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外室成妻> 《外室成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外室成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5(1 / 1)

自家阿悦这么好,有人喜欢多正常?可再多人喜欢她,她喜欢的,也只有自己。虽说如此,一想到陆辰和顾屿,他依旧不喜。顾屿明显知道些什么,还在为陆辰遮掩。若非见两人并未做什么,厉晟怎会只是生闷气这么简单?府医来过之后,并未查出什么。可厉晟却抱着容悦,低声说着不舒服。急得容悦眼泪都快掉下来。厉晟见此,才连忙收了声,说:“阿悦别紧张,本侯没事。”容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当真?”“自然,本侯何时骗过你?”容悦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着身子倒在他身上,后怕地落着泪。厉晟有些心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吓到她。他却忘了,他仗着身子骨好,素来冬日都能穿单衣,有伤有病痛的,从不哼一声,忽然叫了不舒服,容悦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容悦吸了吸鼻子,终于缓过劲来,细腻的小手抚在男人额头:“你既不舒服,明日齐侯府的洗三礼,你就别去了。”厉晟眸色一变,齐侯府设宴,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肯定会去,他怎么可能安心躺在府中?且别说他没伤没病,就算真的卧床不起,他也得去!他闷哼两声:“不!本侯明日陪你一起去!”容悦担心地瞪他:“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去,更何况还有小姑姑呢,你不舒服,还凑什么热闹?”厉晟暗自嘀咕,他现在就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让她独自去了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虽说是想让她能够独立一些,自强一些,可是万事有他在,不独立也无妨啊!总之,他就是后悔,悔得好似胆汁都破了,心底泛着苦。他躺在软榻上,闷在卧枕里,一手紧紧揽着女子的腰,瓮声瓮气地:“本侯陪你一起去,寸步不离!”似强调一般,他着重咬清楚了后面几个字。屋里还有下人伺候着,连府医都尚未下去,他一番话说得容悦面红耳热,止不住地推搡他:“侯爷说什么!羞不羞?”厉晟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见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才理直气壮地对容悦挑眉:“本侯和自己夫人亲近,天经地义。”容悦向来说不过他,也比不得他脸皮厚,顿时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似不满地说:“怎得今日这般粘人……”细蹙着眉尖,好似万分嫌弃一般,可眸子里细微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厉晟看得入神,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让她单独赴宴了。今日有陆辰,明日就有周辰、施辰……既然挡不住,他就亲自盯着!他还真不信,有人敢当着他面对佳人献殷勤。厉晟满脑子都是容悦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一想到自己护得这么严实,还有人敢觊觎她,心底就憋慌得难受。容悦见他久久不回神,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刚碰到他脸颊,容悦就愣住了,脸色通红,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事。厉晟也是一愣,半晌后才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交握着在他脸颊上。玉冠束着的墨发有些散下来,遮住了他微红的耳垂,他不自然地轻斥了一句:“……放肆。”容悦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将手抽出来,微瘪了瘪嘴:“谁叫侯爷日日捏我脸……”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干出这事的。都怪侯爷!越想她越理直气壮,睁圆了一双眸子嗔瞪他。厉晟轻啧了一声,觉得她越来越放肆,偏生他还甘之如饴,没觉得什么不对。甚至有一种隐晦的心思,除了他,还有谁能任她这般放肆?颇为自得地挑了下眉梢,对女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隔日齐侯府的洗三礼,府上三个主子都收拾好要过去。相比较厉晟的满腹心思,容悦和厉韵都不觉得这场宴会有何不同。上马车时,即使是厉韵,厉晟也没有谦让的心思,拉着容悦上了马车,将厉韵一人丢下,气得厉韵直翻白眼。容悦虽羞涩,却也没有反驳,只吩咐下人好声伺候着。厉晟见她这样,扯了扯唇角:“庄延,你去驾后面的马车。”庄延和厉韵相识多年,自然会有话说,如此一来,路上也算不得无聊。庄延应声而去,容悦小声地问:“小姑姑不会生气吧?”“不会。”即使没有容悦,他也不会和厉韵一辆马车。有了容悦,那自然是和他一辆马车,哪有将自己夫人让给旁人的道理?即使是他小姑姑也不行。容悦为他斩钉截铁的话感到错愕,明明能看出他对小姑姑的感情,可也因此,越发显得两人感情亲厚,虽说如此,可又不得不因他的霸道而失笑。马车到了齐侯府,众人下了马车后,在他们之后的,刚好是镇国将军府的马车。看到那宝蓝色锦袍的男子时,厉晟丝毫感觉不到世人所谓的公子如玉,只拧着眉,轻声冷笑:“阴魂不散!”镇国将军府日后是由陆瞿继承的,依着陆府对陆辰的期望,这场洗三礼,陆辰完全没有来的必要,可他偏偏来了。他打的什么心思,以往厉晟可能还不知晓,经过昨日后,他哪还能不清楚?他说话的声音小,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容悦听见了他的话,却也没有听清,她扫了一眼四周,周围并无旁的人,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便茫然地问他:“侯爷刚刚说什么?”厉晟并没有让容悦知晓陆辰心思的打算,当下若无其事地微笑:“没,本侯只是感叹,这镇国将军府是走哪儿都将这小公子带着。”就似乎是没长大一样,让人放心不下。听出厉晟的言外之意,容悦险些失笑,嗔瞪了他一眼。厉晟摸了摸鼻子,拉着人进了齐侯府,对于在容悦面前抹黑陆辰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心虚。而在他们身后,陆辰意外看见女子背影时,就微有些愣神。然后就看见佳人对着男子娇嗔一笑,浅羞薄怒。他记着顾屿的话,怔怔地敛下眼睑,没敢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身后陆母在喊他:“阿辰?在发什么呆?快进来了!”陆辰回神,忙抬头应声:“哦哦,来了。”侯府甚大,就耽误了片刻,在进了侯府后,就见不到两人身影了。作者有话要说:厉晟:我!侯爷!最宠妻!不容反驳!第92章跨过月洞门, 路过竹林时,两人在这儿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厉晟了然地挑眉,领着容悦上前一步, 作揖行礼:“皇上, 皇后娘娘。”前方是做便衣打扮的圣上及皇后二人, 清凌凌的黑衣着身,圣上面无表情, 威严自若, 只是对厉晟颔首后, 就又垂眸, 仔细地剥着核桃, 扔在皇后手中。倒是皇后冲着容悦点头:“侯爷快些免礼吧,里面应在等着二位了。”圣上二人摆明了没打算在众人面前露面。厉晟也能理解, 点头带着容悦离开。走远了的容悦还在回头望,厉晟好笑地觑她:“看什么?”“圣上和皇后的感情真好。”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羡慕。厉晟拧了拧眉,一本正经地:“我们的感情也好。”容悦一时不知说什么,轻捏了捏他的手, 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让他收敛些。但也不知是不是昨日的事刺激到他了,一路上,果真如同他昨日所说, 两人寸步不离。直到了前厅,容悦看到了府上的嫡长孙。小小的一团,两个巴掌大左右。容悦看得心惊胆颤, 抓紧了厉晟的衣袖,有些迟疑地问他:“刚生下来的都是这么、小吗?”其实她更想用脆弱来形容。她说话的声音极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被问话的厉晟眼底闪过一丝无措,稍纵即逝。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哭声那么细微,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他想着,也许这是因为长公主怀孕时受了惊讶的缘故,他用一种极其平常镇定的声音说着:“不是。”至少他们的孩子一定不会这么小。他小心翼翼地觑着那孩子大小,心想,洛二公子自幼虚弱,这孩子可能随了父亲。既然如此,那他们的孩子,也应是四掌大左右吧?他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容悦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终归还是信了他的话。无意识间,她的手抚上小腹,眸子里神色微闪,似有些低落。有手帕挡着她的手,旁人并未发现她的动作。然而另一边的齐侯夫人,余光瞥见她的神色,思绪微动,大致了然她的心思。她笑着朝容悦招了招手:“夫人,可要抱了抱阿延?”容悦一怔,随后忙忙摆手:“我不会,怕会伤着他——”“不碍事,有嬷嬷在,”楚氏笑着:“刚好让他蹭蹭夫人的福气。”容悦脸颊一红,明白了她的意思。若论蹭福气,她哪有皇后有福气,如何也蹭不到她身上。楚氏无外乎是想着让她抱抱孩子,望早日得子。虽说这些不可信,可容悦到底是生了一起期望。也许呢?当初长公主被查出有孕,还是在她梧州的府上。期间长公主遭遇了什么,容悦是清楚知晓的,就算如此,她依旧将这孩子平平安安诞下。谁能说这个孩子不是满身福气?她动了心思,把眸光投在厉晟身上,里面的期盼亮光几乎要把厉晟烫伤。厉晟轻笑,抚了抚她额头:“去吧。”见她依旧有些胆怯,他说:“没事,本侯在。”容悦似乎安了心,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朝那孩子走去。楚氏轻柔地将孩子抱给她,刚碰到孩子的手臂,容悦就僵直了身子,无措地望向楚氏。忽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容悦心底的慌乱渐渐消散,最后终于归为平静。她知道那是侯爷,侯爷就在她身后。她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软软的一团窝在她臂弯里,养了三日的脸蛋不再红彤彤、皱巴巴的,白净可爱,容悦看着他,觉得心底都要化开了。就算再欢喜,她也不敢久抱,将孩子还给了嬷嬷,感激地冲楚氏服了服身子。纵使这个法子可能无用,可楚氏的心意,她却是记住了。一旁的厉晟显然也是知道此事,居然也朝楚氏拱了拱手:“多谢夫人。”楚氏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她原只不过是给容悦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没想到这简毅侯竟这般重视她。洗三一番礼仪走过之后,孩子就被抱了下去。容悦视线念念不舍地跟着奶娘远去,厉晟看得好笑又心疼,却是如何也不敢在她面前多提此事。待正厅散了后,厉晟就带着容悦和众人走分开。两人在凉亭里坐着,忽然从竹林里传来一声女子慌乱的惊叫:“郡主——”容悦立刻和厉晟对视了一眼,犹豫不决:“侯爷,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听到这声郡主,容悦就觉得有些头大。只因为她有种预感,这声郡主一定是在喊风铃。毕竟这诺大的京城,也没有几位郡主。厉晟刚要拒绝,那边又传来哭喊声:“……快叫府医!快……”这下子,厉晟也拧起眉,朝容悦点点头,两人朝声音源处走去。容悦二人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风铃郡主不知是怎么了,整个人倒在丫鬟怀里,额头上涔涔冒着血珠,染湿了一缕发髻。抱着她的丫鬟,跪坐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又哭又急地让人找府医。而在不远处,呆愣愣地站着一个幼童。幼童旁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嬷嬷,正慌乱地望着风铃二人。厉晟招来一个丫鬟,才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风铃郡主也是无妄之灾。那幼童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孙,而风铃额头上的伤口就是他所致,他玩闹得扔着石头,嬷嬷原以为这片地没人来,就没有阻止。谁也没有想到,风铃郡主会从竹林里出来。不管怎么说,风铃郡主也是皇室中人,还是先帝亲封的郡主,就算那幼童无意,那难免其责。所以,那嬷嬷此时早已慌乱不堪。容悦二人听罢,蹙起眉尖,有些一言难尽。风铃郡主本是无辜闯入,又受无妄之灾,怎么说,镇国将军府都是理亏。就是这时,镇国将军府和齐侯府的人才到来。镇国将军府来的是陆夫人和陆辰,而齐侯府则是楚氏。楚氏一看见这情形,就皱起了眉头,有条不紊地让人将风铃郡主抬去客房,再派人去请府医。风铃郡主被四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抬起来,她似乎已经昏迷不醒,手臂无力地垂下,露出了半截珠链,在阳光下,亮得灼目。陆夫人将幼童抱住,皱着眉头,明显地为这事有些烦躁。即使如此,她还是第一时间,带着人朝楚氏道歉。毕竟这一偿场闹剧后,洗三礼也不可能再办下去。容悦看得出楚氏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寡淡了。毕竟对楚氏来说,这两府上的人都不如她的嫡长孙重要,毁了她嫡长孙的好日子,她怎么可能会高兴?厉晟和容悦没有再看下去,和楚氏说了声,两人就告辞了。回府后,容悦才忙忙反应过来:“小姑姑呢?”厉晟全然不在意:“别担心,庄延陪着她,不会出事的。”容悦迟疑地点点头,又问:“侯爷觉得,在齐侯府的事情,会善了吗?”厉晟将一杯茶递给她,闻言,倒是笑了,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可能。”“这是为何?”看着她茫然不解的模样,厉晟轻微眯了下眸子:“近日德亲王在朝堂上可不好过。”“更何况,作为德亲王的爱女,她若是无事也就罢了,那伤口伤在脸上,谁知最后会如何呢?”容悦听出他话中的言外之意,拧着眉,不敢置信:“不会吧?”厉晟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若是风铃当真容貌受损,镇国将军必须为此负责。这样一来,德亲王府在朝中也会多一个助力,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尴尬。至于会不会在这伤上动手脚,谁知道呢?可权势熏心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作者有话要说:好啦,这章你们也应该猜到云韵是谁安排的了下午三到六点可能有加更,如果那段时间没有加更,基本就是没有了,勿等呀!第93章风铃郡主被齐侯府妥善送了回来, 镇国将军府也已上门道歉。可最终的结果谁也不知晓。不露一丝风声。在府上等着听结果的容悦和厉韵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此时的德亲王府,有人欢喜,有人悲。茹苑风铃躺在床榻上, 沥青色床纱随风浮动。秀谨趴在床榻旁, 因疲累而昏睡过去, 她眼角还溢着泪痕。风铃无神地看着床幔。她额头处的伤,经过几日的处理, 不仅没好, 反而越发严重。早在第二日, 秀谨为她上药时, 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时, 她就觉得不对劲。凝脂膏,她并非未曾用过。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三四日过去, 伤口丝毫不见好转,她父王做得这般明显,她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察觉?她想起,那日她让芳泠阁的云韵去试探厉晟的态度后, 她就彻底清楚,简毅侯不是她可算计的人了。毫不怜香惜玉。她不觉得在容貌上,她会比其他女子有多出色。所以,在看见结果后,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这也是她今日不曾出现在简毅侯面前的原因。可是,不待她决定好目标是谁前, 她父王已经替她做了决定了。伤口还在疼,她却像是毫无知觉。她甚至在想,她母妃在撞柱身亡时,额头上的伤口是否也这么疼?她想起来,今日王妃来看望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兴奋在眼底根本藏不住。她知道王妃为何这么恨她。因为王妃觉得她的孩子,是她故意害死的,甚至因此,导致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子嗣。是的,亲生子嗣。她也是意外得知,安如竟然不是王妃的亲女。而是曾经一个侍妾的,那侍妾难产而死,安如被寄养在她膝下。知道的人甚少,后来王妃不能生育后,更是无人敢提此事,都当安如是王妃亲女。她都要忘了,那时她是多大?不管她如何辩解,王妃都认定了那是她故意为之。知道王妃恨她的原因后,她也懒得去解释。流产本就是因为她,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哪里还重要?她低低地笑出来,笑得眼泪四流。秀谨被她的动静吵醒,看着她的模样,心慌不已,她赶紧抱住风铃的身子,哭着说:“郡主,郡主!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吓奴婢,我们能熬过去的,太医说了,不会有事的!”风铃眼神有些空洞,她声音些许无力:“……你、看看、我的伤口……是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和她母妃那样,血肉模糊,让人不敢看?秀谨吸着气,颤着手去拆她额头上的纱布,待看见里面依旧血淋淋的伤口时,整个人都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身为奴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凝脂膏涂抹一日后,也不会再流血,如今怎么会这样?她目光颤颤巍巍地放在一旁莹绿色的药瓶上,似想到什么:“是药……是药……”可话刚出口,她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郡主,一定不是药的问题……不是……”风铃只是睁着那双眸子望着她,秀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床榻旁,压抑地痛哭出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郡主,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他怎么会这么狠心!”那药,是王爷亲自派人送来的!她以为没问题的,才敢给郡主用。风铃勾着唇角,牵强地扯了扯。最疼爱的孩子?不过是将对单氏的愧疚放在了她身上罢了。他会不知道单氏是无辜的吗?他知道,他一见当时的情景就知道。可他依旧容忍不了,他的女人和别人躺在一张床榻上,哪怕是被陷害。又因为单氏的决绝,他起了恻隐之心,所以后来待她十分好。最疼爱的孩子,算什么?最宠爱的侧妃,撞死时,他都能默然不语。她不过受了点伤罢了。更何况,他又不止一个孩子。风铃想笑秀谨的天真,如今这上天赐的好机会,那个好面子又唯利是图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弃?皇室哪来的那么多父女亲情?秀谨使劲地呼气,她忽然将那瓶凝脂膏打翻在地,哭着说:“我们不用了!不用了!”风铃依旧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有些诡异。她说:“捡起来。”秀谨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整个人怔愣在原处。“为何不用?”“他是我父王,他想让我用,我岂能不用?”她望向秀谨,一字一句说:“你记得,从现在开始,这瓶膏药摆在床头,我要日日用。”秀谨打了个寒颤,她不懂郡主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女子的脸,对女子来说堪比命还重要!她怎么丝毫不在意。可风铃却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眸子,就仿若已经睡着了般。额头上被拆开的纱布凌乱,滴滴血珠顺着脸颊流下,让她看起来十分诡异恐怖。她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眉头都未曾皱起。秀谨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无声地哭着,把药膏一点点捡起来。不久后,容悦就听说,风铃郡主脸上的伤未能好,留下了伤疤。也因此事,镇国将军府和德亲王府定了亲事。是陆府小公子陆辰,和风铃郡主的婚事。容悦初闻此事时,只能惊叹侯爷料事如神。这结果竟真的被他料到了。不过也因为此事,她对德亲王府的感官变得十分差。因为她觉得,这所谓的德亲王和她的父亲容祜并无两样。都不过是卖女求荣罢了。至少容祜还能明摆着不喜她。而德亲王的做法更令人厌恶。这段时间,京城除此事外,还有一件大事。应该说,是对简毅侯府的大事。容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一日侯爷未曾回府,在皇宫中和圣上彻夜长谈,翌日早上,厉韵被传进宫,两人直到午时才回府。随着其后,一封圣旨到。至此,简毅侯终于可以自由回封地。容悦呆呆地看着笑眯眯接旨的厉韵,这时才恍然大悟。也许厉韵就是为了此事,才来京城的。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好奇,厉韵特意找了时间和她说明:“你别想太多,其实不过当今圣上欠了我一个人情罢了。”“当年圣上奉旨前往边关时,我帮了他一次。”她说这话时,依旧是笑着的。可莫名的,容悦就觉得她十分伤心。不自觉的,她就想起侯爷曾对她说过的,小姑姑曾定下婚约的那人。她噤声,不敢多问,只与往常一样地同她笑着。不过众人还未曾回封地。因为德亲王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婚事在即,在七月二十日。京城中的人对这门婚事如何达成的,心里都是门清,抱着看好戏地去了。更甚至有些人,说要看看风铃郡主毁容后,究竟是何模样?听到这些话时,容悦已经站在镇国将军府了,她狠狠皱起了眉头,对这些话有些不适。明知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还要去刺人家的伤口,过分阴暗。其实她对风铃郡主倒是说不清什么感受。虽然她对侯爷的确曾抱有心思,但也如同她所说的,不再纠缠。是以,容悦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感。更何况,就算她厌恶风铃,也不至于还要去揭她伤疤。她有些不适地朝侯爷走近了两步。说起来,她也有些不解,不懂为何一听说她要来镇国将军府,侯爷立刻放开公务,陪着她一起来了。要知道,他们就快回封地了,厉晟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回府。可久久未曾等到新人。四周变得有些噪杂,厉晟眯了眯眼睛,小心护着容悦:“看来这门亲事没那么容易。”“怎么说?”容悦仰头疑惑。厉晟颔首示意她看向陆夫人的脸色,一片铁青,丝毫看不出喜悦之情。众人也能理解,毕竟这门亲事可以说是德亲王府算计来的。用小儿子的婚事给嫡长孙赔罪,本就让陆夫人心底恼火。毕竟孙儿再亲,也不如从她肚皮子出来的小儿子。容悦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陆夫人正时不时地问旁边的丫鬟什么,得了回答后,还要望望天色。容悦歪了歪头,迟疑地说:“这是……吉时过了?”厉晟轻啧了一声,也不懂这是在搞什么。就在众人疑惑时,终于有人慌慌忙忙跑来报信:“老爷!夫人!出事了!”众人只听见这一句,后来的话都是小声禀告的,不过看那下人慌张的样子,就知道应不是小事。果然,没有片刻,镇国将军府就有人出来说话,大体意思就是,出了事,这亲事成不了了。容悦惊讶地睁大了眸子。按理说,依着常情,就算有状况,也应是镇国将军府这边不同意。可没想到,镇国将军府万事俱全了,德亲王府还出了篓子。众人离开镇国将军府后,几乎都派人去打听了情况。容悦二人还没有到府中,庄延就骑马赶来,说了德亲王府的情况:“侯爷,德亲王府,除了庶长子一脉,其余人全部暴毙,连带着府上下人七十八人。”容悦猛然咳嗽出声,问出自己的疑惑:“风铃郡主呢?”庄延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听说是,穿着嫁衣,死在了德亲王面前。”厉晟皱起眉头,全府暴毙,这绝不是小事。容悦眼睫轻颤了颤:“侯爷,你说这事,是风铃郡主所为吗?”厉晟拧眉不语,却和她的想法相同。毕竟,这府中暴毙的时机太巧合了。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回封地了风铃会写番外吧第94章边境至北, 寒关封道,城外有着大片的梧桐树,耸然而立, 巍峨森严, 这里是占城。自大明朝开国以来, 占城一带皆是简毅侯封地。周围接管三城,重兵守卫, 重山千里, 易守难攻。一辆马车从官道行来, 身后跟着数千的军队, 马蹄震耳, 为首的男子玄衣裹身,冷眉剑锋, 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容悦掀起车帘,愣愣地望着他。仿若又看见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身后探出一脑袋,厉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看见自己的亲侄儿,弯眸笑道:“兄长曾说过,阿晟在马背时,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亦是风姿最盛的时候。”容悦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她看得出来。梧州□□逸,京城太繁荣, 却也将他的锋芒压住。他生于沙场,也将战于沙场,那是属于他的一片天底,也才能让他畅意遨游。她久久不能回神,声音有些低细,她喃喃道:“……真好。”他能回来,真好。厉韵看着她,也笑:“他遇见你,才是福气好。”他们厉家不需要身份高贵的儿媳锦上添花。最终陪在阿晟身边的,只需要一心是他,全心信任他就好,这一点,没人比容悦做得更好了。她之所以对容悦一直和善,也不过是因为容悦一心一意爱慕阿晟罢了。容悦微垂眸,松开一直紧攥着的手帕,这一路上,她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越发接近他的家乡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厉韵高兴地指向前方:“待过了那梧桐林,就能看见占城的大门了。”梧桐林说大不大,几乎是在厉韵话音落地时,就到了梧桐林前,一阵清香刚到鼻尖,就眼前一片大亮。占城城墙上站着一排士兵,容悦遥遥望去,觉得有些眼熟。因为他门身上穿的衣裳,她经常会看见。那是厉家军的队伍。也是侯爷的部下。数千的队伍乌压压地逼近,几乎是刚到门前,就听见一道激动响亮的吼声:“侯爷归来!开城门!”厚重的大门从里面被数人缓慢打开,厉晟渐渐停下了马,他望着高高的城门,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庄延有些兴奋的声音传来:“侯爷,我们回来了!”他眸子有些湿,未曾离家不知念,京城再好,也远不如这里。祁星无声地驾着马到厉晟的身后,一如他的人,从不多话,却一直陪在厉晟的身边一样。城门后面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堆人,官服着身,不如京城人的精细,却让厉晟眼底有些灼热。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