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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难却》TXT全集下载_13(1 / 1)

孟子方:看我比心心么么哒重新撩你呀~男二他就是这么得天独厚地占了女主重生的名额~剧情君现阶段的幸运鹅~☆、第 35 章“一晃眼这三年都过去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孟子方扭头看着季柔, 桃花眸里仿佛含着一池春水,“这三年在青州过得如何?乍一回京,是不是还有些不习惯?”“在青州的日子过得平淡,每日来回不过几件事在心里惦记, 的确不似京中这样……热闹。”季柔的唇角浅浅勾着,当年离京之时心中如何挂念京城, 之后便有多不舍离开青州。反倒是京城这个时常在梦里想起的地方,在心里放了三年, 难免也不是当初的味道了。“柔儿倒是也长大了。”孟子方的唇角勾着, 几分意味深长,“当年我在南方也是这般, 回到这京城里来, 反倒不如在军营里快活。”季柔没接话, 时隔三年再见孟子方,总觉得中间隔了些什么, 叫她的喉间也一块梗住, 找不出热络的话来, 搜肠刮肚了半晌,才寻句不咸不淡的话来。“父亲和母亲这些年还好吗?”“父亲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一点儿没变过,”孟子方道:“王夫人亦没有什么变化,太医院的太医每个月都会过府请脉,阿柏半年前骑马摔了腿, 还好没留下病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阿达的去年添了个女儿,欢喜得不得了。”季柔侧耳听着,淡笑:“他们都好,就好了。”三年来,纵使想念,季柔亦不曾忘昌安侯府去过信,只是从季沅偶尔的来信里知道家中一切平安。此番回京,竟然也没有想过要回昌安侯府去看一看。那些在昌安侯府里的日子,好像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在记忆的深处变得很远很远。“他们的事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呢?”孟子方停下脚步,“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些几年过得怎么样?”季柔叫孟子方问得一愣,心中升起几分尴尬,“子方哥哥……”“我成亲了。”孟子发却是丝毫不在意,笑道,“回京没多久,我就成亲了,只是没能请你喝上一杯喜酒,想来总有些遗憾。”“子方哥哥成亲了?”季柔总算提起了神,笑着追问道:“是哪家的姑娘?我可曾见过?”孟子方道:“姜家嫡支的姑娘,她小时候来过几回府里,不过你可能不记得她了。”京城姜家乃是皇商,而姜姨娘那一支则是早年就分出去的一支旁支,五服都不知出了几代了,贫寒时不过是同冠着一个姜姓,一朝飞上枝头,自然成了好亲眷。“好像有些印象,就是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季柔想了半晌,只能记得儿时曾见姜家的人来拜访过几回,但她幼时病弱,季申并不怎么让她见客,是以印象更淡。“这也无妨,改日带你见见她就是。”“那说来,我倒还欠了子方哥哥和新嫂子一件新婚大礼。”孟子方成亲一事,她倒是半点不知,否则便是人在青州,也会让人送上一份礼的。“礼不礼的倒是无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讲这些客套,倒是——”孟子方顿了顿,“柔儿也长大,可别还和小时候一般唤我子方哥哥了,那是你刚学说话的时候你母亲教你唤的,你现在都十八了还这么唤我,旁人听去了估计要在心中耻笑。”“那……”季柔的眼里划过沉思,“那该唤你什么?”孟子方的眸地幽暗,却叫含着的笑意掩盖地极好,“阿柏和阿达都唤我长兄,倒是也应当,不过我却不能算是你的长兄,毕竟我也不是你真的兄长。”“你自然是我的兄长,我们可是……”季柔急忙解释,孟子方异姓一事从来敏感,季柔绝无不将孟子方当一家人的念头。“诶,打住。”孟子方抬手拦了季柔的话头,“不是你想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孟子方定定看着季柔,含了春水般的桃花眸中几点波光沉沉浮浮,“你可唤我,子方。”子方?“你是兄长,我岂能逾矩。”季柔下意识拒绝。“人前自然该唤一声兄长,可人后,”孟子方看着季柔的眼中笑意盈盈,那桃花眼中仿佛包含了整个天地的春色,“你唤我子方便可。”“这……不妥。”季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你说,你说该唤我什么?”孟子方看着季柔,眼中几分促狭,“难不成,你想直接唤我孟子方?这可太生分了。”“总归……总归不妥。”季柔的眉心微皱,孟子方比季柏比赵谨克都年长一两岁,季柏都恭恭敬敬唤他一身长兄,她怎么能呢?“哪里不妥?”孟子方微微弯腰,逗引季柔,“你唤我一声便妥了,总归一回生二回熟的事儿,试过就知道了。”季柔抿着唇,子方二字在心中翻来覆去,却怎么都唤不出口来,只能蹙紧了眉心,摇了摇头。“兄长就是兄长。”只是兄长吗?孟子方的眸底的暖意几分暗沉,眼角的余光一闪,自草木横斜的枝杈里,瞥见不远处廊下疾布而来的身影。“傻丫头。”孟子方的眼底升起一道阴霾,却是掩盖地极好,伸手轻轻在季柔的眉间弹了一下,宠溺的笑意似是春阳,“我今儿就先不逼你了,反正你也回来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来,总归柔儿妹妹是不会不认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的。”季柔抬眼看着,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笑意与当年一模一样,她的子方哥哥还是那个子方哥哥。季柔也笑了,由心而发,“自然是不会不会不会认的……”“咳。”一声清咳骤然在季柔身后响起,赵谨克缓缓走上前来立到季柔身旁,笑问:“陛下呢?”“陛下在那亭中作画呢。”季柔抬头看他,想起三年前赵谨克与孟子方的龃龉,不由有些局促,“你不是在陪太后说话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宫中事务繁忙,太后哪里有空与我一直叙下去。”赵谨克面上的笑意浅浅,好似没看到身旁站着的孟子方也不记得当年旧事,一派纹丝不露,“我来御花园寻你,顺便也同陛下告辞。”“哦。”季柔点头,眸光却忍不住往孟子方身上去,那一点子担忧的心思表露无遗。“中护军。”赵谨克也转头看孟子方,身子不动声色地一侧,便将季柔的视线挡在了肩膀的后面,霎时冷了眼眸,“倒是还未恭贺中护军节节高升。”“哪里。”孟子方笑得一派自然,云淡风轻,“谁不知赵副将此次回京陛下必委以重任,怕是不日……便能得登政事堂议事了吧。”“这些早已经是定数,不似中护军这般机缘巧合。”赵谨克的嗓音仍是温润低沉,听着似还带了笑意,“那年秋弥围场之中,中护军可是英勇过人,一人之力救陛下与危难重重,实乃于社稷有恩。”景初元年的秋天,幼帝与围场之中遇险,乃是南线战败的叛军报复所为,可禁卫军守卫严密,幼帝至多不过是因御马受惊是以从马背摔落,是赵谨修舍身给幼帝当了垫子,摔断了一条手臂为代价。而今生,叛军的刺客来势汹汹,围场的守卫形同虚设,护卫军全被刺客冲散,幼帝的马儿也失控将幼帝带进了围场的密林,是孟子方一直跟着幼帝,带着幼帝在围场的密林里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南线回来的文韬武略的将军,青年有为又救驾有功,连着赵太后都难免忌他三分,更别说小皇帝了,这些年孟子方都在幼帝身边打转,要不然这中护军一职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孟子方还是笑着,唇角微微勾起,却是几分嘲弄,“都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罢了,哪里敢承赵副将的谬赞,赵副将在西北开疆拓土也是奋勇过人,短短三年便能歼灭窦融那些逆贼,赵副将功不可没。”窦融能盘踞一方称王称帝,岂是等闲之辈,曾经朝廷耗费了多少军力举兵讨伐了三四回麝战多少场才终于平了那夏贼,这一回却是连连破敌势不可挡,只要赵谨克献策,就没有不中的。元庸手底下多少能征善战之将,又在西北经营多少年?竟然让这么一个京城来的书城做上了副将的位置,恐怕不是顾忌着野心太过逼得元庸动杀机,怕是统帅的的位置也是易如反掌。毕竟西北一线的战事,没有人比赵谨克更清楚了。“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为国效力都是应该的,大丈夫何该在疆场上效力,岂能做那阿谀谄媚的奸臣,中护军以为是也不是?”淡声反问,赵谨克亦是凌厉,就算不在京中,他也能猜到孟子方如何在幼帝跟前谄媚,上一世他依凭的无非也就是这些。“忠奸二字岂可一言以蔽之,赵副将如今也站在这里,怕是……深有体会?”孟子方的眉梢微微轻挑,看着赵谨克的眼中几分嘲弄,又几分悲悯,“可知我当年也是一语成谶。”很久以前他就说过,幼帝是容不下他的。他们的这位幼帝从来都是一个有自己主意的君主,老皇帝死前就偷偷嘱咐过幼帝将来一定要政由己出不成被权臣和外戚掣肘,赵谨克越是尽心尽力扶持就越像一块绊脚石,而绊脚石早晚是要被一脚踢开的。赵谨克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成拳,面上却犹不改色,“世事总怕重蹈覆辙,中护军可也要小心脚下的路。”“这便不用赵副将操心了。”孟子方的笑意灿烂,转眼看向季柔:“你这新嫂嫂可是早就想见见你了,改日有空,我便带你到我府上去坐坐,反正她闲在府里也是无事。”季柔笑了笑,听赵谨克和孟子方的话就像是在打哑谜,好似听懂了,又总觉得还没懂,或许这便是旁人所说的官腔?“自然是好的,只怕新嫂嫂嫌我闷,不愿与我在一处。”“岂会。”孟子方道:“柔儿这样好的姑娘,你新嫂嫂自然是像我一样喜欢的。”“天色不早了,还要同陛下告辞。”赵谨克牵住季柔的手,“中护军想来也该有公事,有什么事便等到来日有空在叙如何?”“嗯。”季柔点了点头,同孟子方到了告辞。孟子方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同赵谨克与季柔拱了拱手。“走吧。”赵谨克拉着季柔转过身。☆、第 36 章从宫中出来, 大约是午时初的时辰, 正值用饭的点儿上,赵谨克带着季柔从品香楼门前过的时候顺便就进去用了个饭,再将季柔送回府中,便自出门去了兵部。午后时光闲暇, 季柔便在院中侍侍弄弄花草,青州不比京城, 花草大都不好养活,也无甚奇花异草, 季柔也是许久不曾见过这京都的繁花似锦了。“这兰花儿看来也是要富养, 瞧我在青州养的那些,真是经手一株便死一株。”季柔的指尖划过兰草纤长的叶儿, 这兰花开得真盛, 枝繁叶茂的, 一点不似她在青州养的那些,越养越干瘪。“这京城的水土也不一样, ”秋娥道:“瞧这花匠准备的花土, 好像能一把掐出油来。”“也是。”季柔用干布轻轻擦拭过兰草的叶子, 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暖融融的醉人。“姑娘。”忽然有人唤季柔, 季柔转过头便见刘嬷嬷捧着一盆牡丹站在身旁,笑道:“这捧牡丹是姑娘嫁过来那年救的姑娘还记得吗?当时咱院里头的小丫鬟把整个花盆都摔碎了,原本这盆里种的牡丹也是要一并收拾了出去的,是姑娘瞧着这花儿怪可惜的, 让人重新找了花盆种下。”季柔微微一愣,这样一件小事,说来还真有些记不清了。“这牡丹老奴养了三年都没开花,可今年忽然就结了花苞出来,昨儿早晨一起来就开花了,想必是知道姑娘和姑爷要回来,心中也欢喜呢。”季柔淡淡笑了笑,看着那一盆牡丹开得明艳热闹,道:“若能开花,自然是极好的,有劳嬷嬷这三年的照顾了。”刘嬷嬷闻言,也是笑得开心,问道:“那老奴将这花儿摆到姑娘的房里去?”季柔道:“外头的太阳正好,摆进屋里就晒不到了,还是放外头吧。”“那老奴……”刘嬷嬷想了想,“老奴将它摆在廊下吧,这样姑娘和姑爷每日早晨一出门,就能看见它。”“好。”季柔点了点头。“老奴这就去。”老嬷嬷欢欢喜喜搬了牡丹往廊下去,一面一走一面便先急急嚷了起来,吩咐在旁干活的丫鬟道:“来来来,快把那门边的海棠挪开,还有这铁树,这么大的铁树也搁这儿多碍手碍脚,都搬开一些。”秋娥远远瞧着,轻声道:“奴婢怎么记得当年院里摔碎的花盆里种的是一株蔷薇,原来竟是牡丹?”季柔细细擦拭了叶上的灰尘,娴静温雅,一点都不在意秋娥说的这些,“牡丹也好蔷薇也好,反正瞧着都好看。”“奴婢瞧着,咱们院里的人手如今可有些杂了,姑娘若是得了空,还得……”“少夫人。”丫鬟从外来禀,打断了秋娥的嗓音,季柔跟着抬起眼,便瞧见了院门口站着的身影。“刑家表姑娘来了,想要见少夫人。”季柔拭着兰草的手微微一顿,笑了笑:“请她进来吧。”刑家表妹是长得很妍丽标致的,京城里的锦绣堆里养人,又是这正好十六岁最好的年纪,那脸蛋上的肌肤细腻白皙,好似能一把掐出水来。相比之下季柔在青州这些年,大约是太自由自在了,肤色晒黑了一些不说,脸儿摸着也没有以前细腻了。“妹妹前来,所谓何事?”季柔并未招待刑月璇进屋里叙话,犹是在这庭院里的石桌边上,看着刑月璇在身前行过礼,笑问道。“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月璇成日在府里也无事可做,便到厨下去做了些糕点,想着除了那日在宴上只是匆匆拜见了表兄与表嫂,难免有失礼数,就想着来送一些糕点,还望表嫂不要嫌弃我的手艺粗陋。”刑月璇的嗓音也是极柔婉的,笑盈盈地站在季柔的跟前,娇娇柔柔地像是新开的花儿。“哪里,都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我岂有嫌弃的道理。”季柔笑着,让秋娥接过刑月璇身后丫鬟手上的食盒。“如此,点心送到,我便先回去了,二舅母哪里还等着我过去一道下棋。”“那我也不虚留你了,妹妹慢走。”寥寥几句话,季柔便又瞧着刑月璇离开,好似她真的只是来送那么一回糕点的。“姑娘,”秋娥打开了食盒瞧了一眼,不由低声赞道:“这点心做得,可真好看。”季柔也看了一眼,食盒里五颜六色的糕点五颜六色,俱是做成了花朵的形状,看着便赏心悦目。季柔径直伸出手拿了一块起来咬了一口,是芸豆馅儿的。赵谨克最喜欢的,就是芸豆馅儿的。“这刑家表妹怎么想起来往咱们院儿里送东西的?难道不怕瞧旁人的脸色?”秋娥不太明白这姑娘的想法,这刑月璇难道不是赵家的亲戚?“想是一番心意吧。”季柔将剩下的半块糕点放回食盒里,“你把糕点收进屋里去吧,晚上姑爷回来,让他也尝尝。”夜里,赵谨克回来得很晚,早让人报信回来说是有应酬,季柔也没等他一起用膳,只是早早洗漱好了,坐在桌边等他。真是春深时节,季柔披着衣裳坐着也不觉着冷,手里把玩着从青州带回来的九连环,目光却忍不住掠过那盘摆在桌子上的糕点。青州三年,她的厨艺犹只是粗浅的功夫,赵谨克是不许她下厨的,哪怕他一个大男人在撸起袖子在灶间热火朝天,也至多允许她打打下手。后来他去了战场,严令嘱咐家中的人看好她,自也没人敢让她下灶间,整整三年,她也不过是缠着厨娘教会了她煮两碗面片下一个蛋花汤罢了,似糕点这样精细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会的,更别说赵谨克和她都喜欢的炙羊肉四喜丸子糖醋鱼了。仔细想来,她也做不了什么能讨赵谨克开心的东西。烛光跳越,一室寂静,门外偶有风声摇动枝叶。季柔托着腮儿看着盘中的糕点,这花儿形的糕点,倒是真像刑月璇那个人。花儿似的姑娘,花儿似的年纪。季柔的指尖摩挲过盘子的边沿,好想将这盘糕点……扔掉。“吱呀。”门忽得叫推开了,唬得季柔一跳,连忙将手指收回抬头看去,就见赵谨克回来了,脚步几分踉跄地冲进屋里,左右四顾一片茫然,似没认出来自己到底回了哪里。后头扑簌簌奔进来四五个丫鬟婆子左右去扶着他,“公子小心,您喝醉了!”“夫君。”季柔披着衣裳往前,就能看着赵谨克那彻底让酒水给染红了的双颊,手臂一抖就把身边的丫鬟婆子甩将开去,一面左歪右倒地站立不稳,一面挥手斥道:“都出去,出去!”“夫君。”季柔走上前去拉住赵谨克,企图拉回他几分神智,“夫君!”赵谨克闻声,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垂下头来,笑:“阿柔。”“你怎生喝得这样醉?”季柔的眉心微皱,往旁吩咐道:“快去准备醒酒汤……”“阿柔!”季柔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叫赵谨克一把搂进了怀里,双臂像是铁箍一般将季柔牢牢箍住,然后语无伦次地喊着,“阿柔,我的好阿柔……柔儿,小柔儿,柔柔……”一声一声的,直唤得季柔脸上也跟着升起了两抹红云来。“夫君,你醉了。”“嗯,我是醉了。”赵谨克含混着认道,“四五坛子的女儿红,全都是我喝的。”“那你喝这么多做什么?”季柔问他。赵谨克默了默,却没有答话,季柔等着,就让赵谨克倏地一把抱起,往床边走。烛光橙黄,鲛绡帐如烟似幻,季柔让赵谨克在床上放好,他自己贴着就坐在床沿,高大的身影笼着他,居高临下又含着几分压迫。跟进来的的丫鬟婆子也刹那领会了什么,默不作声就退出去带上了门。“夫君?”季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仰望着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会发生什么,问道:“你……你怎么了?”赵谨克也看着季柔,看了半晌,眼神迷蒙了又努力清醒回来,忽然问道:“阿柔,你想家吗?”季柔眸中的波光闪了闪,勾唇笑道:“夫君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那你想不想青州?你喜欢青州还是京城?”季柔认真想了想,“在青州的时候想京城,在京城的时候想青州。”“夫君呢?”季柔反问。赵谨克笑,几分醺然,眸底朦胧,“我喜欢……自在。”“夫君在京城也能自在。”赵谨克的手掌抚上季柔的脸颊,小小的脸儿一只手掌就能握住。“阿柔会永远陪着我吗?”季柔毫不犹豫地点头,“会,我会永远陪着夫君。”赵谨克手掌抚过季柔的下颌,勾住季柔的脖颈,“那要是我做了阿柔不喜欢的事情呢?”“阿柔愿不愿意多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赵谨克的身子缓缓俯低,几乎是对着季柔的脸儿,“能不能……多原谅我一次?”季柔也抚上赵谨克的脸颊,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鬓角:“我会尽我所能,想夫君所想,念夫君所念。”她此生极点,亦不过如此。“真好。”赵谨克勾着季柔脖颈的手臂一紧,便吻上了季柔的唇瓣,似细雨绵绵,浅浅摸索着,然后——倏然间,倾盆而下,来势汹涌。季柔轻轻嘤咛了一声,衣衫已经落下了肩头,胸膛高高起伏着。“阿柔……”她听到赵谨克伏在她的肩膀上唤她,“你不能离开我……”夜风轻轻从窗棂拂进屋中,季柔仰面望着帐顶烛影明灭,耳边赵谨克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已是睡熟。季柔缓缓伸出双臂抱住半具身子都压在身上的赵谨克,指尖抚过他的面颊。“好。”季柔轻声应他。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男主受刺激的一天赵谨克: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第 37 章宿醉, 赵谨克清晨倒是没有睡过头, 还是差不多的时辰就自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头疼得想要裂开。赵谨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昨日也是又昏头了,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有什么用吗?赵谨克想要坐起身,宿醉, 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出去打套拳或许能清醒点, 只是身子才一动, 就感觉到了被压着的左臂,赵谨克忙卸了力道躺好, 低下头, 季柔正侧躺着贴在他的怀中, 手里无意识拽着他的衣襟,睡颜安静又乖巧,赵谨克的眸底不由微深, 昨日他在宫中见了孟子方, 两个人互揭痛处,哪怕他早就猜到了孟子方重生的秘密, 在心中做了三年的防御工事,可让孟子方一脚踩在了他的痛脚上的时候,仍不由崩塌了城防。前世他后来虽过得行尸走肉,但唯一欣慰的大概就是看到幼帝渐日成长, 颇成明君之范,却不想还是一步步走上了鸟尽弓藏的路子。他们活生生夺走了他本该拥有的妻子换成统领朝纲的权柄,结果呢?他都死了,太后自身都难保,靖平侯府焉有命在?真是一场笑话,他那一辈子就是一场笑话。轻轻一声嘤咛,怀中的姑娘缓缓动了动,翻了一个身子背朝他,被压着的左臂也得以解放。赵谨克动了动压麻了的手臂,悄么声儿坐起身来,锦被就有些滑落,回头去掖的时候,赵谨克瞧见了季柔微微滑下的衣襟,那浑圆白皙的肩膀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牙印。赵谨克的眸光猛地一缩,浑身一震。他昨夜干什么了?赵谨克猛地俯下身来轻轻掀开季柔身上的锦被,那左边的脖颈处隐约还有一枚紫红的印子。还好。赵谨克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地扯了季柔另一边的衣襟往里瞥了两眼,他倒是还不算过分。“夫……君?”季柔朦胧睁开眼,捉住了赵谨克的手,扭头看她,又羞又惊。“咳。”赵谨克撞上季柔的眼,努力若无其事,脸颊却也忍不住通红,“我就是看看,我昨夜醉酒,是不是……咳,弄伤你了。”“这里。”季柔指了指自己的肩头,“咬破皮了。”“咳。”赵谨克又干咳了一声,低下头看季柔的肩头,的确,有那么点破皮了。就这么看着,多两眼就没来由燥热。赵谨克转开目光,伸手把季柔的衣襟拉起来掩上,“一会儿给你抹点儿药。”季柔抓住赵谨克的手,翻过身来看着他,“疼。”姑娘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赵谨克俯身看着,眼底的光就又一深。“下次不会了。”赵谨克抬手抚过季柔的脸颊,“我昨天也是喝多了。”“那夫君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好不好?”季柔伸手拉回赵谨克在脸上的手,娇娇软软地同他打着商量,“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好。”赵谨克应地干脆,低下头在季柔的额头上一吻,“听阿柔的。”……赵谨克醉酒,昨夜也没怎么洗漱,从床上起来之后便有些受不了,吩咐了人打水沐浴,热水一泡一蒸,人倒是没有清醒,脑仁反而更胀了起来,索性让人去兵部告了半日的假。季柔洗漱完了在屋里等着赵谨克沐浴回来,伸手便捧上一碗醒酒汤。“虽然有些晚了,但喝一碗总比没有的好。”赵谨克捧着碗坐下,两口就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清晨起来赶着沐浴连早膳都顾不上,难免腹中饥饿,眸光一转就瞧见了摆在桌上的糕点,顺手就拿了一块。季柔看着他,然后转过眸盯着桌面,问道:“味道……好不好?”“芸豆糕罢了,能有什么好不好的。”赵谨克没觉出来异样,又拿了一块给季柔,“你尝尝。”季柔看着塞进手心里的糕点,看着那做得栩栩如生的花朵儿,道:“这是邢表妹昨日下午送来的。”“她亲手做的。”季柔又补了一句。赵谨克看着季柔,季柔低着头,瞧不见赵谨克刹那有些变了的眸光,只是听他轻飘飘道:“那她这手艺倒是尚可。”季柔闻言,眼睫微颤,默不作声将手里的糕点放回了盘子里,嘟起的嘴泄露了几分忿忿。赵谨克忍不住低笑出声,叹道:“哎呀,这糕点放了一夜一定是坏了,怎么有股子酸味儿。”“不能吃了。”赵谨克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扔回盘子里,“秋娥,拿出去倒了。”季柔还是不说话,低着的头好像永远不打算抬起来看赵谨克。“不开心?”赵谨克俯身凑近了季柔,“生气了?”季柔抬起头,脸色都是垮的,可还是嘴硬,“才没有,我为何要生气。”“你瞧你,这眼圈儿都是红的。”赵谨克一把搂住季柔的腰肢,就将人抱到了腿上,“醋劲儿那么大,院子外都要闻到了。”“我才没有。”季柔推搡赵谨克,她才不要承认,那种……妒妇行径。“醋好啊,”赵谨克忍了心中的好笑,故意调侃她,“活血散痕,消食化积,还能解毒开胃,阿柔给我泼一斤醋,都能让我多用两碗饭呢。”青州三年,赵谨克步步高升,不是没有人想给他宅子里送女人,两三个两三个地送,朱氏在席上推刑月璇出来那个眼神她一看就明白了。她讨厌,讨厌他们这么做……季柔狠狠捶他,腿一伸就想起身走开,却让赵谨克牢牢给箍在了怀里。“我错了,我认错。”赵谨克讨饶道,“不该逗你。”“阿柔的眼儿也是越来越毒了,一眼就给她们那点小心思看透了,”赵谨克愉快地拍着马屁,“以后我又能放一放心了。”季柔扭头哼了一声,不理他,赵谨克低头就往季柔脸上亲,“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人一般见识。”季柔又转过头,伸手抱住了赵谨克,问他:“回京城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季柔说的是在青州的时候,有人趁赵谨克不在往宅子里送东西送女人,那时她只是惊慌失措又失落,又叫两个女人明里暗里挤兑了一番,第一回知道吃醋是怎么个酸法,等赵谨克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就哭闹了一场,结果当然是那两个女人连同送来的东西都被赵谨克一并丢出了门外,也第一回得了赵谨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当然算数,”赵谨克低头亲季柔的小嘴儿,一下又一下,“我说的话一辈子都算数。”季柔终于勾住赵谨克的脖子,一吻,加深。赵谨克只告了半日假,中午陪季柔用完膳就去了衙门,外头的春意正浓,正好院子里的人还在安置收拾青州带回来的那些行礼,季柔带着无趣,便出了院子去转悠。靖平侯府那长长的荷池,景色还是极好的。“姑娘是不是闷了?”秋娥瞧着季柔百无聊赖的模样,问。“可能,还是不适应吧。”在青州的时候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矩,赵谨克不在的日子里季柔闷了,无事可做便可上街去,只要带齐了护卫,在外头闲逛上一日也是无妨,有时还能出城看看,赵谨克回来有空的时候,还会带她去打猎,漫山遍野地疯跑。大约是这么散漫惯了,经历过了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心也野了,在让她回京城这深宅大院里闷着着实是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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