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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天香》TXT全集下载_8(1 / 1)

连金一愣,竟有些踟蹰起来。这人的眼神……怎么似乎有些熟?独孤珩却不再与他废话,径直带着安若离开。~~并不宽阔的街道上,行人依旧来来往往。安若心有余悸,半步不敢停歇,跟着独孤珩一路不停,唯恐那人阴魂不散,会追上来。独孤珩似乎也知她心间所想,带着她穿街过巷,走的路很是曲折。眼看不知转了多少条街道,他忽将方向一转,带她入了一条狭窄的街巷。街巷深处有一棵大树,正好遮挡二人的身形。她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着连金的声音,“方才明明见他们往这个方向走了,难道不对?”安若一惊,几乎不敢呼吸。二人躲在树与民居的墙壁之间,空间其实颇有些狭仄。不知是走得太快还是太过害怕,甚至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除此之外,还能听见独孤珩的。因为他与她离的太近,她的裙角已经与他的袍角贴到了一起。好在,那些脚步声在原地踟蹰了一阵后,又往远处去了,找寻他们的人似乎离开了。安若悄悄松了口气,忍不住将目光瞥向眼前人。夜色昏暗,又有树影垂下,她只能隐约看清他的轮廓。料想他也应是。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独孤珩将目光垂落下来看她,问道,“怎么了?”怕惊动外头的人,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隐隐的气息拂过耳朵,叫安若心间一颤,竟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与他床榻间的纠缠。她咬了咬唇,也轻声回他道,“我想回船上。”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过危险,她同样怕。但他却并不赞同,“现在回去,岂不是让那人认定了你的船?”安若一顿,难道,外头的人还没走?不过她也晓得那连金狡猾,未准是真的还在外头等着,只好暂时打消了念头。只是又悄悄往墙边贴了贴,还轻轻扯了扯裙角,尽力不与他的衣袍挨在一起。独孤珩看在眼中,忽然问道,“你很怕方才那人?可知他是谁?”安若一怔,忙找借口,“不认得他,但他不像好人。”独孤珩没再追问,只笑了一下,道,“随意纠缠良家女子,的确不是好人。”安若刚要点头,哪知又听他补充了一句,“放心,跟着我是安全的。”跟着他……安若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只咬唇点了点头。街巷安静,还能听见外头商贩们的吆喝声,但尽管如此,安若还是能听见他呼吸。她有些尴尬,忽然又想起弟弟妹妹,不由的担心道,“芳若和明瑜他们不知在哪里?”独孤珩仍在垂眼看她,只答道,“放心,有赵达跟着。”说的也是,连金没见过弟弟妹妹,应是不认得他们的,安若又点了点头。她一时没了问题,又沉默下来。却在一片安静中,忽听见他低低唤了一声,“表妹。”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大家第23章他的声音响在耳边,低低拨弄人的耳尖。安若心间颤了颤,方轻声应道,“什么?”当下这样的情景,她只当他有什么要事要吩咐。独孤珩垂目看她,却是问道,“晕船可好些了?”安若微怔,又慌忙垂下眼睫,轻轻点头道,“好多了。”这样的距离,他这样低沉的声音,总是叫她忍不住想起上辈子与他的床笫之事,她怕。哪知他看穿了她的心事,再度压低声音问道,“你很怕我?”安若心间一跳,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为何问她这样的问题?难道是看出她知道他身份了?可应该不会吧,她自认没有大疏漏,也没有露出过异样。她只得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没有啊。”却又听见他轻轻一笑,“是吗,那为何总在躲我?连看都不敢看我?”安若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此刻,危险的地方似乎不止外头,这个狭小空间里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答,“我没有刻意躲,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对,男女授受不亲。她尽力明示,只希望他能懂她的意思,莫要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了。而果然,独孤珩听罢顿了顿,半晌,终于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男女授受不亲?呵,上一世半年多的床榻缠绵,与他曾那样亲密,如今却授受不亲了?他胸间莫名生出了一团火,颇有些难耐。然面前的少女却并不晓得这些,又是顿了顿后,轻轻摸索了下腰间,将一样物件呈给了他。“这是表哥的药,我同芳若都已经好了,就物归原主吧。”原来是他叫明瑜送去的晕船药。独孤珩却没接,“我不晕船,你带在身上吧。”他不晕船?安若不禁有些疑惑,“表哥不晕船,怎么还随身带着药?”他深沉的看她,“给你准备的。”安若一愣,给她准备的?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晕船?思绪忽的回到了上辈子,那时她养好了伤,独孤珩带她回京,走的也是水路。大约汴京有急事,龙船每日都在赶路,然她伤才好身体虚乏,也晕起了船。他就令龙船暂停,叫随行的军医紧急去配药,终于叫她舒服了些,这才一路撑到了汴京。……而现在,他又这样说。安若一顿,竟忽然起了一个怀疑。难道他……哪知却在此时,又听见他轻咳了咳,解释道,“知道你们要同行,出发前就叫人多做了些准备。女子体弱,通常都会晕船吧。”是这样吗?安若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合情合理,毕竟他急着要去江南,就怕夜长梦多,又有她们同行,考虑的也必定充足些,万一她们生病拖了后腿,可就不好了。这样一来,她顿时又觉得方才的猜测有些天马行空。也对,怎么可能呢?历朝历代的宫廷中,嫔妃自戕都是死罪,上辈子的最后他那样生气,若再见到她,一定还要怪罪,怎么会如现如今这般如此对她呢?她悄悄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道,“我有一事相求。”安若有些意外,“什么事?”却见他也去摸索袖间,而后拿了样东西给她看,“我的扇套有些旧了,表妹可否帮我做个新的?”语罢轻轻牵唇道,“我看表妹经常打丝络,做的很是好看。”想他堂堂一方藩王,轻易不求人什么,今日这般请求,堪称破天荒了。然安若却没应下。男女之间,络子岂能可以随便送络子的?此物象征什么,想必稍有阅历的人都会懂吧,他怎么又……独孤珩也不急,垂目看了她一会儿,再度张口解释,“方才在集市上看了看,没有合适的。”语声里还透着些许无奈。少女咬了咬唇,终于抬眼看了看他手中的物件。扇套的底部果真已经开线,断的线头随意垂落,与精致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安若明白,他的折扇必定是贵重之物,只叹他堂堂镇北王,有朝一日竟需要在小摊档上找寻扇套。先前微微的恼意不知不觉间散了许多,她下意识摸了摸手里的药瓶,终于重又心软了下来。遂点了点头道,“好,只是我手艺粗糙,希望表哥不要嫌弃。”耳边隐约传来他轻轻一声笑,“怎么会?”语声中满是心愿达成的欢喜。安若咬了咬唇,又悄悄往后贴了贴。不行,他的气息一阵阵拂过耳尖,她还是怕。如此又是艰难等待一阵,耳听外头依旧没什么响动,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又小声试着道,“他们应该走了吧。”独孤珩虽是不太情愿,却也还是应道,“出去看看。”安若忙点头说好,终于与他从缝隙里出来了。街面上已经没了什么可疑身影,来时转了太多的弯,安若已经记不清路,只能紧跟着独孤珩。自然,她内心也极为相信,他定能将自己领回去。两人一路无话,走了一阵,忽然听见有人在唤姐姐,安若不由的惊喜起来,对独孤珩道,“是芳若她们。”独孤珩嗯了一声,带她循着声音找去,果然见到了赵达芳若跟明瑜。安若松了口气,芳若却奇怪道,“姐姐你们方才去哪里了?我怎么一转头就找不到你了?”安若不想叫妹妹担心,咳了咳说,“没去哪,就随便看了看路边的摊档。”“是吗?”芳若有点怀疑,又去看了看独孤珩。独孤珩点了点头,神色却比安若自然多了。小丫头悄悄转了转眼珠,忽然有些开心,却并未再说什么,只是上前挽了姐姐的手说,“那我们快些回去吧,爹跟娘不知等急了没有。”安若说好,众人便一道抬步往码头去了。如此一番,回到船上时,时间已是不早。阮青岚方才不在,待忙完才知道孩子们下了船,不免有些担心,但有独孤珩在,不好苛责子女,便只叫几人早些去睡了,紧接着便叫伙计们开了船。远离了码头,河道渐渐昏暗下来,众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秦氏一时睡不着,见夫君也还醒着,便忍不住道,“那日听说,这位李官人还未定亲……”哪知还未等说出下文,却被夫君阻断了想法,“不要乱想,我们与人家门第悬殊,不可能的。”秦氏愕然,“李官人不也是经商的吗?如何门第悬殊?”阮青岚却不好多说,只道,“人家家大业大,非咱们可比,总之不要多想了,早些睡吧。”秦氏愿望落空,不由的有些闷闷不乐。正要合眼睡去,又听阮青岚道了一句,“明日要好好管管芳芳,不要叫她总是去烦扰客人,还有……”他顿了顿,还是说道,“安安也该定亲了,还是少叫她同李官人一道。”夫人的眼光的确不错,可那般天潢贵胄,岂是他一个商人可攀?没可能的事,还是尽早杜绝的好。秦氏叹了口气,带着满心的失望,终于睡了。而此时二层的客舱中,赵达还在主上房中等候吩咐。思及今夜的主上与阮家长女一道“消失”的事,他心间原本很替主上高兴,正思索要不要恭喜一下,却见主上发话道,“情况有变,叫岸上的人做好准备。”赵达一愣,试探道,“主上的意思是?”“高霁已经盯上了阮家。”独孤珩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也怪他,百密一疏。不过没关系,有些事,提前了结了也好。作者有话要说:某王:男女授受不亲?女人,呵!某若:……某作者:不好不好,我男主有沙雕化的风险,该怎么办?第24章大约是因为游玩的尽兴,这一晚,芳若小丫头痛快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她睁开惺忪睡眼,美美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姐姐不在身边了?再在房中找找,却见姐姐原来早已起了床,眼下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似乎在穿针引线。芳若觉得奇怪,“姐姐这么早在做什么?要绣花吗?”却见姐姐看也不看她,只含糊的唔了一声说,“缝个钱袋。”钱袋?芳若伸长脖子瞅了瞅,又觉得不太对?姐姐手里的布料并不像钱袋的模样,似乎有些窄,还有些长。“这真的是钱袋么?”小丫头忍不住问了出来。却见姐姐侧身坐了坐,似乎在挡她的视线一般,嘴上却坚持道,“当然是钱袋,不然会是什么?”“那怎么是这个颜色?”芳若又提出疑惑,指着她手里的布料说,“这竹青色根本不是女儿家用的啊……”只是话未说完,她忽然醒悟过来什么,眼珠转了转,不由得有些想笑。“姐姐不是给自己做的吧?是给谁做的?”小丫头凑到姐姐跟前,紧盯着姐姐的眼睛,脸上荡漾着一丝得意。安若脸皮薄,眼看着神色已经不自然,却硬是坚持道,“给明瑜做的。你快些去洗脸,不然早饭要凉了。”要把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打发走。芳若其实很替姐姐高兴,也知道姐姐脸皮薄,便也没戳穿,只道了声好,便下床穿衣洗漱。待收拾好自己,她还是凑到姐姐面前调皮了一下,“姐姐一定要做的精致些,如此收到的人才会更高兴。”“你……”安若羞恼的要嗔她,然小丫头已经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安若无奈摇了摇头,趁房中安静,这才重又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活计上。扇套不难做,裁剪好布料缝起来便是。眼看不到小半时辰,她就做好了。只是仅是如此,会不会有些素了?她想了想,又在上头绣了些竹叶的纹样,串了个好用的丝绳,又给丝绳编了个耐看的结。又花了一阵功夫,待终于做好,她起身出了门。这阵子芳若还在饭厅用饭,爹娘和弟弟也在各自的房间,外头并没有人,所以她才敢出门去送东西。只是船行的不慢,她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终于登上了二层的船舱。沉了沉气,她便伸手,轻轻扣了扣他的房门。未料想里头立时传来了回应,“谁?”正是独孤珩的声音。安若轻轻咳了咳,“是我。”他应该,能听出她的声音吧。果然,里面的人没问第二遍,很快就将门打了开来。独孤珩一身墨色长衣,愈发俊朗有神,安若却仍不敢抬眼直视他,只将手里的物件赶快递上,道,“表哥,扇套做好了。”而他似乎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问道,“这么快?”安若点了点头。咳咳,既然答应了,就尽快了结才是,免得拖拖拉拉,心头上总搁着一桩事。好在现在顺利了结了,此时光天化日之下,其他人随时会发现他们,她不方便与他多说,便想赶忙告辞。然没等开口,他却又问道,“你昨晚可睡好了?”他只当她是连夜赶制出来的,语声中竟带了丝心疼的意味。安若一怔,忙要解释,哪知就在此时,船身忽然一下猛烈颠簸。她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超他跌了过去,与此同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等再有感觉时,她发现自己正被独孤珩揽在怀间。她惊惶望去,正对上他幽深的双眸。独孤珩此时单手撑着门框,一手揽着她,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心跳剧烈。垂眼望去,那双眸中写满了惶恐。这样的眼神,像极了上辈子,她到他身边的第一个夜晚。那一瞬间,久远的悸动忽然从身体里生出,独孤珩有些口干舌燥。然而未来得及往深处想去,却又是一下颠簸袭来。这一回,比方才的还要猛烈些。以致于他身体也不由得随着船身猛地一晃,一个没抓稳,竟险些与她一道跌倒。所幸他动作敏捷,没叫怀里的人跌倒受伤,但与此同时,两人也俱都诧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船一向平稳,现在怎么会接连两次剧颠?诧异的不止他们两个,此时船上惊呼一片,赵达也从另一件客房中开了门出来,“怎么回……”“事”字还未说出,一下看见了他二人的状况,又赶忙住了口。独孤珩忙将安若扶好,对赵达道,“去看看。”赵达应是,赶忙往船栏走去,然就在此时,货仓处又传来了呼喊声,“撞船了,撞船了……东家……”是许多名伙计正在焦急的大声呼喊阮青岚。撞船?安若一惊,再顾不得脚下颠簸,赶忙也往船栏旁跑去,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吃了一惊。——原来那河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大船,正紧紧逼着他们的船,方才那几下猛烈的颠簸,无疑正是被这大船所撞。而这大船之大,更是她从没见过。其甲板上的客舱足足有四层,更不用说宽窄长短,自家本也不小的货船与之相较,竟生生被比成了小舟。而其外表又极其华丽,金碧朱翠,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平民的船。安若惊诧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她身旁的独孤珩,却已经敛起了眉头。武王府。不错,汴京千秋节已过,各方诸侯陆续离开,算算时间,眼下正是他们返回江南的日子。而再看看这船的制式,除过奢靡的高氏,又有谁会用得起?短暂之间,他已经明白了眼下状况的缘由,眸中不由得透出冷光。只是此时根本没时间追究,随着河水汹涌摇晃,眼看着第三下撞击马上就要到来。阮家货船饶是再坚硬,也定然经不起这庞然大物接二连三的撞。照这情景下去,破散倾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此时,阮家众人都已经跑了出来,俱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唯有阮青岚在惊讶之余急声指挥船工划桨摆舵,试图躲开大船的冲撞。但大船的力量与速度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眼看着,猛烈的冲撞便再度袭来,阮家的货船被狠狠一顶,竟险些倾覆。安若也再一次被撞进了独孤珩的怀中。她此时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本能的抓住他的胳膊,惊惶无助的问道,“船是不是要翻了?”但此时,已经不是会不会翻船的问题了。已有船工在奋力向阮青岚呼喊,“东家,船破了,船破了大洞,在进水了!”独孤珩立时做出决定,对赵达发话道,“带他们下船。”语罢又将安若拦腰一抱,从船栏边跃起,往岸边跳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某若:害怕!某王:抱紧我!某作者:第一次亲密接触计划通。第25章独孤珩轻功了得,抱着安若落到地上,未叫她身上沾上一丝尘土。但安若还是怕极了,紧闭着一双杏眼不敢睁开,心也在胸膛里跳的剧烈,直到听见他安抚她别怕时,才发觉自己正踩着陆地。她睁开了眼,未来得及松口气,却又惊觉自己竟紧紧抱着独孤珩。她赶忙松了手,双腮瞬间由白转红。可此时并顾不得尴尬,家人都还在船上,她赶忙问独孤珩,“我爹娘他们……”独孤珩安抚道,“船才开始漏水,不会马上倾覆,放心,他们还有时间,可以下来的。”可安若并不能放心。船上的情景那样凶险,爹娘弟弟妹妹加上红菱小竹她们那么多人,可来得及都安全下来?她急得待不住,甚至想再往船上跑。独孤珩只好又道,“相信我,会有人带他们下来的。”安若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安排了人?正纳闷间,忽然听见了不远处的说话声,“安安在哪里,怎么还没瞧见她!”是娘的声音。她一顿,赶忙跑了过去,果然见到是娘。秦氏身边跟着王妈和乳母,乳母怀里还抱着阿皓,再一瞧,后头还有小竹搀着芳若,红菱走在最后面。她们看起来好好的,就是俱都受了惊讶的模样。安若松了口气,赶忙叫了声娘。秦氏也看见了她,忙加快步子朝她走来,“安安你已经下来了?太好了,方才在上头找不见你,可把我吓坏了。”芳若跟红菱一个唤着姐姐一个唤着姑娘,忙也跑到了她身边来。安若同娘解释,“是表哥带我下来的,我方才还担心你们,对了,爹和明瑜呢?”惊觉爹和弟弟还没下来,她立时又紧张起来。“他们在后面,方才舅舅先把我们送了下来,又回去拉爹和明瑜了。”芳若赶忙跟姐姐解释。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阮青岚和明瑜也从已经倾斜的船上下来了,“舅舅”赵达跟在后头,还伸手扶着小少年,生怕他会跌倒。而他们身后,还有船工伙计等人在陆续下船。看来今次人都完好,安若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然尽管如此,他们的货船却怕是损失不小,好端端的发生这种事,众人心间都忍不住气恼。有船工已经骂道,“难道就凭他们船大,就能在光天化日下这般横冲直撞?也太欺负人了!”“就是就是,太过分了!”声音传到几人耳朵里,秦氏也赶忙问夫君,“说的是,撞咱们的究竟是何人?河道这般宽阔,又不是他们一家的,怎么能这样撞人?”阮青岚虽是面色不虞,却并不敢贸然说什么。他往来南北多年,并非看不出那大船的身份,能使动这样大的船,天下间除过皇室,不会有其他人。再者,他方才也已经从大船的桅杆上看见了绣有“武”字的旌旗。也就是说,这船该是临安武王府的。但他奇怪的是,王府的舵手该是千里挑一的老手,怎么会忽然叫船失了控?这若是出了事伤了那几位金贵的主子,如何担待得起?正这么琢磨着,忽然有自家的船工找到了跟前禀报道,“东家,那大船上下来几个人,说他们是武王府的……”阮青岚心间一定,果然是武王府的。秦氏却大吃一惊,“什么,王府的?老天,这,这……他们会不会怪罪咱们?”难为他们无权无势的商户,平素在汴京小心翼翼惯了,生怕又招来什么麻烦。船工赶忙续道,“不是的夫人,他们没有怪罪,还说既然咱们的船坏了,叫咱们先上他们的船。”“什么?”武王府的人这么好说话,非但没怪罪他们,还要叫他们上船?秦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看向夫君。阮青岚却也是心间一顿。且先不管武王府是不是真的好说话,他如何能叫镇北王上武王府的船?码头上的官差或许认不出独孤珩,可武王府里的皇亲国戚总不可能没见过镇北王,但有一丝不妥,可就极易暴露出独孤珩的真身!事关重大,他也忍不住看向了独孤珩。独孤珩知道他的意思,开口道,“分两路。”阮青岚也是这样想的,眼下不能简单一走了之,否则只怕引人怀疑,最好的办法便是兵分两路了。先叫独孤珩与赵达离开此地,他去应付武王府,待这一关过去,再汇合也不迟。他对赵达道,“今早已经过了高县码头,前头不远还有一个小镇,官差并不严,你们可先行,待我将船修好再汇合。”赵达见独孤珩没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声好。阮青岚便又对那来传话的船工发话,“你过去回一声,就说我们不敢惊扰贵人们,自己将船修好便是。”那船工应是前去,哪知没过一会儿,又回到了他跟前。“东家,他们说是撞了咱们的船过意不去,主子发话,要请您跟夫人小姐公子们上船呢。”武王府的主子是谁,光是想想就足够叫人心惊胆战了。如此看来,竟是非要上船不可了?阮青岚只好对妻儿发话道,“你们随我上船,先去拜见武王府的贵人吧。“不!”话音落下,其他人还没说什么,安若却立时出声反对。从听到“武王府”这三个字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不安。她一直担心高霁这辈子还会出现,也早已想好,今次回临安无论如何要避开他,哪知事情会这般突然?昨晚遇见了连金,今日武王府的船就来撞了他们,她忍不住发抖,莫非高霁已经发现了她?所以此时她又怎么能上武王府的船?尽管今次高霁出现的时间比上辈子足足早了三年,尽管上辈子的诸多遗憾到现在都已经扭转,但她不能保证,一旦再遇见,高霁是不是还会打她的主意。她不能叫高霁见到自己,绝对不能!只是旁人并不知她的恐惧,这一声“不”也着实有些突然。娘和弟弟妹妹们都不解看着她,爹也问道,“怎么了,安安?”安若只得艰难的找借口,“他们撞坏了我们的船,许是存了什么打算,若我们还上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只怕是会有危险吧。”她也自知这说法拙劣,但无奈实在情急,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总不能将上一世的遭遇告诉众人。而其他人也显然并未意识到危险,秦氏道,“那是王府发的令,咱们岂能不从,否则麻烦岂不是会更大?不要闹了,听你爹的。”阮青岚也安抚道,“不要紧张,不过上去走个过场罢了,咱们与他们无冤无仇,理应不会为难。”安若焦急到了极点,拼命摇头,心间艰难抉择一番,眼看就要将上一世的遭遇说出来,却在此时,忽然听见一声,“慢着,”她一怔,迟钝的循声望去,见说话的竟是独孤珩。“听闻武王世子素有好色之名,江南百姓人尽皆知,大表妹如此出众,若叫某人看见,怕不是会有麻烦?”安若怔了怔,而阮家人也都一片愕然。秦氏与阮青岚互看一眼,他们久不在江南,那武王府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天潢贵胄,哪里晓得还有这样的事?但想来以独孤珩的为人,定不会随意编排那武王世子的,阮青岚这才惊觉麻烦。他也自知长女样貌出众,若对方果真好色,那还得了?然而却又随之陷入了难题,这样一来,又该怎么安排长女?就在这时,独孤珩又道,“如若姑丈放心,我们可先带大表妹离开此处,等你应付了对方再汇合。”赵达也赶忙点头,“我们先带外甥女离开,总比叫她去冒险强。”阮家夫妻犹豫起来。长女已经及笄,论理不能随意跟外男离开,但如若跟着他们自己,又难以保证不会更危险……而就在他们艰难抉择之际,却听安若自己开了口。“爹,娘,我还是先跟舅舅和表哥吧。”作者有话要说:某王:媳妇自愿选择我。某若:……某渣:一口老血--托各位小天使们的福,本文下章就要入v啦,下章会有大肥章,希望各位小天使支持正版。作者会有红包答谢,么么啾~~另外推一下预收,下本应该开的是《宠妃文里的皇后重生了》(往后说不定会改名,嗐。)文案如下:亲爹手握兵权,祖父为开国功臣,候府嫡女卫婉宁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碧玉年华名动京城,更引来无数王孙公子追求。上辈子,她选择做安王妃,后来册封皇后,受尽天下女人的羡慕。但这一回,她却冷眼拒了前夫的示好。——做了一辈子宠妃故事里的“恶毒”正宫,她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坐稳帝位后疼别人宠别人没有下限,这滋味实在受够了。这辈子不再去当那冤大头,只求个清静自在还不成?怎奈前夫不死心,又来骚扰。她忍无可忍,一怒之下,索性嫁给了前夫的宿敌——皇长孙朱永琰。那位最年轻有力的皇位争夺者。再后来……她还是当了皇后。~~大婚之夜,皇后媚眼朱唇,勾着男人的下巴,“陛下可知,上辈子你曾唤我什么?”年轻的帝王牵唇一笑,“朕倾慕婶母已久,前世今生,心心念念。”感兴趣的小伙伴欢迎先收藏,么么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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