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左相掌中宠> 《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30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30(1 / 1)

暗暗骂着自己矫情, 怎么这般大的姑娘还会因着这些小事轻易难过, 一边又想到当初周寻即便忘了所有也坚持要回对当时的他全然陌生的陨都来,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那当初若不是自己死缠烂打,利用他想要报恩的心情和同情心,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带她一同来陨都。她想着,忽然不哭了,只是心里仍旧发堵:她现在什么都好也什么都拥有, 过得也比从前好许多,只是唯一可惜的,过了这么久也没能和他亲近分毫。深深吐出一口气,扇着火的力气却变得更大。再端药罐倒药时被药罐的手把儿烫着了,一圈泪花在眼中不住打转儿,还是倔强的不肯落。这第二服药煎好了给周寻端过去喂着他服下,周寻的热度才慢慢退下去,到了第三日身子便已经大好了。他病了多久惜慈就在周府中担忧着为他守了多久。只盼着他一眼醒来看见的就是自个儿,现在心里还放着谁都无妨,时日再长一些,慢慢地她就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好。周寻醒过来,头也不再痛,看见她很是惊讶:“怎么不在宫中,来了这里。”惜慈正襟危坐,带着不少的指责意味:“我好心来给你送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来,你倒好果然不负我的期望,这才入冬多久就真轻易地将自己折腾病了。”他身子还虚弱,从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就可窥见。“近日天凉的突然,没怎么注意。”周寻掀开锦衾要下榻,被惜慈拦住:“身子才将好,又要折腾。你当真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吗,再怎么也经不住你这样败坏了。”周寻握拳挡在唇边咳嗽起来:“往日并不觉得,只是近来似乎总有些力不从心。一些小病小伤也拖得格外久。”“你去找了程锦书?”骤然听见惜慈这句话,周寻下意识“嗯”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听着就是个问句。惜慈明白的说:“上次我外出采办时见着你们一同,昨儿个也见着你们一同出宫去。”“哦。”周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爹娘早逝,是个可怜人。”惜慈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这副说辞,即便是可怜,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这般轻易用些什么理由就得了周寻这样凉薄之人的垂怜:“只是如此?”周寻反问她一句:“不然该是如何?”惜慈怕问得多了又惹得他不悦,只是:“这样也好。不过要记得早日脱身及时止损。”惜慈到底还是怕,怕他一时冲动口不对心,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世间上唯有心动无法言说,不能衡量。“我带了调理的药来,既然你眼下已无大碍我便先行回宫去了。注意自己的身子,还有锦书......她毕竟如今是宫中的人,曾经的千金小姐,如今的侍女,你还是少同她扯在一处。”周寻只是听,最后道一句:“惜慈,这是我的事。我顾念你的救命之恩,也懂得应该护你周全以报答,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也希望你,心中摒弃一切别的想法。”惜慈站在门槛处,背对着他:“你先好生休养吧。”回了宫中,常以宁恰好今日有要事同梁政清细细道来,一下子瞧见失魂落魄低着头只顾着往前走的惜慈。以宁:这不是周寻身边的那个女官吗?如今还当了太医院院首,怎么是这副神情?能轻易扰乱姑娘家一片心思的,儿女之情似乎往往是最为可能的。这副失意的模样,定然也是为情所困因为周寻吧。常以宁站在那里欣赏了许久惜慈失意落魄的模样,而后才心满意足的走过去:也罢,就当他做一桩好事,指点一下迷津开导开导人。“祝医官。”惜慈忽然听见有人唤她,转身瞧见一副陌生的面孔。常以宁:“右丞常以宁。”他毫无遮掩,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惜慈便也并未迟疑道:“太医院院首,祝惜慈。”常以宁笑了开来:“是个好名字,怜惜恩慈。也很适合祝医官的身份。”“常大人过誉了。不知唤我为何事?”常以宁有些为难:“不日宫中要举办一场宫宴宴请群臣,三殿下帮衬着负责此事,可周公子素来同三殿下不和,只怕借着宫宴这一出会出什么乱子。我听闻姑娘和周公子交好,只是提一下,姑娘不妨提点一番公子。”常以宁这么轻易就将一切告诉她,惜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也并不完全信他这几句说辞,到底有许多警惕。“哎,周寻大人就算借故避开,恐怕也会因为某人去赴宴,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私会好机会。”常以宁边说边偷偷观察着惜慈的脸色,惜慈虽始终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可常以宁就是觉得她此刻笑得应当很累,维持着那一副自己并不喜欢的模样,不知她整张脸是不是都已经笑得痛了。惜慈行礼:“常大人,太医院中还有要事需要在下去办,先行一步。”常以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眯起眼,双手环臂。只消她这匆忙慌乱的步子就足以昭示她的心理和慌张了。宫宴上定然有一处好戏,而他点拨的差不多了,只用做好自己的安排就可以静静等着看一出好戏了。......锦书还在庆华殿忙碌着,想到那一日来了个叫璧月的侍女简单同她说了几句就拿走了周寻的外衣,说是周寻不便多明目张胆的出入内宫,得避嫌多多避讳着,锦书虽知道这话没错。心里总有些恼他:不可时常出入内宫,怎么前些日子又是翻墙又是带着她错过宫禁。眼下又果真拿回去外衣就许多日子不见人影,连带着锦书那张脸都慢慢写了不开心。觉浅最是明白她家小姐的心思的,总是轻易藏不住,故意清了下嗓子:“小姐可是想到周公子了?”锦书一下子将手中的物什看似极不经意的重重放在桌上,气恼道:“谁没得什么事做,偏偏想他去给自己添堵。”觉浅道:“这般呀,我还以为小姐是想着周公子许久。又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这会儿子心下气闷,难以纾解。”锦书被她戳破,更觉得丢了面子,甩开手边的活计:“你这丫头,这会儿得了闲便帮我多做一些。”说着就很快往殿外走,只怕再多和她待上片刻她就真的装不下去要露馅了。周寻,每每唇齿间咀嚼这个名字时,她总是会露出一副柔软、羞涩的神情,似乎这个名字抹了蜜糖,让人越嚼越甜蜜,甜到心坎里去。锦书看着许多宫女都纷纷朝着一处方向去,一路上议论纷纷叽叽喳喳正觉得好奇,只听得一个姑娘道:“听闻周公子在御花园中抚琴!大好的机会怎么也要偷偷去瞧上一眼,这样的人想是不敢想,偷偷瞧一眼总是不为过的吧?”于是结伴而行,欢快得很。锦书本来听了她们的话就要往反方向走,只是姑娘们都走后,心里一下子涌出难以名状的感觉,想到许多姑娘和抚琴的翩翩公子遥遥相望脉脉含情的画面只觉得有些膈应。回过神来才懂得质问自己:“好端端的,我怎么突然想到这一茬?他同哪些女子亲近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于是苦笑了一下,不断催眠自己:我们二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我在利用他,他只怕也疲于应付她这拙劣的演技了吧?姑娘们都匆匆离开,宫道上一下子寂静下来,只有锦书一个人缓缓走着,夕阳斜落,落日余晖更映得高大伟岸又富丽堂皇的宫殿更加金碧辉煌,折射出璀璨的闪光来,但更多的只让锦书觉得像一座冰冷而华丽的空壳,在寂寂夕阳下,显得格外空旷和不近人情,多的是冰冷和难以接近。夕阳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随着她的步子跟着她缓缓移动。锦书听得有一阵不真切的声音,想着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好让自己听清楚,闭上眼静心倾听:原来是缕缕琴音,悠悠扬扬,一股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音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琴音跟随者脚步缓缓前行,步履踏着琴音的脚步。她似乎读懂了这琴音,生于黑暗,来自黑暗,却又并不属于黑暗,便迫切地想要去寻到这声音的源头。终于循着声音到了地方,二人之间,隔着一弯小桥,周寻在亭中抚琴,露出白皙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音陡然响起,委婉却又刚毅,拳拳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作者有话要说:周寻:费心巴力哄小姑娘,使尽浑身解数。累了。宝贝们看文愉快鸭o3o☆、推诚不饰美妙灵动的琴音从他指尖缓缓倾泻而出, 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 柔美恬静舒软安逸。少顷,手腕急转,又闻变徵之音,凄凄切切, 如泣如诉, 荒寒里渺无人烟。心旷神怡之际, 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悠悠扬扬,这股蕴含琴音中的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清澈明晰的琴音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 淌过人生的波折,趟过岁月的颠沛。周寻眼角眉梢衔着的都是笑意飞扬的尽是风情和弹琴时的风发意气,锦书只顾着遥遥看着, 也不懂得要怎么靠近,或者说一直以来这才是属于他们二人真正的合适的安全的距离, 便脚步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 只是看着人, 觉得这么似乎就够了,这样也很好。求得多了, 若是不得,往往心上更容易留下失落的伤口。不能靠近,才是真正的距离。锦书不是感觉不到注视的目光, 不是不知道她在爱慕着他,而是晓得这是一场没有开始就要结束的游戏。游戏的双方根本不具备同一种分量,或许身份天差地别,或许立场不同。如果得不到,注定要失去,那不如离去。除了身份,还有太多世情不被计算推测。谁比谁清醒,谁就比谁残酷。这几年,他长高了一些,五官也越发俊朗坚毅,只是经常紧皱着眉头,让人忍不住想为他抚平。锦书不记得从前很重要的人是否能抵得过周寻,她也甚至渐渐快忘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是否真的发生过,怀疑印象里那样好的人是否真的出现过。她虽不记得那人,可她还很清晰的记得,等待的感觉。爱情能使人神伤,也能让人成长,爱情让她在愁躁漫长的等待中学会了沉淀落寞。周寻直至完整的抚完一曲才停下,然后看出姑娘丝丝缕缕想要退缩临阵脱逃的心思,故意朝着她勾了勾手。锦书看着四周并无人,确定这会儿确实是对着自己招手,于是缩了下头慢慢吞吞的朝他挪着步子。周寻看着姑娘还好,果然乖乖的过来了,一颗七上八下拿不准意思的心这时候才放松了一会儿。“那些姑娘呢?”锦书目光飘忽,装着无意的模样问。周寻讶异于她的迟钝,展开双臂问她:“哪些姑娘?”锦书将头更往下低了低:“就是方才说要来御花园瞧你抚琴的姑娘们,怎么这会儿子一个人都不见。”周寻忍不住笑出声:“姑娘,我面前倒有一位。只是我却想问问她,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锦书抬起头,目光懵懂,这才缓缓打量四周,周寻背着手等着看她的反应,果然,姑娘的眼睛越睁越大,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不是御花园?”周寻嗤笑她:“我的傻姑娘,怎么才反应过来?”锦书的脸上这下确确实实是因着尴尬和羞囧浮上了红晕。周寻靠近些,俯身和她说话:“从来就没有什么姑娘,只有你。我故意让人散出去的消息,抚琴也是,只想给你听。”然后他撇了撇嘴,澄澈的眸子光华流转似夺目的琉璃,吸引得人移不开目光,做足了可怜的神情:“可是却没有人领情。可怜我温病初愈,便匆匆赶来宫中,拖着病体残躯来只为抚琴讨一人欢心。”锦书方才还紧紧抿唇晾着他,听到温病表情一下子有了明显的松动,周寻诚恳的示弱,还将头在她面前更低下去一些又微微仰起头,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锦书索性伸手准备去碰他额头,手伸出去一半又要往回缩的样子,周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往自己额头挨了一下:“你试试,可还烫着?”锦书手被他捉住,额头上通过手背传来的温度刚好,锦书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撑不住问:“现下可有好些?”周寻皱起脸来:“只觉得似乎还是不适有些难受,可还是想着甫一好些就要来宫中吗?”锦书推开人:“公子还是同奴婢保持着距离的好,被瞧见传出去......”周寻冲着姑娘眨了眨眼,狡黠的机灵模样:“不怕,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哪怕再难,我都好生护着你。”锦书突然因为他这句话抬起头,又觉得定然是幻觉,只一心道:莫要轻信。他待你没有别的什么,只是因为爹爹的事情亏欠于你想补偿而已。靠着这句话和这种想法,锦书很快镇定下来,面色淡漠。周寻将一只手慢慢放在人的头顶上,而后轻轻拍了下又在发顶揉了揉,小姑娘的墨发犹如上好的绫罗,有顺滑的触感。“以后阿寻哥哥在,护着你。谁也欺负不了公子周的小姑娘。嗯?”他最后那一声“嗯”语调微微上扬的似问非问之感,又带着十足的慵懒,低沉温润的声音久久在她耳朵里荡了好几个来回,挠的不止耳朵,还有那一颗心也变得痒痒的。“不过,不是兄长的哥哥。是那种哥哥。”他手还依旧放在锦书的头上,俯身的姿势也没变,只是侧过身子,直接对着她右耳边说话,一字一句都像带了灼人的温度,不然怎么会轻易短短一句话就将她的耳朵带着烧了起来,滚烫的灼灼温度久久难以消散。那一句话也奇怪,并不像是寻常那般说出来的,每个字儿都像是随着微微的吐息裹挟着气音蹦跳着被吹进了她的耳朵里,气息扫着姑娘的耳垂,弄得她微微痒,实在忍不住躲了一下。腰又被人一手扶住。后面有个台阶,周寻无奈的想:他若是不留心扶着点儿,一会儿不注意崴了脚,再疼她又会忍着了。她再能忍,可他见不得她受苦。周寻直起身子:“琴音可还满意?”周寻此刻像极了一个刚做完好事就着急炫耀邀功请赏的孩子,很是稚气。锦书学着他背过手,摇头晃脑,声音拖得长长的:“甚~好~”“那便不枉费我跑一趟了。”锦书听到他这样毫不遮掩的对着她说出来,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捏了下自己的耳垂,周寻看见她的小动作,学她的模样坏心眼的捏上她另一只耳朵的耳垂。锦书直接怔住,偏生周寻不止捏住还两手指尖开始揉捏慢捻搓揉着她的耳垂,渐渐地,周寻反而像上瘾一般爱上了指尖传来的这种软乎乎温热的触感。锦书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拍掉了他的手:“你早些回去歇着吧。身子不是还没好吗?”“见到你,身上的顽疾,也不医而愈了。”逗弄够了人,周寻明白她心中的顾忌和心结,如若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恐怕她一直都无法正视对他的感觉。就换上了那一副认真的表情:“我待你好,却是有所图谋,却不是因为亏欠。即便一开始的确是有分毫那样的想法,后来就消失殆尽了。”锦书小小声的“嗯”了一声。这时候,周寻才看见那不远处匿着的身影动了动,而后转身黯然离去。在他对着锦书耳语时他就注意到了那里的身影,瞧着熟悉,身上的衣裳华贵,举手投足都是矜贵,还忍不住如此挂念锦书的,除了梁宣,恐怕也再没有别人了。对着锦书故意耳语,一是为了逗小姑娘,二则也是为了故意做给梁宣看,那时候梁宣在的地方那个角度,周寻做的动作看起来应该像是周寻正轻轻以唇触碰锦书面颊的感觉。果不其然,那人看到了这一幕,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那日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亲近自然也奇妙了许多,周寻依旧会时不时寻各种由头和借口来宫中只为见她一时片刻,她时而也会故意拆穿他,在看他为了这些由头和借口百般绞尽脑汁想一个又一个理由。更让锦书摸不着头脑的是,周寻如此也便罢了,就连梁宣近日来庆华殿都来得更勤快了许多,较之周寻简直不相上下,带着看她的眼神和对她的动作让她莫名觉得无比亲近,那种迫切想要达成亲昵的一般的感觉,让她对着梁宣反而更多了不自在和畏惧。这一日梁宣来的时候带来了个消息说是宫中要举办一场宫宴,届时会召所有的大臣来宫中宴饮。锦书压不住心里那些雀跃,试探着问:“所有的臣子都会来吗?”即便她并不点明,梁宣也知晓她在想什么,也明确地感受到了锦书语句中带着的欢欣,强忍住喉头的苦涩,半晌道:“是。”锦书眼下哪还能容得下其他,自然也没能感觉到梁宣霎时低落的心情,一心只顾着不日后可以见周寻的欢喜。梁宣自嘲的勾了下唇角自己从庆华殿走了,直到人走后,锦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梁宣已经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或者说,是装着迟钝。一个女子,最为敏感细腻的便是各种心思,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梁宣待她是如何的感受呢?但梁宣也是执著异常的人,锦书无法,只能装着愚笨,装着看不懂,装着迟钝,让梁宣自己知难而退。她无心伤人,只是在很多人存在的各种千丝万缕缠绕的关系中,总有或多或少无辜的人要受到伤害,当断则断,也是她唯一能为梁宣做的。梁宣之于她是救命恩人,她之于梁宣,则是受恩于人当报则报。除去恩人与友人,她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再无其他任何的可能。宫宴在即,梁政清对此次宫宴极为在意办的规模之大之隆重也是少有的,故而除去特意挑出来的人手,就连各宫中的侍女太监都跟着做完自己的活计还要腾出时间去为了宫宴四处跑做准备。锦书自然也不例外,跟着每天在宫中四处来来回回的跑,帮着安排和置办。这一日和觉浅一同走在路上,怀中抱着备的果酒回了庆华殿才终于能落座歇一歇。昨夜下了一整晚的细雨,空气里沁着雨后的清新,隔着窗向远处的晴空遥遥望去,只见几只纸鸢穿梭在青天白云间,长长的轴线不知从哪座宫殿而起,却仿佛有欢快清朗的笑声落入耳中。作者有话要说:叮~情话boy阿寻上线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二更走来了!宝贝们看文愉快鸭owo☆、风光旖旎锦书目光一直在窗外, 觉浅叫了她好几声儿她都没反应。锦书指着窗外的纸鸢道:“小浅, 你瞧那儿。”觉浅走到窗边,将窗子再推开一些方便瞧得清楚。“好久没放过纸鸢了。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觉浅站到她面前去,正好挡住了窗外的纸鸢,微微俯身, 两手放在双腿的膝盖上:“改日我们偷偷的, 我带小姐去放纸鸢吧。”锦书打趣她:“你又不是不知晓, 在宫中除了怎样的人以外,哪来的放纸鸢的机会。”觉浅忽而站直身子,双唇微张,目光中映着来人的身影有些惊讶。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将一方天地留给锦书与他。觉浅离开, 锦书再没了说这些的心思,静静坐在那一处看窗外的纸鸢。“想放纸鸢还不简单么?”锦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回身果然见是周寻, 一下子心里的郁结就疏解了不少,瞧着他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的。今日恰好是宫宴, 锦书问:“怎么来得如此早?宫宴不是在晚上么?”周寻:“好不容易有个光明正大来宫中的机会, 可不得早些来?”是了, 今日宫宴,宫门的守卫较之以往是松懈许多, 更方便诸位大臣来往。锦书皱起眉头:“你这般太费力,我给你出个主意。”周寻挑了下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你往后若是想来宫中, 听我的,我与你我的出宫令牌和一身掌事宫女的衣裳,你穿上以后打扮成女子模样再绾上发髻,,保准没人认得出,还能轻易混进宫来。”周寻:“我这是该当你在夸我还是当你在捉弄我?”锦书垂首笑出来,周寻却很快地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尽心尽力为我出主意,这意思可是,你也日日想着盼我到宫里来?”锦书别过脸:“不敢,周公子是面子多么大的人物,奴婢怎么敢。”周寻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敢。我准了。”“走。”周寻说完对着她伸出手。“怎么?”周寻不由分说直接拉过她的手包裹住:“不是想放纸鸢?”锦书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嗯,可我当真了。”周寻直接拉着人往宫外去。锦书拍着他捉在自己腕间的手:“你快,你快松开,一会儿被瞧见了可怎么好。”周寻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带着点责怪和气恼:“我当初怎么就偏偏成了公子周?整得现在活脱脱要藏着掖着,像我多么见不得人一般。”锦书玉指凑在唇边,低着头:“嘘。你可小声些。”周寻松开手,像怕她丢了一般,一步三回头往后看。锦书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周寻看着她的目光大概自己都不曾反应过来,早就带上了满满的宠溺纵容的神色,只合着心里想:我倒宁愿你永远当个小孩子,只需撒泼耍赖被护着就够了。那时候,周寻最大的愿望就是,护着这个小姑娘一世安然顺遂。趁着今日宫宴的特殊日子,守卫也没有过多为难人就放了行。周寻身上其实是并没有纸鸢的,临时起意带着她出宫放纸鸢只好去现挑一个。卖纸鸢的阿婆一看是一对儿这般好看的璧人,只觉得赏心悦目。那温润郎君只站在一旁瞧着姑娘慢慢选一个喜欢的纸鸢出来,并不催促,面上也没有丝毫不耐,直等着她挑好周寻就直接付给阿婆银两。锦书摇了摇手中的纸鸢:“这个纸鸢是你付的银两,那我放过就再还与你。”周寻心里哪在乎这么个小小纸鸢,只是道一声:“随你。”二人好不容易到了城郊的好地方,这时候正好风起,锦书扯着绳子跑起来,可是这纸鸢怎么也不听话,就是在很低的地方飘起来一阵就很快又掉下来。锦书一次两次还坚持着自己放,再等一等还是放不起来就有些气馁了,差点直接就想将这纸鸢扔了。周寻把她拦下来,故意调侃她:“自己放不起来,又要怪是纸鸢的不是了。”“诶?”讶异于周寻变脸如此快,这不是明摆着笑话她,锦书气得将纸鸢扔给他。周寻缓缓摇了摇头,把纸鸢的轴又放在她手中然后两手捉着她的手,让姑娘的后背贴着他的身子:“你且瞧着。”周寻借着风把纸鸢往上一抛,而后趁着风大赶紧收了下线,看着纸鸢借着风渐渐飞起来,拉着锦书的左手放在线那里拉着,另一手摇着轴将线往长了放,纸鸢很快就飞得很高。锦书扬起一张明媚笑脸回过头:“飞起来了!”周寻淡淡含笑。锦书手上还在操纵着纸鸢,另一边觉得不平:“怎么这纸鸢还认主人,你放就行,我放就不飞了。”周寻:“也是,不听话,该罚。”周寻从哪里抽出来一柄短刀,一下子割断了纸鸢的线:“你瞧,这下满意了。”锦书不解,这才又想起来恼他:“说着带我来放纸鸢,你就这般把线割断了......”饶是锦书也语塞,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是往往有那么片刻,锦书会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真的认识了解过周寻,因为他想法如何,就是她也摸不清楚。二人看着纸鸢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锦书兴致缺缺,小姑娘不怎么会藏心思,这对周寻来说倒反而是件好事,他在朝中时常要对着那些大人周旋,猜测他们的心思,面上阿谀奉承的说不定想置你于死地,看着不近人情的可能还忠肝义胆。这种琢磨别人的心思的事情,他做得多了都快要变成下意识的了,可是唯有在锦书这里不必,她不会藏心思,就是藏也藏不住,很轻易就让他看出来,往往让周寻觉得同她待在一处只有放松和惬意。没有尔虞我诈和朝堂上的波诡云涌,这时候他是真真正正的周寻,不是所有人眼里可望不可即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公子周。“纸鸢的线在你手上被你牵着,飞的再高都是束缚,只有剪断线,纸鸢便得了自由。”锦书想同他争辩,听得他一句“自由”恍然明白,纸鸢是她,他愿意做那个剪断线的人助纸鸢自由。周寻两手捉着她的双肩:“你无需艳羡旁人,我要教所有人艳羡你。”锦书手指开始缠绕起留在手中的线:“有什么好值得艳羡的?”“看似没有,可是......”周寻忽而捧起她的脸,“可是你有我。有周公子呢。”他难得如此对着她炫耀自己的身份尊荣,只是为了安慰着她,反正这尊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锦书手搭在他手上:“嗯,小寻子扶我回宫。”周寻道:“喳”。走过一家成衣铺,锦书先是看了看里面的衣裳,又看了看周寻,锦书便拉着人进去了,周寻下意识的就觉得似乎不妙。只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番光景:姑娘看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最后笑不出声音只好捂着笑痛了的肚子。周寻一瞥菱花镜,不忍直视:镜中的人身着烟粉色罗裙,黛眉弯弯,朱唇皓齿,面庞白皙,挽着好看的发髻。周寻瞅着姑娘笑得乐不可支的模样,真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既然看着人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他做一回女儿身又何必?于是扶额。掌柜的只一时看呆了,来他这里的人不少,今儿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仙姿玉质的妙人儿:只是人方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个如画公子,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只教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反反复复看着换好衣裳的人确认:这就是位姑娘啊。便忍不住走过去赞一句:“资质妍丽,飘逸高雅的气质远胜过一般人。是个妙人。”锦书险些破了功,强忍住笑意:“可不是,我这位姐姐,真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音乐诗书也是无一不通。”周寻看她丝毫没有愧疚悔过之意反而玩得这般过,直接伸手揽过人:“妹妹谬赞,可是姐姐心里就只放得下你一人。”说罢还忍不住在姑娘脸上轻轻一啄。锦书和掌柜的面面相觑皆是愣怔原地。周寻大大方方的牵着人付了银两走出去,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锦书以为他气恼,放软了声音捏着他的袖口:“好哥哥,莫气了。是我的不是。”周寻对着她永远没办法多撑一刻,一手伸出食指指着她在空中点了点:“你呀。”周寻先回了府上换了衣裳再带着锦书乘马车往宫里回去,锦书跟着他一道上马车,脚步在上马车时候突然停住将周寻的公子府看了又看只觉得很奇怪,她分明第一次来此,怎么会觉得格外熟悉?以为她是上马车不便,周寻拉着人上了马车,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是掀起车帷看。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