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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得卿卿入我怀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5(1 / 1)

“叶羡,你干什么!”他没看她,也没应,举步便要走。“叶羡,我账本!”“稼云!”叶羡哑着嗓音喊了声。守在二门处的稼云闻声应和,瞧着满地的账本当即明白了,匆匆赶来捡。宝珞再说不出什么了,任叶羡不声不响地抱着自己,一路连个避讳都没有地将她抱回了观溪院……☆、诘问第89章那日, 叶羡把宝珞抱回了观溪院, 一言不发地看了她良久,最后还是萧玖来找他, 他才不得不离开。可这一开, 直到新年过后,宝珞也没再见到他。而新年一过,不管是西宁侯府还是祁府都忙了起来。祁衡上书想要与西宁侯一同北征的请求被皇帝同意了, 虽然二皇子萧元泰不大高兴,但皇帝不得不由心,他是真的怕输啊。国事可是开不起玩笑的。祁衡的加入,势必会扭转形势,不止萧元泰, 将“身家赌注”都押在他身上的朝臣们也有点慌乱了。祁衡选择帮助西宁侯, 那就是帮太子,如是, 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 二皇子党羽不得不考量如何拉拢更多势力。所以下到武安伯这种只会投机取巧的,上到衡南王那种中流砥柱,他们哪个都不放过。对于武安伯, 萧元泰看中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儿子盛廷琛。以盛廷琛的才能日后必成大器,只是现在的他好似心思都在那个姚宝络的身上。不过,这对二皇子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能成全他们, 手里倒是多了一个可以牵制西宁侯的人。所以这就是为何一直不大支持这桩婚事的武安伯,为何突然上门提亲的原因,因为有二皇子的支持。武安伯的架势是一点不弱,过年后没少来催,而宝珞又和叶羡闹僵,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出征迫在眉睫,祁将军要点兵布将谋策,忙得无暇□□,而眼下又正值祁夫人的丧期。祁将军寒门出身,除了弟弟祁霈没什么亲人,而祁霈马上就要春闱了,更是手忙脚乱。不过好在还有姚兰亭,在祁府忙不开的时候还是会去帮忙。她和祁夫人关系好众所周知,有些事都是心照不宣的。可是,那些不满祁将军帮助西宁侯的官员,找不到发泄口,便没了做人的底线,本是挂着礼义廉耻的嘴也便了味道,如街头巷尾的长舌妇,竟传起不堪入耳的话来。不过,说又如何,姚兰亭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闲话,她被人谈得还少吗?区区这几句话算什么?无所谓,让他们图口舌之快去吧,想让他们知难而退,那是不可能的!自打她跟着宝珞研制熏香,从前的信心又找了回来,她依旧是那个泼辣不服输的姚兰亭……除夕一过便是六畜之日,大年初六是马日,为了图个好兆头,保佑自己的马匹孳养一切顺利,她带着下人去道观求福去了。这个年过得是不甚烦扰,老太太也不知道孙女和叶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孙女这几日表面如常,可她知道她心里没面上看着那么欢心,于是为了让她放松心情便教她去了。可没成想的是,这才一出门,刚穿过两条街,宝珞就碰到了她不大相见的人。“是西宁侯府家的吧!”轿子外,宝珞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掀开轿帘出来,对着面前骏马上的清浥郡主迅速揖了一揖,淡漠道:“见过郡主,郡主新年吉祥。”“哟,还真是大小姐啊,巧啊。”宝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而勾唇一笑,不屑道:“郡主你说这话心不虚吗?你见天派人在侯府各个门口转悠,侯府一日送几次果蔬您都了如指掌,何况我出入了。”这话说得还真不客气,换了谁都得觉得臊得慌。可清浥却不觉得,脸上还颇是有些得意。“大小姐今儿这是要去哪啊?”“放心,去哪也不去魏国公府。”宝珞冷冰冰地抛了句。清浥一愣,接着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因为坐在高处,惹得不少人朝她看。“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约小姐小续片刻?”宝珞眉心微不可查地颦起,接着爽然笑了。“郡主相邀自然不能拒绝,不过,我这赶着吉时要去请福,不知可劳烦郡主等上片刻,稍后请您一聚?”郡主笑笑,提起马鞭一指。“好,那我就在鸾音阁等着你!”宝珞怔了下,不过随即点了点头,福身送她远去。回到轿上,宝珞心里一直想着清浥刚刚的邀请。虽然自己并不是因为她才和叶羡分开,但结果不都是她想要的吗,如是干嘛还要时不时地派人在西宁侯周围盯着,想必是在盯叶羡吧?可事实证明,从打年前二人坦白后,叶羡再没来过,自己也没去看过他,他们完全没有信息。况且她若是一直盯着侯府,不会不知道这些日子登门的,大都是武安伯家的人吧。那清浥干嘛非要见自己?她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有叶羡。叶羡……宝珞好似想到了什么。“停轿!”她突然喊了声,轿子压下,她挑起帘换来了随性的侍卫。“你去帮我请个人……”他对侍卫低声道,侍卫听了有点惊讶,为难道,“小姐,我怕是没这个……”“没关系,你打着一个人的名声去就好了。”宝珞又嘱咐几句,侍卫便应声去了。一行人继续朝道观去。一切顺利,道观人不算多,宝珞拜过后去祈福,顺便求了支签,可正要去解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她看着手里捏的那只签,盯着“辛酉”二字愣了半天,最后返回将签投回签筒,转身走了。从道观出来,她直接去了鸾音阁,郡主的随身丫鬟就在楼下等着他们,一见宝珞到了赶紧迎她去了三楼的雅间。郡主正在雅间中自斟自酌,窗口处,屏风后,琴师抚琴,歌伶唱吟,见有人进门那歌伶的声音也未停,只是略微抬头瞄了眼。即便隔着屏风,宝珞还是察觉道了,不由得像那望去。薄纱屏风,遮得人朦朦胧胧,不过歌伶的标志性的动作却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叶羡常点的那位姑娘么!“请吧。”郡主招呼,瞟了眼自己左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宝珞含笑揖礼,不过却坐在了她的对面。“郡主请我来是为何事?难不成还是为了叶三少爷?”“哟,称呼都换了!”清浥挑着眉毛笑道,“这才分开几日啊,就变得这么生分了?”“这不正是郡主想要的么!”宝珞也没示弱,笑道,“既然已如郡主愿,我们分开了,那我和您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吧,何况您也不值得一谈。”清浥愣住,脸色唰地一冷。“你什么意思!”“言而无信的人有什么好谈的。我按约定和三少爷分开了,可你如你所保证的那般,让王爷向我父亲伸出援手了吗?”见清浥脸色有些尴尬,她也没在意,接着道,“当初信誓旦旦,说王爷最宠你,这世上只听你一人的,你若让他出手他必会出手,可结果呢?若你所言为真,那我只能理解为你根本就没有同王爷说过此事,你不过诓我罢了,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我不是!”清浥突然反驳了声。“哦。”宝珞悠然地应了声,眼皮微撩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是公主说了,王爷没将您这位‘最宠’女儿的话放在心上喽。所以您这不是‘言而无信’,是‘自不量力’……”“你胡说!父王对我的宠爱岂是你能懂的!”清浥愤然说了句,不过顷刻她便稳了情绪,傲然道。“姚宝络,你有资格质问我吗?你和叶羡分开真的是因为我吗?”“有区别吗?结果是你想要的不就好了。”“区别大了。”清浥煞有介事地道了句,“不明原因,谁知道你们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谁知道你们暗地里搞得什么小伎俩。”“放心。”宝珞面色沉了下来,视线低垂,随着杯子里的零星茶沫漫无目的地飘荡。“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我们不会在一起了。”“为什么?”清浥急迫追问。茶沫一个个地破碎,消失,宝珞觉得好像有什么也在心底流失。“同郡主无关,您不必问了。”她漠然道了句。“怎么就无关了,若是他放弃你,我大可放心;若是你放弃他,而他又不肯,那我不还是一样徒劳了吗。”宝珞哼笑了声。“您才不是徒劳呢,您什么都没做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您才是赢家啊。您放心,不仅仅是我放弃他,他也放弃我了。”“你放弃他了?真的放弃了?一点念想都没有,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了?”清浥一连追问好句,问得好不急迫,内心的焦虑是一点都不掩饰。宝珞目光警惕地看着她,沉默不语,平静得让清浥更急躁了。“姚宝络,你给个痛快话,你是不是真的放弃叶羡了!”宝珞还是不语,端起茶呷了一口。清浥郡主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你是不敢承认吗?你对他不过是玩玩而已,其实你心里惦记的归根结底还是武安伯世子,不然两人同时提亲,为何你默认家人选择了盛廷琛。”她对着宝珞嗤笑了声,“也是,追人家追满城风雨,为了人家连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舍得跟人家断。我看你就是一招欲擒故纵,貌似疏离盛廷琛,实则为的就是他自己上钩。而叶羡呢,不过是你让盛廷琛吃醋的手段而已!”这话刚落,入耳琴声乍然破了个音,不过好在歌伶救场,一个转音便给掩过去了。宝珞转头望向屏风,视线错也错。“姚宝络!”清浥大吼一声,别说宝珞身后的稼云,就是清浥身边的小丫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打了个激灵。宝珞抿唇回过头,眉心之间除了不耐还有厌恶。“郡主,您利用您父亲的权势,已经胁迫我和他分开了,如今你还想让我怎样?难不成让我去劝叶羡娶你吗?我倒是想了,他肯听吗?”“他当然不肯听了,因为他一心想娶的只有你!”清浥恼火地大喊一声,“我以为你们分开了,所以前日让我父王再次去提亲,可你知道他如何说的?他说此生他只娶一人,非此人他宁可孤独一世,他说的这人除了你还能有谁!”闻言,宝珞整个人都僵住了。此生只娶一人,除了她宁可孤独一世,他说的真的是自己吗?他还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想着想着,宝珞只觉得可笑。他当然想和“自己”在一起,只不过这个“自己”,是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上辈子给了他安慰的姚宝络!“郡主放心吧,他说的那人不是我。”“哼,谁信啊!”清浥阴声冷笑,“姚宝络,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吧!我喜欢他,只喜欢他,我会此生认准了他,必然追到他到底……”“记得,我记得清楚呢!我还记得你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即便毁了他也在所不惜。”宝珞若无其事地叨咕着,无视已经变绿的清浥的脸。“您跟我说过的话可多着呢,我哪句都没敢忘!您还说,王爷之所以不想帮我父亲,是因为他是在观望,想等我父亲大败之后在出兵,这样不是更能显出他的实力和对朝廷的重要……对,您还用了个很恰当的词‘力挽狂澜’。还有啊,您说王爷随性惯了,连皇帝他都不会低头,但唯独会听你的……”“姚宝络,这都哪跟哪啊!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不是吗?”宝珞冷笑反问,“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想借王爷的权势地位压我们,威胁我和三少爷分开么!”清浥还想说什么,但宝珞没再给她机会,直接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俯视她,声如讨檄般,句句铿锵道:“您不是问我和叶羡之间到底是何感情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彼此深爱。大家都传我退婚,可有谁知道我退婚为的是谁?就是他,我为他而退了武安伯府的婚约,而他为了我,明知婚约未解也已然去侯府向我提亲!您不是为我,为什么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了?你还好意思问吗?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一怕衡南王不会帮我父亲,我侯府万劫不复,我二怕你会真的做出‘玉碎瓦全’的事,毁了叶羡!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有祁都督随我父亲一同背上,我依旧不敢再见叶羡的原因!”“郡主啊郡主,您就没想过您都做了什么吗?您生生拆散我么这对有情人就算了,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拿着刀往我们心口窝里戳呢?我们有错吗?我们已经忍让了,为何你还不放过我们……”宝珞哽咽了,咬紧了唇想把眼眶里泪忍回去,可还是失败了,她哭起来。“郡主,您知道我们忍受对彼此的相思有多难吗?您明白那种明明知道心上人就在前堂提亲,而自己却不敢上前,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的感觉吗?真的是撕心裂肺……我从年前哭到今日,夜不能眠,昼不能安。多少次我都想冲出去,我想去见他,我想告诉他我就想和他在一起,谁也拆不开我们!可是,不行,我怕啊!我真的怕没人帮我父亲,而我父亲又做错了什么?西宁侯府又做错了什么?最后,叶羡又做错了什么?”她算彻底不再控制了,嚎啕道:“郡主,您这算什么,您这是仗势欺人啊!您对得起您父王么……”“够了!!!”清浥猛地大喊一声,宝珞咄咄的气势让她崩溃,不要说思考,她连呼吸都困难了。她胸口大起大落,目光里全是恨,燃着怒火的恨……她盯紧了宝珞,而宝珞也不躲,哭红的双眼气势也不减半分,好似非要给对面人的那把怒火添薪加柴似的。“姚宝络!我要你死——”她大吼一声。话音未落只见她右臂甩出,那速度根本不容人反应,接着一阵阴嗖嗖的凉风袭来,宝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半晌也没个动静。宝珞缓缓睁眼,感觉身后好似多了个人,她仰头望去,正对上了叶羡低头看她的视线。☆、云开第90章宝珞仰头打量着他。他是又长了吗?怎么以前她从来没意识到他有这么高, 站在那挺拔如松, 英逸如竹。他穿了一袭白衣,仙袂飘飘, 俊朗得宛若画中人……这装扮, 瞧着可有点眼熟呢!宝珞下意识朝窗口的屏风出望去。可不是,歌伶还在,只是她身边的抚琴之人不见了。“你没事吧?”他柔声问了句, 不过与声音相对的他是一脸的冷峻和眼中安奈不住的怒气。这怒气不是冲着她——宝珞这才意识到,他护在自己身侧的手正攥着对面甩来的马鞭,而且那鞭子距自己肩头不过一拳远,若就这么抽下去,别说衣服了, 就是皮肉都得绽开。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余惊之下,她脊梁骨都冒汗了。“郡主, 你过分了。”叶羡厉声道。“我过分还是她过分!”清浥用力扯着马鞭, 可就是扯不会来,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对面人。“叶羡,你别听她胡说, 她就是知道你在这,才演戏给你看的,她心里根本没你!她若真的有你,还会要嫁给盛廷琛?她就是两个都想占着,想把所有男人都玩弄在股掌间, 她根本不可能把你放在心里!她这种人,自私透顶,喜欢的只有她自己!为了这种人,付出你真心值得么!”“值啊!”清浥说得好不激愤,可对面人却无所谓地回了声,叶羡再次垂眸看向宝珞,款款深情,浅笑且认真道,“‘真心’给她便是,若喜欢由她去玩,只要她一句话……”宝珞心像被击中般倏地一紧,疼痛感蔓延开来,她整个人僵住了——她不敢抬头更不敢转身,真怕对上他那刻,她会彻底崩溃。因为他的“真心”给的并不是自己……缓了会儿,宝珞才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来。她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轻笑“哼”了声。清浥不理解这一声“哼”的含义,但它却着实击溃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趁叶羡不注意猛地抽出了马鞭,再次朝对面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巨响,接着便问头顶人一声闷哼。这回鞭子依旧被叶羡拦住了,只不过不是捉住了,而是实实在在地抽在了叶羡挡在宝珞头顶的胳膊上……果然如宝珞所料,皮开肉绽,他素白的袖子立刻绽出一片殷红。清浥傻眼了,房间里静得可怕。“叶羡!”宝珞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接着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落,扑簌簌地,便是女人看了也要心疼得要死。她抱着叶羡的胳膊大哭,悲恸之音就连外面传来的丝竹歌舞声都难以掩盖。果然,这声音传到了隔壁,引来了最意料不到的人。“清浥,你还想胡闹到什么程度!”这一声厉喝把清浥吓得一哆嗦,马鞭当即掉落,她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人,干着嗓子喊了声:“父,父王……”……剩下的就是人家家事了,宝珞觉得没必要再留,对衡南王揖礼便要告辞了。衡南王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睛,仍啜泣不止的小姑娘一时窘愧交加。拜女儿所赐,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尴尬,他只得潦草安慰几句,郑重为女儿行为道歉,言日后必给西宁侯府个说法,便应声许她退了。宝珞先走,看都没看叶羡一眼,至于他留下和衡南王说什么,更与她无关了,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的手臂……想着,宝珞站在二楼拐角的楼梯上呆了一瞬。正当她回神想要继续下楼时,胳膊一把被人攥住,猛地一拉,她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扯进了二楼拐角的包间里——包间里正觥筹交错,莺歌燕舞,乍然瞧见有人闯入,还气势汹汹的,一个个都愣了。举杯的不知道喝酒,劝酒的不知道送前,连唱歌的都干张着嘴不知道发声。不过这一愣倒是给主位上,那个被客人搂在怀里的小歌伶瞧出了机会,蹭地一窜,赶紧挣脱这个油头粉面身材臃肿的客人。她这一跑,客人不乐意了,吼了声:“你们——”“滚!”叶羡脸色阴如鬼魅地喊了声。那客人被吓了一跳,脸都不由得抽了抽。他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一个少年发出来的。不过他也不甘示弱,正了正嗓子刚要对骂,只见门口多了几个身跨雁翎军刀的护卫。护卫一个个阴沉着脸,不比面前的少年少一分恐怖。“走就走!”那人见好就收,抖了抖衣衫便出去了。接着满屋子的人也跟了小心翼翼地离开,直到房里只剩叶羡和宝珞两人,他回手去关门,全然无视想要跟进来的稼云,嘭地一声,把她关在了门外。好么,这声巨响,惊得宝珞心下意识一颤,瞥着她嗔了句:“至于么,我又没惹着你。”叶羡回头盯着她,冷笑道:“表姐怎不哭了。”“不想哭了。”“表姐这戏演得好啊。”“你也不赖啊。”叶羡梗住,接着又笑了,不过少了几分冷多了几分无奈。“表姐知道我在这?”宝珞侧目看了他一眼,冷静道,“起初不知道。”“那何时知道的?”何时?大概是清浥引诱般的质问,还有……“琴声破音。”叶羡淡笑,果然她还是那么聪明。“那你方才的戏都是演给我看的?”宝珞哼笑。“抱歉,你想多了,我是演给隔壁那位看的。”“那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宝珞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不过垂眸想想,她淡然道:“有一句是真的。”“哪句?”宝珞蓦地撩起眼皮看着他,双瞳剪水,美到惊艳,也冷到窒息。“……你想娶的那个人不是我。”叶羡顿住,良久未应。宝珞心里泛苦,溢上唇角,勾出一个苦笑来。与其说刚刚那话是回答,到不若说是心怀侥幸对他的最后一次试探。如果说他不假思考地答道“不是”,那什么自尊高傲她统统不要了,她会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今日所言句句为真。她是真的念他至深,思到夜不能眠昼不能安;而他前来提亲,她是真的躲在暖阁里哭了;她更是几次想要找到他,告诉他,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可惜啊,可惜。“算了,玩笑罢了!”宝珞悠然道,故作轻松地笑笑。“可我不是玩笑。”宝珞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沉静若水的脸。“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淡淡道,修长的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它是你的,只要你想要……”宝珞眼睛突然有点热,她挪开目光捏起一只碧玉酒杯,佯做漫不经心地笑道:“我要它做什么。”“随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宝珞把玩就被的手顿住,鼻子蓦地一酸,眼睛模糊了……这杯子是刚刚那个落荒而逃的小歌伶用的吧,如果刚刚不是他们闯进来,她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事呢?逃不了被那个油头粉面的气人欺负吧。可就算逃过了今日又如何?明日呢,后日呢,大后日呢?此生漫长,还有好多个明日复明日呢,她躲得过吗?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宝珞抬手将那杯酒饮下,动作快得叶羡抢下酒杯时,酒已经没了。“吐出来!”叶羡下意识捏住她脸颊,皱眉凌然呵声。可酒还是被她咽下了。他看着她沾了酒滴的唇,拇指轻轻抹掉,疼惜地道了句,“你这是做什么?”不止唇,她连眼睛都泛着晶莹,厉声问:“你这又是做什么?”她挑开了他的手,瞪视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她,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你那颗心想要给的人是我吗?不是!是曾经的那个姚宝络。所以你这算什么?她不在了,你拿我当她的替代品继续报恩吗?或者你干脆就把我当做她?抱歉,你能做到,但我做不到,我不是她,我没办法自欺欺人,我骗不过我自己,说你爱的是我!”“我爱的就是你。”他淡定地说了句。宝珞摇头冷笑,笑声讽刺得很。可叶羡依旧冷清清地看着她,缓缓朝她靠近,将她一步步逼到了墙角。他低头看着她,依旧是款款深情,温柔且镇定。“我承认,这一切超出了我的预料,那日的坦白让我彻底迷茫了,我竟然第一次有了种惊慌失措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既然你不是她,她也不存在这个世上了,那我的报恩还有什么意义?我想就这么算了吧,可是不行,我放不下。那就如你刚刚所言,把你当做她,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就好了。可还是不行,有种感情从心底剥离开来,我这才发现我放不下的不是一直以来这种所谓‘报恩’的状态,我放不下的是你。”宝珞摇头。“我听不懂。”他托起她的下颌让她对视自己。“上辈子,我和她八岁分别,几年不曾见一次,我入京时她已做了武安伯府世子夫人。她已嫁做人妇,我们不可能再有交集,直到淮阴侯府被灭门。所以我和她的情分只在于断头台上的那一场分别,和她宁可得罪夫君也要为我和我姐姐送葬的恩情。为了报答她的恩情,这一世我提前入京,想要早些挽救她的悲剧。但没曾想的是,她竟然了断了自己的婚事,她提出退婚了……”“退婚的不是她,是我。”宝珞嘟囔道。叶羡勾唇,脸上漾出了笑意。“是,是你。所以从一开始我遇见的就是你。”宝珞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但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我是带着报恩的目的接近她,可随着接触我发现她完美得根本不需要我去‘拯救’,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后来我才发现,我是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爱上那个不妥协,爱折腾,是非端正,爱恨分明,为了朋友和家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姑娘;那个有点执拗,倔强得不撞南墙不回头,对什么都聪明得很,唯独对自己感情笨得可爱的姑娘……”泪水在心底决堤,可倔强的宝珞偏偏就是忍着,憋得小脸通红,眼睛也红了。“我爱的就是你啊,放不下的也是你……”叶羡话没完,宝珞猛地抱住了他,踮起脚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这一次,她再不会放他走了……作者有话要说:原主虽然有些可怜,可就算她活着,她心里也只有盛廷琛一个人,叶羡阻止不了她嫁给他,她也根本不会爱上叶羡,两个人气场不合,可能她同叶羡的接触都会很少,那么叶羡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最大努力不让她困顿而已。(她上辈子给叶羡送行也不是出于爱情,她最后自尽是因为对丈夫的绝望。)但女主呢,从一开始就对盛廷琛无感,所以不但不排斥叶羡的接触,两个人更是“气味相投”,合拍得很。正因为这个叶羡才会爱上她。如果换了原主,可能他也爱不起来,对原主只有恩情和责任,没有爱情。也就是说,#叶羡的爱情#是女主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从原主那抢来的。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芥蒂叶羡到底爱的是谁。☆、默契宝珞帮叶羡处理伤口, 还好他身体素质好, 伤得并不深,只是血流的多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红的红, 白的白,看上去有些吓人。看着他伤口,宝珞又心疼又生气, 怨他“故技重施”。叶羡偏头对着她笑了。“咦,被你看出来了?”宝珞瞪了他一眼。“你的身手我还不清楚,一个清浥耐你何,你是躲不开吗?你是根本就没躲。”叶羡笑出声来。“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你把戏演得真点么,我若是躲开了, 怎么让衡南王内疚呢?”宝珞愣住。“你早就知道衡南王在隔壁?”“你也不是也早就知道我在吗。”叶羡眉梢挑了挑, “不过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把衡南王请来的呢?”“衡南王没说吗?”宝珞惊讶问。叶羡摇头。宝珞尴尬笑笑。“我当然没这能力, 可有人有啊。”叶羡垂眸想想, 勾唇浅笑,带着魅惑似的。“不会是……用我名义请的吧?”宝珞怔了下,窘迫的把药布固定在他胳膊上, 不大乐意地道:“我还没问你,跟郡主合作得不错啊,还装琴师。”“吃醋了?”叶羡挑着撩人的嗓音问,接着单臂搂过她,抵着她额道:“若不是为你, 我才不会来……”这边两人是和解了,可楼上父女两人仍在对峙。衡南王看着狼狈的女儿,无可奈何问:“你就是这么打我的名义作威作福吗?”“我没有!”清浥否认。衡南王冷哼。“还说没有!拆开人家有情人是不是你,威胁人的是不是你,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插手西宁侯府的事了!我何时说过要等着西宁侯大败了!!”“不是等他败是什么!西北不宁,哪一次不是靠父王您平复的,西北本来就是您的地盘,凭什么要让西宁侯去!可你对朝廷的决定连个反对都没有,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等西宁侯大败,让朝廷吃这个亏,让他们求能北上么。”衡南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愕地指着女儿。“你,你,你竟如此小人之心!我萧索是性情了些,可决不会做你口中那些卑劣的事!”“卑劣?”清浥反驳,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冷笑。“卑劣的事你做得还少吗?当年你在塞外做质子,为了利用外祖父势力帮你,引诱我母亲,结果外祖因你而死,然你却在明知道母亲有孕的情况下,决然抛弃我们回到京都,之后你又做了什么?洗刷耻辱一般,剿灭了外祖一族!还有比这更卑劣的事吗?你的威望和名声是踩着谁的鲜血来的你不清楚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好吗?你不过是良心过不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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