙子已经落下去。应仰的手拉住她的裙子,他沉声叫她,“你明天认不认账......”他话还没说完,卫惟像是没了力气,她再不挣扎,却直接靠在他身上。——窗外雨好像停了,这个季节的天气很快燥热。阳台一天没开天窗,玛格丽塔在夜晚开始呼吸作用。屋里的氧气都被玛格丽塔吸走,二氧化碳浓度升高,伴着酒精作用,人的脑袋昏沉到随便动作。应仰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卫惟不老实的手却主动去解他的腰带。应仰扯她的手,卫惟死活不松开,“咔哒”一声,卫惟解开了。他拿开她的手出声提醒她,“卫惟....嗞…”卫惟在咬他,应仰疯了。她还在自己摸索,甚至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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