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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天香》TXT全集下载_20(1 / 1)

只是见他随意吃了几口,便端起酒杯,饮起了酒。安若看在眼中,不禁有些犹豫,她记得嬷嬷说过,身为王妃,要时刻操心王爷饮食起居,必要时,也要不吝谏言。此时见他只喝酒不吃菜,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劝一劝?犹豫一下后,她还是开口道,“王爷……”哪知不开口不要紧,话还未说完,却见他忽然将一双深眸看向了她,又低声问道,“可吃饱了?”安若愣了愣,照实点了点头。中午吃得多,午后又一直在房中歇息,她其实并不饿。哪知紧接着,却见他眸色陡然变身,而后,忽然由座上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安若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来。作者有话要说:娃要开学了,今天一直忙着收拾,又晚了,向天使们说声抱歉。咳咳,那个……我得考虑怎么写才不触及底线,下章见了先2333。第51章独孤珩脚步生风, 转眼就到了内室。绕过绣着牡丹的屏风,正红的拔步床一下出现在视线中, 安荣再傻,也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了。她脸色霎时一片通红。这人, 也太急了些吧……然未等她再有机会说些什么,他已经大步来到床前,将她放下后, 整个人就朝她欺身压来。安若双鬓羞红,还想提醒他婢女们还在外间撤碗盘,唇舌却一下被封住。安若担心婢女们听见动静, 并不敢推拒, 倒叫他得了机会,放开拳脚施展起来。不同于上回他不清醒之下的凶猛,当下这个吻温柔又绵长, 外间的婢女们动作迅速, 很快就将碗盘实施完毕关门出去, 房中彻底安静下来, 安若收回心神, 听见他在耳边低喃, “好了么?”好了么……安若蓦的红了脸,这叫她怎么回答?独孤珩低低一笑, 大掌已经在进一步探索。室中灯火未熄,将他的眉眼映照的清明,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身上, 眸中眸中强烈的意味,安若并不陌生。她羞于看他,只好闭眼,与此同时,身上束缚全开,房中燃着地龙,其实一点也不冷,然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某人的呼吸却陡然加重。还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当紧?她是全新的她,再没有那道蜿蜒的伤疤,若剔透的白玉,完美无瑕每一寸都合他心意。独孤珩俯身下去,不再浪费半点珍贵的时光……这一夜,安若其实并未吃太多苦头,他虽急切,却懂得克制,总共才来了一次,就放她睡了。夜深人静,怀中的美人闭眼睡着,双腮还有未散去的红晕,独孤珩垂目看她,想起方才的饕足,依然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但他知道她辛苦,思及方才咬唇努力隐忍的模样,心间又忍不住软成一片,只轻轻吻了她额头,也阖眼睡了过去。~~从小到大,安若还从未睡过这样一个暖烘烘的觉。她每当入冬便有手脚冰凉的毛病,被中常需备一个汤婆子,然而这一夜,某人取代了汤婆子,将她贴身拥着,如同暖炉一般,将她烘得暖意融融。第二日醒来,安若睁眼,视线中是男人宽阔的胸膛,昨晚汹涌的一幕重回眼前,她又不由得一阵脸热。——上辈子到独孤珩身边时,他已是新帝,每天忙于政事,鲜少有同她一起醒来的时候。今日可就不同了,人生难得的新婚之喜,纵使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也是可以有婚假的。他还阖眼睡着,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昨夜很是劳累的样子,然帐中已经隐约有晨光,想来时间应是不早,思及等会儿还要向太妃敬茶,安若只好出声唤他,“王爷……”“嗯……”须臾,某人应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醒了?”安若点了点头,又道,“今早是不是要去给太妃敬茶?”独孤珩又嗯了一声,似乎要起身,只是在动作之前,先伸手将怀中人揉搓了一番,又在耳边低声问,“可还疼?”安若羞得,只得含糊摇了摇头。他轻轻一笑,道了声好,仿佛很是放心的样子,这才起身穿衣洗漱。时间确实不算早,不过李太妃早起礼佛,也无需太过着急过去,二人洗漱完毕,穿了礼服,又用过早膳,方出门去了懿兰苑。他们到时,李太妃也才从佛堂出来。新婚的小夫妻俩恭敬在堂前站着,待李太妃入了座,这才上前问好,“给母亲请安。”安若又奉上婢女递来的新茶,小心道,“请母亲饮茶。”李太妃颔首,接过她手中茶盏,趁着饮茶的空当不动声色将人打量一番,眼见她芙蓉若面,眼角含春,再瞅瞅自己的儿子,由头到脚的透着一番神清气爽,心间了然,缓声与二人道,“坐下说话吧,可用过早膳了?”独孤珩答说用过了,与安若一同坐下,还未与母亲多说几句,门外便有丫鬟进来禀报,“启禀太妃,王爷王妃,魏夫人与二公子来了。”所谓魏夫人与二公子,乃是独孤珩那位早逝的二叔遗孀及其子独孤昶,这些先前嬷嬷曾与她说过,安若此时一听便明白了。昨日她与独孤珩大婚,今日成了独孤家的新媳妇,免不了认亲这个步骤。李太妃应是,叫婢女将那母子俩请了进来。独孤昶上回安若是见过的,其母魏夫人却是头一回见,只见对方应是与李太妃差不多的年岁,然气质却要柔弱许多,面色也偏白一些,眉眼与独孤昶倒是有些相似,一看就知是母子。而已如上回所见,独孤昶也依然坐在轮椅上,由人推进来的,其面色也有些发白,看上去有几分文弱。李太妃在旁为她介绍道,“这是你婶母与堂弟。”安若应是,朝母子俩见了个礼,魏夫人忙道,“王妃客气了。”要将她扶起,态度十分谨慎。李太费笑道,“都是自家人,弟妹不必太过拘谨。”魏夫人应是,又叫丫鬟将见面礼奉上,乃是一对天山玉的玉镯,看上去成色极佳。安若并不知其中缘由,刚要道谢,却听婆母李太妃在旁忽然开口,“这不是当初你大婚时婆母给你的那对玉镯?”安若微微一顿,这魏夫人难道把自己成婚时婆母送的贺礼给了她?魏夫人说是,又笑道,“这玉镯成色好,留在我身边只怕要浪费,能衬得上王妃这样的美人,才不枉这样的宝贝。”这自然是客套话,安若只是有些疑惑,论理来说,这样的宝贝不都该留给自己儿媳的吗?李太妃直人直语,已经问了出来,“这样的东西,怎么不留给阿昶媳妇儿?”魏夫人却叹了口气,“阿昶这样子……媳妇儿还不知有没有影呢……”独孤昶闻言笑了笑,道,“是儿子不孝,叫母亲操心了。”可魏夫人又叹了口气,反而更哀伤的模样。这般情景,似乎叫气氛有些不对,李太妃看不过去,索性又道,“瞧你说的,阿昶不过腿脚上有些毛病罢了,堂堂独孤氏男儿,怎么还会娶不上媳妇么?”语气里俨然已有训斥的意味。魏夫人这才赶忙转了话题,连声应是,又对安若道,“叫王妃见笑了,我那儿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有这对玉镯算得上上乘之物,还望你莫要介怀。”对方毕竟是独孤珩的长辈,安若忙道了谢,将东西接了下来。接下来,就轮到独孤昶与她问好。对方向她道了声嫂嫂,又拿了一只精致的木盒,道,“此乃小弟自己制的香,有宁神之功效,小弟没什么才能,平素不过在家中摆弄这些无用之事,还望嫂嫂不嫌弃。”话音落下,李太妃在旁颔首,“快收着吧,阿昶的香没得话说,外头人想买都买不到。”安若上辈子也曾隐约听说过此事,知道独孤昶的这个爱好,似乎封了郡王后,李太后宫中所用香也还是独孤昶亲手所制。因此此时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只道了谢,又将东西接了下来。独孤珩方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双方都见过了礼,方开口道,“等会儿还要去宗庙祭拜先祖,我们先回去准备。”这也是规矩,李太妃便颔首道好,魏夫人母子见此,也知趣的先从懿兰苑告退了。独孤珩便也准备带安若离开,只是尚未抬步,却听母亲发话道,“王爷先留步。”安若知道,李太妃要与儿子单独交代什么,便主动对独孤珩道,“那妾身先回去了。”独孤珩颔首,目送她离开。~~出了懿兰苑,身旁再没了那么多眼睛,红菱忍不住同主子说悄悄话,“太妃特意支开您,也不知是要同王爷说什么……”红菱方才一直跟在主子左右,看得出太妃不像是好相处的婆婆,这才第一天就把儿媳妇支走跟儿子说悄悄话,也不知是不是要给王爷安置什么妾室……安若只道,“母子俩说说话还不是正常的么,不要多想,小心被人听见,惹了闲话。”红菱一怔,不禁环顾周遭,眼见不远处有巡逻的侍卫,还有走动的丫鬟,吓得赶忙闭上了嘴。——陪姑娘出阁前,夫人老爷也曾专门叮嘱过她,道是王府人多眼杂,她不仅要服侍好主子,还要记得多张心眼,千万不能留下什么把柄,给主子惹事。其实安若不是不知红菱在担心什么,不过她对独孤珩有信心。——这才成婚第二天,上辈子在他身边半年,他都没有别的女人,这辈子便是他母亲要塞,他应该也不会接受的。~~懿兰苑中,眼见娇妻走远,独孤珩开口问道,“母亲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李太妃咳了咳,“没什么,不过眼看你终于成了家,心间有几句叮嘱。”独孤珩嗯了一声,“母亲请讲。”“这女子的确生了好模样,你能娶到合心的人儿,为娘也替你开心,但有一点,你贵为一方之主,当谨记自己的职责,切勿耽溺美色,误了大计。”李太妃尽力把话说得大气一些,其实主要的意思不过是“你媳妇儿虽然貌美,但也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被媳妇牵着鼻子走。”独孤珩不傻,当然听得出来,颇有些无奈道,“儿子晓得,多谢母亲提点。”语罢便打算走了。哪知当娘的忽然转了话题,又道,“那个……昨日你舅舅来吃酒,走前与我提了件事,你们二人刚成婚,院中也没得力的丫鬟,他那儿有几个不错的,聪明能干,模样也尚可,若你喜欢……”“我不喜欢。”母亲话还未说完,独孤珩就断然拒绝道。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嘤嘤嘤,最近可严了,提网站外就会被锁,所以咱们将就将就吧,觉得不够的请自行脑补咳咳。第52章“母亲方才还劝我莫要耽溺女色, 这转头又要给我身边塞人,”独孤珩凉凉一笑, 反问道,“母亲要叫我如何?”“这……”李太妃一噎。的确, 方才的说法确实是矛盾了些,早知如此,她该先提当下这桩事才是。她于是咳了咳, 假意理直气壮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你着想?瞧瞧咱们独孤氏,自你父王那一辈便子嗣单薄, 到如今, 更是只剩了你跟阿昶堂兄弟二人,阿昶又是那个样子……如今你自当吸取教训,多多开枝散叶才是。”这话似乎可以说得通, 但独孤珩却依然凉声笑道, “儿子才刚成亲不过一日, 您怎么就知道我会子嗣单薄了?”李太妃噎了噎, 刚要狡辩几句, 哪知又听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舅舅在担心什么,无论如何, 您是我生身之母,李氏一族也永远是我的母族,此乃血脉相连的事实, 轻易不会改变的。”这话说得叫人熨帖,李太妃正要颔首,却忽然听他话锋一转,道,“但,若舅舅只顾着自己的利益,继续做这些无聊又叫人难以容忍的事,就莫要怪我狠心了。独孤氏的如今的地位,乃是先祖及历代儿郎以鲜血换来,不可能,也永远不会被旁人攥在手中。”他声音和缓,但话中之意却直叫人激灵。李太妃惊的险些说不出话来,缓了缓,才愠怒道,“你这孩子,我不过看你院里没什么可心的丫鬟,好心好意要给你添添人手,你说这般狠话做什么?”独孤珩却不再与母亲多说,只道,“是儿子不孝,又叫母亲生气了,等会儿还要去祠堂祭祖,我先告退。”“去吧去吧,赶紧去。”当母亲的脸色也不好,轰着他走了。独孤珩大步出了懿兰苑,房中清净了,李太妃依然如鲠在喉,禁不住哼道,“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真真一点不!这才一天不到,都能跟我如此说狠话了。”房中只有徐嬷嬷侍立一旁,只得出声劝道,“王爷的性子您还不知?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说出来就没事了,您二位总归是母子,王爷自己也说,同您及李家都是血脉相连,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只不过,”徐嬷嬷顿了顿,又小心道,“主子请恕老奴多嘴,舅老爷是舅老爷,您是您,您可千万别因为别人,闹得跟王爷生分了,毕竟王爷这才成婚第二天……”新婚第二天就给儿子身边塞人,且不说儿媳妇怎么想,传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李太妃噎了噎,也是自知理亏,终于没说什么。~~独孤珩回到房中时,安若已经换好了祭祖需穿的吉服。见他见了门,丫鬟们纷纷行礼问好,安若也上前问他,“王爷可要更衣?”颇有一副贤妻的模样。见她如此,方才在母亲那里惹出的愠怒已是烟消云散,他嗯了一声,道,“叫你等久了。”安若说没有,亲自上前为他更衣,低垂着眉眼,神色十分专注。独孤珩垂眼,望见了她发髻上的珠花及修长的脖颈,一时间脑间忽然浮现许多描绘美人的词语,诸如乌发若云,肌肤胜雪之类,恍惚又叫他禁不住回想昨夜的滋味……正要浮想联翩,却见她抬头对他笑笑,“穿好了。”他回了神,只好也笑了笑,领着她出了房门,往宗祠走去。独孤氏宗祠就设在王府后院,初春天气正暖,二人一路行来,顺带赏府中景色,倒也不错。待入了祠堂,安若随独孤珩磕头上香,亦是虔诚认真,磕头的时候,还特意闭目祈祷了一番。独孤珩见了,不禁大为好奇,待起身之后忍不住问她,“方才同祖宗许了什么愿?”安若倒也没瞒他,抬眼看着他,一脸认真道,“妾身求祖宗们保佑王爷一生平安顺遂。”这是她眼下最大的心愿。所谓嫁鸡随鸡,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他,不管李太妃等人是怎么打算的,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度过上辈子那个大劫。这是最紧要的。将她的话语听在耳中,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独孤珩心间忽然一顿。他不是听不出她担心的是什么,只是忽然明白了,此时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成了最为紧要的人。心间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蔓延,他一时没忍住,张口问她道,“如果……我哪日不幸……你会怎么样?”话才出口,他的新婚妻子一下变了脸色,忙阻拦道,“当着祖宗牌位,王爷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快呸掉。”独孤珩都愣了,“什么?”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叫他……呸?安若却一本正经的点头,“赶紧呸掉,祖宗不会生气的,王爷快啊。”不忍看她着急的模样,他只好咳了咳,呸了一声。哪知还不够,她又道,“多呸几声。”独孤珩拒绝不了,只好又开口连呸了三下,终于叫娇妻满意。安若松了口气,又一本正经的叮嘱他,“王爷以后千万不要随意说这种话。”一双杏目认真的看着他,满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他心间愈发柔软,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一旁侍立的众人都看傻了眼,他们在王府这么久,何时见过王爷这般模样?啧,王妃果然厉害。可独孤珩想要的答案还未得到,便又问她道,“你还未回答我,若有一日……你会如何?”安若垂下眼眸,道,“若真有这一日,妾身只怕……会追随王爷去。”可不是么,若今生还像上辈子那样,他逃不不出那些算计与阴谋,那她又哪里能逃得过?听她此言,独孤珩也忍不住想起上辈子,那时虽是他先走,但想也想得到,那某后黑手定会拉她做替罪羊,加之母亲原本就不喜她……她一定也是遭了自己的连累。这话题甚是沉重,他忙转而道,“罢了,是我不好,往后绝不会再提这样的话。”安若嗯了一声,又听他咳了咳,“也一定不叫自己有什么万一。”这才是最紧要的,安若点了点头,才稍稍放了心。——她今后会时常提醒他,但若他能自己警醒,便更好不过了。这话说完,二人也出了祠堂。大婚第二日,娇妻在侧,独孤珩心情好极,又亲自领着安若赏了一番府中景色,待再回到安若的怡心苑,已是午膳时分。丫鬟们很快摆好了饭菜,两人净了手坐下,见桌上有安若爱吃的八宝糯米饭,也有独孤珩爱吃的烤羊腿等,一时间胃口都是不错。用罢午饭,安若又问独孤珩,“王爷可要歇晌?”上辈子在宫中,他只有晚间才会到她的熏兰殿,安若只知他白日忙碌,却不知他有无歇晌的习惯。不过想来,他应是有很多事忙,眼下见长辈祭祖等主要仪式都过了,想来他该是要去前院了。哪知独孤珩嗯了一声,“可,去躺一躺吧。”安若应是,又伺候他入内室宽衣。待他更好衣后,却见她不动,不由奇怪道,“你不睡么?”安若笑笑,“妾身不困。”独孤珩眸色幽深,“不困也陪我躺一躺。”说着不等她反应,忽的将她拦腰一抱,丢到了床上。不等反应间,昨夜的情景便要再度上演,安若羞极,一边于事无补的伸手来挡,一边小声劝道,“王爷,这是白日里……”上辈子他虽也乐忠此事,却从未在白天……要知道此时丫鬟们就在外头,倘若叫她们听见,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话。怎知她愈发扭捏放不开,却愈发激起他的兴趣,他在她耳边低笑道,“夫妻恩爱,无需计较什么白天黑夜。”语罢直接亲了下去。薄唇抚过如雪冰肌,在山峦起伏间停留,安若没了力气劝阻,只能竭力咬住两片樱唇,生怕泄露出天机,叫丫鬟们听了去……~~转眼到了新婚第三日。在民间有三朝回门的婚俗,但安若没敢奢望独孤珩会陪自己回娘家。毕竟他政务繁多,第二日就去前院处理了,直到晚饭时候才回来与她吃完饭。昨夜又是汹涌起伏,安若夜半才入睡,醒来时独孤珩已不在身边。红菱伺候她沐浴,边洗边告诉她,王爷去前院处理政事,叫她先自己吃饭,等会儿会回来陪她一道回娘家。安若虽有些意外,但待到沐浴完又吃过早膳,果然见独孤珩回来了,身上也已经换好了常服。直到坐上了马车,她还是不太能放心,问他道,“王爷今日不忙吗?”独孤珩垂眼看她,牵唇笑道,“忙也要把该办的事办了,昨夜我们不是说好了?”安若一怔,昨夜他说过吗?仔细回想,似乎最后一回时,在她迷迷糊糊将要入梦之际,他曾贴在她耳边说过一句什么,但她实在太困,只胡乱唔了一声,就睡着了。思及昨夜情景,她面上禁不住染上一层绯色——真是没想到,上辈子那般深沉寡言的他,这辈子竟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花样一个接一个,就仿佛将娘给她的小册子学过一般,直教人应接不暇……察觉自己又不自觉回想起来,她慌忙收回心神,哪知正在此时,腰间却忽然伸来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将她捞到了腿上,低声在她耳边问道,“脸怎的这般红?”安若又惊又羞,忙找借口道,“热的……”却见他低低一笑,“孤为王妃宽衣,嗯?”第53章安若又羞又躁, 又怕他真要乱来,忙求道, “王爷,很快就到妾身家了。”“娘家。”他立刻纠正她, “王府现在才是你的家。”“是妾身失言,”安若妥协道,“一会儿就要见到妾身的家人, 求王爷千万不要叫妾身丢脸。”独孤珩笑似春风,“这么紧张?王妃以为孤是那等白日宣淫的登徒子吗?”安若,“……”就好像他没做过一样。当然, 独孤珩也没急色到那种程度, 方才不过与她开开玩笑,然此时眼见娇妻紧张娇羞,芙蓉玉面, 却忍不住一阵蠢蠢欲动。只是阮家本就离得不远, 不能由他胡闹, 只好将人揉搓一番, 聊解心头燥火。如此一番, 待安若又红着脸将衣衫整理好, 马车也停在了阮府大门外。透过车帘,已经看见阮家人皆已穿戴整齐在门外相迎, 独孤珩咳了咳,扶正衣冠,重新做出镇北王的正经模样, 安若暗自好笑,也赶忙再度理理仪容,随他下了马车。二人落到地上时,阮家人已经在行礼,“恭迎王爷王妃。眼看离上轿时不过短短两日,再回来的时候,父母已经对自己用起了敬语,安若不禁一阵鼻酸。独孤珩和声道,“岳父岳母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吧。”语罢亲自伸手,将阮青岚虚扶了一把。安若也跟着上前将娘扶了起来,秦氏忙顺势看向长女,见其衣着华丽,头上簪的首饰缤纷耀眼,面色更是红润,一瞧就知过得不错,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庆州城百姓都听说了今日王爷陪王妃回娘家,街道上一时围了不少百姓,加上独孤珩从王府带出的侍卫仪仗,叫场面看起来甚是浩荡。乳母怀中,快一岁的小娃儿阿皓还从未这般热闹的场面,尤其长姐衣着华丽,环佩玎珰,更加他兴奋不已,朝安若伸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奶音,“家家……”安若心软成一片,忙也朝小家伙伸手,“长姐抱。”大姑娘如今已是尊贵的王妃,乳母有些迟疑,不禁看向秦氏,秦氏也道,“没得叫他弄脏了王妃的衣裳。”安若笑道,“没事。”依然将小娃儿接到了怀中。小娃儿更高兴了,依然“家家家家”的叫不停。独孤珩好奇,问安若道,“他在说什么?”安若答他,“阿皓是在叫姐姐。”小家伙七个月开始叫人,除过爹娘,最先会的便是姐姐,可着实将安若芳若两个姐姐哄得欢喜不已,却又叫明瑜十分郁闷,一有时间就凑到小家伙跟前教“哥哥”的发音,怎奈小家伙不太用功,只会冲他咧嘴笑。阮家姐弟都生的好模样,最小的这个也不例外,小家伙白白嫩嫩,双眼皮大眼睛黑黑亮亮,十分惹人喜爱。眼看着娇妻抱着这么个神仙娃娃一样的小人儿,独孤珩忽然忍不住心间一动,也伸手道,“给我抱抱。”这叫阮家从上到下都是一愣,王爷竟然要抱阿皓?秦氏与阮青岚相视一眼,只怕幺儿太小,会给王爷女婿惹出不便,然未等说什么,却见长女已经将小人儿送到独孤珩怀里,还叮嘱道,“阿皓不轻,王爷要小心。”独孤珩将小人儿接到手中,果然感觉比想象中要沉甸甸,不过这点重量对于他,也还是相当轻松的,他往高处掂了掂小娃儿,笑道,“尚可。”他身高马大,小阿皓还是头一次被人举得这样高,视野与平时都不一样,小家伙眼睛蓦的睁圆,一副极是新鲜的模样,咯咯的笑出声来。这世上恐怕再没什么比小娃儿的笑声还要动听的声音,独孤珩心情大好,且忽然有了一种奇妙又新鲜的认知。——原来小孩子是很可爱的。见此情景,阮家人都放了心,一时间心生欢喜,一旁围观的百姓更是瞧了新鲜——原来在他们心间犹如谪仙一般的王爷,也是会逗弄小孩子的。当下不知多少人羡慕阮家夫妻,又有多少小娃儿羡慕起阮家的小奶娃儿。礼数已经见过,又见周遭聚集了那么多百姓,阮青岚怕惊扰贵人,忙叫乳母将幺儿接下,又对独孤珩与安若道,“家中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王妃移步稍歇。”独孤珩颔首应好,一家人便就此迈进了大门。依照规矩,男女该分堂而坐,独孤珩被岳父请去了前院的会客厅,明瑜今日特意向书院告了假,也在一旁相陪。安若则随着娘和芳若去了后院,秦氏这两日不知攒了多少话要与女儿说。“太妃那边可好?你这几日可有去请安?”秦氏一落座就赶忙问道。方才她已经看出,王爷女婿对女儿是不错的,她现如今只担心女儿的婆婆,那位太妃守了好几年寡,看面相就像是挑剔之人,自家的出身又摆在这,秦氏最担心女儿在婆婆那里吃苦。没了外人在,娘终于没再唤自己王妃,安若心里舒服多了,此时只笑笑道,“娘别担心,我每日都去给太妃请安的,太妃待女儿也不错,并没有为难。”这倒也是实话,尽管李太妃待自己还并不算很热络,但与上辈子满是厌恶相比,可实在是好多了,她每日过去请安,说上两句话便自觉告退,对方也不曾刻意为难,她便也知足了。秦氏见女儿不像说假话,也放下心来,紧接着,又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交与安若道,“这个听说很有用,你快收好。”安若接过瞧了瞧,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什么?”秦氏道,“求子符,是从凌秀山上的观音庙里求来的,据说最是灵验。”“……求子符?”安若吓了一跳,“凌秀山可不近,您什么时候去的?”未等秦氏回答,在一旁憋了许久的芳若忍不住抢答,“昨日去的,昨日娘特地天不亮就出了门,傍晚才回来的呢!”可不是,那凌秀山据庆州城足有百里,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一整日的时间。安若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娘奔波,无奈道,“娘您何必?”芳若也老成的叹气,“姐姐没成亲时您操心姐姐成亲,眼看着刚成亲您就操心姐姐生孩了,啧。”却遭来娘的嗔怪,“小孩子家插什么嘴?你姐姐现如今嫁的不是普通人家,子嗣至关重要,为娘不操心谁来操心?”说着不再理会小丫头,只专心对长女道,“王爷身份贵重,子嗣大计如今都担在你肩上,你切莫掉以轻心,这个求子符只是一方面,你平素在府中也要注意,少吃寒凉之物,肚子养的暖暖的才容易有孕。”出了嫁便是大人,从前娘哪里会同自己说这些?安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连连应是,将那求子符也揣进了袖中。其实不必娘说,她自己也已经注意起来,上辈子在武王府时,她被高霁正妻害得误喝下红花,致使无法怀孕,后来便是独孤珩夜夜专宠与她,肚子也没动静。她喜欢孩子,这辈子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替独孤珩孕育子女,延续血脉。咳咳,想来某人这般勤恳,应是不会有问题吧。~~在阮府中吃罢午饭,安若与独孤珩启程回了王府。因怕再引起百姓围观,二人特意挑了午后人少的时候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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