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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娇颜》TXT全集下载_36(1 / 1)

他不明所以,让它一边儿凉快去。雪狼充耳不闻也就罢了,后来挤到他跟前,直起身形,一只爪子搭着扶手,一只爪子扒拉他——居然想跟他挤在一起。“滚。”他笑着轻斥。雪狼发出低低地嗷呜声,很坚持。“你坐,让给你成吧?”他没好气地揉了揉它的头,起身收拾东西。雪狼乐滋滋地上了椅子,很懂事地给他留了些地儿。蒋云初拿着东西走人。雪狼气得不轻,又嗷呜一声,跳下地,追上他,一路闷着头闹脾气。蒋云初哈哈地笑。迟一些,贺颜问明原委,没辙地笑着推他一把,“你就没让我们雪狼顺心的时候。”“这话该说它才是。”蒋云初在临窗的大炕上处理公事,雪狼压根儿不理他了,一味黏着贺颜起腻。蒋云初委实笑了一阵。两个小活宝在跟前,他心情没法儿不好。喝茶时看着砚台,想起一件趣事,唇角一牵。起因挺无聊的:一位女公子着一间纸笔铺子的伙计,以贺颜的名义送了他一方古砚赝品。午间他收到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赝品,只当贺颜又犯小迷糊,花了冤枉钱,没当回事,随手放到一边。上课前不久,贺颜来了,说笑间发现了砚台,拿起来端详一阵,奇怪地道:“你手里怎么会有赝品的?”他更奇怪,“不是你送我的?”你来我往地说了说,他就推断出是怎么回事了,记起以前也曾发生过两次类似的事,还很嘴欠地跟她说了,当时是不明白那种人是怎么想的,猜测她或许知道,而他知晓了原因,就能避免,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却与他这些心思无关。贺颜气鼓鼓地瞪着那方砚台,问他先前两次收到东西是怎么处理的。他说忘了。是真的,记性再好,也不会连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贺颜仍旧瞪着砚台,问他打算怎样处理这方砚台。他不知道她的小脾气怎么来的这么快,本想说扔了,改口说让她看着办——以为这样会让她高兴一些。岂料,贺颜火气更大,抬了眼睑,明眸一瞬不瞬地看住他,说你自己惹的麻烦,凭什么要我收拾烂摊子。他觉得她言过其实,甚至莫名其妙,语凝片刻,说我们晚一些再说这件事好么。她说不好。他无奈,说颜颜,我不想吵架。她说谁稀罕和你吵。他不可能一点儿火气也没有,但忍下了。算了算账,决定服软,说你坐下来,慢慢说,让我知道到底错得有多离谱,再请先生罚我,成么?——小妮子三两年也不无理取闹一回,当真来一回,最终告饶的总是他。能免则免吧。她闷了一会儿,竟闷出一句来不及了,要上课了。又生气又沮丧。他强忍着才没让笑意形于色,勉力做出很郑重的样子,说上课有什么打紧,让我知错最重要。她因此而欢喜,明眸里的火星子变成了小星星。笑得那么甜,眼睛那么亮。他看着,出了神。她应该是提醒他该走了却没得到回应,就伸手捏了捏他下巴。他回过神来,目光仍是移不开,仍是看着她。她将碰过他下巴的手背到身后,很不自在,怯怯地说不是故意的。看他不言语,慌慌张张地要走。他唤住了她,说颜颜,以后不会了。她根本已完全忘了之前为何动气,神色懵懂。他就又说,除了她,不会再收任何一位女公子的礼物,哪怕是以她的名义送来。她歪了歪头,唇角一点一点上扬,笑意一点一点扩散,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那一刻,很想抱抱她。那一刻,他确然明白,她对于自己,不仅仅是颜颜了,是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天牢之中,逼仄的牢房里,端妃瘫坐在地上,仰着头,眼神近乎绝望的看着莫坤。自莫坤奉旨帮蒋云初刑讯那一刻起,端妃的心就彻底凉了——莫氏的胞弟,怎么可能给她好受?这机会,他不知等了多久,不往死里整治她才怪。果然,一日间她就昏过去醒过来数次,求死的念头闪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撑不住了。她隐约看得出,莫坤看起来地位是比以前更高了,却是凡事听从蒋云初意见。所以,如果还有活命的路,需得蒋云初经手。“莫大人,”端妃极为艰难地开口道,“有一个秘辛,我要告诉蒋侯爷,你不便听,听了是祸。能否成全?”莫坤看着周身血污、披头散发的端妃,心中并无快意。怎么样的仇恨,报复回去的时候,大多只有空虚、唏嘘,其实报复为的从来不是当时的感触,为的是日后心绪上的放下、解脱。他颔首,“明早我告诉侯爷。”大晚上的,就不去打扰蒋云初了,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累得不轻,有机会就让自己或别人好生歇息一阵。端妃没料到他这样爽快,勉力给他磕了个头。莫坤唤人给她点儿饭食,转身去了梁王那边。梁王也一样被拾掇得不轻,这会儿面朝牢门,蜷缩着身形躺在木板床上,手脚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莫坤走到他床前,复述了端妃的话,道:“你若是能与蒋侯说些有用的,我也喜闻乐见。说白了,你们这种人,拾掇着真没什么意思,横竖不能由着性子来。蒋侯与我,也不是非要你们不成人形。”梁王抬了眼睑,望住莫坤,好一会儿,说:“我想想。多谢。”莫坤颔首,步调悠闲地走出去,回了值房,用心整理了新得到的口供——还是些寻常可大可小的罪名,母子两个招认了不少,皇帝最在意的,他们仍是不认。想认也认不了啊,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这样想着,他唇角上翘成愉快的弧度.这一晚,内阁几位阁老齐聚在张阁老府中的外书房,彻夜未眠:大事不好了,朝堂要乱套了。重提景家惨案的事情,目前只占朝臣的三分之一,这阵仗已经不小了,真闹起来,便是十之七/八,余下的或是观望,或是与景家往上数两代都没什么交情,再就是诸如赵禥那样的,当初跳着脚支持皇帝将景家灭门,就算脸皮比城墙厚,肯自打耳光,也没人允许他们添乱。这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皇帝气急败坏是预料之中,预料之外的,便是太子辅政改为太子与两位王爷一起辅政。摆明了是昏招,内阁如何也不能听命行事,少不得苦口婆心地规劝——那是以往,现在见不到皇帝的人。那就只能用折子说话,做好被皇帝斥责甚至降罪的准备。此事没有谁先出头谁殿后的必要,要紧的是把折子写好,让皇帝明白他们的立场绝不会更改。也就是说,立场要鲜明,态度要强势——为了储君日后能念自己一份功劳,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老子对着干。作者:二月下旬储备的药吃完了,而且也不大对症,到底是去了两趟医院,之后就又一次居家隔离了~总算是熬过去啦,不然要从神经质变蛇精病了^_^上章爪机更新的,忘了送上上章红包,稍后两章的一并送出哈~(づ ̄ 3 ̄)づ感谢在2020-03-04 23:53:59~2020-03-11 23:30: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atougui 8瓶;浅妆 5瓶;涂月素衣 2瓶;爱你们,么么哒!第57章 将解的谜团早间,蒋云初赖床不起, 也不让贺颜起身。雪狼扒开门走进来, 冲着贺颜哼哼了一阵,见她被拦着起不了, 到槅扇跟前面壁。蒋云初瞧着它庞大的肥肥的透着郁闷的雪白背影,哈哈地笑。“你啊。”贺颜揉着他的下巴, 一点辙都没有。蒋云初笑道:“想一想,今儿去哪儿转转。”贺颜喜滋滋的, “能陪我多久?”“天黑之前我都归你管。”贺颜边想边说:“那, 先去街上转转, 给亲友添置些东西,下午去书院。”蒋云初颔首, 打趣她:“猜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没有新花样。”“那你帮我想想?”蒋云初扣了扣她的小细腰, 指尖轻轻弹跳几下, “大可以缠着我终日留在床上。”贺颜好笑不已, “我又跟自己没仇。”说完, 慵懒地舒展了一下酸软的四肢。“所以你这种姑娘,怎么都做不成祸害人的妖孽。”他辗转地吻她一记。贺颜笑得明眸微眯, “你想我学坏么?”说着勾住他颈子,软声道,“侯爷,我想你了。”蒋云初哈哈一乐,遂狠狠地吻她。雪狼那个小崽子杵在房里煞风景, 打心底把它当小孩儿,又撵不走,真拉不下脸做出格的事。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淘气的。嬉闹到将近辰时,夫妻两个起身。面壁的雪狼动起来,跟着贺颜四处走,还没忘昨晚的仇,当蒋云初不存在。用过饭,两个人去了辛氏房里,哄了璐哥儿一阵,便带上雪狼坐马车离府,到街上闲逛。雪狼对府外有诸多好奇,路上一直霸着一扇小窗户,看着沿途景致。贺颜给它系上做样子的绳索,“今儿也要乖乖的,好不好?”雪狼转头蹭了蹭她的肩,大尾巴一甩一甩的。蒋云初笑微微地看着这一幕,“这日子就算齐全了吧?”贺颜睇着他,笑,俏生生的,“孩子呢?不想添孩子?”“有没有都好。”他说,“蒋家有璐哥儿了,说不定我们还会继续添侄子侄女。那种费心费力的事,让哥嫂忙活就成。”贺颜笑出声来,腻到他怀里,吻了吻他的唇,悄声道:“阿初啊,这种话,仔细琢磨一下,真比什么情话都动人。”开枝散叶的事都让她随缘,这样的夫君上哪儿找去?蒋云初笑容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宠溺。他不论清闲、忙碌,图的就是眼前的光景。小妻子无忧无虑,他就心满意足了。再多的,真要随缘,而且仔细想一下,孩子么,有没有都有好处。好吧,他或许是天生反骨,有些想法真与这世道格格不入。阳光明媚,风暖融融的。夫妻两个信步走在繁华的市井,游转于店铺之间。雪狼由蒋云初牵着,样子太唬人,又是高傲的小表情,不少人一见它就连连避让,生怕它一个不高兴殃及自己。蒋云初却感觉得到,小家伙挺开心的。贺颜给娘家、夫家每一个都添置了物件儿,陆休、许书窈、何莲娇、杨素衣等人更是一个不落,独独忘了自己。蒋云初最清楚她的脾性,是以看过、添置的东西,必是她用得到或喜欢的。这方面的事,她总是傻乎乎的。傻的让他心疼。说起来,他的颜颜,好像从五岁那年起,便不知道什么叫做任性、骄纵。受他和先生影响的缘故,平日里大事小情惯于亲力亲为,最过分的事,不过是跟他和先生耍耍小性子,有时需得他们迁就,有时则是她先一步认怂。亲人之于颜颜,亲近,不可失,但不会太依赖。昨晚极尽缠绵之后,跟她漫无边际地闲扯,提到了这一点,她说记事早,在去庄子上之前,和亲人就是那样——没有先生和他,她对至亲的依赖也有限——有比较才知高低,打心底地依赖先生与他,她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幸好爹娘不知道。”当时她这样说。那么,那是怎么回事呢?以前不曾深思的事,近日总是有意无意间犯嘀咕。接下来,要发生与颜颜息息相关的事,事情还不小——说不清是预感还是直觉,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偶尔让他犯浑地想,要不然把颜颜支开一阵子吧,金陵苏州杭州哪儿都成,等到皇帝死了、风雨皆停歇,再让她回来。可那怎么行,他没资格替她做主什么事。他希望是自己疑心病作祟,希望是岳母那本手札带来的阴影,为此都想真神叨一回,去求神拜佛了。心里越是不安,便越想留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两日他其实没这么闲,有意停滞下来陪着她而已。因是真心实意腻着她黏着她,她也就无从起疑。要长大,要练达一些——先生一度这样敲打颜颜,而今,他在为此打怵。真正的长大,有时会伤筋动骨的。届时她若太疼,怎么办?.捕风楼的顶层,洛十三窝在躺椅上,意态再懒散不过,脑子却是一刻不得闲地转着。景家冤案被太多人提及,且是以太子为首,作为局中人的核心,他不得不直面当年父母、家族消亡的种种记忆和这几年查寻来的消息。有些事,只一想,心头就抽痛难忍,但他不能再回避,要习惯。有些事,没可能痛到麻木,那是刺入心底的刺,真实的,尖锐的,稍一触及就会搅动得心脉不稳,甚至血肉模糊。但在眼下,他开始试着在疼痛之余转动脑筋,把脉络梳理清楚。对于贺师虞、何岱,到了今时今日,他视为长辈,但还不够亲近,甚至不够信任,总在担心、防范着他们拖累阿初。是因着最初的一些事——景家那场滔天大祸发生之后,他们在做什么?作为太子岳父的何岱,在当时说了一些话,但不够分量,起码是不足以唤起武官对皇帝彻头彻尾的不忿。贺师虞呢?什么都没说过,在那当口他很忙:妻子难产,好不容易生下女儿,女儿又病歪歪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因此告假在家多日,守护在妻女跟前。是,都不容易,都为了女儿向皇权低头了。他理解。真理解。可理解之余,明白袍泽之情在两位长辈那里是次要的位置,是必要的吧?有点儿自知之明总是必要的吧?幼年就明白了,到如今已算得上根深蒂固,所以不论怎样的改观,也总存着一层无形的纱。那层纱经不起撩拨,但凡被撩拨,他选的一定是于阿初有益的。至于别的,想的最多的是母亲的抉择。暗卫血洗景家那日,明明已经逃离,最终却怎么被暗卫找到了与女儿——也就是他的妹妹的尸体?为何如此?要借此告诉父亲不要回京城了?可又何须那样的……惨烈?对,惨烈,母亲与妹妹的下场,过于惨烈。其实,本不需如此。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他要做的,只能是以别的可能印证那一个可能。.夜。两名锦衣卫将端妃架到蒋云初面前,悄然退出。蒋云初淡声问道:“有话与我说?”“是。”端妃非常吃力地给他磕了个头,哑声道,“只求速死,不论是何罪名。”“说来听听。”蒋云初道,“够分量的话,我让你如愿。”端妃凄然一笑。他是可以对她言而无信,但她确信他言出必行。他犯不着失信于她。定了定神,她说道:“有两名心腹,一直按照我的意思,在外面查寻景夫人母女相关的事。”蒋云初凝着她。端妃主动解释:“景夫人最终的下场,在我看来,是说不通的。“方志带着暗卫血洗景家当日,身怀六甲的景夫人都能逃离,之后按理说,她不该被找到。“可暗卫在景家一所别业找到了她与一名女婴,均已殒命。除了她们,宅院内外空无一人。“以前方志说过,那件事其实有些蹊跷,可他当时年轻自负,凡事不会谨慎三思,看到了什么,便禀明皇上什么,皇上根本不在意女眷,让他把母女两个的尸体扔到乱坟岗了事。”“你想到了什么?”蒋云初问道。端妃唇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出那件事的时候,正是二月,尊夫人出生前后。“当年贺夫人难产,贺侯爷告假在家陪伴。是因此,景家灭门,贺家当时未受分毫牵连——贺侯爷因为发妻产后虚弱、女儿实在孱弱,谁也不敢担保能不能活下来,便连景家的事都顾不上了,从头至尾,只言片语也无。“皇上自然是想将贺家一并除掉的,却找不到拿得出手的把柄。景家那种事,只能出一次,再来一次,武官必然不能忍。一直到贺大小姐五岁那年,杨阁老利用两家子嗣的争端撒泼耍赖,硬是把贺侯爷、贺夫人、贺大少爷关进了大牢,足足折腾了三二年吧。”蒋云初已经猜到对方心思,唇角缓缓上扬,逸出一抹透着欣赏的笑,“说下去。”端妃晓得即将解脱,放松了一些,态度也随意了些,似是在与友人闲聊:“贺家的一些事,很是有趣。“贺大小姐,也就是尊夫人,我从没见过,前两年让梁王寻机远远地打量过她几次。“梁王说,那是个美人胚子,但她不像贺侯,也不像贺夫人。“我让他用心画了尊夫人的像,反复端详,觉着与景夫人有三两分相像。当然,美人么,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说到这儿,她略略一顿,意味深长地道,“尊夫人是有福之人,若再与景夫人相像些,贺侯可就有的愁了。”话说的很隐晦,换个人听,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可在蒋云初听来,她已说得十分明白。他一笑,倒了一杯茶,亲手送到端妃面前。端妃轻声道谢,小口小口地连喝了三口茶,双手握着茶杯,继续道:“景家的事,尊夫人以往定然知之甚少,以陆先生和你对她的呵护,怎么舍得让她听闻血腥相关的事。“眼下却是不同,她已然是蒋府主母,你在意的事,她定会放在心里,除非,你不想让她知晓,着意隐瞒。“若她已经留心了,用局外人的眼光看待一些事,不知会不会生出与我一样的疑问——“景夫人本不需死,却死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催产让孩子提前出生导致?她若能活,少不得隐世而居,亲自抚养孩子;若不能活,能借死讯警醒夫君:不要回来,他已家破人亡。“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明明逃离却又在身死之后被寻到这一节?“而这些,本就是景夫人那般女子在当时该有的举措。”听完这些,蒋云初抬手刮了刮眉骨,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疲惫,之后神色恢复如初,说:“说下去。”作者:前一阵我伯母生病,赶上我伯父腿脚毛病犯了,他们的儿子儿媳不在家,我伯母所在的医院又离我这儿很近,去陪护了一阵,结果她好了,我倒了,接茬住院~体质差,没辙~横竖是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回了住处,心情各种愉快~啰嗦完啦,说正事儿,上章红包马上发,本章仍旧等你哦,眼巴巴的那种~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忘忧清乐、18115574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语忆 45瓶;玖&玖、cxgong1997 10瓶;彤彤 8瓶;天使. 5瓶;涂月素衣 2瓶;若水 1瓶;爱你们!么么哒!第58章 释疑/阿洛端妃道:“尊夫人五岁那年,被托付给陆先生, 离京去了别处, 因是女孩子,人们也就没在意。我翻来覆去地想过之后, 觉着这是贺家又一件有趣的事。尊夫人之于贺家,分量太重了些。“诸如此类的事情琢磨的多了, 便起了疑心,命心腹常年去查。“查到蛛丝马迹, 最好不过;查不出也无妨, 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些文章。颠倒黑白的事情都能做, 何况这等情形。“眼下我身陷囹圄,心腹不会傻到设法与我通信, 但一定会继续着手此事,迟早会闹到你与尊夫人或贺侯面前, 但会借谁之口, 我也说不准。“你该清楚, 真正的心腹, 会按照你的路数处理一些事,偶尔会给你个惊喜。”蒋云初颔首, 凝视她片刻,说:“多谢。”.这一日,索长友的心情很不错。内阁抱团儿与皇帝对着干,否了两位王爷与太子一起辅政的昏招,明打明地支持太子。燕王、楚王本就是被皇帝强行扯进了是非, 没做观望就各自上表,一个说总头疼,一个说总心口疼,应付不了政务。皇帝听完这些奏折,当即降罪阁臣,均罚俸三年,又让两个儿子到养心殿外罚跪。再生气,能用的手段也就是这类不痛不痒的。索长友把皇帝的原话如实告知传旨太监,过了小半个时辰,又唤来传旨太监,说皇上收回成命,不与阁臣、两位王爷计较。鉴于前一日皇帝已经开始朝令夕改,传旨太监并未起疑,啼笑皆非地跑去传口谕。就这样,大家只是虚惊一场,都好端端的。皇帝服药之后睡着了,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后才会醒,索长友转到偏殿喝茶。他琢磨着,过三两日,便可以让太子辅政了。喝了半盏茶,莫坤来了,神色有些奇怪。索长友示意他坐。莫坤环顾一番,见偏殿中只有他们二人,低声道:“刚刚在宫外跟蒋侯聊了几句,他让我告诉您,专司丸药的太医明日起不会再出现,他会好生安置。指的是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索长友颔首,“你看起来不对劲,怎么了?”莫坤摸了摸后脖颈,“也不知道端妃跟云初说了什么,他一副要杀人的劲儿,眼神暴躁得要命,拼命克制着不动手罢了。”“他就算开杀戒,也没你什么事儿。”索长友笑道,“咱可不能没良心,他可一直护着你呢。”“我不是担心那个,瘆的慌您知道么?”莫坤又摸了摸后脖颈,“脖子后面一直冒凉风,他冷起来,整个儿就是活阎王。”索长友笑了好一阵,随后不免担心:“该不是蒋夫人、贺家有什么事儿吧?”“我也是怕这个,真没胆子问,等他缓一缓吧。”“也只能这样。”.蒋云初回到府中,在书房院静立良久,吩咐常兴:“请贺侯爷过来一趟,我有要事请教。”常兴称是而去,腿肚子却有些转筋:侯爷一身的杀气,该不是冲着贺侯去的吧?雪狼探头探脑地看了蒋云初一阵,理都没理他,颠儿颠儿地回了内宅。蒋云初进到书房,取出一壶酒,自斟自饮。他想通了很多事,意识到岳父这些年到底承受了些什么,更为清醒地认识到阿洛经历过的、要经历的有多残酷。恨罪魁祸首,恨得发狂。所以,他让太医离开了。得给皇帝断几天药,不然他得气出病来。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贺师虞行色匆匆地赶来。蒋云初吩咐常兴:“除了我与侯爷,喘气儿的都撤出去,在院门外守着。”“是。”贺师虞落座,沉了片刻,确定下人都离开了,询问何事。蒋云初为他斟了一杯酒,开门见山:“颜颜是景家的女儿。”贺师虞险些惊得跳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蒋云初道:“明早端妃会服毒自尽。她与我说了些事情。以前想不通的,想通了。”他将酒杯送到岳父手中,“先喝一杯。”贺师虞接过酒杯。蒋云初与之碰了碰杯,“我敬您。”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贺师虞端详着他,没想笑,却笑了,“你像是一肚子邪火?”蒋云初嗯了一声,“恨罪魁祸首,窝火。”斟满彼此的酒杯之后,换了个松散的坐姿,“我岳母不知道这事儿吧?”“她不知道。”“还好。”蒋云初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凝视着对方,把端妃的意思复述一遍,“您跟我聊聊?”贺师虞缓缓颔首,喝了一口酒,开始艰难地回顾当年事。那年,阿洛总是病歪歪的,情形很让人揪心。景淳风带爱子离京寻访一位名医之前,私下里见过贺师虞一次,说万一有什么事,照顾景夫人一二。蒋家、何家,也去打过招呼了。景淳风提起阿初,说蒋家那小子忒好看了些,我怎么也得添个女儿,把那小子拐到我家做女婿。贺师虞说我要是添个女儿,就选你家阿洛当女婿。何家是指望不上了,咱不跟门槛儿太高的人掺和。景淳风说就这么定了,还有十几年呢,能办到。两人笑了好一阵,笑得没心没肺的。那时连一丝对祸事的预感都没有。那时只有对子女最美最好的憧憬。那时,他们还年轻,天还是蓝的。出事那天,贺夫人当即闻讯,心惊痛楚之下,动了胎气,产期提前。贺师虞当时在京卫指挥使司当差,以陪伴妻子的名义告假,做出人在府中的假象,其实第一时间潜入了景府。在那当口,没忘记让心腹传话给何岱和阿初的父亲蒋勋,让他们留在家中——如果他们离家而又没有特别像样的理由,那么,他兴许会一并失去他们。景府的格局、密道,他了如指掌,赶过去的时候,景夫人已经带着两名随从进了密道。他送她转入一所隐秘的宅邸,让她顾着胎儿,照顾好自己。景夫人说孩子生下来之后,要跟着我长年累月地不见天日么?你帮帮我,给孩子一个容身之处。而且我已经撑不住了。他不知道她指的撑不住是怎么回事,只能宽慰,提起妻子早产的事,问她感觉怎样,要不要从贺家调一个医婆过来。她说不用,两个随从就是医婆。接下来的事,便在她的坚持下促成了。她服用催产药,在第二日生下了一名女婴,托付给他,说贺夫人若是同意,就养在贺家,对外谎称生了两个孩子,等孩子大一些,样貌若是没法子圆谎,便跟外人说夭折了,安置到寻常百姓家。末了,看着虚弱如小猫的女儿,哑声说若是活不下来,就抱回来。他让景夫人给孩子取名字。景夫人说这是你们夫妻该做的事。事情出的急,他思虑周全,也不周全——没想到妻子与亲生女儿会出意外。带着服侍景夫人生产的一名医婆回到府中,听到的是妻子难产,情形凶险。他寻由头发作了妻子近前的人,换上带回来的那个。人是景夫人的亲信,不需吩咐,便晓得如何行事。贺家的女儿,没落地就离开了。贺夫人产后特别虚弱,陷入昏睡,他就在那时决定,隐瞒妻子,直到妻子察觉为止。另一面,他担心景夫人听闻贺家添了一个女儿的消息多思多虑,让一名产婆把贺家的女婴带去给景夫人看一眼,说明原委之后,找地方葬了那孩子。再难过,也得这么做。产婆回来时,哭着告诉他,景夫人一直出血不止,无力回天,她要带走贺家的孩子,说对不住。他在心里说没关系。贺府的老人儿都有印象,那一阵他肝火旺盛,发作了房里不少下人,都调到了别院或是庄子上。是必要的工夫,也是真的空前的暴躁。那一阵,他不觉得疼,费尽周折从乱坟岗找到景夫人和他的女儿的尸骸另行安葬的时候都是木然的。直到颜颜一点点见好,小脸儿鲜活起来,他的感知才恢复,开始撕心裂肺的疼。后来,颜颜五岁的时候,家中遇到坎坷,他只想保全女儿,也可以带上阿朝,可是阿朝以为自己闯祸连累了亲人,还是有担当的,如何也不肯走。便这样,有了与颜颜长达三年的分别。蒋云初听岳父没什么条理地说完这些,弯了弯唇角,眸中有释然,“怪不得您冒险寻找阿洛。”贺师虞对上他视线,眼中有歉意,“从心底来讲,我偏向他们兄妹两个。看着颜颜,就会想到阿洛,就想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他。对你,我一直不够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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