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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有柯南体质[穿书]》TXT全集下载_10(1 / 1)

江吟迅速回忆着原小说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然而无果。她摇摇头。“恵果师父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说着将会在浴佛节那一日偷走佛像。”江吟好奇地问道:“什么佛像?”“法会上进行灌沐的释迦如来。”江吟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啊,是那一座呀。”晏离看着江吟一脸释然的样子,眉毛微扬,有些探究地问道:“娘子好像对那尊佛像并不在意。可据在下所知,那尊佛像是当年高祖赐下之物。”江吟夸张地摆了一下手:“害,大人着相了。纵然是高祖赐下的,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哪有活生生的人命更加珍贵呢?”“哦,是吗?”晏离似笑非笑地看向江吟。她坚定地点点头:“正是。”晏离的凤眸微微眯起,眼角挑着,朱红的泪痣更显得旖旎靡丽:“在下觉得娘子有事隐瞒?”“哈哈,怎么可能?”江吟忙不迭地摇着手。“娘子不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表情和肢体就会很夸张吗?”晏离嗓音没有往日般清冽,反而像一根羽毛一样轻抚在江吟的心上。江吟僵硬地站在原地,尴尬地笑道:“大人,我又不是犯人。”晏离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轻笑道:“与娘子开个玩笑罢了。”他身着玄色稳重的长袍,一根黛色的绸带做着抹额。然而他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不似原来那尊俊美无铸的神邸。江吟有些懊恼地唤道:“大人怎么竟有些顽皮。”“对了。”江吟看了四下无人,问道,“嵯峨院的案子可有了结,阴阳教的幕后主使可有落马?”“那富商确实有问题,他的儿子不久前暴毙身亡。而青皋村的那个老道提供了些线索。”晏离说起正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看着江吟有些迫切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此中之事,定不是娘子能够参与其中的。在下答应你,若是有关于你爹娘死因,我定然会调查下去。”江吟定定地看着他:“有大人此话,若是今后有事相托,江吟定然绝不推诿。”“娘子此话当真?”“当真!”“那便将先前关于佛像之事如实道来吧。”“……”作者有话要说:o(n_n)o哈哈~江吟干了所有熊孩子都曾经做过的事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arol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4章 签文·消失七年前,四月初八夜晚,普明寺大雄宝殿中。江吟和庭理两个小人在佛前跪得笔直。小江吟偷偷回头看了看门外,见监督的师兄已经走了。她瞬间瘫倒在地上,对旁边的庭理说:“歇会吧。”庭理转身坐在蒲团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在浴佛法会上睡着还情有可原。”江吟举起两个手指在庭理面前晃了晃,“一,我不是和尚;二,我还小。可庭理你可是恵果师父的亲传弟子,竟然还偷懒。”“切。”庭理把头转到另一边,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着神龛闭眼浅眠。江吟看他不理睬自己,觉得有些无聊。她随意一抬头就看到神龛上的水果,她将摆盘换了个造型,拿下一只多余的苹果,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庭理听声音皱眉,睁开眼睛,看她吃得欢乐:“你也不怕佛祖生气。”“不怕啊。”江吟摊开手,有些挑衅。庭理哼了一声,学着江吟摆盘,也拿了一只供果吃起来。两个人吃着吃着,话题就聊开了。“你可知道今早师父灌沐的玉身佛子是高祖赐下的。”庭理随意开了一个新话题。“是这个?”庭理一转头,就看见江吟单手已经将桌案上锦盒中的浴佛拿了下来。“你,你……”庭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就这么随手将浴佛把玩,“你小心点,别摔着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江吟满不在乎地说道,“手稳着呢。就挺普通的一个。羊脂白玉,镶嵌着佛教七宝。”这尊玉佛应该是释迦牟尼刚刚诞生的时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庭理你看我。”江吟学着姿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啪塔——沾着苹果汁的手滑,玉佛摔在地上碎了。庭理瞬间石化。江吟干干地笑道:“师父不会要打我吧。”庭理猛地站起来,死戳她的脑袋,怒吼道:“江吟你有没有脑子,毁坏高祖的御赐之物是要杀头的!”江吟面如死灰,呆呆地坐下,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佛:“怎么办?”庭理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大人般在她面前踱步:“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必须得瞒过去。浴佛法会过了,这个锦盒不会被打开。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去找一个仿的。”“底座有年号和御赐的字样,这才是最重要的。”庭理拿起破裂的玉佛,指着底座道。江吟忙不迭地点头。……玉佛是江吟的兄长托人秘密雕琢的,而底座的年号和御赐不能让外人捏住把柄,所以是江拂亲自雕琢的。在江吟和庭理里应外合下,成功将这件杀头的大罪蒙混了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也至此上升到生死之交。“所以,大殿中的玉佛是赝品?”晏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吟低着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头:“大人应该是没有证据的。毕竟六年过去了,原本的蛛丝马迹如今也寻不到了。”晏离的声音微冷:“娘子认为晏某人是这种人。”求生欲极强的江吟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晏离冷眼瞧着她夸张的动作,眼里结着冰霜,转身大步离去。“嚯,脾气还挺大。”江吟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盗,嘿,听上去很不错嘛。”她慢慢悠悠地逛到大雄宝殿,在门外瞄了一眼案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鲜花和瓜果,而往年早已经放在桌案上的锦盒不见踪影。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信女在求愿,她纤纤素手拿起签筒摇了起来,一根签掉了出来。江吟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她笑嘻嘻地与娘子说道:“我来为娘子解签吧。”一旁的惠清大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江吟,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位小娘子长得清秀可人,听到江吟的话后,颇感兴趣地说道:“那就有劳这位娘子了。”江吟诚实地说道:“凶。娘子所求之事大概有始无终,徒劳无功,事与愿违。”女子眉毛微挑,倒也不以为忤:“原来寺庙里也能摇出这种签。”江吟皱着眉头,真诚地说道:“这也是我所奇怪的,普明寺的签筒里大多都是好签。”女子微笑道:“你也不妨来一支。”江吟歪着头:“好啊。”她规规矩矩地跪下,接过女子递来的签筒,摇了摇。江吟拿起一看,突然丧失了表情。惠清大师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签一看,哈哈大笑:“血光之灾,杀身之祸。”江吟难以置信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惠清大师:“法师,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晚辈吗?”“哈哈哈,你命硬。”惠清不以为然。江吟:……“娘子的运道也不好嘛。”女子捂嘴笑道,声音有些悦耳动听。纵然惠清大师让她放心,江吟还是疑神疑鬼地回到了客房,总觉得有人想要害自己。她翻来覆去了一晚,直到天微亮的时候被小蛮喊起。江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下两团乌青打哈欠,把之前对签文的担心化作困倦的泪水挤了出来。江吟到大雄宝殿的时候,庭理正懒懒地倚在大殿的柱子上,打着瞌睡。“庭理,那个大盗是什么来历,朝廷竟然这么重视他?”江吟看着大殿的铠甲重兵问道。“最近他好像潜入瑞王府偷走了什么东西。”根据庭理说,如今玉佛放在一个严密把守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连一个苍蝇都放不出去。任何人离开那个地方都会受到严密的搜身。江吟和庭理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初随意放在大雄宝殿能被他们随意赏玩摔碎的玉佛,如今又被当成了什么宝贝。早如此,它也不会被江吟摔碎。江吟端坐在蒲团上看着大雄宝殿上的那尊玉佛被放在莲台之上,古雅清静的佛乐在大殿四周奏起。恵果师父穿着金缕玉石制作的袈裟,头戴宝冠,清隽的玉脸像极了西天取经的唐三藏。他舀起清净水,浇在玉佛的身上。这就是“灌佛”。仪式结束后,恵果师父将玉佛放进木制的锦盒之中,然后交给刑部安排的卫兵。根据庭理说,玉佛放在一个严密把守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连一个苍蝇都放不出去。任何人离开那个地方都会受到严密的搜身。按理说怎么都不会丢失的玉佛,就在被放好后的一炷香后,消失了。作者有话要说:两个特困生……第35章 态度·踪迹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满头大汗,半跪在殿前的屋檐下。晏离眸色淡淡,喜怒不形于色。“无妨。佛像并未被偷走,应该只是暂时放在了房间的某处地方。”他缓缓开口,然后看向江吟,“娘子可愿一同去看看?”法会上开小差的江吟一发现殿外有动静,便悄悄地溜出来了。江吟看着向她发出邀请的晏离,嘴角微扬,露出皓齿,笑问道:“大人不生气了?”晏离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娘子,突然觉得有些手痒。他嘴角勾起,深黑的凤眸里闪烁着光辉,向江吟看去:“吟娘还小,在下怎么会计较?”江吟被他勾人心魄的笑容砸了措手不及,讪讪地说道:“大人今儿个竟然愿意叫了……”晏离转身,薄薄的嘴唇微抿成一道好看的弧形:“还不跟上。”江吟摸摸鼻子,忙不迭追上去,小声反驳:“大人这般语气可不成,像是在对下属说话似的。”晏离突然停下脚步,江吟刹车不及直直地撞了上去。他转身将倒来倒去的江吟扶稳,小声训斥道:“怎么还莽莽撞撞的?”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笑得开怀。江吟仿佛看到了云层的罅隙间投射下一道清澈空灵的阳光,美好又璀璨。她是第一次看到晏离脱下了稳重和冷漠的外壳,露出了感情丰富的一面。晏离抬起手,轻抚她的脑袋,无奈道:“你还是个孩子。”江吟闻到了他衣袖间淡淡的松香味,沉稳而又内敛。随即她棕色的猫儿眼睁得大大,有些炸毛:“谁是个孩子,我明年就要及笄了。”晏离眼中透着温柔之色,温顺的笑道:“嗯,是晏某错了。到时在下定会为吟娘送上贺礼。”江吟一路上狐疑地打量着晏离,觉得他好像被狐仙附身般打通了任督二脉,竟然还会有冰山以外的感情。然后,她很快意识到,晏离还是那个晏离。他一到现场,一身凛冽的气质切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存在。“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玉佛没有了?”晏离的声音冷冽。一个士兵站了出来:“是我。”晏离审视了他一眼,随后严厉地问着在场的人:“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他,还有谁曾经碰过这个锦盒?”江吟看到两个人又站了出来,其中一个正是当时从惠果师父手中接过锦盒的人。晏离轻描淡写地将这三人扣押起来。然后才不紧不缓地对其他人说道:“很好,你们在玉佛失踪后没有擅离职守,仍然守住这个房间。”江吟在晏离审问的时候,已经在整个房间找了一圈,到处地敲敲打打寻着暗格。可是哪里都没有那尊玉佛的踪迹。晏离看着一无所获的江吟,将目光看向了她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江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打开的锦盒,此时里面空荡荡的。两人走了过去,细细打量着锦盒。这么一看,江吟几乎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江吟惊叹地从锦盒里拿出了一片长条的镜片。一尊温润的玉佛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底。这个大盗巧妙地利用了平面镜原理,将镜子与盒底呈四十五度摆放,制造出玉佛不翼而飞的假象。江吟打量着这片镜子,不由地赞叹道:“好久都没看到这么清晰的镜子了,将薄薄的玻璃和金属片重合起来,让物象能够无损地反射到人眼里。这个大盗出自南海道,想来那边有很多舶来品。”晏离又复看向那三个被看押起来的士兵,仔细打量过后,猛地将手向其中一个士兵伸去。江吟震惊地看着晏离手上的那张假面,一张英俊的年轻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大盗笑得一脸轻松,似乎并不在乎被发现,也不在乎此时受制于人。他眯着一双弯弯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吟,:“小娘子的签文说得不错,果然是徒劳无功。这个签文这么准,娘子也要当心自己的签文啊。”江吟:……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大盗捉拿得太简单了。倒像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作者有话要说:江吟:厉害厉害,原来是女装大佬!第36章 法会·晴天娃娃晏离大人注意到大盗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神情淡淡。他好像并不怕大盗另有计谋。江吟虽然不知道晏大人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但是清楚他稳重可靠。所以她也没有再问什么。“呦,晏大人办事效率真高,不愧是民间百姓人人称赞的刑部侍郎。”庭理流里流气地斜倚在门口,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明明是好话,但是被他这么阴阳怪气地说出来,连一向待人接物淡极的晏离也将视线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不过晏离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看着被挂上铁链的大盗,语气平淡地说:“还请这一位去刑部大牢去做客一番了。”“哈哈,有劳大人给我挑个采光好,干草整洁的房间。”大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极为真诚,“如此,我对大人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吟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了。庭理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投向江吟:“我说江吟,既然窃贼已被抓获,您老的好奇心消停了没?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来请您去殿前广场听法会了。”江吟闻此怏怏地哦了一声,慢慢吞吞地朝庭理走去。庭理倒也不急,颇有耐心。晏离看着这对难兄难弟,像乌龟般迟钝地往殿前那边走去,清冷的眼底终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大盗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晏离的神情,随后看向门外:“这位小娘子就是江御史家的闺女吧。欸——着实很我般配的很。”“聒噪。”晏离平静地扫了他一眼,脸上浅薄的柔色收了起来,又成为了一个难以接近的晏大人。每次佛诞日,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都挤满了前来聆听教诲的群众。讲经台上还没有法师的踪影。江吟揉揉额角,连个开头都没翘掉,难道自己还是走太快了吗?她生无可恋地坐在她这几年的专属位置上,旁边是同病相怜的庭理。一尊大型的青铜受水型刻漏从殿中搬了出来。在大衍朝,主要的计时工具就是刻漏。刻漏有泄水型和受水型之分。其中泄水型由于壶中水量由满至浅,水滴流速不一,因而不大精准。而受水型滴漏因为漏壶水位保持几乎不变,滴漏的速度相对稳定,根据受水壶来判读时间,相对比较精准。江吟望着那一座青铜器漏刻,真心觉得讲经的时间格外漫长。按照惯例,今天上午讲经一个时辰,午时休息,下午未时到酉时,两个时辰。惠果大师主讲第一天上午。他一上台,江吟的颓靡之气一散而尽,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仰望着台上的师父,脸上挂着对知识的渴求。就连时常不着调的庭理背脊也挺直了些,惠果大师看向下方的群众,眼神在江吟和庭理这一对弟子身上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江吟坐在前面,离漏刻很近,她仰着脖子,伸个懒腰就能看到箭标上的刻度。不过她也是多此一举,在刻漏前有专门的小和尚来观察时间,完全不需要她来操劳这个。法会才刚刚开始,加上第一个讲经的是俊美的惠果师父。江吟还是精神充沛地度过了第一个时辰。因为听得认真,她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庭理斜眼:还不是惠空师叔烧得一手好菜。“怎么没肉啊,都是素的!”一个微尖的声音不满地说道。庭理翻着白眼斜看过去,想知道到底哪个蠢货竟然在寺庙里抱怨饭菜里面没肉。江吟望过去,这个男人身材瘦小,皮肤粗糙,出身看上去一般,但是穿着昂贵的丝绸锦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庭理嘴巴里含着一口毒液正打算向那人发射过去,几个看上去像世家侍从的人直接把人给架了出去。江吟看着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庭理笑道:“快吃吧你。”庭理矜傲地捏着箸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江吟倒是觉得刚才的人有些奇怪,一个能说出在寺庙吃肉的人想来是不信佛的,而一个不信佛的人竟然能来参加漫长枯燥的法会,难不成也有人逼他来吗?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江吟只是那么一想,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正打算回房的时候,有一个清雅的声音叫住了她。江吟觉得有些熟悉,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眉眼秀气,肤色白净的郎君。江吟停下脚步,向对方行了一礼:“文大人好。”“娘子有礼了。”文小郎君眉眼弯弯,笑得有些可爱,“娘子是独身一人来听经吗?好似不曾见到江兄。”“家兄不喜法会,只有我一人。”江吟轻声回道。文郎君理解地点了点头,面露为难之色:“我也不爱佛理,若不是家母强烈要求,这六个时辰的法会当真要吓退我。”江吟看到他心有余悸的样子,感同身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是嘛!”文郎君看到江五官生动娇美,尤其眉眼中的一点清灵之气,让他有些呆愣。随即,他反应过来:“娘子大概还不曾知晓我的名字吧。”江吟摇了摇头,笑道:“知道呀,大人姓文,名昌邑。文小娘子的兄长嘛,我总是听说的。”文昌邑脸上露出雀跃的神情:“娘子想必有些倦了,在下送你回禅舍吧。”……在客房小憩后的江吟顶着大太阳,提前到了广场。广场上已经坐满了大半。毕竟大多数人都没有休息的地方。江吟跪坐在蒲团上,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可就是连续不停的两个时辰。隔着老远的文郎君在一个美妇身边苦笑着与她挥手示意。江吟也同情地报以无奈的微笑。为了让讲经的法师对于时间有一个大致的把握,在漏刻前的小和尚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轻敲一击小钟。下午的法会有四次钟声。江吟在清醒——疲惫——神游——痛苦中反复跳跃。当第二声钟响的时候,江吟已经注意力急剧下降了。而第三声钟响的时候,江吟是如梦初醒,恍恍惚惚。咦,好像缺了点什么。她犹记得第三声钟响是申时过半,在现世就是16:00。这个时候鼓楼上的鼓声应该就会响起。今儿个怎么出了个纰漏?这是佛寺里的规矩,僧人都会在早晨敲钟,傍晚时打鼓,所谓的“暮鼓晨钟”。法会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席。这个么也正常,谁没有点生理需求呢?江吟也在第三声钟响后一段时间,借着更衣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她由于之前鼓声没响,便不经意地往东面的鼓楼望去,只是那个像晴天娃娃般在外面晃来晃去的是啥玩意?她正打算走进了瞧瞧,只见惠空大师的弟子安喜喘着粗气从楼里跑了出来。江吟吓唬他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迷糊没有按时敲鼓。”安喜磕磕绊绊地说道:“鼓,鼓被人弄坏了,可不是我的错。你怎么来了?”“哦。”江吟随手指着那晃来晃去的“晴天娃娃”,眼睛往上看去,“……”安喜也随着江吟的手向上看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江吟后半句话也吃惊地没说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江吟崩溃:它又来了,又来了……【预收文】《狩灵师晋级指南》喜欢的小可爱点点收藏支持作者菌一下,爱你们~《大元驿报》:号外号外!京都狩灵世家叶家第六十代未来家主,谪仙般的人竟然被一个小乞丐打脸了……易姝阴差阳错穿越到大元朝江南水乡的一个小乞丐身上。在这个魑魅魍魉与妖怪精灵并行的年代,狩灵师地位至高无上。她懵懵懂懂地考进白鹿书院,却惊悚地发现这里不教四书五经,专教天文易理,风水看煞,捉妖降魔?!在时代的大潮流下,易姝凭着五十根蓍草结阵卜卦,与莘莘学子参加大元科举,拿到公务员的铁饭碗,努力向朝廷一品狩灵师看齐。【小剧场】“道友先上,在下才疏学浅怕是应付不了这只精怪。”易姝摸摸鼻子躲在男主身后,讨好地说道。一场厮杀后,男主将要拿下精怪丹元之时,突然金光浮现,阵法结成。易姝双手结印歪头笑道:“多谢道友为在下引怪。”叶释冷冷道:“无赖。”————阅读指南————1、女主活泼可爱耍赖皮x男主清冷高贵有洁癖2、双c,1v1,he3、架空历史,男女皆可成为狩灵师第37章 偷窃·钟声那个“晴天娃娃”之所以会被江吟看错, 就是因为一根绳环套着那个人的脖子,而另一端系在栏杆上。加上今天的风有些大,他被吹得一晃一晃, 像是一个摇摆的破布娃娃。但他绝对没有“晴天娃娃”看上去那么喜感, 相反,相貌十分可怖。他双目血色,瞪得老大。舌头像地狱的黑白无常般长长地伸在外面。面色青紫, 表情狰狞, 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江吟问安喜:“你难道就在楼阁上就没有看到这个娃娃——呃,不, 死者吗?”安喜低着头,不敢往上看,嗫嚅道:“我就是看到栏杆上莫名其妙地绑了个绳子, 没往下看嘛!”江吟对他的心大感到无语:“所以安喜你其实是在申时过半之前到的鼓楼,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也在这之前。”“哎呀!”安喜一拍自己的小光头, “我得赶紧告诉晏大人。”“晏大人?”江吟疑惑地问道,“他还在寺中?”她以为在捉到大盗后就会赶往刑部了。“我来之前还在方丈院那边看到他了。”安喜肯定地说道。于是他撒腿就往方丈院跑去。等到晏离带着几个士兵到的时候, 江吟正在四十五度忧伤地仰望鼓楼。晏离平静地走到她的身边, 陪着她看着那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江吟侧头看着他精致的眉骨, 挺拔的鼻梁, 微翘的唇峰, 棱角分明的下巴, 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洗干净了。晏离感觉到她让人难以忽视的眼神,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江吟接到熟悉的信号, 立马扭回头,故作淡定地打量着她观察许久的尸体,从而来回避晏离眼中的疑惑。我特么怎么知道是哪个混蛋故意和我过不去, 总是给我安排着这样的“惊喜”?“这个人我是见过的。”江吟自顾自地说道,“他今日中午在斋房怒斥饭菜里竟然没有荤食。”晏离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那这个人来法会的目的就值得探寻了。”“你们几个先回去把参与法会之人看住。”晏离吩咐着士兵,“你们两个过来和我一起上阁楼查看。”他注意到江吟跃跃欲试的表情,眼角眉梢的冷淡化去,带上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纵容。“吟娘若是感兴趣,便与随我们一起上去。”“呃,分明是大人盛情难却,阿吟这是却之不恭。”江吟扬起头,有些得意。大大的眼睛清澈通透,在阳光下,棕色的瞳仁有些透明,成了更加美好的琥珀色。晏离看着她,嘴角微抿,掩去了笑意。鼓楼的并没有供奉神佛,只是内部四周的墙壁上画着佛教中的故事。晏离、江吟、安喜和两个士兵沿着低矮的台阶上去。江吟一上去就看见那面被利器划破的大鼓,这就是安喜今日没有准时打鼓的原因。其他地方物品摆放整齐,并没有扭打的痕迹。而外面栏杆上一根粗粗的麻绳系在上面。“啊,我来的时候绳子已经系在上面了。”安喜又强调了一遍。晏离点头:“看来作案时间应该就是在申时二刻之前。”两个小兵在晏离的示意下将死者小心翼翼地提了上来。江吟上前和晏离一起观察这具死尸。“舌头僵直,指甲青黑,是窒息而死。”晏离粗粗看了一眼,又将尸体翻过身,“脖颈后有交叉的勒痕,说明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挂在栏杆上。”晏离捏了捏死者:“肌肉尚软,应该死了没多久。”随后,他命人将尸体抬去殿前广场,让香客辨认。江吟跟随在晏离身后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场面已经是有些喧杂。法师已经从台上下来,众人被要求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许随意离开。一个文弱的小郎君匆匆赶来,士兵严肃地问询他去了哪里。小郎君有些羞涩说道更衣。当下,坐在最前面的文昌邑见着死者脸上露出惊疑之色:“纪石?”他站了起来,走上前细细辨认:“他前不久还坐在我身旁。”“除了你,在场还有谁与他相识?”晏离问道。几个郎君也站了起来。晏离带着相关人等进了大雄宝殿,江吟犹疑不前。“小娘子和安喜小师父都是第一目击证人,也进殿吧。”晏离转身看了一眼江吟。“此人名为纪石,与你们是何种关系?”文昌邑作揖道:“我们这几位都是去年科举的同窗。这次是借着法会在普明寺相聚叙旧。”晏离点头,示意手下将几人带下去,先将文昌邑留了下来单独询问。“这次聚会是谁先提出?”晏离问道。“是在下。”晏离质疑:“法会讲经时间冗长,恐怕你们没有太多叙旧机会吧。”“在下的几位同窗都是喜爱佛学之人。此次因为普明寺讲经,都兴致盎然。”“可是听说中午,他在斋房里口出恶言?”“惭愧,唯独在下和纪兄都对佛学不感兴趣。不过家母倒是恰好也喜爱法会,所以我陪同前来,顺带聚一聚“死者纪石与你们关系如何?你们之中可有人与他有矛盾?”文昌邑苦笑:“纪兄性情有些古怪,与我们关系一直都是平平。”晏离挑眉:“怎么说?”“这……死者已逝,本该不能说他的坏话,但是纪兄被害,为了寻找凶手,在下还是得坦诚相告。”文郎君有些无奈,“纪兄来自淮海道的一个偏僻农村,家境贫寒。但是在书院念书时,手脚不甚干净。”文昌邑说得颇有些艰难:“钱兄对此一直颇有怨言。他似乎曾经丢失过重要的东西。我只是不见了些小钱财。”“还有吗?”文昌邑摇头:“其他不知晓了。”“既然你们相处平平,也不齿他的为人,那为何要邀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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