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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得卿卿入我怀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1)

宝珞和叶婧沅赶紧叩恩,这空档,皇后遣内官来唤,柳贵妃便带着宫女去了。贵妃一走,楼锦程猛地从惊悸中醒来,死里逃生似的,一身冷汗地瘫在了地上。“废物!”叶婧沅嘟囔了声,宝珞也瞥了一眼。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个灵秀的小姑娘跳到了宝珞面前,她两只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嘻嘻道:“姐姐,下次再遇,你可要给我讲讲你是怎么退掉的世子。”说罢,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又跳开了。宝珞被问得一脸懵,她看看叶婧沅,叶婧沅笑道:“那是贵妃的小公主,萧珏儿。”“萧珏儿……”宝珞呢喃着,随即目光转开,忽地望见了角落里二婶竟也带着宝蓁来了。宝蓁掺扶着母亲起身,而二人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姑姑,姚兰亭……☆、24.心结“二婶怎没和我们一起来呢?”宝珞上前问道。甄氏笑了,点着她道:“我倒是想跟你一起了,可这府上大小事不交代好了,谁替我管呀!”“也是,辛苦二婶了。”宝珞莞尔,随即目光对上姚兰亭,又问,“姑姑也来了?”姚兰亭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宝珞听说了,别看姚兰亭平日足不出户,但是秋猎她每年都会参与的,这许是她唯一能主动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了。狩猎开始,叶婧沅带着孩子回了魏国公府的观台那,宝珞则随二婶母和姑姑坐在了自家的位置上。几人刚落坐,便瞧见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挽着位夫人朝这边走来,二婶母和姑姑迎了上去,宝珞和宝蓁也跟上。“祁夫人您也来了。”甄氏含笑问候。那妇人瞧上去不过三十五六,面容清丽,举止娴雅,只是面色看上去不大好,像久病之人。她对着甄氏浅笑,话语温和道:“是啊,再不来,只怕明年就走不动了。”甄氏皱眉。“瞧您这话说的,怎就走不动了,我看着您气色可比暑伏的时候好多了。”“是吗?那就借二夫人吉言。”祁夫人含笑道。“您不该来的!”甄氏身后,姚兰亭突然叹道,“这秋日早晚寒气重,该在家养着才是,若是侵了寒只怕又要伤气血了。”说罢,她嗔怪地看了眼祁夫人身边的男子。男子也颇是无奈,刚毅的脸上,两条浓眉笼得更深了。他五官硬朗,英气逼人,无论是那剑眉还是狭目,都透着股凛然正气。看着他略发麦色的肌肤,一看便是从武之人。此人正是北军都督府的大都督,现任的大同总兵祁衡。祁衡看了看妻子,忧嗔道:“我就说你该在家调养,你怎都不听。”祁夫人看着丈夫笑了。“我若不来你也不肯来。前两年你都陪我在家,今年若是还不来,叫陛下如何想你!我知道你怜惜我,可也要有度啊,你是将军,不能让陛下觉得你妇人之仁。”“陛下会谅解的。”祁衡回了句。祁夫人摇头,又拉着姚兰亭笑道:“而且我是真的觉得今年的身子骨好多了。多亏了你最近调的熏香,和我服的药配合,果然药效翻倍,连食量都大了不少。大夫也说了,胃口好了,病才祛得快。”“那太好了。”姚兰亭眼睛都亮了,会心笑道,“我回去再给您配些。”祁夫人点头,感激道:“这么多年一直为我的病操心,辛苦你了。”姚兰亭叹声。“您哪的话,若非当初将军救了我,我只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说罢,她瞥了眼祁衡。“这都是他该做的,难为你还一直记挂……”听到这宝珞才算明白,原来这位祁都督便是九年前,从匪人手里救出姑姑的靖夷将军。当初姚兰亭和夫君吵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半路被歹人绑架,西宁侯便是求的他才把妹妹救出来的。据说他当初极其英勇,怕打草惊蛇独自一人潜入贼窝,以一敌数,将姚兰亭带了回来……宝珞不由得打量起这位将军来。他为人忠勇不说,便是疼妻这点也颇是让人敬佩。如今已位居大都督,依旧如此长情,难得啊……正感慨着,宝珞目光扫动,突然落在了大都督的衣摆处……那昆仑赤火的绣纹,看着有点眼熟啊……大伙又聊了几句,祁都督便带着祁夫人走了。姚兰亭则望着二人,目光久久不错,直到场子里传来马声啸啸,她才回过神来,然一转头便发现侄女宝珞正在盯着自己,表情颇是耐人寻味。她和宝珞对视片刻,冷清清地,终了连个话都没有,转身坐回了位置上。宝珞跟上去,问道:“姑姑也喜欢狩猎?”姚兰亭微诧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何止喜欢,她小时候,老侯爷还教过她马术呢!”甄氏含笑道了句。宝珞也笑了。“那要不姑姑和我一起去骑马?”宝蓁闻言冷笑,瞥着她不屑道:“你会吗!”平日连只狗都牵不住,还骑马呢!“不试怎么知道呢!”“小心摔了你!”宝蓁哼声,却被甄氏瞪了一眼,于是撇着嘴不言语了。“如何?姑姑来不来?”宝珞执着。姚兰亭淡定地看着她,道:“我好久不骑了……”“姑母。”宝珞打断她,“那我可就自己去祁都督那借马去了!”……姚兰亭到底还是跟着宝珞去了。听闻姑侄要借马,祁衡把自己的坐骑给了二人。宝珞带着姑姑奔驰到了林子深处,突然勒马,姚兰亭也跟着停下,俯身爱惜地捋着马鬃,亲昵得好似对待爱人一般。二人沉默良久,姚兰亭突然开口了:“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吧。”“是。”宝珞应声,“姑姑是喜欢祁都督吧。”姚兰亭闻声手下一顿,随即下马。“你如何知晓的?”“你香囊上的昆仑赤火和他衣摆上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测应该是……而且你今儿也是为他来的吧。”姚兰亭沉默了。宝珞下马,继续道:“不仅如此,我还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了这团赤火。”“哪?”“我母亲库房的妆奁里,我是整理她东西发现的,一条绢帕上,就绣着这图案。”宝珞缓缓朝她靠近,“想必那也是你绣的吧,你喜欢他,因为他救了你。”“是!我是喜欢他。”姚兰亭拔起了颈脖决然道,“可他有家室!”“那又如何?你也想像你母亲一样指责我吗!”宝珞深吸了口气,姚兰亭继续道:“我是西宁侯唯一的嫡女又如何?谁规定嫡女就不能嫁他了,我甘心为妾,不可以吗!”“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母亲吵起来的吧,她不同意你嫁,还没收了你的手帕,所以你气,你恨她!”“对,我恨她!我……”姚兰亭慌了,眼泪不自主地滑落,满脸的恐惧和内疚。面对她的无措,宝珞没放弃,步步逼近道:“所以,我母亲是因你而死的!”话一出,姚兰亭彻底崩溃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嚎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恨她,我怎么可能恨她,她比我娘亲还要亲,我如何会害她……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恨她……我宁愿死的是我……”她越哭越伤心,完全不能自已,宝珞便那么默默等着,直到她稍稍缓了些,喃喃道:“……为了嫁他,我和嫂嫂大吵了一架,她气得再不肯见我,但我知道她并不是真心怨我,不然她不会用我的香的,她只是怕我忧心,不愿让我见她憔悴的模样罢了……可是,可是她还不若恨我,我竟不知道那香她根本不能用,是我害了她,该死的人是我……”这刻,宝珞把一切都想通了。怪不得母亲死后,姑姑极度自责,在祠堂哭过了三七;也怪不得祖母让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要怨姑姑,想必她也认为是姑姑误伤了母亲,所以为姑姑隐瞒,才会对自己这般愧疚。还有罗姨娘,她应该也是知道的,拿着这个当威胁,让祖母忍了她这么久……姚兰亭哭够了,恢复了理智。话说出来心里踏实多了,压了这么多年,她都快憋死了,甚至都不敢直视宝珞。“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我信!”宝珞肯定道。“九年了,你能用尽心思去照顾祁夫人,如何会害母亲。祁夫人对你,不更是个阻碍吗!”姚兰亭又落泪了。“我是想嫁将军,可更不想他伤心。他和祁夫人恩爱,我不忍心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希望能一直走下去。”“对啊,母亲当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不是个介意门第身份的人,她不让你嫁,不是因为为妾,是因为你强行地夹在他二人中间,到头来三人都会很痛苦。”“是,我明白嫂嫂的苦心了,可是已经晚了。”姚兰亭悔恨,“她全心全意地为我,我却害死了她……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她又开始呜咽起来,宝珞却平静地道了句:“不对!”姚兰亭纳罕抬头。“你给她的香,所有原料我都查过,也请大夫验证过,都不致命。你到底在香里加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加啊!”姚兰亭抹了泪,细数起当初配香的料来,当初她自责,把那料记得清清楚楚。而宝珞也掏出一张纸单,就是她当初的配方,而且有大夫一一标注,确实没有致命之毒……“那到底是什么?母亲的病确实有禁忌,可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占有,唯一有可能带进去的便是这香……可这原料……”宝珞望着纸笺,忽而想起什么,急迫问,“可会是水?”“香是用水调的,之后蒸发而得。会不会是水里有毒,待水汽挥发之后,毒素则留在了香呢,而且还被提纯!”宝珞推测道。“当初用的就是我的饮用水,若是中毒,我岂不是也会中毒?”“未必会是毒,许就是与母亲相冲的某种药,你仔细想想,当初可有何异常?”“异常……”姚兰亭喃喃,她看着宝珞被风撩起的一缕碎发,恍然想起来了。“对了,那时候我一直在掉发,我以为是思虑过度,难不成是因为那水!”“完全有可能!”宝珞兴奋道,拉着她道,“姑姑,你当初制的香,可还有存留?什么都可以,只要是那个时期,用那个水做的便可以。”姚兰亭讷讷点头。“有,为做记录,每年制作过的熏香我都留着,就在后罩房的小库了!”太好了,这样便有据可查了,宝珞就不信查不出母亲到底因何而死的!姚兰亭也激动起来,若是水中被下毒,那便证明嫂嫂不是自己害死的。眼下对于她而言,清白无所谓,她必须要揪出那个害了她至亲的人。姑侄同心,决定回府便要着手开查。心结解开,二人坦然对了,回观台的路上牵马而行,聊了一路,颇是融洽。不知不觉以到了猎场边缘,然就在此刻,面前突然有人哼了一声,接着尖声道:“哟,这不是姚家大小姐么!”☆、 25.煞星宝珞本以为这一声唤的是自己,还纳闷为何叫她“大小姐”,然举眸望去,对方视线却落在了姑姑身上……“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关一辈子呢!”面前的妇人道了句。这妇人五十上下的年纪,肤白体纤,保养得倒是不错,只是吊眼鹰鼻,削腮长下巴,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的样,尤其那眼神,颇是不善。姚兰亭撩眼皮瞥了她一眼,话都没应,牵着马便绕过她。那妇人又道:“还这么不懂礼数,九年了,可没什么长进啊。”“您长进也不大啊!”姚兰亭背对她冷笑,依旧前行。“姚兰亭!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非亲非故,您算我哪门的长辈啊?”姚兰亭突然回首。“我可是你婆婆!”这话一出,宝珞晓得了,眼前这位便是平凉侯夫人,皇后的亲姐姐,梁氏。“您要是我婆婆,她算什么?”姚兰亭指着梁氏身后的少妇道。乍然被点,那少妇愣了下,随即瑟缩地朝梁氏身后挪了挪。梁氏瞧着她那怂样心里就窝火,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不知道儿子怎看上这么个货色。一想到儿子的婚事她就生气,先是娶了个刁蛮的活祖宗,连夫君都敢打,随后又来了这么个窝囊的,他们楚家娶个省心的媳妇怎么就这么难!不过如今这个虽窝囊,奈何人家肚皮争气,入门便给楚家留了后。不像有的人,嫁进门两年都没个动静,还敢作天作地。得亏和离了,不然这家还不一定要让她折腾成什么样呢!“这自然是我们平凉侯府的世子夫人,也是我小孙儿的母亲!”说着,她颇是骄傲地牵过了少妇身边的小男孩。姚兰亭懒得在瞧她这位前婆婆,不屑地哼了声,带着侄女继续往观台走。却闻身后的小男孩奶声奶气问道:“祖母,那是谁啊?”梁氏嗤笑道:“这是咱们家的煞星,以后瞧见,可得躲得远着点。”这话一出,宝珞不乐意了,转身道:“夫人,是您拦的我们吧,还不知道谁是谁的煞星呢!”“哟,我这才瞧出来,这不是西宁侯的嫡小姐吗!”梁氏讽笑,“克亲克母,连未婚夫都能克,‘煞星’这词从你口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讽刺呢!”“夫人!”姚兰亭呵声,方要反驳,便听到梁氏“啊”的一声惨叫,不知从哪飞出一团东西,扑腾着落在了她面前,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把牵着的孩子甩出去。定睛一看,竟是只受了伤的山鸡!那只山鸡还在扑腾,没头脑地朝梁氏身上跳,气得她大吼:“谁这么不长眼!”“我!”一声朗脆之音想起,大伙瞧去,竟是姚清北!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柴氏,走到宝珞身边问:“姐,你没事吧。”宝珞笑了。“被吓的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事。”“姐,你放心,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那还有两只呢!”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站着的叶羡,叶羡提了提手中的山鸡,淡笑。“连我都敢欺辱,小心我告诉皇后去!你们,你们姚家没个有教养的,难怪都嫁不出去!”梁氏大吼,见清北怒瞪过来,她惊得狼狈起身,重重哼了声,带着儿媳下人离开了。人一走,姚兰亭对宝珞歉意笑笑。“她就是这种人,你别往心里去。”“她的错为何你要道歉。”宝珞忿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何要和离了,摊上这么个婆婆,能过得好才怪!”“我和离,倒也不是因为她。”“那因为什么?”宝珞好奇,姚兰亭看着侄女,幽幽叹了声。“母亲不在了,只有我和姑姑最亲,您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对啊,嫂嫂的死,对祁衡的爱慕,这些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与他和离,是因为成婚两年,她碰都没碰过我!”“啊?”清北大惊,宝珞也倒吸了口气。“他有隐疾?”“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苦郁无奈,我便猜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我没介意,毕竟他待我不错,尊重爱护,尤其是在他母亲面前,处处维护我,我想他还年轻,体魄康健,若是寻医应该还有机会恢复的……于是,我帮他隐瞒了两年,直到那日我在别院撞见不该见的人……”“谁?外室?他在外面养女人?”清北惊讶道。姚兰亭冷哼。“若是养女人便好了,他竟在别院里养了两个娈.童。”这话一出,大伙都懂了,原来平凉侯世子楚弥远有龙阳之好,是个断袖!是便是了,怕外人笑话,他竟还要娶妻为他打掩护,天下竟有如此自私卑鄙之人。清北怒得手里的箭都快捏断了。“我找他理论,他竟拿休书威胁我。呵,休书,我巴不得他休了我,所以我就打了他,逃了出来……”“你不该跑的……”宝珞忧声道。姚兰亭也叹了声。“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绑架,如此,所有的事都陷入被动了。我是守住秘密,才换来的那纸和离书。”“那你后来为何不说?”清北急迫道。姚兰亭无奈。“谁会信啊!因为被挟持的事,我成了那个不贞不忠者,不管我说什么人们都会认为我在找借口,尤其后来他又成婚了,还有了孩子。我再说这话,更没人信了……我不想再被人嚼舌根,当笑料了!”看着姑姑眼泪盈眶,清北气得到底把那只箭掰断了。而宝珞却平静异常,良久,她哼了句:“要当笑料的,可不该是你!”她看了看清北,道:“你帮姐个忙……”说着,耳语几句,清北连连应声去了。眼看着他走了,一直当背景的叶羡靠近,提着两只山鸡送来,笑问:“表姐,这是给你的。他们都走了,那我做点什么?”宝珞嫌弃地看着那山鸡,勉强笑道:“这山鸡太丑了,你……你帮我抓只兔子吧,要活的,不带伤的!”叶羡点头,意味深长地笑笑,走了。宝珞没和姑姑一同回去,她先行牵着马离开了,可还马的时候如何都找不到祁都督。祁府家眷旁侧便是平凉侯府,下人里面正好有两个方才陪着侯夫人的,宝珞认出,把缰绳递过去,道:“一会儿祁都督回来,把马交给他!”“我们是平凉侯府的下人,又不是祁府的!”宝珞呵声。“怎地,帮忙祁都督收个马都不成?你们平凉侯府好高的门槛啊!”二人不乐意了,开口反驳,双方争执,一男子走了过来,瞧他不过三十上下,面若冠玉,翩翩儒雅,只是太雅了些,少了份阳刚之气。“世子,这位小姐非要把祁都督的马放咱家。”那男子看了眼马,平静道:“收便收了吧,左右都是祁都督的。”“这……”下人不大情愿。可宝珞却唤了声,“你是小姑夫吧?”说罢,她又掩口抱歉道,“不对,是世子。”楚弥远愣了一瞬。“是宝络吧!”他恍然道,“许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宝珞微笑,他又道:“你这是要还马?西宁侯的马呢,怎来祁府借了?还借了两匹。”“侯府的马都被父亲和护卫牵走了,我和姑姑没得骑,便向祁都督来借了。”“你姑姑?”楚弥远四下瞧了瞧,“她也来了?”“来了!方才我们还骑马来着呢!”宝珞兴奋道,可当即脸色又黯淡下来,“只是方才遇到了侯夫人,她指责了姑姑……”“我母亲说了什么?”楚弥远问。宝珞摇头。“不知道,反正姑姑很伤心,让我先来还马,我走的时候她还落泪了……”说着,她又道,“世子不若去看看吧,想必也定是因为你们之间的事,许你能劝得了她。”楚弥远,朝着宝珞指的方向望望,凝眉犹豫,抉择了半晌最后还是找去了。果不其然,才走近树林深处便听闻一缕缕呜咽声,楚弥远唤了声“兰亭?”姚兰亭赶紧抹泪,一回头见是他,愣住了。楚弥远上次见她还是去年狩猎,此刻面前人哭得梨花带雨,便是不喜女人,也觉得甚是可怜,他温和问道:“你与我母亲碰面了?她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姚兰亭抹泪摇头。“没有。”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楚弥远劝道:“她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往昔她不是也这样!”“可往昔有你。”姚兰亭呢喃了句。楚弥远愣,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他护着她的时候。心里愧疚感漫生,他低声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能做得也只是在她面前护着你了。”“那为何不一直护下去!”她陡然道。楚弥远窘迫。“你也知道我,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你没办法给我就能给别人!”姚兰亭又哭了,泣不成声。“我何尝介意过你的事,我当初是怨你不跟我说实话!我能理解你,我也愿意守在你身边,可你连解释都不给我,还拿休书来威胁我,我心凉啊!我气氛之下跑了出去,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危险,首先想到的竟是要休了我,你就这么厌恶我,恨我吗!”“我没有!我从来没厌恶过你!”楚弥远解释。“你不怨恨我,你娶了别人,你碰都不碰我一下,却和别人生了孩子,你就这么嫌弃我吗!”“不是的!”“不是那是什么,你儿子都已经那么大了!你不是问侯夫人说了什么吗?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告诉我那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姚兰亭哭声急促,呼声急促,逼问声急促,楚弥远压抑不住了,脱口而出:“那不是我儿子!是她和别人生的!”“你闭嘴!”楚弥远话未完,被身后人怒声喝止,他回头望去,惊住——是母亲!不仅她一人,身边还跟着妻子和几个仆妇……☆、26.暗箭方才梁氏还带着孙儿玩呢,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她急的赶紧带着众人来寻,可没想到刚进了林子便瞧到了这一幕。她万万没想到,儿子居然是……她不能接受,懵得脑袋都木了,可当他提到孩子时,她猛然反应过来,赶忙喝止了他!“母亲,你怎么来了!”楚弥远惊问。可还没待她回应,只听窸窣混着低语声传来,梁氏猛然回首,才发现原来现场可不止他们几人,高大的灌丛后,姚宝络正带着几个妇人和侍卫望着他们,目光耐人寻味……“你怎么在这!”梁氏惊问。宝珞无辜道,“不是您说孩子丢了,让我们帮您找孩子吗!”说着,她看了眼身边人。几个妇人点头,可神情明显带了分鄙夷,梁氏明白,方才儿子和姚兰亭的对话,她们必是都听到了。梁氏心慌得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然这还不算完,正在此时,清北带着楚弥远的李护卫找到了孩子,正经过此地。听闻孩子丢了,楚弥远妻子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会儿见到儿子,她大唤一声,扑了上去,把孩子都吓得哭了起来。母悲子嚎,抱着孩子的李侍卫蹙眉,满眼的怜惜。这一幕,倒让宝珞瞧出什么。冷不丁地含笑道了句:“这孩子,和李侍卫颇有点像呢!”这话给大伙提了个醒。楚弥远妻子也慌了,赶紧接过孩子朝婆婆瑟瑟靠近,然才到她面前便“啪”的一声,被她抡了个大嘴巴。楚弥远妻子捂着脸目瞪口呆,只听孩子哇的一声又哭了。这一声哭,可挑动了李侍卫的神经,他一个箭步上前,护住了母子二人……呵,这会儿真相,那是白得不能再白了。楚弥远彻底懵了,余光中瞥见姚兰亭,只见她神情淡漠,蔑然勾唇,他登时懂了,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一腔子怒火上来,他凶相毕露,抬手便朝她挥去,就在要碰到的那刻,被一掌截住了——出掌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都督祁衡。宝珞正惊讶他怎么也来了,打眼一瞧,看到了旁侧正含笑望着她的叶羡……祁衡一个甩手,楚弥远向后踉跄,摔倒在地。梁氏心疼,赶紧去扶儿子,刚想撒气却被祁衡一个肃杀的眼神瞪了回去。面前这位,可是北军都督府大都督,连皇帝都敬着他,就算她是皇后的姐姐也惹不起。脸都丢尽了,梁氏窘得哪还待得下去,带着儿子赶紧离开。就在经过宝珞那刻,她狠瞪着她,阴森地道了句:“姚宝络,你等着!”热闹看尽,大伙也散了,姚兰亭施礼向祁衡致谢,祁衡婉拒道:“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挂心,倒是您对我夫人的恩,我感激在怀。”姚兰亭顿了一瞬,莞尔点头,便在祁衡的护送下回了观台。看着二人,宝珞黯然叹了声。一旁的叶羡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毛茸茸的小兔子送到她面前。“表姐,给……”宝珞瞧着那雪白的一小团噗地笑了。她只是想支开他,没成想他还真的抓了只兔子来,于是接了过来,瞥着他问道:“是你请的祁衡将军?”“嗯。”他点头。“你为何请他来?”宝珞眸光狐疑。叶羡笑笑。“你能借马,我为何不能借人。”宝珞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托着小兔子道:“走,烤肉去!”叶羡愣,问道:“你要吃它?!”宝珞笑而不语,唤上清北回去了…………行宫里,贵妃正挑拣着水仙花,往瓷瓶里插,一旁的萧元泰帮她剪枝。“平凉侯府那孩子如何了?”贵妃问道。萧元泰冷道:“和他母亲一起被侯夫人关了起来。”“啧啧,心真狠,好歹养了那么多年。”“养了多年又如何,到底不是自家的骨血,这事都被传开了,眼下整个猎场无人不知。都道皇后的外甥好龙阳,当初被前妻甩了,如今又被夫人带了绿帽!”“哼,自作孽。”贵妃道了句,拈起朵花来。“对了,你说这事是被谁揭开的?”“西宁侯家的二小姐,就是楚弥远前妻的外甥女,姚宝络。”“是她?”贵妃看了眼儿子,目光颇是惊诧。“是,想必是为自家姑姑出口气吧,所以才和她姑姑算计了楚弥远。”萧元泰道,“方才来的时候,我见平凉侯夫人又去皇后那告状了,不过却被皇后骂了。”“骂她就对了!皇后这个姐姐啊,就是不懂事。本来就是自家的错,她不往下压就算了,还非得往大了闹,闹到皇后那去,真是不嫌丢人。让她们吵去吧,吵破了天才好,让大伙都瞧瞧他们梁家一个个都是什么人!”贵妃嫌恶,不过转而又笑道,“倒是这丫头有意思啊,我方才瞧她就觉得有眼缘呢,怪招人喜欢的。”“招人喜欢?听说她把盛廷琛的婚都退了,可是够奇葩的了!”贵妃敛容,想了想道:“你找人看着她点吧,估计平凉侯夫人不会放过她的。”“她敢吗?被皇后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还嫌事不够大?她不会这么不长脑子吧。”贵妃指了指百合,萧元泰递过去,她插进了水仙花中,媚笑反问:“皇后这个姐姐啊,何时长过脑子!”“那母后的意思是,让我保护她?”贵妃余光瞥着他,无奈笑道:“护她作甚,盯着就好,若是侯夫人人手不够,你便来个推波助澜……”萧元泰恍然点头,明白了。花插好了,贵妃仔细端详,见无异样便推给了儿子。“去吧,狩猎也快结束了,去看看你父皇吧,把这花给他带去,记得一定要放在行宫的窗口,别让香炉的烟浸了,水仙怕熏。”“哼,花不妍不艳,还这么娇气!”萧元泰嘟囔,捧着花瓶退出去了。贵妃看着余下的水仙叹了声,这花确实不妍不艳,可偏就是陈妃的最爱…………狩猎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结束了,宝珞也跟着弟弟入了猎场,看着弟弟马上寥寥的几只山鸡,再看看叶羡随从提不过来的野物,宝珞真替弟弟臊得慌,揶揄他一路。清北急了,一把递上弓箭喊了声:“你行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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