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南十八岁的时候,鼓动勇气,打了一张欠条给女明星,从此两人再也没关系,其实就算祁悠南不找她,她也不打算再资助祁悠南,因为,她老了,不再需要热度了。“怎么了?怎么哭了?”卓煜用拇指轻轻掠过祁悠南脸上的一滴泪珠,这滴泪珠砸地他心痛。祁悠南回过神来,被脸上拂过的轻柔感安抚了,强扯了个笑容:“没事,我只是……想我奶奶了。”作者有话要说:鸳鸯表示:你们开心就好,我是什么不重要。第8章“嗯,去那边走走吧”卓煜轻轻的说。祁悠南突然觉得很他在一起,让人觉得很安心,莫名的想跟随他的脚步。两人刚走到凉亭边,见高哲突然从一旁冲出来,挡住正要去寻夫人的碧草,什么也不说,伸出一直手,直直的望着碧草。祁悠南正准备走过去问问状况,卓煜连忙拉住他,闪到一棵树后面,“高副将,你干嘛啊,大半夜,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碧草的声音传来。祁悠南疑惑的回头看卓煜,此时他们正处于一种极其暧昧的闭姿势躲在一棵树后,卓煜将祁悠南整个困在怀中,左手环着他的腰,右手放在他的肩上。“先别过去。”卓煜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一阵酥麻感从耳朵传遍全身,祁悠南觉得全身都像被一种轻微的电流走过一遍。凉亭那边,高哲涨红着脸,不敢直视碧草,两人互相僵持着,在碧草再一次提脚迈步时,高哲终于开口了:“碧草姑娘,你,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花和包子吗?”碧草:“什、什么花?什么包子?”高哲急了,语气也急躁了许多:“前些时日,我日日将花亲手送至姑娘手上,姑娘何必装傻。”碧草颤抖着出声:“那些花不是将军送给夫人的吗?”祁悠南惊恐的回头看卓煜,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卓煜在祁悠南耳边低声说:“嘘,我们先离开这里。”两人回到前院石桌旁,各怀心事,祁悠南想,原来卓煜和高哲不是一对,原来高哲喜欢碧草,原来我无意中破坏了一桩美事。卓煜在想,原来喜欢一个人还可以这样。“你……”“你…”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吧,别骂我就行了。”祁悠南闷闷的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啊?”“你喜欢什么馅儿的包子?”“啊?”什么情况!祁悠南有纳闷了。第二天,高哲收到将军赏的一屉包子,高哲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将军,这是赏赐我种菜的奖励吗?”“不,这是赏赐你给夫人买包子当跑腿的劳务费,”将军面无表情的说,“你等下去帮夫人和碧草准备两套衣服,夫人的准备男装。”高哲用力咽下嘴里的包子:“将军要带我们出门?”“不是‘我们’,是我和夫人带着‘你们’。”将军冷冷的说。高哲眼睛放光,“我马上去安排!”高哲拔腿就跑,一眨眼功夫就没影儿了。“七、六、五、四、三、二”卓煜在心里默数。“将——军——”人未露面声先到,刷的一声,高哲在卓煜面前刹住脚步,“将军,夫人做男装,那…碧草呢?”卓煜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喜欢碧草穿男装还是女装?”“原来,你你你早就知道了,拿属下开刷可还开心?”高哲硬着脖子,红着脸,想找回一点面子。“哈哈哈哈哈”三日后,十五,庙会,宜:谈谈情,说说爱。祁悠南穿着将军让人送过来的男装,开心不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那个熟悉的祁悠南回来了。祁悠南带着碧草走到大门口,卓煜和高哲已在门外等多时了。卓煜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人,白色中衣、浅青色外衫,腰间金线绣花玉白色腰封,显得腰身更为纤细,卓煜按耐住想要上前搂住祁悠南的想法,笑盈盈的对上祁悠南的笑脸。身后的碧草,一身淡黄色罗裙,俏皮,可爱,高哲眼睛都直了。“把你嘴巴合上,眼珠子收回去。”卓煜压着声音对高哲说。高哲翻了个白眼:“你好意思说我,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多跟我有什么差别。”四人来到庙会上,祁悠南在前面连蹦带跳,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对什么都很好奇。卓煜快步跟上前,“别乱跑,人多眼杂,跟着我别走散了。”祁悠南目不转睛的盯着摊子上的糖人,根本没注意卓煜说了什么。“老板,来两个糖人。”卓煜开口道。“好嘞,客官您看看要什么造型的。”小摊贩热情的招呼着。“悠南,你想要什么样的?”卓煜宠溺的望着祁悠南问道。祁悠南随便挑了两个,还没来得及尝,就被前面的糖葫芦和烧饼吸引住了。卓煜付完钱转头就不见了祁悠南,挤到前面烧饼铺子前,果然看到他的夫人正眼巴巴的盯着锅中的烧饼。祁悠南怀抱着烧饼、糖葫芦、糖人还想往前挤,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庙会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兴奋,吃好玩好才不枉穿越这一遭!卓煜拉住他的手:“悠南,慢点,不用急,还早,还有很多时间慢慢逛。”卓煜拉着祁悠南的手,挤出人群,找到一家茶馆坐了下来,“先在这里休息会,顺便等高哲过来跟我们会合。”祁悠南点了点头,给卓煜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妈呀!这也太香了吧,外皮酥脆,内馅儿汁多肉嫩。祁悠南啃了几口,才发现卓煜笑着盯着自己,伸出手,用拇指帮自己嘴角擦了擦,祁悠南愣了愣,将手中的饼递到卓煜嘴巴前:“你要不要尝尝?很好吃。”卓煜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嗯,是很好吃”。”你喂的当然好吃,就算你喂我一杯白水,我也能喝出甜味来。祁悠南有点脸红,他刚在我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他不嫌弃我的口水吗?这样算是间接接吻了吧。半盏茶的功夫,高哲带着碧草找了过来,高哲很没出息的对着卓煜挤了挤眼。碧草一见祁悠南就抱怨:“夫…咳,少爷,你跑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你,高哲还乱带路,绕了一大圈才找到这里。”祁悠南心说,你被人卖了,傻姑娘。一行人从茶馆出来继续逛,祁悠南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手中几乎都拿着一支类似风车的东西,停下来问道:“他们手里拿着什么?我看每个人都有拿一个。”高哲抢着回到:“公子,这是转运车,用各种颜色的纸做成风车,用来祈福的;把心中的不愉快写在纸上,风车随风转动,会带走一切烦恼和霉运,带来快乐和好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祈福日,大家会把转运车插在护城河两岸祈福。”卓煜拉着祁悠南走到一风车摊前,“你挑一个。”卓煜说着自己也动手从摊子上取了一个。祁悠南见状也拿了一个,他见卓煜低头在风车纸上不知在写些什么,探身过去偷看,卓煜迅速移开风车举过头顶,“看了就不灵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写的?”祁悠南摇了摇头,心说,我的烦恼就是回不去,我的愿望就是回去,但是我不能写出来啊,万一被你看到我死定了,就让这转运的风车自己决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吧,对,就是随机。两人选好风车,卓煜带拉着祁悠南的手往河边走,祁悠南后知后觉的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想抽回,抽出一分被卓煜 用力握回去一分,。唉,算了,他可能是怕我人生地不熟走丢了吧。祁悠南没话找话的打破沉默:“高哲把碧草带哪儿去了?今天都是你俩安排好的吧。”“放心吧,高哲会照顾好她的。”卓煜没有正面回答,心想:是安排好的,不过安排的目标是你。天色已晚,等他们慢慢走到河边时,人差不多散了,河岸两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风车,随风转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悦耳动听。两人找了个地方,插好风车,并排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祁悠南看着自己和卓煜的风车挨在一起,悠悠的转动,整颗心突然变的很柔软。卓煜看着月光下的祁悠南,温柔的笑意藏不住的从眼角嘴角跑出来,月光很美好,风车很好看,他,令人心动。卓煜被蛊惑了,被吸引了,被迷了心窍了,他鬼使神差的凑向祁悠南,伸手揽住他的腰,贴上他的嘴唇。望着他眼中的月光,卓煜心想,我从来不信鬼神,今天在此祈求转运风车佑我达成心愿。嘴唇印着嘴唇,呼吸对着呼吸,祁悠南感觉到一片柔软覆在自己唇上,心跳地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祁悠南失去了一切力气,连抬起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第9章卓煜松开祁悠南,见他气息不稳,嘴唇微张,忍不住又贴上去含住了着诱人的味道,此时此刻,去他的礼义廉耻克制,我只想随心,只想要他。祁悠南傻了,呆了,失语了,失聪了。后来卓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祁悠南全都不知道,他犹如行尸走肉般被卓煜带回将军府,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间,衣服都没脱倒头便睡下了。他恢复了五感,听到卓煜关门走远的声音,他很想拉住卓煜问他为什么亲自己,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真正的祁悠南,想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但是,他没有勇气。祁悠南心乱了,这到底代表什么?这是今晚的风车随机分配给我的幸运吗?他猜不透卓煜的心意,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不否认自己真的对卓煜有好感,但是,这是借来的身份,这样的处境,怎么可以想其他。祁悠南觉得脑子很累,很累,但是又睡不着,大脑就想装了发条,不知疲惫的转动着,最后,祁悠南终于下了个决定,就再奢求多一点吧,毕竟,自己是真的喜欢跟卓煜在一起,喜欢他的触碰,喜欢他的…吻。等有机会再告诉他一切真相吧,也许,告诉他的那天就是分别的日子。祁悠南好几天没看到卓煜,今天本来是在小菜园子里看新一批菜的长势,不知不知走到了书房门口,祁悠南停住脚步,对着门口发呆。“吱~”门开了,高哲正从门内走出来“夫人?找将军吗?怎么不进来。”“悠南吗?进来吧。”卓煜的声音传过来。祁悠南进门撞上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卓煜,脸又开始热了,卓煜拉着他坐下,“最近几天太忙,没时间过去看你,你可有生气?”祁悠南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闪烁,闷声道:“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来随便看看。”祁悠南眼着书案上成堆的信件和书卷,“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注意休息。”“没事。”卓煜深深地看着祁悠南,他想,然来想念一个人是这样,是人在面前站着还觉得不满足。“将军,前线快报。”高哲在门外禀报。卓煜打开门接过快报拆开,祁悠南见他眉头紧锁,关心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看你好像遇到麻烦。”“悠南,要打仗了,邻国的沙北国前几日下了战书,要求二十日后开战,若我方战败,这鹤来镇将划为沙北国的领地。”“为什么会有战争,现在这样不好吗?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用背井离乡与亲人分开。”“据探子回报,沙北国密探传消息称鹤来镇有神泉、神地,可以种出各种各样天上来的蔬菜,沙北国本就黄沙地质,能种的农作物有限,想强占鹤来镇这块地许久了,这只不过是个契机。”卓煜顿了顿,接着说:“我非常厌恶战争,我见过太多的妻离子散、血流成河;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失去父母,见过年迈的老翁失去儿子,悠南,很多时候,我真的,真的,有心无力。”祁悠南心有点痛,微微的刺痛,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轻抚他的眉头,想帮他抚平那打结的地方,卓煜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像抓住珍宝;“我可以派人送你回桑业国,我会跟皇上表明是我休了你,康宁王会照应你。”卓煜颤着声说。祁悠南心更痛了,痛地有点站不稳:“谁要回桑业国了,那什么,嫁鸡随你,嫁狗随狗你没听过吗?不就是打仗吗?我跟你一起去,如果避免不了一定要战,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减少伤害。”卓煜用力拥住了祁悠南,久久不放。第10章南吴军营。将士们在校场操练,士气高昂。卓煜领着身着男装的祁悠南和碧草走到人前,指着祁悠南对大家说:“大家停一停,介绍下,这位,是本将军新聘的军师,祁南,随后他将与我们一同出征。”底下瞬间炸开了锅,“这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何德何能做军师!”“像娘们似的,开战的时候可没人顾得上捞他!”“让我等将性命交于无能之辈手上,我等不服!”“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高哲高声喊道:“大家有什么疑问现在提出来。”几日前,书房内,高哲汇报完军营兄弟们对军师一事的看法,祁悠南问了问不满军师的原因,高哲说,以陈前锋和吴前锋为首的兄弟最为反对,陈前锋自诩武功高强,爱好与人比试武功;吴前锋喜舞文弄墨,卖弄小聪明,祁悠南狡黠一笑。果不其然,一高大粗犷的男子走上前,双手抱拳,粗心粗气道:“鄙姓陈,领教军师高招,请!”“慢着慢着,今天我们换个方式比,不比传统拳脚。”祁悠南毫不慌张。“比什么,奉陪到底。”祁悠南让高哲准备好一块重十多重的铁块,竖在地上,“比试规则很简单,谁能在一米之外,不用手脚触碰铁块,铁块移动,移动距离远的获胜。”“我先来!”陈前锋走到铁块一米远处,用拳风、腿风对着铁块施力,铁块丝毫不给面子,纹丝不动。陈前锋涨红了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连吹气这招都用上了,铁块依然在原地。“我输了,请教高招。”陈前锋声音降了好几个度,红着脸说。底下众人窃窃私语:“这怎么能做到,铁块那么重。”“陈前锋都做不到的事,他肯定更办不到。”祁悠南胸有成竹的走上前,装模作样的扎了个不标准的马步,大吼一声,双手用力往前一推,铁块应声而动,向前移动半米左右。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几个兄弟走上去试了试,铁块依然稳如泰山。卓煜在一边笑着看着祁悠南。高哲目瞪口呆的看着铁块,碧草在一旁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这一局,军师胜!还有谁要比试的?”吴前锋站出来:“鄙姓陈,祁公子有礼,请赐教。”祁悠南打量了下他,这个人看志来有点像,教书先生,倒不像个当兵的。祁悠南冲吴点了点头。吴接着说:“我先出一题,校场外有一小池塘,我们一同去测量池塘深度,谁先测出并且准确,谁赢。”众人走到池塘前,祁悠南让高哲找来一根竹竿,将竹竿伸入水中,并不深,拿出竹竿,在竹竿入水的地方作个记号,然后立在自己身前,把答案写在纸上,交到高哲手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十分钟都没到,高哲放低声音担心的问:“夫人,你这能行吗?这么快就测好了?”祁悠南露出自信的笑:“相信我。”测完没事干了,大家都去围观吴前锋测量,只见他,找到一艘小舟、一条绳子、一块石头,他先把石头绑在绳子一端,然后划着小舟到水中,把绑着石头的绳子从小舟一侧投入水中,石头触到水底时拉起绳子,再回到岸上量湿了的那段绳子。大约半个时辰后,吴交上了答案,高哲把两人答案摊开放在众人面前,两张纸都写着水深一米二。吴脸色苍白的说:“祁公子技高一筹,我输了,余下一题不答也罢。”众将抱拳,士异口同声地喊:“军师有礼!”回到将军府后,高哲兴奋地问祁悠南:“夫人,你太厉害了,那个铁块到底是怎么移动的?还有竹竿,你看一眼就知道深度了,属下真是服了。”祁悠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正准备说话,卓煜开口:“你个呆子,看看碧草的腿你就明白了。”高哲望向碧草,碧草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碧草挽起裤脚,露出脚腕上绑着的磁石,“看,胜利的秘诀就在这里,夫人出门前让我把磁石绑在脚上,比试的时候,我往前铁块前跑了几步,铁块被磁石的吸力带动向前移动。”祁悠南回头看着卓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没意思。”高哲恍然大悟,“那竹竿呢?一眼就看出一米二。”“这个,其实,是我拿自己的腿比了,入水部分刚好及我大腿,我以前量过腿长。”祁悠南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夜,怀南院,夫人的房间灯火通明,大门敞开,其实每次祁悠南和碧草在房间,祁悠南都开着门,毕竟碧草一姑娘家家的,万一以后自己身份暴露了,也不至于给碧草留下诟病。“夫人,这个云锦被子要带上,你一直盖这个,没有这被子我担心你睡不好,还有这个云落枕,也要带上,”碧草像个老妈子,边收拾边唠叨,“这包是你喜欢的点心,这包是你喜欢的喝的茶叶,还有这个是……”“停停停,碧草,我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都不用带,去了就随军营的兄弟们吃住,我不能搞特殊。”祁悠南坐在桌前,半靠着桌子喝茶。“夫人……”祁悠南抬眸瞪了她一眼。“好吧,听夫人的,夫人为何不带我去,我还可以照顾夫人。”碧草嘟囔着。“你个姑娘家,去军营不方便,就在家好好帮刘伯照看菜园子吧。”“你也是……是姑娘啊,我也想去…”那可不一定,我就算天天混男人堆里也没事,你不行,再说让你去,高哲还能不能上战场了?现在院中的卓煜,站在房门口,注视着真在喝茶的祁悠南。祁悠南,不知道这次带你去前线是对是错,如果,如果你真的是敌国细作,我便把你绑回来锁起来,绝对不会把你交给朝廷,也不会让你回国复命送死;若你不是细作,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总之,如果这一仗后我活着回来,无论如何都会给你一个交待。祁悠南抬起头看到门口的卓煜,撞上他的目光,被烫的手一抖,茶水洒在手上。卓煜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去,抓起他的手,焦急的问:“怎么样?有没有烫伤?”“没事…”祁悠南想抽回手,没他力气大。碧草很有眼色的出去了,并非常懂事的关好了房间门。卓煜给祁悠南呼了呼手,确定没烫伤才松开他的手,“明天就要去前线了,你怕不怕?”“不是有你在么,不怕。”祁悠南心说,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死一死就回去现代了,虽然现在不是很想回去。“嗯,不用怕,我会保护你。”卓煜坚定的说。祁悠南望着他,久久的望着他,是啊,真的舍不得走了,也许,就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第11章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众人到达边关,扎营休整,都安顿好后,天已经黑了,此处地处山坳,左右两面都是山,南边是条河,也就是说,只有一条路通往敌国,也只有一条路可以回城,当然除非走不寻常路。祁悠南去靠粮仓旁的营帐看望跟随大军一起前来的“秘密武器”,安抚了“秘密武器”们后,祁悠南回到高哲给他安排的营帐,刚脱了外衣准备躺下,真冷啊,因为地势原因,加上地势原因,昼夜温差大,祁悠南冻的上下牙齿打架。忽然,门口闪过一个影子。“谁?”“是我,方便进来吗?”的声音传来。祁悠南裹上被子,“可以,进来吧。”抱着一方被子走进来,铺开被子盖在祁悠南身上,“怕你冷,多拿一穿棉被给你,军营的被子不像家里的,保暖性差。”“嗯,谢谢,现在好多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早点休息。”沙北国主帅带领众将士,停在两国交界线五里处,看着南吴国在前方竖立三木牌,第一块上书:公公平、公正、和谐、友爱另一块书:君子坦荡荡,小人爱打仗第三块:友谊第一,打仗第二沙北国将士们惊呆了,头一次见这样的操作。麾下的将士们也很不解,竖这牌子有什么用?但军师说了,先礼后兵,显得我军大气,有涵养,有风度,可以动口的事尽量不要动手,毕竟谁都不想死,不想受伤。按照祁悠南的意思,让传令军前去传话:“我家将军说,两国和平相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君子动口不动手,远邦近邻好朋友。”沙北国传令军,隔着风沙声听懂了,回传给主帅:“大帅,敌方说,若是怕输举个手,谁先认输谁是狗。”主帅气得心肝痛,命人回传:“何时开战?”南吴传令军:“何时开饭?”祁悠南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打仗还想让人请吃饭?人那么多也请不了啊,“”你回他们自备干粮传:“自备干粮!”沙北国士兵传:“赶快投降!”主帅暴跳如雷,这么看不起我沙北国?难不成身体不行,不想跟我打?沙北国士兵有点发抖了:“为何投降?是否将军身患顽疾?”南吴国士兵回传:“将军是不是怕输不起?”“我操,叔可忍婶不可忍,给脸不要脸!”拉住头顶冒火的祁悠南,正准备冲出去先骂他个三百句的祁悠南:“不知好歹,和平解决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那就来吧,谁怕谁!”就这样,两方经过“友好”协商,三日后正式开战。距离开战时间不足十二个时辰,两位前锋站在将军大帐,看着气定神闲的将军,忍不住开口:“将军,真要按军师的计策行事吗?属下还是不放心。”一边看着布防图,一边说:“放心,按军师的策略行事,如军师败了,我还有安排。”想,事关祁悠南安危,我怎么可能大意,我早已安排好了队形。临睡前,站在祁悠南营帐前,看着他的剪影,悠南啊悠南,明天将是你自证的机会,但愿我不会害怕。“呜……呜……呜……”号角声响起了!“咚……咚咚……咚……”鼓点敲击声令人热血沸腾!沙北国前锋带领士兵冲上前来了,打头阵的士兵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不见士兵出来迎战?等等,前面那一排是什么人?身高八尺,血盆大口,眉粗如指,脸红如枣,眼睛上还长着触角!妈呀!这是夜叉还是鬼怪?啊啊啊啊,太可怕了。主帅救我!娘亲救我!兄弟救我!沙北国的士兵哭着,喊着。战马开始嘶鸣,马群乱了,不受控制的乱窜。沙北国的士兵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逃跑了,连马都顾不上拉走。“报!主帅,我军,败了…”“”什么??才出战,这才不足一个时辰就败了?这是什么打法?”沙北主帅有点头晕。“呜呜呜呜…主帅,太吓人了,太可怕了,呜呜”“主帅,有、有鬼啊,有妖怪啊,那妖怪身高八尺,血盆大口,眉粗如指,脸红如枣,眼睛上还长着触角!兄弟们不是他们对手,只好、只好逃回来了,请主帅责罚!”沙北主帅气血奔腾,头更晕了,差点站不稳。这一仗,沙北国损失兵器五百余件,战马七白余匹。这边,大家还在胜利的欢呼声中雀跃,众人都对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祁悠南指着“秘密武器”对说:“怎么样?这招美人计用的可好?这些美人是不是都很漂亮?把敌军迷的神魂颠倒,弃甲认输。”原来,祁悠南所谓的秘密武器,是出发前从城里带来的大妈大嫂。十日前,鹤来镇。祁悠南正在吩咐高哲“去找苍蝇,越多越好,然后剪下苍蝇的脚备用”“找苍蝇?找来做什么?这个时节,我上哪儿找苍蝇”高哲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去找就是了,自己想办法,自有妙用。”“刘伯,劳烦你去帮我找点树胶。”“碧草,去帮我买点胭脂。”安排好以上事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那就是高跟鞋。祁悠南找来木头,取了一截作为鞋跟,再粘在鞋底,高跟鞋就做好了。虽然我没画过妆,但是基本流程我还是懂的,在网上经常刷到,不就是苍蝇腿做睫毛、红嘴唇、红脸蛋再画个眉毛么,最后再配双高跟鞋,美女的诞生如此简单!祁悠南找来了士兵们的妻子,当然是她们自愿的,还有受过将军恩惠的大妈们,教她们化妆,苍蝇脚剪下来,别问苍蝇都是哪儿来的,问了高哲会哭,高哲在马鹏里蹲了一夜抓到的,这会儿马鹏一只也找不出来了。再用胶水将苍蝇脚贴眼皮上,那什么节目不是经常说什么睫毛像苍蝇脚吗?肯定是这样弄的,然后涂口红和腮红……“将军,将军?怎么不说话?美不美?以后我也这样妆扮你看可好?”祁悠南扯着走神的。大惊失色:“不、不必,你现在就很好看了,不必如此妆扮。”祁悠南和走到大嫂们面前跟她们道谢,有几位大嫂正在跟她们丈夫分享胜利的喜悦,祁悠南走上前去,对几位大哥说:“兄弟,嫂夫人这样妆扮你们可喜欢?”几位大哥快哭了,纷纷向将军投来求助的目光,将军揽着夫人快步离开,“让他们好好说说话,明天大嫂们就要先行回城了,我们过去看看马。”高哲开心地在马群中手舞足蹈,见夫人过来,蹦着跳着迎上去,“夫…军师,这也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法术?”祁悠南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才停下来:“这不是法术,这叫美人计 ”,祁悠南心说,幸好我看过三国演义,看来这电视没白看。“那这些马呢?马也是被美人迷的不要不要的走不动吗?”“哦,那倒不是,你看大嫂们的外衣是什么做的?”“草啊,还是我带大嫂们去割的青草。”高哲回到。“是啊,青草制成的裙子,俗称草群,”祁悠南笑了笑接着说:“马儿看到草就想吃,你看后面,地上铺的薄薄的一层,都是青草,马儿以为前面是一大片青草地,当然不想走了。”夫人威武!夫人千岁!第12章首战大捷,将军命人加餐犒劳全军上下,伙头军把之前打猎来的肉煮了几大锅,高哲让人搬来几坛酒,肉菜管够,酒是不能多喝,大伙都很高兴,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期间不停的有人来向军师敬酒,都被卓煜挡了,“军师受了风寒,我替他喝。”“将军,只有丈夫会替妻子挡酒,你这算什么。”可不是妻子么,还是拜过堂的,卓煜想。祁悠南笑吟吟的望着祁悠南,他看起来有点醉了,虽然依然坐的笔直,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里,祁悠南可以确定他醉了。无论是谁过来敬酒、谁过来说话,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祁悠南,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祁悠南有点呼吸困难,这道跟随着自己的目光太强烈,仿佛随时会灼伤自己。