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本宫的驸马疯了> 《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2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28(1 / 1)

“齐棪,我还能看吗?”“怎么就不能看了?”齐棪上下打量,很得体啊。也就发间无半点装饰,只簪了根不大好看的木钗。也就穿着身棕褐色不带花纹的布裙,套了双黑色的鞋。女子还是得脸长得好看,这样寻常的衣服,被她穿出凤冠霞帔的气势。翊安有苦说不出,封浅浅还是个人吗?她就不信她真会穿这样颜色的衣裳。说的好听:这套最新,最平易近人,就算被撞见,也不会起疑。自然是不会起疑,她抗个锄头就能直接下地了。“像村姑吧……”齐棪正色教训道:“你这话说的不好,村姑怎么了,村姑有村姑的风情。华华,你现在就风情万种。”“你眼又瞎了?”快传御医!☆、不行齐棪见翊安恨不得把白眼翻出花来, 好笑道:“吾妻美若天仙,真的!骗你做什么。”翊安“哼”道:“最好如此, 反正我不出门,丑只丑你一个。”“我反正不嫌, 你穿不穿衣裳, 穿什么衣裳,在我眼里都是美艳大方温柔可人的华华。”齐棪摸摸她的头顶。在外也有好处, 翊安省去一头的华丽珠翠,撸上去顺手得多。“别弄乱我头发。”齐棪笑, 牵住翊安的手:“走, 吃早饭去。”翊安被他夸一通,心里很受用,跳着小步跟在他身边。“咱们不回溱州吗?”“不回, 现往溱州去, 路上若有埋伏就糟了, 不如留在此地更稳妥。”“留多久?”“最多两三日,便有人来接咱们, 到时直接回京。”“溱州你不管了?”“你当随行的官员都是吃素的?便是我不在,也出不了乱子。”齐棪趁着没人看, 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 哄道:“这两天委屈你了,回京后,咱们山珍海味吃到吐,衣裳再置办它个几十套, 日日盛装摆大宴。”“王爷要说到做到,奴家就等您带我出村,过好日子。”翊安喜笑颜开。戏文里,这样的对话结束后,往往都是女子被弃的下场。她暗自庆幸,还好她不全指着齐棪过活。齐棪没衣裳换,穿得是江州来的新衣,他们身量相仿,倒也合身。这松蓝色的长衫素朴内敛,齐棪仪态最好,穿上极为清俊。比自己这身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的衣裳强多了,封浅浅就是故意的!罪魁祸首见了翊安,眼睛微亮,“殿下真是穿什么都美。”“是封姑娘的衣裳好看。”“殿下喜欢,便送殿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州来想是潜心研究此道,做的吃食很是精巧。早膳除了米粥、面条,各色糕点摆了满满一桌,虽不能同上京比,味道却不差。吃饭时,翊安才注意,齐棪那三个侍卫都不在身边,想是被他遣派出去。齐棪唤挽骊坐下,替她盛了碗粥,学着翊安昨晚的口气:“养精蓄锐,他们不在,姐夫全指着你了。”翊安:“……”不行,挽骊只能保护她!挽骊面露难色,再次言简意赅道:“好。”吃完早饭,众人各自散了。江州来出门去谈生意,齐棪跟女流之辈们无话可说,躲回屋里睡回笼觉。翊安虽想跟去,转念想着这是别人家,吃人家喝人家的,不好太无礼。于是站到封浅浅身边,客气道:“可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封浅浅正在廊下忙,抬头看她一眼,笑吟吟说:“不必了,哪敢让殿下干活,王爷看到会不高兴。”“你管他高不高兴做什么,我高兴就行。”翊安伸手,“我帮你浇花。”封浅浅见她真心想帮,也不再推,简单交代了几句:各类花品分别浇多少的水,怎么浇。不难。翊安得心应手地忙起来。期间挽骊想接手过去,被翊安撵去屋里睡觉了。翊安专心致志地忙完,生出个天真的念头。若她与齐棪也找个乡村住下,每日吃饭种花睡觉,多好呢。唉,没戏。忙完后,她搬了个藤椅,坐在院子的风口处。昨夜下过雨,今日风还带着凉意,太阳这会又被厚云遮住,天气正舒服。七八月的天,这极难得。屋里反而燥热,不晓得齐棪怎么待得住的。翊安眼一瞥,对上封浅浅欲言又止的神情,主动开口:“要问什么?”什么人敢刺杀他们,他们何时才能走?谁知封浅浅纳闷地说了句:“殿下与王爷成亲将近三载,为何至今不见喜事?”寻常妇人,成亲一两年内,便能有身孕。若没有怀上,早急得什么似的。她语气并非奚落,翊安便没嫌她冒犯。微敛下眸,说实话道:“一是并不想要,二来……我身子不大好。”她这段时间服的是丹药,方子没变,苦得喝多少水都没用。封浅浅打量她的神情,蓦然想到什么,善解人意地放柔声音,“我懂,委屈你了。”“?”委屈的不是齐棪吗?“女儿家碰见这种事,难以启齿,还得为男人留面子。”封浅浅盯着翊安的脸,摇头叹息,似是为她惋惜:“难怪他对女子冷淡至极,一眼都不多看。”就是没娶亲前,齐棪对她,也只是奉亡母之命稍稍留意。从不与她说笑闲谈,她那时还当齐棪嫌弃她,后来发现,他对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只对翊安,向来眼神都不一样。封浅浅虽跟长公主不熟,到底曾互相看不惯,知道翊安的性子。见她在孩子的事情上,自甘示弱,且考虑良久才说出口,封浅浅瞬间明白。翊安会意,忙替齐棪挽尊:“不,是我的缘故,他、他挺好的,真的。”她越解释,封浅浅就越笃定,“长公主痴心一片,你看即便如此,还恩爱至今呢。”翊安头疼,虽知封浅浅跟江州来才在一起没多久,还是强回道:“你也没孩子啊。”封浅浅眉眼娇媚:“我们家州来很猛,迟早的事。”翊安险些被口水呛死,这儿民风如此奔放吗?“这位妹妹,交浅莫要言深,听着怪羞人的。”“这有什么。”封浅浅不以为意,“村里常有年长我几岁的妇人们拉我去闲谈。她们言语粗陋却实在,颇有意思,故而什么话都听的来。”翊安与她就此讨论起来,言罢深感村子里的相处,更坦诚自在,怪不着封浅浅住下舍不得走。回到屋里,齐棪刚醒不多时,正枕着手臂发呆。翊安脱鞋上床,趴在他胸膛前,“我一定得调养好身子,为你生个孩子,哪怕只一个。”“一觉醒来,你爱我爱成这样了?”齐棪受宠若惊。“我不能让你背黑锅,若不生,很多人会揣测,是不是你不行才生不出孩子。”齐棪没老实气地捏住她耳垂,搓揉着玩,“我看着像不行的男人?”“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又不花天酒地,还没个子嗣,旁人会怎么想?。”“洁身自好有什么错。”齐棪不管那些,随旁人怎么说,又少不了他一块肉。“我只要你说,我行吗?”翊安耳朵都被他搓热了,往上挪挪,挤在他怀里,轻声道:“行。”“可还能满足你?”他搂住她腰。“你真烦人。”翊安嗔怪。他不依不饶,“你说,能不能?”翊安将羞意忍下去,埋在他怀里,大方道:“绰绰有余。”“这还差不多。”他得意,赏了她额头一个吻。翊安有点热,但舍不得从他怀里出去,静了会,认真问:“我能满足你吗?”“绰绰有余。”齐棪毫不犹豫,对着她的耳心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像老天专为我齐棪安排的女人。”“啊,我输了。”翊安埋着脸,笑得花枝乱颤。说起情话来,她愈发不是他的对手。亏她从前还嫌他木讷,恼他人话都不会说,总惹她生气。外头渐又下起雨,夏日的天气总是这样,看着快晴了,转头乌云一来又是场大暴雨。两人懒在床上,互相搂着耳语。时不时地亲上一口,却不曾引出火,做出格之事。白日不说,还是在人家家里。且翊安瞧得出来,齐棪看似安然自若地躺着,实则满腹心事。便是跟她说笑,眉间也只舒展七分。翊安细细思量,溱州那边他既不操心,让他顾念的只能是上京。若刺客是阮镛实所派,那生怕人不知道的阵势,已是明目张胆了。究竟上京城里发生什么事,会让阮镛实这般有恃无恐?翊安知道宫里没事,否则齐棪哪还有心情与她谈笑。故而她不问,她未必就能帮他什么。事情他早谋划好了,她只需要陪着他就是。“齐棪。”“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齐棪道她心思玲珑,柔声笑起来:“无。”“我全然无用?”“娘子是我活下去的光,怎是无用?”翊安怔了下,忽将他的唇吮入,湿漉漉地亲了会,“嘴这么甜,我当里头藏着蜜呢。”齐棪蹭着她小巧的鼻尖,深情缱绻道:“我藏了,好教你随时吃都是甜的。”正腻歪,挽骊在门外轻敲:“吃饭了。”翊安应了一声,拉齐棪坐起身:“你像猪,吃了就睡,醒了又要吃。”齐棪不恼,正色道:“是,我要寻些事情做才是。”于是下午他没陪翊安午睡,跑去跟江州来学做菜。只学一道,浓汁鱼汤。他跟翊安都爱吃鱼喝汤,学会这道,保管翊安对他死心塌地。齐棪似乎看见了翊安缠着他下厨的模样。他将江州来所教,一字不差全记在脑子里。做菜时江州来在旁指点,他又机灵,既没切着手,也没烧糊锅。端上来的鱼汤甚至卖相还不错。翊安在他的期待下,抿了一口,本想骂“你要是想换老婆你就直说”。但心疼他忙得满头大汗,把这话忍下去,“天哪,相公简直是厨神转世,头一回就做得这样美味。”“什么事都得凭天赋,我就是这块料。”齐棪洋洋得意,热情喊道:“挽骊,拿碗来喝。”翊安将人拦住:“她还是免了。”倘若挽骊喝坏肚子,再遇上贼人,只靠齐棪,那委实有点惊险。齐棪瞧出不对劲,夺过翊安的碗尝一口,顿时泄气,愁眉苦脸:“糟蹋了这条好鱼。”江州来安慰他:“做法记住,再试一两次,将不足的地方补上便是。王爷已是厉害的,我头回掌勺,别说卖相,烧出来都看不清是何物。”齐棪大受鼓励,翌日又做两顿,最后一顿已能入口了。翊安乐得捧场,直呼出师了,喝得干干净净。齐棪哼着曲,陪她看了大半夜星星,扬言回京后还做。这夜,齐棪的侍卫趁着月色回来,“王爷,明日一早,赵旦将军在林子那头,等您前去汇合。”“晓得了。”齐棪不愿给这村子留下祸患,既没人知道他们来过,走时也不想惊扰人。翊安惊讶问:“赵旦?你调了附近的玄甲军?”“不错,回京勤王。”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咯。☆、画眉景御四年, 八月初四,大将军阮镛实逼宫。以昏庸无能, 暴虐嗜杀等罪,奏请皇帝魏琇“禅让”于贤。事情起因是皇帝下令, 遣听竹卫左司副指挥使连舜钦, 软禁七名御史大夫。又无故将世家豪门里,德高望重之长者, 关入听竹卫的大牢中用刑。引起轩然大波。自幼帝登基以来,奢侈无度, 多建行宫。懒于朝政, 君行不规,上下全凭将军阮镛实及左右两相。先是创设刑罚残忍的听竹卫,随意抓杀朝廷命官。又在灵妃滑胎之事上, 诛了陶家三族, 仗杀宫人无数, 全然不听劝谏。今夏,溱州多地的天灾, 都道是上苍旨意。故而,由此一乱。上京城内戒备森严, 罢朝三日, 文武百官皆被控制在府宅中不得出。阮镛实从容有度,给了皇帝三天时间思量。只要皇帝承认自己无德,愿意退位让贤。余生便能与嫔妃们在行宫里逍遥自在,一切礼制按着太上皇的办。魏琇在长阳宫住了三日, 寸步未曾离开。禁军六卫,时至今日,仅余的一卫将长阳宫护得严严实实。大有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架势。用过早膳,魏琇身穿衮冕章服,端直地坐在榻边。除祭天外,他甚少穿得这般庄重。年轻的面庞此时端肃,满载君王之气,举手投足从容不迫。外头却当他在殿里抱着女人哭。魏琇撩开冠上垂着十二旈白玉串珠,俯身吻上皇后的额头:“别担心,跟咱们的孩子在这里等着。”皇后半倚在榻边,面露担忧,却只是柔声问:“午膳可回宫用?”“午膳说不好,今日事多,但晚膳朕必回来陪你。”时辰到了,他由着内侍们替他正衣冠,笑容灿烂:“羽珂,咱们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若是个皇子,便唤魏洵,‘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将来必是个贤明的储君。”“玉奴,”在他踏出宫门前,皇后急急地喊住他:“若是公主……唤作什么?”魏琇微顿,转身轻松笑道:“那便由皇后定夺,今日闲暇,好好想想,朕该去了。”魏琇本以为,禅位这种事,阮镛实定然比他着急。可他与文武百官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着阮镛实的人影。“可有卿家晓得,这是为何啊?”魏琇懒懒地坐在龙椅里,没有半点亡国之君的觉悟,“难不成直接让人把退位诏书跟传国玉玺送去阮大将军府?”左司副指挥使连舜钦站出来:“回陛下,阮大将军昨夜痛失爱子,想是忙忘了时辰。”魏琇意味深长看了他眼,左司里的精卫几乎都被控制在了府衙中,连舜钦也只得在这干站着。阮镛实到底不傻。他发自肺腑地纳闷,“阮间待在府中,怎会出事?”满上京现在都是阮镛实的天下,按阮家的计划,这会子不出意外,阮间都成了太子爷。连舜钦面色如常:“人昨儿夜里死在了街上。”“夜里为何会上街?他一个腿脚不便的,倒会折腾。”魏琇看热闹。“臣不知。”连舜钦选择沉默。翊安长公主府被围了三日,昨夜还新增了人马,却没有动静,天亮前撤得干净这二者有什么联系,旁人不知,连舜钦却了然。讥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长公主为避暑,已许久不曾出府。宫里夏季的蔬果、冷冰常往公主府赐,陛下独舍不得宣她顶暑进宫。阮间想是按捺不住,昨夜打算强闯长公主府,欲行不轨之事。可惜的是,还没到闯府那一步,便被躲在木楼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刺客连个人影都没抓到。连舜钦帮着去寻捕,只见现场留下一支带血的□□,乃是阮间身旁的侍卫所发。魏琇脸上挂着快意地笑,装模作样地惋惜叹气道:“这事不巧,白白误了好时辰。朕以为,凭阮大将军的性情,区区竖子之死,拦不住他图谋大事。”的确没拦住,拦住他的是另外的事情,但宫里的人此时还不晓得。魏琇坐得乏了,才起身,便被禁军统领田榛拔刀拦住。魏琇不怒反笑:“田大统领倒是机警。”三四个月前,原禁军统领以玩忽职守罪被阮镛实撤下。这新上任的田榛,又地方上提拔而来。值得一提的是,虽已年近四十,却是阮镛实新收的东床快婿。当时有人反对,上奏道此人经验不足,难堪大任。这些人后来多半被阮间抄家发配。另有人言,京中将领多为世家,任用此等能耐的布衣将军,更显君王圣贤。魏琇深以为然。田榛不曾多言,开口道:“陛下老实待着,等将军来就是。”魏琇放声大笑,点点头坐回龙椅,饶有兴味地问:“众卿,这三日里在家做什么呢?”无人敢答,有几个臣子想出列回禀,却被田榛斥住:“肃静。”百无聊赖中,外头匆匆跑来个传令郎,顾不得借一步说话,慌忙跪下道:“田大统领,大将军吩咐您出宫,务必妥帖地将陛下带上城楼。”田榛奇道:“禅让大典,阮将军为何不来?”文武百官立刻更好奇,当即竖起耳朵听。传令郎来不及解释,催促道:“大统领快出发吧。”“有人快打进城里来了?”没想到田榛非但不慌张,还好整以暇地跟他聊起来:“阮大将军手下八万御林军,怎么,难道还要挟天子才能守住城门?”那传令郎怔然抬头:“大统领如何得知?”田榛温和一笑,挥手道:“杀。”顿时,人头落地。阮镛实将一切大事交给禁军,只留了五千御林军在宫里,难成大事。几个首领顷刻间被乱箭射死,田榛让人割下他们的头颅示众。局势瞬间逆转。满朝上下,还没反应过来。有胆子小些的,见了这血腥场景,又站了一上午体力不支,当场晕过去。魏琇懒散道:“诸位爱卿,现在能跟朕谈谈,这三日在忙什么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顿时跪倒一大片,有满脸喜悦者,亦有惊惶不安者。田榛舒一口气,万幸境宁王赶回来了。*几日后——公主府里,翊安贴着花钿,满意地道:“不亏是我府里的人,本宫离京这么多日,竟一点风声都没露出去。”齐棪趴在妆镜台前,替她参谋妆容,拿起一只眉笔:“多亏风声没露,得了个意外之喜,猎到阮间这羊羔子。丧子之痛,让阮镛实方寸大乱,那日宫里没顾上,守城之策更是漏洞百出。”“你跟玉奴设计好的?”翊安说话小心翼翼,生怕齐棪手残,将她眉毛画毁。齐棪说话也轻得很,谨慎地下笔。从前画残她的眉,还挨过巴掌,长公主殿下向来不留情面。“我究竟只是个半仙,怎么想得到他急成那般,竟在禅让大典前一夜离府,阮镛实还纵他。”翊安不能细想,否则就像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尤其听说长公主府曾被围住时。阮镛实那夜,许是想来见她的,或是报仇,或是羞辱。便是那夜他真的闯进府里,也寻不到什么。可惜他倒霉,直接丢了小命。翊安又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齐棪卖起关子:“猜猜。”翊安已经知道,齐棪跟连舜钦离心,是做给人看的一场戏。便脱口而出连舜钦。齐棪摇头,往后退了退,比对两边的眉:“他那几日被阮镛实看得牢,哪有功夫去安排。”“那就是花燃,假装摔断腿,实则暗中谋划。”“这也是个意外,谁能想到他骑个马能把腿摔断。”齐棪放下眉笔,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殿下许久不曾浓妆,这样扮上美极了。”翊安懒得搭理甜言蜜语,急着问:“所以是谁?”齐棪在她脸上端详了会,压低嗓音道:“今晚上,先别卸妆好吗?你这样,我欢喜得很。”“王爷不是说我不施粉黛最美。”翊安眯起眼睛。“那是实话。”齐棪坦诚直白地说:“但素面看久了,殿下突换上娇妩浓妆,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想想就忍不住……”翊安重重吐了口气,若不是晚上有宴席,她非得一巴掌把齐棪扇清醒。“你肯定猜不到,”齐棪见她失了耐心,干脆告诉她:“你的好侄儿。”翊安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那个小纨绔?他哪里来的本事。”“你有所不知,魏思荣什么都学不成,只一样,骑射是京中的翘楚。”齐棪像在说书似的:“他那日喊了几个人,深夜挎弓,闹得倒是开心。”“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当他在哄自己。“他做事情不思量清楚,自己也中了一箭,差点没跑掉。若不是连舜钦在附近巡逻,赶去的快,替他遮掩,整个安平侯府怕是要给阮间陪葬了。”齐棪说起来还心惊胆战。翊安匪夷所思:“他如何有的胆量?”“改日你亲去问他。”齐棪又在她唇上啄了口,“现在可以涂胭脂了。”她平静问:“亲够了?”“没。我腿都看软了,压根不想出门。”翊安给了他一掌,“没个正经。”这段时日,先是跟着大军赶路,接着又打了两日的仗。好不容易杀进城里,上下又要打点。齐棪忙得干脆不回府睡觉,她独自睡不着,与他一并瘦了许多。马车上,齐棪伸手捏住她的脸,叹道:“你长肉难,瘦下来却只用几天,白养一场。”“放开。”翊安吃痛,瞪他:“没规矩。”他现在什么都敢对她做,举止愈发粗鲁。齐棪怕把人惹毛,乖乖松手,凑过去道:“那你也捏我,用力。”“我不捏。”“捏嘛,千万别怜惜我,快快快。”“噗,”翊安笑骂:“你有病?什么癖好。”“我有病。”他笑。阮镛实自刎后,叛军尽数被剿灭,倒戈的臣子们一个不落,收归牢中。那群倒霉的老头被放出来。阮镛实的本意是都杀了,连舜钦出言劝阻。阮镛实虽点头答应,却因此提防他,可谓开始就没取得信任。庆功宴上,翊安见到连舜钦,“颜辞镜呢?”“说了殿下别生气。”“跑了?”“不是,被我杀了。”“什么时候?”“在阮镛实找我之前,为防他要颜辞镜过去,徒增麻烦。”“知道了。”了结得这般轻易,也好。连舜钦还当她心疼,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齐棪来拉翊安:“那边赏了有雪后蝉,还喝吗?”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前面写了一大堆,各种详细交代,发文前都删了。感觉甜文除了谈恋爱,其余的事不重要(一脸理直气壮)。—————帮朋友推文。(有兴趣地看看文案,没兴趣就立刻退出,mua)《回到祖宅后我被迫冥婚》作者:剪春罗为调查父亲死因,我踏上了回祖宅的大巴车,当天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诡异的纸人抬轿,而它们鲜艳红唇声声呼唤着的是我的名字…竟然是巧合还是…而祖宅里爷爷的警告与婶婆的提醒,仿佛都在刻意隐瞒一段过往……食用指南:1:第一人称慎点2:有男主别站错☆、作践翊安闻言, 玩味地笑:“那破酒,王爷还没喝够?”她可不惧, 她那夜只在他一人面前耍了酒疯,且也没如何闹腾。听到“雪后蝉”二字, 闻风丧胆的该是齐棪才对。他撒泼打滚, 又哭又闹的糗样,还历历在目呢。见到的人也不少。齐棪果然脸色微变, 压低声音:“明日休沐,陛下说那酒宫外没有, 想喝的人可以带两壶回去尝尝。”天子赏赐, 无有不受之礼,众人乐呵呵地去取。“瞧瞧咱们陛下对待功臣这劲,”翊安在他耳畔道:“皇后没两日便要临盆, 下月底等她身子养好, 我也骗她喝。”“最毒妇人心, ”齐棪食指点了点她:“亏你们情同姐妹。”“反正不伤身子,喝着玩呗, 我要玉奴也高兴高兴。”他放火烧别人家,翊安就烧烧他的后院。齐棪泼凉水道:“你打的是好算盘, 可说不定殿下还没动手, 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去。”“……你们男人啊。”翊安悟出来了,玉奴未必不想亲自逗皇后,哪里等得了她。庆功宴上,皇帝喝醉, 忆起往昔来:“朕八岁时不慎落水,是境宁王扎进水中救的朕。十四岁那年登基,朝野荡乱,是境宁王日夜穿甲护在朕身侧。今岁遇险,又是他回京勤王。”“朕知道,那劳什子谶语,你们还没忘。但只要朕在位一日,没人动得了齐家,你们休想将朕变成孤家寡人。”少年皇帝虽在笑,那眼睛却是冰冷的。朝中众臣经此一事,对齐棪愈发敬重,同时也更忌惮。这两日所奏密折教人心寒。齐棪装作不知。说到花燃,魏琇笑骂:“朕这舅兄,实在该成个亲,做事毛毛躁躁。还好朕这回没用上他,若就指着他,他再摔断腿,那朕没处哭去。”齐棪起先还跟着笑,后来便哈欠连天,险些端着饭碗睡过去。翊安心疼,他多日没挨着枕头好好睡一觉。魏琇看在眼泪:“境宁王这段时日辛劳,今夜就宿在宫里吧。”说着准他提前退宴。礼宁殿内一早收拾利落,齐棪没精打采地让人都退出去,没吩咐不许靠近。而后将翊安拉进内殿。翊安也有些乏:“这就睡了?好歹洗把脸啊,我钗环还没卸呢。”齐棪回过身将人抱起:“殿下答应过我的,暂不卸妆。”眼里哪还有半点困意。“我何时应了?”翊安恍然大悟,轻笑骂道:“你演的好戏。”“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演戏,怎么跑得出来。”翊安虽不在礼宁殿常住,这殿内的布置却随春夏秋冬换得勤,首饰胭脂从不短缺。齐棪按她坐下,替她描眉,重新上了胭脂。花钿娇媚,长眉轻弯,鸦睫浓密。面容艳绝至极,因他擅作主张的缘故,笑意稍淡,却不推拒。翊安见他兴致高,由着他忙,坐得端直,矜贵地唤道:“齐卿。”她表情镇定,就像齐棪伺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也如此,他是她的臣。齐棪的三魂七魄丢了个一干二净。哑声道:“臣在。”“本宫以为,你当好好歇息。”她不赞成地皱眉,目光从镜中挪向他的脸。齐棪狡猾一笑:“臣有更重要的事。”“本宫”二字都用了起来,哪里是不想应他,这是与他调趣呢。弯身将翊安打横抱起,信步往外殿去。云龙纹银炉内熏着柔香,夏夜为通风,北面留了扇窗子。从雕花窗框望出去,便见星子低垂,树影婆娑。禁宫之内,夜半无人轻易走动,齐棪既让人下去,便不担心会被瞧见。外殿空旷无人,帷幔轻动,翊安敛眉:“出来做什么?”“玩你啊。”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放肆!”翊安羞恼,瞪他眼。齐棪被这声呵斥惹得上头,将她扔置上座的长案上,“臣今夜偏要放肆。”翊安着青鸾纹的长罗裙,两手后撑坐在案上,裙摆曳地。齐棪的手自那绣着繁花的裙底探入,撩拨起夏夜的曲子来。片刻后,翊安腰腹兀然绷紧,促声道:“你未净手,不许进去。”齐棪怜惜她,便只按揉那花口的丹珠。翊安冷白的肌肤很快透出浓艳的胭脂色,咬唇偏过头去。夜风一阵,吹进空旷殿内,她上衣齐整,身下却清凉。“去……把窗子关上。”齐棪置若罔闻,在案前跪下,低首埋入罗裙中。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