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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女配不做人啦》TXT全集下载_3(1 / 1)

盛鸣瑶侧过脸,小小一个动作已经让她十分吃力:“别白费力气了。”她看着松溅阴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笼罩灵力,心中颇感好笑。这荒诞的一场梦终于要结束了。松溅阴并不擅长治疗——很早之前,早在他登上魔尊之位之前,即使受伤了,也只能忍过去。只要不致命的伤,都是小伤。而松溅阴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要么变强,要么去死。“……已经没救了,没人比我更清楚,孩子已经死了。”盛鸣瑶说这话时甚至想放声大笑,她也真的笑了,不过没有人以为她很开心就对了。不知何时,地上已经跪到了一片。魔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医寿越在对上魔尊猩红的眼睛后,也只能战战兢兢道:“正、正如夫人所言……”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松溅阴从未如此刻一般迷茫彷徨。唾手可得的‘家庭’,近在眼前的‘完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作为魔尊松溅阴的最信任的下属,大巫医寿越同样胆战心惊。寿越都从未见过如此迷惘脆弱的松溅阴。他毫不怀疑松溅阴这家伙根本不会爱人,但此刻寿越竟惊悚地发现了松溅阴身上无法抑制地绝望。即使是当年松溅阴被母亲放弃,即使是当年一路荆棘被诸多大魔为难,即使是曾经在种种幻境磨炼时九死一生……即使遇到再大、再悲痛的事情,寿越都觉得松溅阴恐怕撑不过去时,松溅阴也总是懒洋洋的一挥手,便将所有情绪掩盖。他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炼狱圣火,总是那样张扬肆意。但这次不同。“松溅阴、松柏……”盛鸣瑶趁着神智尚还清明,强撑着攀上了松溅阴的手臂。松溅阴艰难地低头与怀中人对视,随后,他便听见了那句成为他终生梦魇的低语——“……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作者有话要说:魔尊:一团永不熄灭的炼狱圣火盛姐(微微一笑):让一让,我灭火器来了开搞魔尊了(苍蝇搓手.jpg☆、再次——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这句话在松溅阴的脑子里反复的出现,甚至让他在处理魔族这次叛乱入侵的事务时,都会时不时出神。这种情绪变化极其细微,别人察觉不到,但是跟了松溅阴这么久的大巫医还是敏锐的嗅出了一二。这下,连寿越也不免困惑,这位盛小姐说好听些能赞一句“绝世红颜”,说得难听了,不过就是般若仙府的弃徒罢了。为何……会让堂堂魔尊如此费心费力?寿越分明记得,魔尊之前倾心的女子,是般若仙府的另一位女弟子才是!松溅阴不知道自己的大巫医是怎么想的,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懒得搭理。在亲自血洗了魔宫上下后,松溅阴得到了两个更糟糕的消息。其一,他的阿瑶中毒了,是五日灵散。此毒已蔓入五脏六腑,除去她昏迷耽搁的两日,如今也只剩大约三日寿命。其二,她失忆了。“……也不是完全没有了过去记忆。”大巫医寿越斟酌着措辞,努力想要委婉一些,“夫人的记忆似乎有几分错乱,我觉得如果好好休养……”寿越说到这便立刻住了口。谁都知道,这位夫人恐怕再也没有“好好休养”的时日了。松溅阴把玩着手中刚从远方运来的九阶妖兽的妖核,神色不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如今这般,很奇怪?”寿越摇摇头:“魔尊大人关心夫人身体,这很正常。”得了吧,这才不正常!而此刻,已经升级为魔宫众人口中‘夫人’的盛鸣瑶正悠哉悠哉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利用最后的时日再折腾魔尊一把。顺便,盛鸣瑶也想看看松溅阴究竟能忍到几时才来见她。“夫人可要吃点东西?”新派来的侍女细声细气道,“近日魔宫来了个新厨子……”大家都是修魔的,平日里喝点酒也就罢了,谁会正儿八经地吃那些人间的精致食物呢?新来的侍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这位‘夫人’,还是该可怜她。躺在床上的盛鸣瑶可半点不觉得自己可怜,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扫,忽然开口:“能否劳烦您帮我拿些辣椒回来?”辣椒?新来的侍女立即应下了,虽然心中疑惑,也不多问。盛鸣瑶歪在榻上轻轻一笑,喉咙发紧,一低头,竟是又咳出了一口血。……一切的一切都被呈在了松溅阴的案头。可笑的是,他几乎都不敢去翻阅那薄薄几张纸,更遑论去亲自探望。近乡情怯,人亦如此。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松溅阴一直没有来。直到第四日的晚间,魔尊大人终于姗姗来迟。他没有叫任何人,只一个人沉默且无声息站在了盛鸣瑶所处宫殿的前院。他是魔尊,实力强悍,在敛去一身魔气后,自然没有人能发现他。千算万算,松溅阴也没猜到,盛鸣瑶与旁人不同,她并非以灵气观人,而是以情绪。比如此时,盛鸣瑶敏锐地感受到门外前院的情绪有一股很强烈的情绪。它似乎想要靠近,却又立在了原地。早在那一日流惨案后,盛鸣瑶便发现,自己察觉他人情绪的能力越来越强,但她也想不出头绪,只能将此归结于回光返照的一种。“您今日还要辣椒吗?”盛鸣瑶眨眨眼:“要。”侍女一笑,竟觉得这位夫人此时有几分可爱:“奴这就给您端上来。”她行了一礼后转身出门,一转头直面撞上伫在前院又窥不清神色的魔尊大人,侍女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也不知这位大人怎么想的,明明都到了,也不进屋子里来。松溅阴撩起眼皮,抬手布下了一个隔音阵,哑声问道:“她……”一个字说出口后,剩下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侍女倒也机灵:“夫人这几日还好,虽然记忆时有混乱,但情绪总是平稳。”松溅阴默了默,又问:“你手里,是人界的东西?”“是辣椒。”侍女道,“夫人似乎很喜欢——也不是很喜欢。”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松溅阴静立在原地,没有动。见此,侍女小心翼翼道:“第一次夫人吃的时候,表情分明是十分痛苦的。但纵使如此,她仍是顿顿都要一碗辣椒,小人拦不下,只能给夫人端上。”松溅阴看似仍毫无波动,实则心中像是被成千上万的魔虫啃噬,细细密密的伤痕,乍看难见,细观之下,却是千疮百孔。总是傲慢自负的魔尊垂下眼睛,语气平静:“你吃过吗?”魔族侍女一愣,才反应过来魔尊大人这是在问她话。平日里连瞧都瞧不见的魔尊,此时竟然在和她说话。侍女心下愈发激动,她细细描述道:“小人在夫人用完后偷偷尝过,一开始不觉有异,后来忽而舌苔开始变麻,而后便是‘辛辣’滋味,多吃几根后,腹中仿佛火烧,难受至极。”你看,这味道,就连一个小小的魔宫侍女也不喜欢。松溅阴跟着侍女进了外间,径直拿过了一旁装着辣椒的碗,又挥了挥手,宫殿里的魔族守卫悄无声息的退下。盛鸣瑶原本吃得欢快,只见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捏着个金纹红绣碗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个碗第一次出现时,盛鸣瑶就觉得莫名的喜欢,嘱咐侍女餐餐都用。侍女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情上为难。于是每次用饭时,盛鸣瑶都会看见这异常精致堪比后世x宫博物馆收藏的红碗里,放着十分接地气的红辣椒。你别说,看久了还真挺配。短短一瞬,身体反应快过脑子,盛鸣瑶已经笑吟吟地抬起头来:“谢谢你啦。”松溅阴见她如此,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盛鸣瑶早就不这么对他笑了。说来也是奇怪,自己分明想着生完孩子后,就将盛鸣瑶处理掉,但现在孩子没有了,自己反倒对这个女人愈加上心了。“你爱吃辣?”眼前女子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摇头,而后又开始点头。松溅阴直白道:“你不爱吃辣。”他分明记得之前人界厨师做过一道辣菜,盛鸣瑶只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真奇怪,分明是以往半点不在意的东西,此刻却栩栩如生的刻印在松溅阴的脑中。却不妨这句话像是打破了什么壁垒,原本还很正常的盛鸣瑶忽而开始喃喃自语。“我不爱吃辣……我不爱吃辣……”“不是的!我很爱吃辣!”面前金红色的碗被盛鸣瑶一把抢过,抱在了怀中活像是什么珍宝。盛鸣瑶端着一碗辣椒,不停的往嘴里塞,明明呛得直咳嗽,但还是笑着。她过于艳丽逼人的面孔,甚至露出了一个小姑娘才会有的灿若朝阳的笑容。“我所爱之人曾说过,他中意的那个女子,最爱吃辣了!”“他那么爱我,我一定是最爱吃辣的!”一瞬间,松溅阴只觉得自己是个无知觉的稻草人,被立在来荒野上,四面八方的风声就是明枪暗箭。而他,早已千疮百孔。作者有话要说:魔尊:(疯狂吐血,千疮百孔)盛鸣瑶:哦咯,这个魔完蛋了,不用救了,让他等死叭对了,碗是个小线索感谢在2020-02-22 22:44:59~2020-02-25 23:3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畏 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放她离开要是被盛鸣瑶知道这一切,怕不是要笑掉大牙。怎么说呢?她确实不爱吃辣椒,这次也确实是有意为之。然而整件事完全没有松溅阴脑补的那么夸张。原本盛鸣瑶第一日吃辣椒时,确实不适应,但到后来,隐隐约约居然有点爽?盛鸣瑶:都要死了还委屈自己什么!于是她当机立断每餐来一份小辣椒,其实也就看着恐怖,她也没真吃多少。只不过松溅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情绪起伏实在太大,大到外间的所有人都跪倒在了地上。只是这股威压,仍是小心翼翼地绕开了盛鸣瑶。之前是因为孩子,如今是因为什么,倒也不知。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想法,盛鸣瑶蹙眉看了眼松溅阴:“呀,你是谁?”“你别过来!我喜欢的人很爱吃醋,要是他看到你会不高兴的!”松溅阴喉咙发涩,强行压抑着自己汹涌而来的情绪:“他不在,不会生气的。”“哼,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是他的朋友。”“朋友?”盛鸣瑶眼珠子转了转,瞧着活泼极了:“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你能说出他的名字。”“……松柏。”松溅阴狼狈地躲开了盛鸣瑶的视线,低低道,“他叫松柏。”小姑娘低低哼了一声,似是相信了他,却又不与他说话。半晌才偷偷看他一眼,转而又别过脸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松溅阴想要开口时,面前的盛鸣瑶忽而又换了一幅神情。原本的小女儿情态消失,变成了一幅羞涩又端庄的笑意。她看向松溅阴,似是有几分惊讶:“贵人是来找松柏的吗?”饶是经历丰富如松溅阴此时也愣了一下,他马上意识到是盛鸣瑶的识海又发生了混乱——这个认知让他心中一痛,几乎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我去找人给你倒茶。”盛鸣瑶道,“红——”“不必了,我马上就会离开。”松溅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神却半点舍不得从盛鸣瑶身上挪开:“你和他关系好吗?”“当然。”盛鸣瑶颇为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福,“他这次出门,还说要给我带糖葫芦回来呢!”原来,她那日这么欢喜、这么期待吗?松溅阴记得这回事,他还记得,因为看见盛鸣瑶笑脸时莫名的不悦,他后来并没有把糖葫芦给他。自己当日为什么不给她呢?他就该给她,再多说几句好话。哪怕能多得她半分笑颜也好。旁人或许不知,松溅阴从生下来就没有味觉。小时候还能勉强平常出一些味道,长大之后,随着他修炼的精进,渐渐地,松溅阴再也尝不出任何味道了。就像他的情感一样。松溅阴是半人半魔的血统,但在情感上,他是完完全全的魔。“——你根本不会爱人!”这是松溅阴的母亲曾给他的定论。松溅阴还记得,那日母亲快要死了,自己从书里看到秘法,可以用五颗活人心脏炼制替命。五个无知村民罢了,松溅阴想也没想就挑了五个之前欺辱过他的人,活人剥心,动作十分利落。这种法子极其凶险,甚至有损自身修为,松溅阴自认对母亲仁至义尽。可谁知那日他的母亲发现后,疯了似的将他赶出了门,直到吞药自尽之前,也不愿再抱松溅阴一次。松溅阴自认付出了全部的爱,不仅没有得到分毫回报,留给他的,只有了无痕迹的离去。连一具尸首都不剩。“夫人如此这般,像是爱极了松柏先生。”真不要脸。盛鸣瑶心中暗骂,脸上浅笑盈盈:“那是自然。”“不瞒先生个,我之前受了刺激,脑子不太好,万幸小树——松柏不嫌弃我。”盛鸣瑶说着话,还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今还有了孩子,实在是上天保佑。”生怕自己说的不够狠,盛鸣瑶又加了几句:“其实说起孩子,松柏比我关心多了。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在他心里,都比不上这个未知的小东西。”盛鸣瑶嘴上抱怨,手下的动作确实温柔极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孩子了,过不了多时,连她自己也会消散于天地间。松溅阴的心已经麻木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似是痛,比遭雷劫时还要痛。似是悲,像是当年被母亲推开时一样的悲,又掺杂着几分走投无路的绝望——当年的松溅阴还抱着“待我成了魔尊,就再也不会有此事”的幻想,如今却再也找不出了指望。还能如何呢?怨天?怨地?怨人?“……等他长大了,就让松柏教他修炼。松柏天资不错,我们的孩子必不会太差。”盛鸣瑶道,“可惜我不知为何完全感受不到灵力,像是被生生切断了一般。”松溅阴心中又是一痛。是了,这还是他害得她。不过很快,盛鸣瑶就不再纠结此事了,她又欢快地说道:“不过这也没事,松柏那么厉害,他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他不止没有保护好她们,甚至她万般苦痛,皆由他而起。盛鸣瑶这厢虐得酣畅淋漓,松溅阴整个人早已麻木,他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万幸,盛鸣瑶的谈性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儿,她就直愣愣地站起,兀自去榻上睡下了。松溅阴的眼神根本舍不得挪开,纵使他心中百般推脱,到底忍不住坐在了盛鸣瑶的床边,一遍一遍描摹着她姣好的睡颜,如同早前的几个月一般。如今想来,那些时光,确实是恩赐。而后,松溅阴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儿笑着冲他跑来,口中大叫“爹爹抱”,只扑了他满怀,身后缀着个男孩儿嘟囔着“又去和父亲告状”。不等松溅阴反应过来,又听一温柔女声在身后响起。“——呀,松柏,你回来啦?”松溅阴下意识回头,左臂十分自然地将女子揽入了怀中:“辛苦你了,阿瑶。”这里仍是魔宫的布置,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实在太美妙,美妙到松溅阴几乎立即就识破了这是一场识海深处制作的幻梦。修为高强如魔尊,识破这些并不困难。然而松溅阴没有选择立刻醒来,他甚至在醒来后仍在发怔。不知何时,他对于“家”中妻子形象的幻象,已有了确切的模样。——原来他的心,早就给出了答案。既如此……松溅阴垂眸,暗红色的魔纹瞬间密布在了他的左脸,似鬼魅又似妖魔,分明恐怖,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就不要轻易放她离开。作者有话要说:盛鸣瑶:但是我会轻易地狗带哦:)猜猜魔尊要干什么23333感谢在2020-02-25 23:39:39~2020-02-26 20:0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断情绝爱章鱼哥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583715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求而不得,吾意难平早在之前,盛鸣瑶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衰败迹象昭然若揭,加上之前所受的苦痛,盛鸣瑶怀疑自己撑不到完完全全的五日。也就是说……“阿瑶。”就在盛鸣瑶半睡半醒之际,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呼出的气有几息落在了盛鸣瑶的脖子上,凭白添了几分痒意。“你别动,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照做,好不好?”好不好?好你妹!当指尖触碰到对方炽热的胸膛时,盛鸣瑶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就被吓清醒了。她下意识想将手缩回来,却被松溅阴牢牢禁锢在了自己的胸膛前。“阿瑶,我想到能救你的方法了。”松溅阴此时的语调实在诡异,诡异到居然让盛鸣瑶想起了一个词——温柔。盛鸣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这么柔软的词与松溅阴这样——这样恶劣傲慢的家伙联系到一起,但此刻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温柔,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温柔。松溅阴像是在喃喃自语:“只要五颗心脏……五颗心脏,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阿瑶。”盛鸣瑶不用细想都知道这一定是一些奇怪的方法,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和隐隐透露着癫狂的神色,盛鸣瑶叹息了一声。“不好。”盛鸣瑶说,“那五颗心脏也有各自的爱人。”松溅阴早就注意到了她醒来时不同于以往的清明神色,因此到是半点没有怀疑。“我知道你们都这么想……”松溅阴轻柔且不容置疑地从后环住了盛鸣瑶的柔软的腰肢,以一种压迫的姿态牵起了怀中人的手腕迫使她紧\贴于自己的身体。“是了,你素来还有点小洁癖,断然是不喜旁人的体中之物的。”盛鸣瑶有几分讶异,没想到松溅阴居然记得这些。“但没关系,没关系,我这次有更好的方法。”“我们不用别人的心脏,用我的,好不好,阿瑶?”魔尊之心强大无比,只需小心一些,他和阿瑶都能活下来。从此之后,两人血脉相连,再也不分彼此。至于代价,不过是损耗些修为罢了——“不好。”盛鸣瑶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五脏六腑都是撕裂般的痛苦,这种程度的疼痛并非用药物可以压制的。她知道现在的松溅阴看起来很可怜——根据“反派苦衷”定律,说不定他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但那又如何?你悲惨的往事永远不是加害另一人的借口。事到如今,盛鸣瑶已经完全平静:“松溅阴,你总是这样自负。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我嫌旁人脏……呵,谁能脏得过你?”松溅阴脑海中所有的幻想全部在怀中人冷漠厌恶的表情下戛然而止。“松溅阴,你能不能放过我?”出于意料,松溅阴听到这些话时,没有生气。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放过你?”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一般,松溅阴喉咙里竟溢出了一丝迫不及待的笑意:“不可能的,盛鸣瑶,我劝你及早放弃这个念头。”“无论——”“对了,孩子是我杀的。”所有温柔表象尽数被这句话撕裂。松溅阴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后,周身不自觉溢出的威压已经将盛鸣瑶压制地喘不过气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那日我想起来了。”盛鸣瑶也冲着松溅阴一笑,恰似罂粟花开。浑身上下的鲜血似乎都迫不及待地向外涌出,在发现了口腔这个出口后,所有鲜血都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出生天。盛鸣瑶苦中作乐地想到,这还真的应了那句字字泣血。“我很爱孩子,很爱很爱。”盛鸣瑶猛然道,“但我更恨你,松溅阴!”这一声控诉因为鲜血到是更多了几分悲凉的味道,凭白为盛鸣瑶添了几分艳色。多可笑啊,她是如此恨他,而他居然还心心念念要救她。“……所以我求那个人,如果你没有在一炷香内赶回来的话,就让那个人杀了我——包括孩子。”……一炷香之内。松溅阴后知后觉地想到,如果他当时没有听从朝婉清的话……盛鸣瑶仰头看着松溅阴空白的神情,到是真有几分可怜他了。永远认不清真相而妄图粉饰太平,这样的人委实可怜极了。“松溅阴,你不应该恨任何人。”“你该恨你自己……”盛鸣瑶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眼前所有都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她只最后说了一句话。“松溅阴,你根本不会爱人。”——你根本不会爱人!同样的话语,截然不同的语调,但都是他那么在乎的人。时空倒灌,雪逆成冰。那些松溅阴自以为早已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面容,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于眼前的女子无限重合——仿佛有人在嘲笑他的软弱,故意让噩梦再次上演。一切的一切都让松溅阴无法控制自己,他头痛欲裂,强大暴虐的灵力四散在周围,裸色金纹的床幔都被挂得四散飞扬,只剩下零星几块破布似的挂着,十分可怜。等松溅阴回过神来时,盛鸣瑶都快没了生气。救她?不救她?这已经不用他来选择。松溅阴几乎要发狂,明知错过了时机,明知盛鸣瑶此时已经无药可救——但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割开了自己的胸膛,鲜血淋漓的模样像是在进行一场献祭。松溅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又或者迫切地妄图证明些什么,这模样可怜、可笑又可叹。他抱着怀中几乎已经没有生气的女人,用尽了平生最极致地温柔,低哑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一丝祈求:“……阿瑶,你看看我。”他麻木又温柔的语调直让盛鸣瑶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声。说起来,盛鸣瑶是松溅阴见过的世间所有女人中,最适合穿红色的一个。妖冶张扬,艳而不俗,举手投足之间,自有风情在。但不该是这样的红。盛鸣瑶不该是这样——她可以骄傲、莽撞、不顾一切;她可以温柔、端庄、耍小脾气,但不该是这样……这样闭着眼,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怀里。触目可及的鲜血几乎快将松溅阴湮没,他茫然地想到,这些血都是阿瑶的吗?松溅阴杀过很多人,但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阿瑶,你再睁开眼,再看看我,好不好?”松溅阴固执地重复这句话,让所有赶到外间的魔族噤若寒蝉。有几个胆大的互相偷偷交换了个眼神,都微微摇头。闹成这样,能怪谁呢?……谁也不怪,只是错的是他。松溅阴靠在华丽张扬的魔主之座上,不自觉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似要将其彻底抹平。时间、地点、人,都是错的。可明明知道所有都是错的,松溅阴仍是固执地想要求一个完美的结局。求不得,求不得。连心中的那几句话都再也没有了归处。……他想告诉阿瑶,自己并非不相信她,而是习惯如此。他想告诉阿瑶,“松柏”一名,并非自己欺骗,而且确有其渊源。他想告诉阿瑶,人间相遇时,并不只她一人动心,只是自己愚蠢而毫不自知罢了。……松溅阴还想告诉盛鸣瑶,他所爱之人并不喜欢吃辣,而是嗜甜。那人最喜欢吃的,就是人界冰糖葫芦外裹着那层麦芽糖。金碧辉煌的魔宫正殿此时寂静无声,分明有许多魔族侍卫立在一旁,但又荒芜似一座囚牢。松溅阴此刻正坐在其中,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糖葫芦像是看到了什么无可战胜的妖魔神器。芥子空间中虽能存物,但这等细微又无灵气的凡间食品,被松溅阴随意一扔后,表皮的糖衣仍是破碎了。他小心地、甚至虔诚地轻轻用舌尖触碰了一下这串糖葫芦的顶端——甜。这是松溅阴的第一想法。而后,铺天盖地的苦痛便将他尽数吞噬。这一刻,松溅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修为恐怕再难进阶了。动情之人身死魂消,求而不得,皆为执念。后悔吗?松溅阴目光凝固在那根糖葫芦上,半晌,嗤笑一声。……罢了。※盛鸣瑶眼前一黑,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归于黑暗,获得死亡的宁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逆徒盛鸣瑶!你可知错?!”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嗡嗡作响的议论声,听不清,但让人厌烦极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布局太过耗费心力又压抑苦痛,盛鸣瑶费力地睁开眼后,看着眼前大殿上那几位颇为眼熟的白衣仙人,脑子慢了半拍。但她的嘴可不慢。“——老子知你麻痹!”顿时,全殿寂静,落针可闻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到了跪在殿中央的女子身上。哦咯,完蛋。后知后觉想起这几位都是谁的盛鸣瑶绝望地闭上眼。这个时候……似乎是自己刚给隔壁剑宗“当”字辈最出众的弟子——未来的剑尊滕当渊下了春\药?作者有话要说:盛姐:ok,收工了然后眼睛一闭一睁——盛姐:…又来?!魔尊暂时下线嘿嘿嘿不懂情爱不通人情世故的剑道小哥哥来了☆、情劫幻梦如果将盛鸣瑶从出生到终结列为一条时间线,那么她现在所处的时间,显然属于人生的前二分之一。这个时候,朝婉清刚从妖族的苍破深渊回归了一段时间,而作为替身的盛鸣瑶也已经得知自己是个“替身”。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光看两人相似的脸,已经她师尊师兄骤变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猜出几分。即使当时的盛鸣瑶也猜到了,却不愿相信。因此做了很多离经叛道的错事,想要证明,即使自己不是最得宠爱,也是独一无二的。当然,这一切也只惹得她的师门更加厌恶她。可如今这件事,还真有蹊跷。“放肆!”“堂堂般若仙府亲传弟子如何行如此粗鄙之语!”上座的掌门似乎被气得不轻,可盛鸣瑶没有理他,而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到了站在师尊身侧的青衣少女身上,对方若有所感地后退一步,继而又小心地看过来:“盛师妹……”盛鸣瑶索性站起身,在掌门与炼药长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问道:“师姐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知你心有怨怼,这也无可厚非。”朝婉清避重就轻地答道,“可这次滕师兄的事情却因师妹而起,师妹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来。若因此上了两派和气,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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